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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暖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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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瑾瑟的女人来找我了,我醒来的时候听见过她的声音,但一直都没能见过她。
她一进来就拉着我的手,“珠子,珠子,对不起我现在过来看你。”
我看着她蓦然摇头,“你是谁?”
她错愕了一瞬,“是我啊,小绣球。”
我还是想不起来,她抹干净眼泪坐在我的身侧,“雪儿,我知道你受苦了,我本来早就想来看你的,但是我那时候生产,就来得及看你一面就走了。”
我看她诚恳的样子问道,“我们以前认识的对吧。”
她捂住嘴里的泣音点点头,“我们是朋友。”
我问的直接了当,“我是怎么傻掉的?”
她却语塞。
关于我那不堪的过去真真是没人想说,我换了个话题,“你去帮我到外面看看,有没有一个长得很俊很高大的叔叔。”
她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百里送离,她跑出紫音塔楼看了一圈儿,进来道,“没有。”
我这才与她出去走了走,她问,“你要看看小丫吗,我的女儿,我记得以前你说我生了孩子你要做干娘的。”
我很喜欢刚出生的小婴儿,这便乐的直拍手,随她去了,我也是孩子的忘性,一见到小宝宝便马上就忘了我对百里送离的想念。
“她为何不叫我干娘?”我天真的问瑾瑟。
瑾瑟捅了捅我的脑袋,“傻珠子,她这样小,什么都不会说呢。”
“哦。”我抓着她粉色的小手笑了笑,她也对我笑了笑,然后把我的手含在了嘴里头。
我喜欢摸她的小脸儿,“小丫,叫干娘,叫一声干娘,干娘给你买糖吃。”
瑾瑟戳了戳我的脸,“还干娘,你不也是个小孩子吗?”
我拍开她的手,“我不是小孩子,我长大了。”我看着瑾瑟有家有孩子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瑾瑟,你好幸福。”
瑾瑟也祝福我道,“你也会这样幸福的。”
那时候是傍晚,青鸾下朝回来见我吓了一跳,“赤...赤雪珠?”
我抬眼看他,“我以前也是认识你的吧。”
他点了点,“你...你怎的出来了?”
我撅撅嘴,“你不盼我好?”
瑾瑟打了青鸾一下,与我道,“他嘴笨,他是太开心了。”
旋即转向青鸾,“去去,去做饭去,我们姐妹话家常。”
我用那小拨浪鼓逗小丫,小丫笑着抓我手上的鼓。
瑾瑟摸了摸我的头发,“雪珠,有一天你会恨我的吧,可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的朋友。”
我回头看她,笑道,“我不会恨你,我不会恨朋友。”
她眸光一亮,面露欣喜之色。
我却话风大转指着她道,“前提是你不能欺负我!”
她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我笑着戳了戳她的脸,“如果,如果...你补偿我的话,我就...我就原谅你。”
她这才弯起来眉眼,挤出了个笑脸儿。
我叹息道,“谁叫我傻了呢。”
吃了晚饭我一个人往回走,瑾瑟最近总来,总跟我通风报信说百里送离不在,他不在我就和她一起去看小丫。
我觉得他不会来了,嗐!
那个木偶娃娃却是被火凤哥哥给摔坏了,不会再说话了,但依然被我藏在枕头下,只要火凤哥哥不留宿在我这里我就会偷偷拿出来看一看。
他上次被什么腐蚀的那样厉害,不会出事儿了吧,有一天我实在是想他,脑子里的神钉炙烤我的脑浆,我哭了起来,火凤哥哥吓坏了,给我请了仙医为我稳定了心绪,我却大病了一场。
生病的时候火凤哥哥推了好多的公务过来陪着我,常问我要什么,我觉得嘴里很是没味儿,现下想吃一些酸甜的东西,便请求道,“要橘子,吃橘子...”
他喊了一声月娟,月娟行礼上来,被他打断,“免了,现在去买二斤橘子回来。”
他伸手从我的衣襟摸进去,摸了很长时间,从我的腋下一直摸索进我的亵衣,半晌才郑重其事的说了句,“你烧的太厉害了。”
我当然知道,浑身上下都像是翻滚着岩浆,呼出的气体,睫毛上粘的泪花儿都是烫的,可我又是难受又是想他,我今后真的不能见他了吗,可是不能想的,一想我头里的钉子就会折磨我。
火凤哥哥替我擦去眼泪,将我扯进怀里,我好难受啊,便钻进他的衣襟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他就在一边儿哄我,“吃几天药便不难受了。”
月娟一筐橘子送进来,我见有了吃的就马上离开火凤的怀抱,跑过去后我试了几次都没拎的起来那筐便蹲下来挑了一兜子回来,转身没拿住橘子从我的手里掉下来滚在脚边儿。
火凤看我的傻样有些无语,将我手里的都放回筐里,然后将整个筐都拿了过来,我拿起来一个最大的就扣起来,我控制不了力道,扣的那橘子伤痕累累,饱满的肉质成了泥浆,汁液从我的手上流进我的袖口。
我却不管不顾的塞进嘴里,橘汁又从我的下巴流向衣襟,雪白的寝衣变得橘黄。
“你傻不傻?”他笑问我。
取了巾怕给我手腕上和嘴角的橘汁擦掉。
剩下的他也不用我操刀了,他一边剥我一边吃,不亦乐乎。
“有了吃的可还舒服了些?”
我忘了百里送离神钉不再折磨着我,一边嚼橘子一边道,“好了。”
“这么神奇啊,看来比药好用的多。”
我忽地眸子一亮,“对,吃橘子,不要喝药,太苦!”
他可发现这人不傻,他捏着我的鼻子道,“可把你聪明了!”
这段日子百里送离做了个决定,但他不能回去见她了,便分出一个魂儿去她的身边,大概算是告别吧。
我正在院子里用手扣蚂蚁洞,扣的指甲缝里头全都是泥,恰逢看见了百里送离的那道虚影。
“我做梦了。”我自言自语道。
“你没做梦。”
我立马惊喜起来,扑到那虚影上,却是扑了个空,那裙子倒是滚了好多的泥。
“你怎么透明啦?”我爬起来笑着用手戳戳他。
“我的身体不在这里。”他伸手正要擦去我脸上的泥,却记起来自己现在不过是分个魂儿连擦泥都不能,便将手停在了半空。
我见他太过激动,早就将火凤的话忘到九霄天外去了,笑嘻嘻道,“你快变回去,让我摸一摸,让我抱一抱...”
他笑的眉眼弯弯,“那你求一求我,我看看你的诚意。”
我转转眼珠子,忽然想起来上次他没有吃桃子羹,我便道,“我给你做桃羹。”
他噗嗤一声笑了,“不行,我不忍心你在像上次那样受伤。”
我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的脑子大概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认识的人不多,火凤生气了之后,我便会亲他的脸,不知道火凤为何要我亲他便会高兴,又为何只让我亲他一人。我想既然火凤喜欢,那他是不是也喜欢呢,便问,“你也喜欢我亲你吗?”
他听了这个问题,却在我眼前身体一天天变实,那看来是这样了,他也喜欢这个,我便踮起脚从他的眉眼鼻尖一路吻到他的嘴唇。
他唤出那个穿梭门,我便掉进了一个全然是白光的洞里,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火凤哥哥知道我不在紫音塔楼附近是会生气的。
我才刚生过病,身体还有点儿病后的余热,他的手很大攥我攥的很紧,我却一点点没有了对陌生地方的恐惧。
我是在一处山洞前停下的,不过我知道这还是天界,他拉着我进了这山洞,又在洞口做了个结界。
我全然不晓得他要做什么,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我觉得很陌生很可怕,大人的情绪是这世上最难参透的,他是这样,火凤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
“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很重要吧。”他说一句便逼近我一步,“你的吻给了那么多的人,一点儿都不值钱。”
我被他逼到岩石洞壁上,试图将他推得远一点儿。
“我...我没有...我值钱...”我又气又恼又无助。
我怕他真的能吃了我,不过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因为满足才显形,是因为生气才显形的。
他将下巴搭在我的肩头,凑在我的耳边道,“我要你现在身上的这件衣服。”
我立马捂住双肩反抗他,“不行火凤哥哥说了,不能随便脱衣服。”
他点头勾起笑起来,“火凤哥哥,火凤哥哥的,你除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无辜将他望了很长时间,他才深吸一口气,离我远了一些,我觉得他是消气了些。
我呜呜咽咽小声的道,“他救我...我只认得他...”
他将我拉的蹲下来,叹了口气,恢复往日的笑容,“他说的对,不能随便脱下衣服,我就是考验一下你。”
我信了他的口中的考验,自豪道,“我没那么笨,我机灵着呢。”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目光落在我皱巴巴的衣襟处,冷哼道,“机灵?”
我点点头。
他伸手来,我被他吓了一跳,退后了些。
“你的衣扣...”他放下手,提醒我,“衣襟扣子系串了。”
火凤哥哥因为我生病积压了好多公务,早早便出门了,今天确实是我自个儿系的,我却瞧不出任何端倪。
他实在看不过去,将我按在墙壁上,解开我的衣襟扣子,对齐捋平重新为我系好。
我一开始本来是打算推拒的,但火凤哥哥只说不能让别人脱衣服,并没说不能让别人为我系扣子,是以我觉得可行。
他系好之后侧过头来,大概也是体察到我这脑子反应不过来一些东西,问道,“那火凤哥哥有没有说不能给别人暖手呢?”
这时候是初秋,是有些凉,然而我每次抱他都觉得他的身上比常人更是凉。
可说到底暖手并不犯什么忌讳,我便点点头,点完头便弯下身子要给他放在腿上交叠的手呵呵气。
他却将我俯下来的身子按回原位,然后那冰凉的手,就从我层层叠叠的裙摆下面像鱼一样滑了进来,我那时候还有些余烧,他的手就隔着我的亵裤磨蹭我大腿根儿的中间。
我头一次经历这事儿,却不知怎的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扑腾起来,直往他的身上倒去,他一边拨弄,我一边想夹住他冰凉的手。
他调侃道,“便是这样急着给我暖手的?”
可是他不知道我心里的苦,我不想夹他的手,但我并不能很好的控制我自己的腿。
便很快呜呜咽咽起来,不过我知道我并不厌恶这样的感受。
我回应道,“暖手...你便不再生我的气了...”
他作弄了我很长时间,将手拿出来的时候,我还沉迷在那样的感觉里头,不想他能这样快的暖完手。
不对,我觉得我的下‖身好像湿了,我那时候在想怕我不是尿了吧。
觉得在他眼前出了丑是件特别丢脸的事儿,便不再希望他在探进来,将我的头侧过去不看他,他将我的脸掰回来对准他的眼睛,我们相互看啊看...
他似乎是要将我看穿了,看的和他融为一人才肯罢休。
“今天由我来教你。”他沙哑着嗓子道,“今后只能为我一人这样暖手,连火凤也不行。”
我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如果暖了呢?”
“那便会死。”他吓唬我道,但他也没抱着太大的希望,毕竟我这个脑子从不记事儿。
乖乖!为人暖手会死人!
我怕死,便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
百里送离不碰她是怕她的守宫砂没了,自己今后也不在了,火凤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