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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报私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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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一事并未就此了结,大赛过后帐戬珝便派人去暗中调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此事竟是轩驰一脉的妄灵一族从中作乱,妄想用此手法伤害众选手。
帐瑧旨知道此事后问他:“珝儿是想捉住那幕后黑手铲除祸根?”
帐戬珝点头:“此事若不除,日后会有更多人因此受害,还是一柱跨国之事,偏在我的场子上害人。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可需要我帮些忙,只要我能帮到,一定尽力。”
“不。”帐戬珝道,“吾不想让皇兄陪我冒这个险。”
…………
黑夜,幽深的竹林中闪过几个追逐的黑影,一支箭从空中射出,穿碎竹子。射中了那在前方逃跑的人。
“呃啊!!”
那支剪刺进了他的小腿,刺痛感瞬间袭至全身,他跪倒在地。
“这回让我看你往哪跑。”
帐戬珝将其拽起,看清楚了对方的相貌,此人是轩驰国旧时的一位官员,后因杖其身份欺压百姓、收污贿赂,身上背负数条人命而被朝庭撤职抓捕入狱,但早就该被处以死刑,却逃了出来。
“朱天沉,在我的地盘上伤人,是觉得我作为一国君主不会将这种事放心上,还是觉得我没有什么能力能查到是你干的事?”
“你一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不过一时大意,当真便以为是自己有能奈了?”朱天沉嘲笑道,“若真有本事,你杀了我一个看看。”
“杀你?”帐戬珝重重地甩了他几个耳光,“那定不是太便宜你了?别让你的血沾到我的衣裳,我嫌脏。”
他被帐戬珝拽起头发拖在地上,因身体被对方绑住,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简直卑鄙无耻!”
这话从朱天沉用说出,帐戬珝只感到可笑、讽刺:“朱大人,这点你说吾比得过你吗?这真是吾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
卧房的大门紧闭,他推开房门,帐瑧旨果然不在里面。
“泽归,我皇兄去哪了?”
泽归:“回君主,夷冥君主去书房了。”
帐戬珝点点头:“泽归你也回去休息吧,跟我一天,幸苦了。”
“是。”泽归退下。
夜晚十分寂静,只有月亮的银光还在照着。
书房的门大开着,帐戬珝探头往里看去,帐瑧旨正坐在书桌前。
帐戬珝悄悄向里走去。帐瑧旨合上书,突然被一双大手拥住:“呃!?”
他被对方吓一跳:“珝儿…回来了。”
帐戬珝嗯了一声:“太想皇兄了。”
“我也想你。”
帐戬珝去看书桌上放的书本:“奏折?皇兄你到点早些休息便是,这些应让我来做才对。”
“我想你今日有事外出,便替你批了,好让你回来时能早些休息。”
帐戬珝凑到他耳旁,双手拥紧:“多谢皇兄…”
“已经都批完了,你今日在外跑了一天肯定也累了,我们回去吧。”
帐戬珝:“好。”
说完,帐瑧旨被他一把抢起。
“珝儿,我自己能走的。”帐瑧旨满脸通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多不好意思,放我下来吧。”
帐戬珝笑道:“只不过抱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对方不肯放他下来,他只好把脸埋进帐戬怀里:“我不重吗?”
“不重。”
帐瑧旨:“你怎么老喜欢抱我?”
“因为这样感觉更亲密些。”
“你也这样抱过别人么?”帐瑧旨问。
帐戬珝脚步不停,如实回答:“没有,我只抱过皇兄你一人。”
“可我似乎不太喜欢别人这样抱我,不太习惯……”
帐戬珝道:“我不是别人。”
“……”帐瑧旨搂紧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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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帐书瑀登基五年,夷冥在他的统治下繁荣昌盛。可帐书瑀一心治国,因而无妻无子。大臣们为此担忧,也曾劝过帐书瑀立后,可他并没有听取意见。
后来又有一位大臣提出新意见:君主之位并非一定要世袭,不如禅让。
帐书瑀听后觉得方法可行,但他又觉得不是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人他不放心。
同年夷冥南部海域敌犯,帐书瑀御驾亲征击退敌人,在那儿他捡到了一小儿。
帐书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儿:“不知……家父家母只唤我为旨儿。”
“你的家人呢?”
小儿:“全被坏人杀死了…”
帐书瑀觉得他十分可怜,将其带回皇宫收为了养子。
第二年帐书瑀与严将军进山狩猎,途中遇见两头狼在追一个小孩子。严将军提剑将一头狼杀死,另一头被吓跑了。
“这深山里,附近也没村落啊。哪来的小孩刁?”帐书瑀疑惑。
将军抬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液:“不知,应当是和家人一同上山菜什么,半路受到狼袭击。他身上还背着背娄。”
帐书瑀掏出帕子递给他:“用这个擦吧,阿尘。”
严归尘笑道:“这我哪舍得用?”
帐书瑀拍在他脸上。
“给我好好擦干净,在我面前装什么酷。”
严归尘:“呀,被发现了。”
帐书瑀向身后看去,那小孩似乎被吓傻了,呆呆地站着,突然身子一顿就要向身后倒去。幸好帐书瑀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了。这时二人才看清,他身后一大道爪痕。鲜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二人:“!!!”
……………………
“你们放开我!!!”
牢房内铁链拖拽声不断。
帐戬珝向守卫们说道:“都退后,让我来。”
守卫们退后,帐戬珝上前:“还有力气大吵大闹呢,是不够疼吗?我目前还不会让你死,你不配。”
朱天沉:“帐戬珝…你真是不把我当人,严毒……”
帐戬珝:“你也配让我把你当人?”
他一拳打过去,将对方的牙都给打掉了几颗,他嫌弃地拍了拍手,把手上飞溅到的血液抹掉:“真恶心。”
这时,帐瑧旨也来到了牢房里,他甚至还为此换了一身好出身手的衣裳。
守卫:“君主。”
“?”帐戬珝回头,“皇兄!?你怎么来了,身体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多了,珝儿不必担心。”帐瑧旨道,“你起来时怎地也不叫我一声,差点便让我错过了。”
朱天沉看清来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发抖起来:“你竟是…夷冥君主!不、不可能…放开我!把我放开!!!”
帐戬珝问帐瑧旨:“皇兄,你们认识?”
帐瑧旨:“嗯,有仇。”
朱天沉喊道:“放开我!”
“有趣。”帐戬珝好奇问道,“什么仇,我怎么不知道?皇兄可否与我讲一二。”
帐瑧旨:“几载前,夷冥南部诲域再次敌犯,我带兵前去平乱。半路着了他的埋伏,好在大家反应迅速,但还是伤到了几人。”
“后来我们将他抓到,打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结果他硬是拖着断掉的手脚跳进海里,我还以为他已死,不料命还挺大。”
帐戬珝:“那皇兄,你想如何报复他?”
帐瑧旨笑笑:“先弄折十指,昏迷便用辣椒水泼醒,再打断他的肋骨。当然,手脚也给全打断,不然逃跑了便没得玩了。”
“好,那便按皇兄说的做。”
朱天沉惊恐:“不!你们直接杀了我算了!”
“啊!!!!!!”
后方的几个守卫听着这惨叫,感到汗毛竖立,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们…杀了我吧…”
帐戬珝:“别啊,这才哪到哪,你不是不想死吗,现在不让你死你又不乐意了。”
“想死也可以。”帐瑧旨拨出剑,“那就试试放血吧,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下手的时候那么残忍。你应当也不会介意我在你身上动刀吧?”
朱天沉本想骂人,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帐戬珝使了禁言术:“话太多了,聒噪。”
帐瑧旨堤剑上前,一剑下去砍掉了朱天沉的右臂,血液瞬间喷涌而出,血腥味随着空气散在牢房中。守卫们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
“唔!!!!!”由于被禁言,朱天沉想叫也叫不出。
帐瑧旨掏出帕子擦掉剑上沾上的血,将剑收回鞘申?擦完后他又觉得帕刁脏了,丢到地上。
他拉住帐戬珝的手:“走吧,我不想看到这个碍眼的东西。”
帐戬珝见对方拉自己的手,眼底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嘴角也压不住地上扬。
“好。”
守卫1:“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守卫2:“咱们君主……”
守卫3:“这又不是春天,乱想什么泥!?要是被咱君主知道的话是要被罚工钱的!”
………………………………
夜晚,帐瑧旨与帐戬珝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星星,帐瑧旨在想,夷冥的宫殿,现在还有人在看守着吗,里面有佷多重要的东西,他害怕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夷冥出事。
帐戬珝看他在发呆:“皇兄,想什么呢?”
帐瑧旨:“你把我带来离焉,那夷冥还有人守着吗?”
“皇兄不必担心,夷冥我将它打下,就是要与离焉合并为一国,夷冥那边我自然也派人在守着。”
帐瑧旨:“那就好。”
夏季的夜晚,每每会有萤火虫在黑夜是发出光亮,帐瑧旨突然想到什么,在一旁笑了起来。
“哈呵呵…”
帐戬珝:“皇兄,你在笑什么?”
帐瑧旨见对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珝儿你还记得吗?我俩小时候,有一次、父皇他们到后山夜猎。当时天黑,父皇让我俩在一个山洞里不要乱跑,然后山洞里有萤火虫,你说是鬼眼。”
他听到这也笑了,那时他还小,而且在那之前帐戬珝并没有见过萤火虫。
“皇兄,父皇去哪了?”
帐瑧旨:“这…我也不知,国师与众臣只告诉我父皇让位归隐山间了。”
一口茶水饮下,今夜只怕又要睡不着了。帐瑧旨盯向对方:“要不……聊点关于我们二人之间的事?”
帐戬珝:“什么事?”
“我为夷冥旧国君主,而夷冥被你打下,大
臣们自会心有不甘,而如今你将他们官位一同堤到了离焉,你说希望如今两国合并。大臣们自有不认可之处。”帐瑧旨道,“说到底,明早还得我与你一同去上早朝。”
帐戬珝低下头:“其实…夷冥旧臣们不认可我也无妨,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做皇帝的,不一定让所有人都喜欢。”
“我想。虽自古有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也从未有一国有两位君主的先例。既然没有这个先例,那我就创造先例。”他拉起对方的手,“皇兄。我不是想要你走…我想让你留下来。我们一同治国。好不好?”
“……”帐瑧旨抱住他,把头埋在对方肩头,“珝儿……你想娶我吗?”
“什……什么?”帐戬珝听到这话瞪大双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