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琉轩

9、chapter 09

　　哈利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出一个念头：我暴露了！我居然暴露了！！！身体在思维之前做出了反应，哈利下意识地闪身从纳西莎手地下钻出来。
　　"怎么可能。"哈利言不由衷地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你认为我不是德拉科？"
　　"你很像他，一开始我的确被你骗过了。"纳西莎冷冷地盯着他，"但是卢修斯告诉我他看到你在翻他的书，德拉科绝对不会随便动他父亲的东西。"
　　哈利顺着纳西莎的目光落在还拿在手里的笔记本上，在心里骂了一句。
　　"德拉科去哪儿了？你又是谁？"纳西莎向他迈了一步，"快说！"
　　"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就是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抬眼瞪着面前的贵妇人，"既没有服用复方汤剂也没有中夺魂咒，更没有化妆或者用变形术。"
　　"你说什么？"纳西莎瞪着哈利。
　　"至少这具身体是你儿子的。"哈利回答，"你放心，德拉科现在很安全。"
　　"我凭什么相信你？"纳西莎居高临下地俯视面前的少年，"德拉科现在在哪里？他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哈利干笑一声："你儿子的灵魂现在应该在对角巷，但他的身体正站在你面前。因为某些讨厌的原因，我和德拉科被迫交换了身体。我没有说谎。"哈利冷冷地说，"西弗勒斯可以证明这一点。"
　　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在纳西莎的脸上，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说西弗勒斯知道？"
　　哈利点点头。
　　纳西莎注视着哈利的眼睛，片刻后似乎相信了哈利说的话。
　　"那么，你是谁？"
　　"虽然在德拉科的身体里介绍自己有点不合适。"哈利说，"我是哈利·波特，你的儿子现在正在使用我的身体。"
　　纳西莎的眼睛一瞬间睁到最大，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
　　"你是波特？哈利·波特？"
　　"是的。"哈利回答，然后纳西莎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不是吧？真的晕了？哈利条件反射地扶住纳西莎，然后叫来了家养小精灵把她抬到一边的沙发上去。纳西莎的反应尚且如此，那么卢修斯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后，又会怎样呢？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最初的震惊过后，卢修斯迅速恢复到平日里精明的样子。不过对着在自己儿子身体里的哈利，卢修斯并没有像哈利印象中的那样不友好，他甚至很正式地邀请哈利到客厅里谈话，没有丝毫敌意。
　　但哈利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很清楚卢修斯是什么样的人。
　　客厅里华丽的大理石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绿色，不久后一袭黑袍的斯内普阴着脸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下午好，西弗勒斯。"卢修斯跟斯内普打了个招呼，但表情有些僵硬，"这位……波特说他和德拉科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而你知道这一切？"
　　斯内普扫了哈利一眼，点了点头。
　　"那么德拉科真的住在破釜酒吧里？"卢修斯问。
　　"是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回答，"德拉科的确在对角巷，用的是我们'伟大的救世主'的名字。"
　　哈利瞪着斯内普，卢修斯扫了哈利一眼，半是责怪地看向好友："我以为你会提前知会我一声，西弗勒斯，德拉科可是我的儿子，你的教子。"
　　斯内普冷笑了一下："德拉科应该告诉过你，我们的救世主不喜欢跟任何一个斯莱特林打交道，除非是迫不得已。而你的儿子跟你一样厌恶邓布利多，很明显他们定了一个协议。"
　　"所以你默许我的儿子处在危险之中？"纳西莎不悦地问。
　　"我们都知道布莱克不是黑魔王的支持者。"斯内普不咸不淡地回答，看了哈利一眼，"保护波特现在是整个魔法部都关心的事，布莱克不会傻到冲进对角巷里杀人。"
　　纳西莎看上去并不赞同斯内普的话，但是她没有反驳。
　　"邓布利多完全不知道这些？"卢修斯问。
　　"不知道。"斯内普淡淡地回答，"如果他知道了，波特还会坐在这里？"
　　卢修斯和斯内普的目光又落回哈利身上，哈利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西弗勒斯？"纳西莎问。
　　"邓布利多或许知道。"斯内普坦诚地回答，"如果马尔福家的藏书里没有记载，那么我也没有办法。我很抱歉，纳西莎。"
　　纳西莎抿了抿嘴唇："我们难道不能让德拉科住到家里来吗？他居然一个人住在旅馆里，这太糟糕了。他只有十三岁，怎么可以一个人住在旅馆里？"
　　哈利竭尽全力忍着才没对纳西莎说的话翻白眼。德拉科十三岁就不能住旅馆？梅林作证，当年自己在对角巷生活的那一个月跟他以前的生活相比简直就是天堂，而他也不过只有"十三岁"而已。
　　"茜茜，如果德拉科回到家里邓布利多会起疑的。"卢修斯说，"你知道德拉科和……哈利的关系不太好。"
　　哈利看着卢修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可没同意让卢修斯叫自己的教名。不过哈利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
　　"不过我想这种状况会得到改善，对吗，哈利？"卢修斯看着哈利，露出一个假笑。
　　"当然。"哈利回答，心里有点哭笑不得。自己现在可是在德拉科的身体里坐在马尔福庄园的沙发上，他还能怎么回答？
　　"也许明年你的身体也能在这儿过暑假了。"斯内普似笑非笑地对哈利说。
　　"希望如此。"哈利干巴巴地回答，撇开眼睛不去看斯内普。
　　"我们去对角巷吃晚饭。"纳西莎站起来说，高傲的语气不容质疑，"西弗勒斯，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吗？"
　　"我的荣幸。"斯内普微微颔首。
　　哈利对看向自己的卢修斯耸耸肩膀，他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不是吗。

　　德拉科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并未感到意外。哈利找到他的时候德拉科正坐在弗洛林冷饮店外面看书，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己十三岁时的面容，脸上带着明显的沮丧。
　　黑发绿眸的少年对他露出一个假笑："这么快就露馅了，我很怀疑你的傲罗考试是怎么通过的。"
　　铂金少年的脸红了红，俯下身来有些凶狠地压低了声音："你一直等着我露馅不是嘛？"
　　"我没有。"德拉科无辜地耸肩，"我告诉过你，我父母迟早会发现我被掉了包。他们在哪儿？"
　　"餐厅里。"哈利闷闷不乐地回答，"你之前从未告诉过我你不会去动你父亲的书。"
　　"我没有告诉过你？"德拉科挑起一根眉毛，"我警告过你不要随便进书房。你是在书房里被抓到的？"
　　"我在找让我们换回去的方法。"哈利看着自己的脸闷闷地回答，"走吧，纳西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
　　"你应该称她为夫人。"德拉科拖着长调子站了起来。
　　哈利嘀咕了一句，清了清嗓子警告道："我没告诉他们我们是从未来回来的，见到你父母的时候别说不该说的话。"
　　"你是在命令我吗？"
　　"不，只是提醒。"
　　绿眸少年冷冷地瞪着身边的同伴，与他同行的灰眸少年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半晌后，绿眸少年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哈利撇撇嘴继续带路，却被同伴接下来的话绊得一个趔趄。
　　"跟你比起来，还是我的身体比较优雅。"
　　哈利瞪着身边的少年，却看到那张属于自己的脸上绽开一个坏笑，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注意点，不要弄坏我的身体，波特。"德拉科拖着长调子说，"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说漏嘴。"
　　"马尔福！"哈利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真想把钻进自己躯壳里的这个家伙扒出来丢进一边的垃圾堆里。
　　德拉科对他笑笑，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这是德拉科熟悉的餐馆，不同于破釜酒吧阴暗的大堂，这里的环境十分符合马尔福们的审美标准：整洁、优雅、明亮。马尔福夫妇打算在这儿吃今天的晚餐，同席的除了两个不小心交换了身体的少年，附赠冷面黑袍的魔药学教授一枚。
　　"下午好，西弗勒斯。"德拉科微笑着跟斯内普打招呼，然后转向自己年轻美丽的母亲，"妈妈。"
　　纳西莎发出一声类似抽泣的声音，立刻把他拉到身边；与此同时，卢修斯脸上的笑容似乎僵了几秒钟，斯内普的嘴角抽了抽，哈利打了一个冷颤。
　　德拉科接受了母亲的拥抱，然后整了整衣领，转向卢修斯："爸爸，好久没见您了。"
　　卢修斯紧紧地盯着那双绿眸，然后又看了看在一旁哆嗦的哈利，然后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你没事就好。"
　　德拉科笑笑，在纳西莎身边坐下。哈利犹豫了一下，不大情愿地坐在斯内普身边的空位上。
　　卢修斯的话不是很多，但和纳西莎一样，目光几乎一直没离开过德拉科，时不时地会在哈利脸上溜一圈。哈利默默地戳着盘子里的东西。这么多天过去哈利虽然对纳西莎溺爱儿子的举动多少有了些抵抗力，但看着一对食死徒夫妇那么温柔地看着自己，实在是让他有点招架不了。
　　"再戳下去，你的牛排就要变成肉酱了。"斯内普不冷不热地说，他只是来作陪的，卢修斯并没有问他太多问题，不过叫出哈利的名字还是让他忍不住抿了抿嘴。
　　哈利看了看他，索性放下刀叉。其实除了斯内普还算淡定，哈利可以肯定其他人这顿饭吃得都不怎么样。他看得出纳西莎正在努力把哈利看成德拉科的样子，但不论再怎么看，绿眸黑发的少年也不是自己儿子的模样。
　　德拉科的目光正对上哈利，然后又把脸撇了过去。没错了，这家伙也跟自己是同样的想法。卢修斯也不例外，不论是看向哈利的目光还是看向德拉科的目光，都很是复杂。
　　如果能换回去那就好了，哈利在心里轻叹一声。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临走前纳西莎把德拉科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德拉科向她道再见的时候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换回去。"
　　德拉科点了点头。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卢修斯对德拉科说，头一次显出些微担忧的神色。
　　"我不会有事的。"德拉科自信满满地说，然后看向哈利。
　　"我随时愿意跟你换回去。"哈利摊了摊手，眼里含着警告的意味，"晚安。"
　　"晚安。"德拉科对他挑挑眉毛，向破釜酒吧走去。
　　"等一下，西弗勒斯。"卢修斯对打算离开的斯内普说，"我需要跟你谈谈。"
　　四人便回到了马尔福庄园的客厅里。哈利十分好奇两个人要说什么，但斯内普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哈利便不做声了，乖乖地跟纳西莎离开了客厅。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卢修斯对斯内普说，"我受不了。"
　　"德拉科不会有危险。"斯内普安慰，微微皱了皱眉头，"邓布利多不会让哈利处在危险之中，他对哈利的保护很严密。就算是黑魔王本人，也无法触碰哈利的身体。"
　　"那么你认为邓布利多会有解决办法吗？"卢修斯看上去有些忧虑，"如果邓布利多没有……"
　　"那么德拉科就得把救世主的角色扮演下去。"斯内普接上他的话，看着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的好友，"德拉科应该告诉过你波特过去两年的辉煌事迹，那不是开玩笑的事。不是所有人都有波特那么好的运气。"
　　卢修斯微微眯起淡色的眼睛看着好友："你觉得德拉科做不到？"
　　"难道你希望他去做？"斯内普反问，"邓布利多养着波特是为了对付黑魔王，我们都知道他还活着。"
　　卢修斯睁大了眼睛，斯内普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你是说他还会回来？"
　　"邓布利多坚信这一点，我也相信。"斯内普回答，"如果黑魔王真的回来了，你该选择哪一边，卢修斯？"

作者有话说

　　补完了，趴……
我对不起大家，请随意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