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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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津木真弓的伤口后，骨科医生也终于赶到，匆匆将工藤新一推进手术室——看样子这回，他的腿是真的需要石膏了。
折腾了小半晚，津木真弓已经没有了多少睡意，她随手又将工藤新一行李箱里的书又翻出来看了一遍。
大概是怕旅途无聊，工藤新一在行李箱里塞了好几本书，津木真弓把所有书都拿了出来，都是一些小众派别的冷门推理，其中居然还夹杂了一本有些格格不入的科幻题材作品，《克莱因壶》。
津木真弓自己不是科幻题材的爱好者，毕竟在她生活的时代里，前世代对于“科幻”的幻想都已经落地成现实的科技。
这本书她有所印象，实是因为它的剧情走向。
主角被拥有全息游戏公司请去内测，却在游戏的有意引导下，逐渐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差别。
对于如今正身处“全息游戏”中的津木真弓而言，乍然在游戏里看到这本书，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仿佛身处寓言故事的世界中，突然见到安徒生的微妙感。
她干脆把这本书翻了出来，躺在床上重新看一遍，还没看到故事的一半，病房突然有人敲门。
“请进。”
进来的不是她预想中的工藤新一或者医生，病房的门被一双黝黑的手推开，她抬头，看着门口出现了一个黑皮少年的身影。
他手上抱着探病常见的果篮与花束，推开了门，看上去倒像是寻常探病的样子——如果抛开他是“在凌晨三点出现的”这个事实的话。
津木真弓有点好奇，率先开口道：“……这个点居然还有卖果篮和探病花束的地方？”
黑皮少年——服部平次也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是这个，随即挠了挠头，笑了一声。
笑声爽朗，倒也抛开了一些“初见陌生人”的局促，“警局里顺手拿的。”
警局里多半不会缺这些东西，毕竟慰问病人与家属也是他们的工作。
津木真弓点点头，请他在探视椅上坐下，顺手将鲜花插入了花瓶里，边动作边开口。
“工藤还在手术室，”她看了看表，“不过快两个小时了，应该快出来了，你可以先坐一会儿……茶还是咖啡？”
服部平次不好意思起来，走到她身边帮她布置，“不用了，哪有让病人照顾客人的道理。”
津木真弓倒没觉得有什么，她本来就是轻伤，更何况他们现在在大阪活动，到底还是需要借助这位大阪侦探的帮忙的。
最后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津木真弓靠回床上，继续看书。
被对方一同抢白的服部平次这才想起来，自己半夜凌晨过来探病的原因，轻咳一声。
“我不是来找工藤的……也不对，不是主要来找他的。”他抬头，“我来找你的，津木同学。”
津木真弓的目光从书上挪开，看向床边的黑皮侦探。
他们两人虽然今天下午借着工藤的电话，有过短暂的语言交流，但归根结底连“认识”都算不太上，有什么事值得他大半夜来找她？
她心念电转：“刚刚那个逃走的杀手抓到了？”
“没有，”服部平次摇头否认，言语中也带了一些懊恼，“他对周边道路和警方的布控很熟悉，工藤也没第一时间通知我，让杀手跑了。”
工藤新一和津木真弓都没能第一时间打他电话，还是他根据约定，每半小时给工藤的手机去一次电话，最后发现无人接听，打津木真弓的电话同样如此，才发现不对。
“但找到了可能是他留下来的凶器。”
服部平次掏出手机，打开相片，里面是一张证物袋的图片，在证物袋里躺着的，正是一柄匕首。
“虽然上面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但我们判断应该就是这柄匕首对你造成了伤口，鉴证科正在做痕迹和DNA检验，等结果出来……”
津木真弓摇摇头，“就是这柄匕首。”
之前虽然情况紧急，又是黑夜的环境里，但她还不至于认不出差点把她割喉的凶器。
服部平次点点头，显然也相信她的判断，“你对那个杀手……和这柄匕首，有什么印象吗？”
这个问题，刚刚津木真弓也已经在脑中过了一遍，她合上书本，叹了口气。
“老实说……如果要服部君你在过往破过的所有案子里，找一个最可能对你心怀怨恨的凶手——甚至可能不是凶手本人，家属，或者是委托人，还可能是受到波及的无关人士……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你找得出来吗？”
服部平次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所以我把凶器的照片带来了，你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津木真弓把照片放大后左看右看，突然指着匕首手柄靠近刀刃那一端，开口询问。
“这个痕迹，是你们找到的时候就有的？”
服部平次凑过去，看了看，“哦这个，是一个简单的雕刻痕迹，鉴证科判断刻痕造成的时间不长，还很新，很可能就是这两天刻上去的，不是专业的刻字机，应该是手动刻的，手很稳。”
对于杀手在凶器上刻字，虽然听上去很反直觉，但他们这行干多了，见多了非要留下自己标志性代表物的变态杀手，这种人本就不能以正常人的逻辑判断。
津木真弓闭眼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面，随即睁眼，突然开口道：“这个刻痕里有血迹吗？”
服部平次摇头：“没有，鲁米诺测试没有反应，”随即他一怔，意识到了津木真弓想问什么，“……你的血溅到手柄上面过？”
津木真弓回忆道：“那个地方是手握的地方，难怪你们没注意到不对……
“他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做了几个大动作，血液流动和飞溅的痕迹不能以常理判断，那个角度下，血肯定渗进他握刀的手上了，但这个刻痕里没有鲁米诺反应……”
服部平次也意识到了她想说什么，“说明这个刻痕，在他割伤你的时候还没有。”
再结合鉴证科判断痕迹很新，服部平次皱眉：“……他是在割伤你后，逃跑的过程中，才把这个刻痕刻上去的？”
凶手人没抓到，却找到了被丢弃的凶器，凶器上还有他特意留下的刻痕。
“这种挑衅和博关注型人格的凶手，你有印象吗？”服部平次看向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这个刻痕……”
她仔细端详着这个凶手刻意留下的记号，那是一个仿佛英文字母E一样的刻痕，但却比E圆润不少，看上去不像E，反而像……
“希腊字母ε，埃普西隆。”服部平次接口，“我在警局的时候查过了，大阪附近近年内没有以这个为代号的凶手或者案件……不过还没排除黑到雇佣之类的，但如果要查这些，需要很长时间。”
所以着落点还是在她身上。
津木真弓还在打量这个符号，“提到埃普西隆……你会想到什么？”
服部平次显然也已经将这个问题想了一遍，不假思索地开口，“火箭、动漫人物、某款游戏里的支线任务……”
他一口气报了一大串，津木真弓一个个耐心地听着，不合时宜地感慨——你们这些顶级侦探要涉猎的领域真是多啊……
但他越报越多，津木真弓刚想开口打断，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显然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没有说到……数列收敛的ε-N定义，这才更符合一个自我意识过剩到，连逃跑都不忘记留下标记的变态杀手心理。”
工藤新一坐着轮椅从门口慢悠悠滑进来，却在看清病房中那一幕的时候顿了一下。
之前因为要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服部平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凑到了床边。
他正一手按着床头护栏，一手按在被子上，从背后看过去，像是整个人压在了床上一样。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视觉错觉，不管是津木真弓还是服部平次都保持了十分礼貌的社交距离，甚至从两人有些不自然的身体状态中，他还能判断出，两人的关系目前还过于生疏。
但就是……
他想到刚刚他给津木真弓包扎脖颈上的伤口时，她那副闪避的状态。
……不爽。
于是熬到半夜来病房讨论病情的名侦探服部平次，就看到他的好友慢悠悠坐着轮椅滑进来，随即摆着一张臭脸，抬头看他。
“你来干什么？”
服部平次：……？？？下午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