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病》夜吖

4、第4章 原雅

　　“砰，砰，砰”
　　剧烈的撞击使积在门口的书堆也开始微微颤抖，摇摇晃晃。可能是天气太冷，我也开始微微发抖。
　　外面的怪物力量太大，没撞几下便有几本书开始掉落。
　　“哐”，门被撞开，书本全部倒下。
　　一道浑厚的，不同于女孩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调皮的孩子，把门锁住干什么，还堆这么多书。”
　　说罢，它捡起一本数学书，语气轻柔：“我女儿可是数学课代表，她数学很好的，她说数学是她最喜欢的科目了。
　　“你们看到我的女儿了吗?”无人回答。
　　它自说自话，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
　　仍然无人回答。它有点生气了，竟然精准找到李文楠：“你看到我的女儿了吗?”
　　李文楠被它揪起，害怕得面色扭曲，她疯狂摇头，脸上挂满了泪珠。她快崩溃了，哭喊：“我不知道你女儿是谁啊。”
　　怪物闻言，恶狠狠地摇晃着她。
　　它愤怒不已，吼叫：“你们一定见过她!一定见过!她叫原雅!还是学校播音员，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她!你们明明是一个学校的!”原雅?好熟悉的名字。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李文楠微微一愣：“原......原雅?啊?她不是上届毕业生吗?”“可......可是，她早就死......死了啊，那年高考她不是被后桌考生捅死了吗?”
　　我下意识觉得这样的话会害死她，想捂住她的嘴却来不及。怪物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水果刀，恼羞成怒，猛地去刺李文楠。“你胡说!你胡说!怎么会有人伤害她呢?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没有冲上去阻止这个怪物，我眯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观察到那个怪物的手腕是断的，已经断了一半，是左手。
　　它佝偻的身躯被夜色勾勒。
　　李文楠倒在地上，淌出大片血迹。
　　然后刘月，黄导成一一被捕。我看向向我走来的怪物，它像蜗牛一样，边走边涎出血迹。
　　这次我没有遵守规则，直接掏出搜刮到的手电筒，滑到最大档直直照着它。
　　它的样子跟那个怪物女孩差不多，都像是被烧焦了，但是它的胸口并没有被洞穿。
　　它身体太过佝偻，如果不是因为它的声音，我无法相信它是个中年男人。
　　猛烈刺眼的光逼退了它，它连连后退，用断裂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偏头怒吼：“不要照了!不要照了!”
　　我心下了然。
　　果然，红色字体才不可信。
　　我推开桌子，一直把手电筒举着，想把它逼出教室。
　　然而当我以为我要成功时。
　　手电筒没电了。
　　完了。
　　我闭眼，怪物向我冲来，我冷静且平静地接受了死亡，任由那把水果刀插进我的肚子里。
　　血液喷涌而出，那个怪物补了多少刀我不知道，疼痛使我感受到了它莫名的恨意。
　　我又一次从课桌上醒来。
　　我看向原洛，但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血液遮掩气味的说法可以看出完全是他胡诌的，他每次都说自己是最后一个死的，可我观察过，分明两次躲避里他挑的位置都离怪物最近。
　　所以，他就是撒了谎。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怪物为什么不杀他?他与这一切究竟有什么牵连?
　　一声怒吼打乱了我的思考，只见黄导成骂了一连串的脏话，随即抄起桌上的水杯便向电子荧屏的方向狠狠砸去。
　　我立马起身，想去阻止，可我已经来不及了，电子荧屏碎了一地，也就是说，没有时间了。
　　大家都震惊地看着他。
　　“黄导成，你他妈疯了啊?”李文楠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
　　刘月担忧地看着我：“怎么办啊陈瑶，电子荧屏坏了，没有时间了，我们怎么判断灭灯时间啊。’
　　黄导成脸上肿了起来，可见李文楠用了十足的力。
　　他被打偏的头缓缓转了过来，嘴角扬起一个诡谲的弧度，眼神里溢满了癫狂。
　　“既然怪物都是根据这破荧屏的既定时间来杀我们，那我们就把这玩意儿打烂!”
　　“可是这样保不齐我们会死的更快啊!!”刘月慌张地说。
　　原洛坐在窗边，望着漆黑的窗外，依旧沉默不语。
　　“等等”李文楠好像想起什么，又道：“刚刚那个怪物大叔，说原雅是他女儿，你们都听到了吧?”
　　“原雅?不就是上届高三被捅死的那个吗?跟我们一样也是五班的诶。”
　　“对啊，我们学校作为考场，她高考的时候刚好就在本校还在本班。嘶，就在我们现在这个班。”
　　“高考的时候就是她后桌的考生发了狂，用笔捅死了她，还是铅笔。”“怪不得它看见我拿的是铅笔会产生那么激烈的反应。”
　　我听着大家的对话，心道怪不得对这名字有点熟悉，原来是之前闹上新闻的那件事。
　　可是，我觉得我好像还忘记了一些东西。
　　根据大家的梳理，当年原案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