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5、当时肯定瞎眼了 ...
-
毫无疑问,这就是我平日里最喜欢干的一大消遣和爱好,我不妨将其称之为思想上的“反刍”,灵魂上的“研磨”,心智上的“培育”,才华上的“进修”,情感上的“淬火”,品质上的“攀登”。
或许这种在我身上频繁出现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一种不太好的表现,好像我这个人闲着没事的时候想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活该把自己累成一条可怜巴巴的灰狗,活该不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对此,我是不予置评的,因为我能说些什么呢?
“只要赵无眠这家伙不喜欢男的就行,因为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有理由担心我们之间会发展成某某宏和某某迪那种特殊的关系了。”我怀着窃喜的思想心说,心中压抑着一百种来自不同世界的冲天笑料,只是不好意思将它们当场发作起来罢了。
他这家伙就是喜欢招惹这些见不得人的浪秧子事。
你应该能猜到,在同性非常集中的地方,这种不为主流社会所容纳的事情并不少见,或者说是发生的概率很高,而且还不以那些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随意点评别人的旁人的意志为转移。
“克制,你一定要克制啊,亲爱的赵君。”接下来我不怀好意地暗暗调侃道,同时在内心深处对这个有趣的鸟人立刻就升起来一大片羡慕嫉妒恨的龌龊想法,有些想法甚至已经偏离我的道德范畴了。
说句实话,我觉得他长着这样一副极其难看的驴脸,可谓是又黑又丑,实在不应该有女性喜欢她,也实在不应该有异性被他喜欢,要是说得再极端一些的话,他或许压根就不应该被抚养长大。
其实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要他和人家产生关系,我认为都是对正常异性的一种侮辱和轻贱,而我又对世上所有的正常异性都怀有一种纯天然的不附加任何额外条件的好感,所以我对他自然就有了一层淡淡的敌意,这就导致我有时候会把他当成恐龙看待。
瞧见没有,偏见在我的脑子随处可见,并不稀罕。
或许这种若有若无的时轻时重的敌意,仅仅只是在普通雄性动物之间才会产生的,所以我也没必要非得把这件事怪罪他的头上,就像也不能非得把这件事怪罪在我的头上一样。
在慈悲的上帝面前我们都是无辜的,尽管我并不信仰上帝,而且也不认为在以后的某个特殊时期,我会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转而信仰上帝,就像现在的我只信奉活色生香的大自然一样。
其实深究一下,抛开我本人暂且不说,赵无眠当然是非常无辜的,也是非常可怜的,这个事说到底只怪我想多了。
“可关键问题是,我怎么都压制不住这种可怕的念头啊。”他可怜兮兮地念叨着,把无辜者无罪的把戏演绎得更加深入骨髓了,连我看了之后都不得不为之动容,为之将要落泪。
“你要是不想出名的话,你要是不想成为另类明星的话,还是老实地窝起尾巴蹲着吧。”我被迫含泪笑着劝他道,心中恨不得好好地看看他的笑话,这样一个狂妄而有趣的人。
“她今年27岁了,人长得比较漂亮,反正我觉得比较漂亮,而且她为人很低调,一点都不张扬,不矫揉造作——”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地说道,其实心里早就波涛汹涌并且不可遏制了,他竟然还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一点呢,真是太可笑了,也太招人恨了。
“我的个大神啊,大哥,她比你都小了整整16岁,真难为你老人家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对这么小的女人产生那种肮脏的想法。”我听后直接惊叹道,也顾不得在他这种烂人面前保持什么所谓的君子风度和绅士涵养了,那种无比珍贵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给他看的。
“她可是俺单位赫赫有名的大龄剩女啊——”他非常不服气地朝我叫嚣道,好像这句明显就是不三不四的话能够把我吃了一样。
“怎么,26岁算大龄剩女吗?”我也非常不服气地质疑道,当然也是拿他不当外人的意思,我想他应该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26岁就得罪你了吗?”他像条藏獒一样吼叫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啊,可真有你的!”我直接唾骂道。
“唉,我就是暗暗地喜欢喜欢她而已,别无他意,别无他意,你千万不要多想。”他见我果真骂他了,便又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他这回倒是知道要脸了,看来还有得救,并没有一条道走到黑不见底的小胡同里去,此举让我深感欣慰,倍觉亲切。
“另外,你不要过度解读这个事情,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我和她并没发生什么——真的,我这个人从来不说瞎话,而且我也不会下贱到去随随便便地糟蹋一个女孩的名声的地步。”随后他多此一举地补充道,再一次向我充分表明了他做人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嗯,好同志,对于像他这样一个父母已然年迈多年,孩子正处在可怕的叛逆期,妻子表现得也很世俗,自己心中唯有努力地活下去这样一个简单想法的男人来说,能够大体上做到会说话、能办事、讲原则、有底线,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我不该对他有过高的要求。
哦,对了,他其实没有孩子,妻子也和他拜拜了。
可是,一旦机会来了,我还是想调戏他一番。
“啊,我记得原来你老人家喜欢过一个女孩啊,而且你不止和我说了一次,她的名字好像叫韩晓梅,对吧?”我不无鄙视地说道。
我希望此话能唤起他心中十分有限的良知,哪怕只是唤醒短短的一刻钟也行,或者一分钟也行,就是一秒钟也可以,也算是我积德行善了,也算是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哦,你说那个女人呀,见面我都不理她了。”他转而玩世不恭地说道,又一次把我的三观给狠狠地颠覆了,让我瞬间又坠入五彩缤纷的云里雾里了。
这是什么鸟人啊,真是的!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没事还念叨着,想让韩晓梅来看他呢,怎么转眼之间就说见面都不理人家了呢?
我不禁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自己当时肯定瞎眼了,没能认清她的本质。”他继续小声嘟囔着,一边在给我解释着什么,一边在排解着自己郁闷的心情。
我立马变得更加糊涂了,这个事确实也不怪我,我一个妥妥的外人,怎么会知道他和别的女人之间发生的那些浪事呢?
而且,我现在好像也没心情听他继续叨叨下去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些司空见惯的破事罢了,摆在桌面上又有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