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世界的大门 ...
-
“你的意思是，真纯也是巫师？”
赤井秀一刚刚收获了母亲玛丽的信息暴击。
五分钟前，他得知妹妹4岁时（秀一7岁，还在日本）在外祖父母家发生了魔力暴动，然后外祖母莱拉（Lyra）告诉玛丽自己是一个巫师，出嫁前姓布莱克，由于嫁给了麻瓜所以被家族除名。因为两个女儿都没有展露出魔法天赋，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们。英国巫师在11岁那年会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我也会吗？”真纯问。
莱拉慈爱地看着外孙女：“是的。我们真纯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巫师。”
在赤井务武和秀一回到英国之前，莱拉已经去世了，而玛丽忘记了将这件事告诉爷俩（也可能是故意的），秀吉同样不知情。当真纯看到猫头鹰、拿到信时，她以为是霍格沃茨提前给她寄了录取通知书（谁在乎她年龄够不够！她迫不及待要去上学了），看到是秀一的名字时虽然有一瞬的失落，但随之而来的是替哥哥感到高兴。
“现在我们家里有两个巫师了。”她向全家宣布。
秀吉微笑地看着妹妹。魔法未曾在他身上显露过痕迹，但他并不沮丧，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热爱并决定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而秀一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我身上从未出现过魔法。”他说，“也许是搞错了。”
“不，”玛丽回答，“莱拉说过，小巫师在情绪不稳定时最容易魔力暴动。当初是柜子上的花瓶即将砸到你外祖父时，真纯发生魔力暴动，最后整个客厅的瓷具全部炸开，而你外祖父毫发无损。”但家具损伤惨重。
赤井务武立刻明白：“而你一直很冷静，从小就这样，不哭不闹，没有出现过魔力暴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且……”他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你真的没有使用过魔法吗？”
赤井秀一思考了一会儿，犹豫道：“难道……”
“我后来去过一趟日本监狱，”务武说，“还记得那群人贩子吗？当他们准备返回藏匿孩子的地方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位置了，最后一直在原地打转。在你逃出去试图报警的那段时间，是不是一直希望着那些孩子不要被找到、不要被转移呢？”
“啊，原来是这样。”赤井秀一微笑，“我还以为是我足够幸运呢。”
这时，他们听到了敲门声。
——
“你说你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安德烈举起信晃了晃，怀疑地问，“你能怎么证明？”
琴酒打量着邓布利多（或者说这个自称“邓布利多”的人），恶意被隐藏得很好，眼里是明晃晃的探究和不信任。而邓布利多宽容地朝他们笑了笑。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老人说（天呐，听起来他们在欺负老头），“但行动上的证明的确是必要的。”
这个在麻瓜界应当成为保护动物的老人挥了挥奇怪的木棍，他们面前的桌子迅速燃烧起来，安德烈惊得跳了起来，在他发出质问之前，琴酒迅速端起桌上水杯，将水泼了过去。
“不是障眼法。”琴酒饶有兴致地看着，桌上火焰受水的影响，势头降了些，又再次变得嚣张。他尝试着用手触碰燃烧的火，邓布利多眼疾手快地再次挥动魔杖。
火焰消失了，桌子光滑如新。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搬家，也没有选择对眼前的不速之客发动攻击以逃离这栋房子（事实上，在邓布利多进门的那一刻他们就尝试过了，却被诡异的屏障挡住），而是选择好好坐下来交谈。
“那么先生，”琴酒难得礼貌，“我该从哪里获得这一切？我是说，那根……魔杖？”
邓布利多很好脾气地向他解释了一切，并好心询问是否需要陪同前往对角巷，意料之中被拒绝了。当他回答完安德烈一系列乱七八糟的问题后，起身告辞，而在出门的一刹那，又被琴酒叫住。
“最后一个问题，先生，”琴酒说，“校长会这样亲自拜访每一个麻瓜出身的学生、并为他们解答问题吗？”
邓布利多顿了顿，说：“事实上，我的来意不止于此。你的姓名让人非常熟悉，我没猜错的话，你本应该有一对巫师父母，今天的会面已经帮我证实了这一点。莱斯特兰奇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的姨妈应该会在这周末前来拜访。”
“荣幸之至。”琴酒说。
——
弗利维教授的到来让赤井一家都感到非常愉快，尤其在他展示了如何快速地打扫卫生和清理房间之后。也许是早有预料，赤井家的每一个人对此接受良好。
“你一定要学会这个。”赤井务武小声对大儿子说。
“真的不能提前去上学吗？”真纯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矮个子的教授。
“哦，我很抱歉，孩子。”拉文克劳院长慈爱地说，“只有满了11岁的小巫师才能开始在霍格沃茨上学，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
“那么，教授，能再详细说说分院的事情吗？”秀吉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弗利维很好脾气地将四个学院介绍了一遍，而在被问到分院方式时，他朝秀一眨了眨眼睛，“这是一个秘密，我们不会在盛宴开始之前就揭开盘子。”
真是恶趣味的大人。
“拉文克劳欢迎每一个热爱知识的孩子，”他继续对秀一说，“当然，其他学院也很不错，但我坚持认为拉文克劳是最好的。”
赤井秀一礼貌地笑着回答：“我会考虑的，先生。”
“那么，如果方便的话，”赤井玛丽说，“您能陪同我们一起去对角巷吗，教授。”
“当然。”弗利维看起来很高兴，“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他们住在伦敦，因此交通很是方便。弗利维对麻瓜的交通方式很感兴趣，但他也提到了曾经被困在地铁闸机口的经历，再考虑到他异于常人的体型，赤井务武决定带着一家人开车前往对角巷。
“其实巫师有更加快捷的交通方式。”坐在车里时，魔咒课教授说，“比如幻影移形，或者飞路网。当然，骑飞天扫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小心不要被麻瓜们发现。我个人不太推荐骑士公交车。”
看得出来，赤井一家里除了秀一，其他人都不太能理解他在说什么，而弗利维也对麻瓜汽车的内部结构充满好奇，因此并未留意到他们脸上礼貌的尴尬。
“你们能看到吗？”当赤井务武在查林十字路边停下车，弗利维指向某个方向。
“对不起，看到什么？”赤井玛丽眯起眼睛，“我们应该能看到什么？”顺着弗利维的视线，她看到了一家大书店和一家唱片店，哦，它们中间挤着一家小酒馆。
“那家书店吗？”秀吉问，“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真纯谨慎地回答：“不……我想是那家酒馆？”
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繁华街道上又小又破的酒吧是多么不合时宜，伫在这里的几个人反而更加引人注目。在真纯的提醒下，秀吉才留意到了这个突兀的存在。
“哦！”他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是好奇，“为什么我刚才没有看到？”
“也许因为你并没有魔法天赋，但你的家里有人是巫师。”弗利维也有点困惑，“我想这和哑炮有点关系……总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吧。”
他们跟着拉文克劳院长走进破釜酒吧，绕过吧台时，老板汤姆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弗利维掏出魔杖，在垃圾箱的墙砖上往上数三块，再往横数两块，轻轻敲了三下。在赤井一家惊叹的视线中，那块砖抖动一下，从中出现小洞，再慢慢扩大，逐渐形成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洞口。
“哇！”面对鹅卵石铺成的长街、稀奇古怪的店铺和来往的巫师，真纯发出一声惊呼，而其余几人面上也是一副梦幻的表情。即便对此早有预料，赤井秀一也呆愣地忘记了言语。
“欢迎来到对角巷。”弗利维雀跃地说，“接下来，让我们前往第一站——古灵阁。”
——
“是真金。”琴酒打量着手里的那袋金币。
安德烈倒是对古灵阁的妖精们更感兴趣，他不知道打听了什么，那个妖精的脸色很不好看（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在那张丑脸上看出表情的）。
“看来抢劫银行有点困难。”安德烈说，“他们用龙当守卫。”
“别胡思乱想。”琴酒警告他，“我不想找妖精来帮你收尸。”
在邓布利多走后不久，他们正考虑是否要立刻动身去对角巷一观，就又收到了猫头鹰的来信。
信封相当正式，火漆上印着类似家徽一样的图案。琴酒谨慎地将其拆开，发现是一封邀请他第二天在对角巷见面的信，署名“纳西莎·马尔福”。
“是你那便宜姨妈吧。”安德烈饶有兴致。
琴酒不置可否。他对这个所谓的姨妈毫无感情，而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更是无法在他心里掀起一丝波澜。他毕竟不是真正的11岁男孩，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活了四十多岁，指不定比他“父母”年纪更大。从在孤儿院睁开眼睛起，真正给他造成过冲击的只有三件事：意料之外的重生，组织的灭亡，和毫无预兆的猫头鹰。
琴酒提笔简单写了同意的回信，并交给猫头鹰带走。然后他转向安德烈：“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那劳什子的对角巷。”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被约在不熟悉的地方已经让他丧失了先机，他不能在谈判开始前还对那里一无所知。
然后按照邓布利多的指导，他们先去古灵阁换了一堆金加隆，还有一些零碎的西可和纳特。
“糟糕的货币系统，我想霍格沃茨不教经济和数学。”安德烈评价道，“还有异族掌握着铸币权，他们应该也不教政治。”
琴酒发出一声嗤笑：“我想巫师界不会有很多人。”
他们的第二站并不是魔杖店（这让安德烈感到有些惊奇，他以为琴酒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取新武器），而是在丽痕书店买了一大堆书，除了通知书上要求的那些教材，还有大量对巫师界历史和常识的介绍，以及一些魔咒指导。
“我不知道你是这么喜欢读书的人。”安德烈一边将大部头书塞进店员免费赠送的无痕伸缩袋里，一边吐槽。他刚刚被《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砸了一下，现在还脚趾生疼。
琴酒冷哼：“动动你的蠢脑子，多收集点信息。”
在离开后，安德烈强烈要求去吃杯冰淇淋，于是琴酒将他和书一起丢在了弗洛林冷饮店，自己一个人去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魔杖。邓布利多在介绍时说过。
独一无二。
琴酒可耻地心动了。
当奥利凡德按照惯例进行介绍，说到“魔杖选择巫师”时，琴酒已经很不耐烦了，也不太认同（废话，武器永远是为人服务的，只有人选择武器），但他还是维持住了基本的礼节。
“好吧，好吧，一位缺乏耐心的客人，对不对？”奥利凡德灵敏地从梯子上下来，“你的惯用手是？”尺子细心量了量他的胳膊。
琴酒犹豫了一下：“……左手。”
“试试这个。”奥利凡德从架子的最底下抽出一根魔杖，“花楸木，独角兽羽毛，12.5英寸。”
琴酒刚接过魔杖，杖尖就冒出了火星，然后面前的货架炸开了。
“哦不，”奥利凡德迅速从他手中夺下魔杖，“看来他很不喜欢你。换这个试试，苹果木，凤凰尾羽，11.75英寸。”另一根魔杖被塞进琴酒手里。
角落的杂物烧了起来。
“啊……挑剔的客人。”奥利凡德嘟囔着夺过魔杖，“我应该换个思路。”
在经历了爆炸的吊灯、破碎的花瓶、弥漫的烟尘等等事故后，奥利凡德从货架顶端抽出一个盒子。
琴酒这会儿倒是有耐心起来了，毕竟曾经为了找到最合适自己的枪，他花费的时间可不比这少。
“黑刺李木，龙的神经，13英寸。”他将魔杖递给琴酒，自己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我想这个会是最合适的。”
是的，当魔杖握在手中的那一刻，琴酒就知道这是对的，魔杖仿佛是他身体衍生而出的一部分，一股暖流从握着杖柄的手蔓延到灵魂。
黑色的火焰从杖尖发出，环绕着银发少年，在跳跃的过程中点燃了柜台，漂亮又危险，但琴酒并未感受到灼烧感。
“强大，耀眼，与惊人的力量。”奥利凡德喃喃道，“在经历磨合后，他会是你最忠实的伙伴。”
——
“山杨木，龙的神经，12.75英寸。”
“就是它了。”赤井秀一握着魔杖，感受到来自灵魂的熨贴感。小朵烟花在杖尖绽放，他一挥魔杖，鲜花开在真纯的手心。
“哇……”真纯发出羡慕的呼声。
“山杨木魔杖的拥有者通常意志顽强、目标坚定，而龙心弦代表强大的力量，只是性能较为不稳定，需要施咒者有着坚强的性格。”奥利凡德说，“如果幸运的话，他会是你一辈子的同伴，而不仅仅只是一件武器。”
说罢，他眼里流露出了一点不赞同的神色：“就在几十分钟前，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小巫师，也是左利手，带走了他的孪生兄弟。”他指了指秀一手上的魔杖，“杖芯是来自同一条龙的龙心弦。不过那孩子和他的魔杖脾气都不太好的样子，我想他们估计得有一段磨合的时间。”
赤井秀一对那个和自己有着孪生杖芯的巫师感到好奇，但也仅此为止了。他礼貌地向奥利凡德道谢，付款后和真纯一起离开了小店。
“妈妈和弗利维教授去买坩锅、药瓶、望远镜和黄铜天平。”真纯说，“父亲和秀吉哥哥在丽痕书店。我们现在去哪？”她牵着秀一的手，一边好奇地来回打量周遭店铺，视线尤其在魁地奇精品店的橱窗上停留了一下。
“我看看……”赤井秀一浏览着长长的清单，没有注意妹妹的视线，“先去猫头鹰商店——我们至少需要两只猫头鹰。”
于是他们买了两只猫头鹰——这样家里随时可以给秀一写信。赤井秀一领走了一只患有白化症的鸣角鸮，并恶趣味地叫她Geneva。因为她雪白的羽毛无端让秀一想起宿敌银白的长发。真纯则非常喜欢那只威风凛凛的雕鸮。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摩金夫人长袍店。玛丽已经在那里等他俩了。进门时，秀一与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擦肩而过。跟在兄弟俩身后的应该是他们的母亲，正在小声抱怨孩子长得太快。
“我本来以为你们能穿比尔以前的袍子。”女人说，“但是看看你们，比一年级时的比尔高了半个头。”
“也许你只需要买一件新的。”双胞胎中的一人说，“我和乔治可以换着穿。”
“是的没错，妈妈。”另一个叫乔治的男孩说，“我们可以告诉霍格沃茨只有一个人去上学，然后另一个在上课时就躲在寝室里。”
“真是绝妙的主意。”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孩接话，“我们可以轮流去上课！”
在听到那个母亲发怒之前，秀一就已经被玛丽扯进了长袍店。
“漂亮的男孩。”摩金夫人朝兄妹俩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们的眼睛很像妈妈。”
“我为此感到自豪。”秀一说。软尺正在测量他的肩宽，一边把肩头碍事的头发拂开。
“也许你还需要一条发带。”摩金夫人从展示柜中取出一条墨绿的、绣着银色花纹的发带，“很衬你的眼睛。”
不，也许更衬琴酒。赤井秀一看着银白的绣纹，心里有些困惑：为什么今天总是想起他？
“直接剪掉才是最方便的。”玛丽冷不丁地说。她一向看赤井秀一的头发不太顺眼——他是家里头发最长的那个人了，而且卷发拉直真的很麻烦。
“不！”赤井秀一还没来得及开口，真纯先反驳了母亲，“别忘了魔法，妈妈！”
摩金夫人轻笑出声：“我想是的，小姑娘。有魔法的帮助，头发不会多难打理的。”
他们很快买好了购物单上要求的制服。赤井秀一看着纯黑的袍子和尖顶帽，想起了以前在黑衣组织的工作制服。
赤井务武和秀吉在弗洛林冷饮店等他们。当真纯把装着雕鸮的笼子递给务武时，秀吉正跟玛丽说：“刚才边上坐了个蓝眼睛的中年男人，他一个人吃了8个冰淇淋！最后还是被他的小孩拉走的。”
玛丽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许吃多了。”
弗利维教授向他们告别。赤井一家决定稍作休整，再一起好好逛逛对角巷。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新世界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