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戒断反应Ⅰ》尼耳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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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来，埃弗雷特，把你知道的仔细说一遍。”

　　“好的，悉德尼先生。”埃弗雷特-霍弗森喘着粗气，显然受到了某种惊吓。

　　“布罗迪前段时间有跟我提过他想要寻找特拉斯克报仇，我以为是在说笑就没放在心上。”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但昨天他突然跟我说他线索断在了变种人监狱，并在今早邀请我一起，我拒绝了之后他就把我打晕，等我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

　　“我担心他意气用事真的主动进监狱找人。”埃弗雷特说话的时候已经带哭腔了，并且越说越快。“希德尼先生，请你一定要找到并阻止他！”

　　“你先别急，还有什么线索吗？”希德尼先生皱眉问。

　　“我只知道据他所说他的父母被关押在华盛顿区的变种人监狱，还有距离我被打晕已经半个小时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别着急，我马上去找他。”悉德尼立刻站起身，说着就要往外走。这时，亚历山大正从楼梯上下来。“走，出事了。”

　　“什么事？”亚历山大一头雾水。

　　“布罗迪准备去华盛顿的变种人监狱救人。”悉德尼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亚历山大态度严肃地命令其余学生们待在学校哪儿也不许去，顺带着朝皮特罗几人招呼，“跟我们来吧，你们的第一堂课——永远不许单独行动。”

　　“你留下，待会儿去找德雷克。”他瞧了眼旺达，然后领着其他人一起疾步向着建筑外走去。

　　亚历山大-萨默斯和凯文-悉德尼一边走，一边想着布罗迪那家伙可能会做的计划。

　　布罗迪这孩子由于幼年的遭遇，性格一直很古怪，即便是在学校里朋友也很少，因此他们很惊讶他居然会因为从未见过面的父母而单独进行危险行动。

　　“是昨天那个身体能拉伸的孩子？”皮特罗上前询问。假如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那孩子昨天的表现可是十分猛的。

　　亚历山大点点头，“目前我们最担心的是他会被哨兵发现。”

　　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哨兵真的发现了他的踪迹，布罗迪那孩子是绝对不可能逃过死神的抓捕——更甚之，极有可能被直接杀害。这是哨兵机器人的惯用手段了。

　　皮特罗等人的脸色大变，他们都清楚，这个被政府花费大量物力财力制造出来的令所有变种人闻风丧胆的武器，绝无可能有机会让一个变种人从手中逃脱。

　　而且哨兵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机器人组织，被分配到各个城市的特勤处。

　　“这里地处郊区，半个小时他应该不会跑远。”皮特罗平静地分析，“我速度快，可以到附近找找。”

　　“好的，麻烦你了。”亚历山大点头。

　　得到他的允许，皮特罗立刻飞快地跑动起来，在其他人眼中只留下一道银色的残影。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婴儿保姆，不停工作。”亚历山大用一只手扶着头边向战机而行边说。

　　悉德尼告诉他们如果找不到人就要驾驶战机去。

　　“如果你们害怕也可以现在放弃。但假如你们明确表示无论如何都跟着我们走，那你们要随我和亚历山大行动，并且也保证必须会这么做。现在我们的一位非常年少冲动的学生的生命处于极端危险的状态之中。我只能这么说了。”

　　“我们当然会去。”安德烈厉声说。

　　“尽量让我们跟着吧。”雷蒙德接着说道。

　　“除了我们，你们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赫克托尔早就在昨晚观察了这所学校的成员，除了面前的这两位，只有海妖、天使这两位了。然而这两位今天都没有出现，不难猜出并不在学校，也许和野兽一样半夜就外出任务了。

　　“你们要知道后果，也许我们不可避免地会对抗到哨兵。”悉德尼为他们分析可能面对的危险。

　　“这种事情我们遇到的还算少吗？”安德烈自嘲地笑着。

　　他们取得了共识，等搜查过学校后在黑鸟战机里面等皮特罗会面。

　　这时大家开始四散开来去寻找布罗迪，莉莉安在屋檐下停了一下，直接跃到了屋顶。其动作在瞬间完成，干净利落，并确信自己所在的位置是观察的最佳地点。

　　“哇哦，我从来不知道她能够这样。”安德烈咕哝着。

　　雷蒙德和赫克托尔也只是刹那间的惊讶，随后便投入到搜查的队伍当中。

　　当他们回到黑鸟战机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皮特罗已经将附近二英里都跑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布罗迪的身影，不过的确有新的发现。

　　“这是我在距离学校五百码左右的公路主干道上发现的。”皮特罗从他的口袋中取出一块布料的碎片，这是布罗迪衣服上的，看样子是拽下来的。

　　亚历山大的面色顿时严肃起来，他集中精力思考着他们该如何在这场和哨兵的既疯狂残酷又危机四伏的死亡游戏中争取主动。

　　迄今为止，所有谋杀变种人的哨兵计划都是极其狠毒狡诈的，布罗迪能留下衣物碎片就证明对手并不是哨兵，这或许对他们来说也算个好消息。

　　但目前也多了一个不明确的点——他是被别人劫走的。无论对方是谁，都使他们的目的充分暴露了。

　　现在怎样才能使他们在这场神秘危机中掌握一些主动权呢？

　　皮特罗突然想到了昨天攻击他们的兄弟会成员。他将这个猜测告知了亚历山大等人，这个猜测也获得了安德烈他们的认同。

　　“如果有人能和教授一样，能够追溯布罗迪的踪迹就好了。”悉德尼低声嘟囔了一句。但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他们必须行动起来。

　　莉莉安接过碎片低头沉思，大概几秒之后，成群结队的鸟雀从远处袭来，仿佛乌云压山。众人立刻感到一股黑暗的压抑，他们从未觉得一群鸟类也能有如此沉重的压迫感。

　　她将碎片递给领头的鸟群。

　　“帮我找到他，”她轻声说，“请转告给其他同伴。”

　　鸟群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瞬间飞散开来。天空重新恢复蔚蓝，他们得以获得空间喘息。

　　亚历山大并不清楚除旺达以外的人的能力，见此情景只默默叹道：“酷极了。”

　　五分钟后，鸟群给了确切的答案。

　　“我看不出来鸟类智商这么高，”雷蒙德说道，他的鹰形脸有些惊愕。“总之也算一个好消息，但我们怎么跟上它们 ……”

　　话音未落，皮特罗已经骑在了一辆扑扑跳动着的摩托车上，时刻准备出发。雷蒙德甚至不知道这摩托车是他从哪里变出来的，只能咋舌闭嘴。

　　亚历山大拍着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定位器，看了看莉莉安说：“你们先去确定地点。记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允许单独行动，到了目的地就立刻给我发讯息。听清楚了吗？”

　　“知道。事不宜迟，莉莉安，请你劳驾坐上来。”

　　莉莉安立刻跨坐到了摩托车后座上。

　　“抓紧我，以免摔下去。还有，把头盔戴上。”皮特罗敢保证自己没有私心，他竖起拇指，“等我们的消息。”

　　他把架在额头上的防风护镜往下一拉，遮住眼睛，向其他人挥了挥手，挂上档，扳动油门。摩托车穿过沙砾路，冲出大门。

　　“亚历山大！”那个哭诉着朋友不见的男孩也跑了过来，“埃弗雷特会死吗？”

　　亚历山大告诉他埃弗雷特暂时没出事，男孩点头，但他害怕埃弗雷特会死。他的眼睛里流着泪，让人看了难受得要命。

　　“别太担心，一切都没那么糟糕。”悉德尼摸了摸他的头发，目光凝视着摩托远去的方向。

　　皮特罗骑着摩托过了学校的区域，骑上主干道，然后跟随鸟群向右拐弯，绕进树林小路。他发动摩托，加速至五十英里。

　　五分钟后，公路旱桥赫然横在眼前。

　　旱桥下的隧洞仿佛黑乎乎的深渊，像是要把他们一口吞进去。阴冷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摩托排气管发出的噪音震耳欲聋。

　　不一会儿，他们又骑出隧洞，在阳光下驰骋，飞快地穿过别人的农场。

　　阳光反射在笔直的柏油路上，使人看得眼花。前方三四英里处出现了一片漆黑的树林。

　　这时，皮特罗仿佛闻到了汽车的汽油味和火药味，他把车减速至四十英里，左手边的反光镜微微颤抖着。

　　头顶的鸟雀不停盘旋着，显然已经到达了他们此次的目标地点。皮特罗看了眼反光镜。

　　反光镜中，一排排树木飞一般地向后退去，另一侧开阔的农场中寂寥空旷，没有一丝对手的影子。

　　莫非又是幻象大师制造的幻觉？

　　皮特罗正准备询问莉莉安，对方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小心，有埋伏。”

　　这时，反光镜中出现了一个黑点，起初像几只黑色飞蝇，接着变成了蜜蜂、甲虫大小，最后，他才看清楚那是几个头盔，正像猎鹰似的向前猛冲。

　　皮特罗立刻旋转把手，加速至六十英里。然后再次注视着反光镜：不好，那些家伙正在掏枪！

　　他开始减速。一百码。七十码。五十码。三十码。前面的柏油马路像金属一样光滑，他发现这里早已设置了埋伏。地面铺了一层小小的图钉。

　　皮特罗往后视镜扫了一眼，右手松开车把手，往身后的莉莉安伸去。防风护镜上的两块镜片被太阳照得像两团火焰在燃烧。

　　时机到了！

　　皮特罗一个迅速地急刹车，摩托车戛然停下，熄了火。但巨大的惯性将他甩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的枪已经开了火，子弹射进弹簧坐垫里。

　　头顶的鸟群因为枪击而轰散逃开，翅膀扇动像极了地动山摇。

　　这时莉莉安也抓住皮特罗的胳膊，轻轻一跃，安全站稳在公路上。

　　皮特罗刚落地有点站不稳，就像个刚出生的小马驹。手哆嗦着抓住莉莉安的手臂，感到世界天旋地转。

　　但他也不做多余的动作，落地的一瞬间便加速来到敌人身边夺过了一把手枪。

　　尽管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还未完全开发出能力，刚才为了搜寻布罗迪的踪迹，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能，夺走手枪是最稳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