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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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仁王雅治突然觉得有些忐忑，连带着坐姿也有些僵硬。
仁王世却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一脸坚定，“哥，你真的不能再喝酒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作势要去摸仁王雅治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仁王世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虽然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仁王雅治免不了自己的心渐渐下沉，自嘲地笑笑，你这个白痴，到底在乱期待什么啊，小世刚刚会吻你，也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哥哥……来全心全意地信任而已。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偷偷抱着这种期待的自己很不堪。
垂下眼皮，仁王雅治盯着自己苍白的指尖，“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活动有点无聊而已。”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仁王世完全来不及阻止，一仰头，把酒瓶里剩下的半瓶酒喝得一滴不剩。
对着仓木，仁王雅治挑衅地把酒瓶倒过来，示意已经一滴不剩了，“我已经罚过酒了，这一轮可以算了吧。”
明显得察觉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仓木也不敢造次，愣愣地点点头。
仁王雅治把酒瓶一搁，“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
“啊？你……你饿了啊？”仓木看了圈众人，“那就玩到这，大家吃东西吧。”
席间，仁王世时不时地抬头看一下自家哥哥，但是这次，仁王雅治只是自顾自沉默地吃饭，不像平时那样，只要察觉到他的视线，就会抬起头来，朝他宠溺地笑。
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仁王世隐隐感到不安起来。
到家之后，仁王雅治进浴室洗澡，仁王世匆匆忙忙跑进厨房，找了些茶叶，然后开了灶头烧水。
不知道听谁说茶叶可以醒酒，今天晚上哥哥喝了很多酒，不醒醒酒的话，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头痛。
泡好茶，仁王世心急地想给仁王雅治送到楼上去，居然忘记了那可是刚烧开的热水，滚烫的茶杯烫得他差点尖叫，听着楼上的动静，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哥哥还没洗好，正好可以等茶凉一点再给他喝。
仁王雅治这次洗得很慢，仁王世头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盯着茶杯里冒出来的袅袅热气，听着楼上的水声，差点没睡着。
他忘记了其实他可以边写作业边等，或者看一会儿电视，但心中那点抹之不去的不安，让他忘了所有事，只是想等哥哥出来就让他喝茶。
就像一个被父母训斥的孩子，害怕被讨厌，那就只能表现地好一点，再好一点。
楼上的水声一停止，仁王世就像被上了发条，立马从座位上弹起来。
拿起杯子，糟糕，怎么好像太凉了？
又跑到水池边倒掉点凉茶，再加了点热水，端着杯子上楼。
因为有点着急，走路都磕磕绊绊的。
仁王雅治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正好从楼梯口经过。
仁王世把水杯端到他面前，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努力挤出一个正常的笑脸，“哥，喝点茶吧，不然你明早起来会头疼。”
仁王雅治的神色有些淡漠，瞟了眼水杯，又看了眼仁王世，最后只是低低出声，因为太久没说话又喝了酒的关系，声音有些哑，“不用了，我没事。”
仁王世僵硬地杵在楼梯口，看着哥哥从自己的面前走开，打开房门进去，然后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眼眶有点发酸。
门上响起敲门声的时候，仁王雅治正靠在床头看网球杂志。
仁王世把门推开，站在门口，一只手抱着枕头，一只手还端着茶杯。
仁王雅治讶然，“小世？”
仁王世暗暗抱紧了枕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些，走到仁王雅治的床前，“哥，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仁王雅治几乎想都没想，瞬间就开口道：“不行！”
仁王世受伤的表情显而易见，仁王雅治只能当做没看见。
仁王世近乎赌气似的口吻，“为什么啊？小时候不是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吗？”
仁王雅治看着手里的杂志，刻意不去看仁王世，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忍不住就心软，“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快点回去睡觉。”
身边的人长时间的静默，长得仁王雅治以为他要一直这么站到天亮。
寂静的卧室里只有仁王雅治杂志翻页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身边的人刻意压抑着颤抖，平静地道：“我明白了，小时候的事情，都是不能当真的，不管什么，说的，做的。我真是笨蛋，居然把小时候的事情也当真，这怎么能作数呢？那……那我去睡了。哥哥，晚安。”
临走前也没忘记把茶杯轻轻搁在仁王雅治的床头柜上，轻得小心翼翼，像是真怕打扰到他看杂志一样，“哥，记得喝茶，我走了。”
仁王世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仁王雅治心头一颤，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要转身离开的人，却被仁王世死命甩开。
在仁王世开门离开之前，仁王雅治跳下床追过去，扯住他的手腕把人连拉带拽地转过来，“小世……你怎么……”
却在仁王世转过来的瞬间，心疼得完全动弹不了。
仁王世红着眼睛，眼泪急促地落下来，像是怎么也流不完，透过朦胧的视线，也能感觉到仁王雅治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羞窘得把脸埋进枕头里，自己哭得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很久以前就告诉自己不能给哥哥添麻烦，要懂事，现在肯定又让哥哥觉得为难了。
仁王世抽噎着说：“我……我没事，我这就回去睡觉。”
仁王雅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手里的枕头扒开，抹着仁王世不断滚下来的眼泪，淌下来的液体就像硫酸一样泼在他的心口上，疼得他手足无措，“小世，别哭了，都是哥哥不对，是哥哥不好。”
仁王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还是觉得委屈，仁王雅治一放软态度，又想起刚刚他看都不愿意看他的冷漠样子，他的眼泪就掉得更凶。
“哥……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仁王雅治把人压在胸前，收紧了怀抱，不知道这样是能让小世不要这么难过，还是可以让自己不要那么心疼，“对不起小世，你没有错，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这么对你说话，你是……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更加不可能丢下你。”
仁王世从仁王雅治的胸前抬起头来，弥漫着水汽的眼里有希冀，有忐忑，“那……那小时候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仁王雅治揉着他的脑袋，一脸心疼，“当然算数。除非小世先离开我，不然哥哥一定不会离开小世，我们说好了的，要永远在一起。”
仁王世终于笑了，原来哥哥还记得。
窝在仁王雅治的胸前，闷声闷气地说：“我不会离开哥哥的，所以，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仁王世抱着仁王雅治的手臂紧了紧，还撒娇似的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睡衣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