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短篇同人（cb向）》玖之璋

12、【秋体】之二

　　【晨跑】

　　联合队的训练安排得很满，早上六点起床晨跑，七点半开早餐，八点半开始训练（对抗赛为主），十二点午休，下午一点半开始训练（对抗赛为主），五点休息，晚上七点开始分组比赛，八点半结束训练，提供夜宵。
　　不得不说，这个训练密度对身体还是颇有压力的，年轻的人火力旺啊哈哈哈哈。
　　花道因为还在恢复期，所以只进行适应性训练。花道当然不满意，天才怎么能认输呢？幸好队内有反面教材，感谢三井学长。（背景三井寿暴走中。）
　　在早上的热闹之后，大家到宿舍楼前集合。时间已经来到了6点15分。
　　藤真是负责组织训练的副队长，他独自站在台阶上，向其他人招手示意：“请鱼住同学和花形同学到我面前来，其他人按照身高往后站，我们排两队。我已经选好了晨跑路线，请大家配合。”
　　藤真认真说到。虽然都是高中生，但兼任教练的藤真一旦站在队伍之前，不自主地就会多带三分严肃。
　　和花形一样高的赤木同学主动站到鱼住身后，IH之后他和鱼住之间和谐了许多，从前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也有了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长谷川跟着他们的副队长，于是同样190的仙道打着哈气懒洋洋地走到了赤木身后去，招呼阿福过来排队。
　　同样打着哈气的睡不醒星人，流川同学，跟在阿福身后。花道赶紧跑到流川前面不服气，“喂！臭狐狸不够高就往后排啊！”
　　真是讨厌啊这个家伙。然而流川确实没有花道高。流川同学用眼神无声息说出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个词，往长谷川身后走。这时花道才发现，这样一来流川的位置更靠前了……
　　仙道同学笑眯眯地招呼花道：“你长高了吧？花道老弟，来，站到阿福前边来。”
　　而每次按照身高排队的时候，宫城同学总是默默地不吱声，尽量让别人不要发现自己。他倒没想到阿牧一直跟他站在一起。
　　“牧桑应该比清田、和木暮学长高吧？”宫城小声提醒。阿牧点点头温和地笑说：“嗯。我押尾看着点，以防出意外。”于是宫城找补说：“我看着行了。”牧笑着点头，跟宫城聊早上的热闹。
　　其实在决定队长人选的时候，田冈和高头还争了几句，因为无法决定藤真和牧究竟谁合适。高头当然觉得自家阿牧更好，就像田冈觉得仙道更好。
　　不过仙道的散漫全禅奈川篮球圈知道，于是田冈提议了藤真。藤真很合适，高三年级足以服众，而且自己是教练经验丰富。两位教练问到藤真的时候，他自己谦虚了几句，倒也没很推。
　　整队完毕，藤真打头带路。他们的宿舍在半山，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离公路不远，但他们并没有选择公路进行跑步，而选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于是跑步犹如越野赛。
　　这条山路不知什么时候铺的，多是石条台阶，偶有破损的部分则在附近用碳化木板搭了新路。清晨，山里清凉舒适，不太好的地方是已经到了下露的时节，湿气大，这条少有人走的山路很滑，台阶边缘甚至有些青苔。
　　事实上，当时间来到6点50分，十五人的队伍拖拖拉拉足拖了十几米远。
　　牧桑在边跑边跟宫城闲聊：“听说你已经接任了湘北队长？”
　　“嗯。”宫城随口回应。跟牧桑并排颇有压力，上次对手，牧桑在球场上的霸道他记忆犹新。“海南的下个队长是阿神吗？”
　　“还没决定。那湘北现在的副队长是谁？流川？”
　　“不，安田，二年级。你可能不记得，上次咱们比赛他没上。”
　　安田？牧桑毫无印象，摇了摇头。
　　排头藤真跑得极稳，而且快，完全不像已经跑了半个多小时4、5个公里。关键这不是平地公路，这里是陌生的山路。翔阳占了便宜，他们每天早晨都组织集体晨跑，会经过一段山路，跑上跑下的，花形和长谷川早习惯了藤真的步速，跟得毫不费力。
　　后面流川就略显狼狈了，陌生的山路，很滑，跑台阶很费精神。和他并排的仙道也累了，但他爱聊天，分散了注意力就不觉得那么累。他有一搭没一搭逗他，“小流川你们湘北训练时候不组织跑步吗？”
　　“跑。”流川枫在呼吸的间隔简要回答。
　　“可你们看起来都挺累的……啊，花道除外。”
　　“少。”
　　“哎？你是说你们跑的少？小流川呐，多说几个字不会更累的。”
　　“废话。”
　　“你要多吃点蛋白质，下次钓鱼留一份给你补充营养。”
　　“那么多话你烦不烦！”流川枫少见地加重了语气，他岔气了，手按住了腰。
　　闯了祸的仙道眯起眼睛讪笑：“啊～你太严肃了。好吧好吧，神同学，咱俩换个位置。”然后跑到流川身后去调戏花道，“花道老弟，真有精神啊。”
　　花道只有些微喘，得意地笑，“那当然，你以为我像那个臭狐狸一样。”
　　花道的体力众所周知的好，但阿神此时已经累得没力气插话。他想起了他们跟湘北的比赛，就好像看见了花道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真是糟糕的经历呀。
　　在场所有人里，果然属湘北耐力垫底，三井和木暮也喘得厉害，渐渐落到队尾。宫城倒不太累，他和花道一个类型，体力充沛。不过他没兴趣往一米九组合里凑。清田也还好，主要因为牧桑在队尾，他也不着急，放缓节奏跟着阿牧。
　　所以前面的人拉成长队，后面的几个却聚成了一堆。牧调整步速轻落脚，问三井和木暮：“吃力？”
　　木暮点点头，擦了把汗。他是真累，这段时间他的训练强度比之前当湘北正式球员时少了许多。他已经完全不想说话，累得满脸通红。三井也早就汗流浃背，喘着粗气问阿牧，“你们海南天天晨跑吗？”
　　“可能只有你们湘北不组织。宫城，想要战胜海南，你们得紧张起来。”
　　“你们海南部活到几点？”宫城问道，心里默默地想，赤木大哥还是太温柔，这次秋体回去就给大家加码。他脑子里顺便飘过一个自己举着鞭子的模样。
　　藤真拜托花形领队，自己跑到队尾，给这伙聊天的人施压：“你们几个郊游呢？快点跟上。我听说早饭只有十二块肉排，最后三人只有拉面没有菜。”
　　果然肉排对男生，尤其对猴系男生的吸引力巨大，清田叫嚷着“不早说，牧学长，我会替你多拿一块的”，大步往前跑了。宫城和三井也向着肉排前进。
　　木暮真有些跑不动了，笑问藤真：“你是骗他们的吧？回去不就拆穿了吗？”
　　“如果我第一个跑回去，就不是骗人。我先走了，不然明天你们几个又郊游。”藤真大步往前跑了。
　　——完——

　　【盲盒】

　　秋体集训合宿期间，刚好遇见中秋节。禅奈川联合队没放假，但停了当晚的训练，给队员们组织了一个简单的中秋晚会。
　　教练租下了温泉宾馆的会议室给孩子们玩，然后各自回家了。
　　时间仓促，禅奈川的诸位谁也没准备，但大家热情不减，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花生瓜子香蕉苹果李子栗子梨……
　　队长牧站在主席台上简单说了几句：“中秋是个传统节日。我想从前的中秋大家跟我一样，都是在爸爸妈妈身边度过的。但今天我们有缘聚在了一起。首先，让我们共同遥祝家人健康快乐……”
　　他还没说完，众人就开始起哄了。“这时候谁让你废这种话呢，我们不会给家里打电话啊！别弄得跟作报告一样！”
　　牧在台上笑起来，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我还是要说，咱们不能干坐着吧。这样吧，每个队出两个人给大家唱歌，剩下的一起包团子，演完了也包完了，咱们煮团子过节。”
　　湘北6人凑在一起商量谁唱歌谁包团子。对此花道非常积极，但考虑到他自编自唱的“花道式主题曲”基本不在人能唱出来的调上，为了湘北的名誉，大家一起把花道的嘴堵上了。
　　木暮主动要求包团子，“我在家也包，而且我也不太唱歌。”他谦虚地笑着。
　　赤木拉长了“嗯”的一声，因为他知道木暮唱歌很好听，不过当众唱，还有外校的，他可能放不开？赤木这样想，于是没说出来。他自己是真不会唱，跟着木暮说：“我也包团子吧，我跟晴子学过。”
　　提起晴子花道可就不困了，“那你教我啊大猩猩，我也包！”
　　剩下三人，三井想流川应该不会唱歌吧，那家伙说话都费劲。他唱也行，于是在心里寻思哪一首歌比较熟悉能不跑调。
　　宫城喜欢唱歌，走路时哼歌，冲澡时哼歌，训练累了休息时也哼歌。他自告奋勇，然后在流川和三井之间来回看。果然流川不可能唱歌吧，他品着流川枫的冷脸，觉得还是三井学长更像个麦霸。
　　当他的眼神跟三井的眼神碰触的时刻……流川冷漠的声音响起：“我唱歌。”
　　三井的凳子栽歪了一下，差点摔了，湘北其他人也一起盯着流川枫看。流川确定道：“我唱歌，我喜欢。”
　　“我也……”花道刚开口，嘴又被堵上。三井两手按住花道的嘴扭头对流川说：“别给湘北丢人啊！唱不好杀了你！”
　　流川同学显然不想再说第三遍，转身去屏幕前翻歌单了。
　　除了湘北的宫城和流川，其他三队也已经选出了表演者。翔阳是藤真和花形，老实人长谷川走到湘北这边来——具体说是走到了三井同学身边——略带腼腆地笑说：“我和大家一起包团子，请多指教。”
　　“哦？长谷川君在家里包过吗？”三井好奇地问。因为长谷川说起过他有个小他一岁的妹妹，从不沾家务的独生子三井同学刻板地认为，家里有年纪相近的妹妹的男生都不太做家务，比如赤木。
　　长谷川认真点头，“会的，常做。”
　　“了不起！”三井自来熟地拍长谷川肩膀表扬到。
　　陵南过来的是鱼住，毕竟鱼住是厨师而仙道满身写着不沾人间烟火味。海南的牧桑凑过来包团子倒挺令人意外。花道很惊讶，“中年男人还有喜欢做家务的？”
　　牧无奈道：“我不会唱歌。”然后揉了花道两下，“谁是中年男人！叫学长，晚上给你开个小灶。”
　　主席台上音乐已经响起，藤真清脆的嗓音唱着坚定的《谁也不能左右我》。
　　包团子组则围在一起，宾馆给大家准备了揉好的面团和四样馅料：红豆、枣泥、抹茶、白糖。
　　果然手艺最好的是鱼住、木暮和长谷川，取面团、包馅料、捏口，包得像模像样。剩下的几人就以玩为主了。花道揪了一块面，挖一勺红豆馅，可怎么也包不上，面团沾在手上，黏糊糊地，馅总是漏出来。
　　“笨死了！”三井挑剔到。但他也不比花道强，同样包不上。于是花道呛回去：“你才是啦小三三！”
　　“不怪我！馅儿不成型。”三井不肯承认自己不会，摘了一颗葡萄塞进面团里，拿手掌搓几圈团住，摊开给花道看：“喏，包上了吧，说明我会。”
　　“你别瞎包，谁吃啊。”赤木损了三井一句。牧桑努力学着鱼住的模样，慢慢收拢面皮，和气地笑说：“三井同学很有想法嘛。”
　　三井寿把包整颗葡萄的团子放进包好那盘里，笑说：“没事儿，生的都能吃。谁吃到了我的特制馅料谁交好运气。”
　　藤真已经唱完了，长谷川特地空出手很鼓了一会儿掌。宫城开始唱《捕捉闪耀的瞬间》，作为有名有姓的球员里最快的存在，这个歌名很配他。
　　花道突然丢开面团匆匆跑出去。
　　三井又包了一个栗子——感谢他剥了皮，还掰了一块香蕉，剥了几颗花生和瓜子仁……他还想包个苹果的，幸好没有刀——感谢他没直接上嘴啃。
　　旁边鱼住和赤木看得直咧嘴。“差不多得了啊三井。”在三井试图包一块口香糖的时候，赤木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是想让大家都沾沾古怪的运气吗？再怎么样也不能包口香糖吧，吃到的人咽是不咽？”
　　宫城唱完了，赢得了一致好评，除了正在矫情能不能包口香糖的赤木和三井没注意到。
　　然后台上换了仙道唱《只凝视着你》。这明明是一首女孩子视角表露心声的歌，却被仙道唱得有种特别的飘逸，听起来就像他在凝视着他自己。
　　花道回来了。他去宾馆厨房溜达了一圈，要了几样食材装了一盘子，内容包括煎鱼、煎饺、鸡肉丸子、蔬菜丸子、酱萝卜、酱海菜、切成小段的排骨……
　　这回包团子组所有人都开始咧嘴，包括很温和的木暮同学和对花道一直和蔼的牧。花道气呼呼地说三井：“谁要吃葡萄馅嘛，甜团子根本不好吃！我早想包咸的了。”
　　牧拿手背扶额问木暮：“这能吃吗？”
　　木暮苦恼地皱着眉答：“总比口香糖靠谱。”
　　长谷川凑进来说：“要不要提醒唱歌组的人小心选团子？”
　　三井赶紧打断他：“可千万别说！多好玩啊，你们不想看看他们几个惊慌失措？哎谁带相机了吗？”
　　流川枫接过麦克风，选了一支英文funk，几乎惊掉所有人下巴。在强烈的节奏感里，表演组跟包团子组都跟着瞎扭，只有学霸组一致要求流川闭上嘴，只放背景音就行了……毕竟流川同学的英文发音太过日式……
　　团子包得差不多了，三井和花道主动要求去煮，但被其他团子组成员拦下来，谁敢用这俩人煮啊！谁知道还会淘什么气！三井和花道都很不服气，“我们明明包得很棒好吧！”
　　最后是让人放心的鱼住、长谷川、木暮这个厨艺担当三人组去煮团子了，其他人洗了手回来，听歌。此时已经换了阿神唱《直到世界的尽头》，三井听得热泪盈眶。
　　终于，团子煮好了，表皮白白糯糯，淋上煮化的桂花红糖，香气扑鼻。木暮他们三人借了几十只小碗，一只碗里装两个团子，都分装好用餐车推回会场。
　　窗外月亮升了起来，皎洁明亮，银盘一样漂亮。牧大声说：“赏月吧。我去关灯了。”
　　在大家挑选团子前——因为馅料不一样所以透出的颜色也不一样，总有那么几个很古怪的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没食欲——牧桑坏心眼地关掉了灯，而他的包团子同谋也默契地没有提醒唱歌组。
　　因为很明显，既然包的时候没说，现在说也没什么用了，有那功夫还不如祈祷自己别拿到接受不了的古怪馅料。
　　屋子里挺黑的，越发让月亮明亮。天上是清辉漫撒的明月，窗前被涂上一层银光，静谧而优雅。
　　……如果没有少年的惊呼就完美了……
　　“哦！这是什么馅？是谁包了炸丸子！”
　　“什么什么？我吃到的是什么咸菜，好咸啊！喂长谷川，你们包了什么？”
　　“呸！呸！我吃到了葡萄皮！洗了没有啊我说。”
　　“都是宾馆提供的食材！我们可是认真地包了好半天啊！”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伙的！”
　　一群男生冲出了会议室，下饺子似的跑出宾馆大门……另一群男生跟着跑出了会议室和宾馆大门，各端一只碗，每只碗里都装好几个团子，发誓要喂给包团子组吃掉……
　　青春就是在月光里愉快地奔跑啊！宾馆老板在窗前感慨地说。
　　——完—2022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