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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 ...

  •   似乎是被侵略感极强的目光惹得不适,左枯突然翻了个身,达达利亚如临大敌退到了屏风后,刚躲好就唾弃自己没胆量,他又不是采花贼怕什么。

      克制不住急促的心跳,达达利亚再凑过来,细细打量没有防备熟睡的男子,他才跟达达利亚差不多高,就是有种成熟的风韵夺人眼球,衣衫包裹之下是矫健的身躯,他又有着谁都不挂怀的冷淡性子。

      达达利亚又恨又爱,他鬼使神差压低了头,想嗅他身上什么味道,身下之人一个打挺跳起来,手脚往达达利亚身上一勾,将不胜防备的他往里一带,匕首贴上脆弱的咽喉。

      “你——”怎么突然变厉害了?

      “哎呀,抓到一个小贼。”左枯笑眯眯的,但是手上的力道不减,白刃擦着青年的脖子,蹭出一道血线来。

      达达利亚高抬起手作投降状,狡辩道:“我只是来看你过的好不好,又不是来偷东西的!”

      “怎么不是?你是来劫色的。”左枯轻笑。

      见他笑了,以为是不计前嫌,加上左枯又大大咧咧往他腿上一坐,他可没穿打底的裤子,贴得达达利亚的心也荡漾起来,他想放下手,但左枯没收起刀子,便不敢乱动。

      “我……我是来给你送吃的。”
      “那吃的呢?”

      “正在送过来,很快的。”
      “哼,你以为我会信?”

      “怎么不能信?你想吃什么,我找遍整个璃月都要给你弄过来,吃我都没关系!”达达利亚两手往下一抓,左枯被带进怀里,还好左枯挪开了刀子,没差点真割下去,他斥责:“你不要命啦!”

      “身为女皇利刃,区区小命算得了什么?”左枯身上有种神奇又致人上瘾的冷香,混杂着药材的清香,又有花蜜的甜味,真想从他身上找出源头来,想到就做了,头往男子鼓起的胸膛一埋,心想闷死自己要多长时间。

      “你这是牡丹花下死吧?”左枯见小刀吓不住他,眉头一挑,手指捏起达达利亚的下巴,橘发青年笑得像只讨好人的金毛犬一样,要是有尾巴,早摇上天了。

      “是啊,做鬼也风流。你这什么香熏出来的味道,真好闻,我嗅一口,就一口!”

      左枯嫌恶的用手盖住他的脸,想起身,奈何圈在腰上的两只手跟焊在一起一样,他挣扎两下,被气笑了。

      奇怪,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自己居然没什么感觉,这药这么有用?也不知道接吻会怎么样。

      达达利亚看他盯着自己的嘴巴,舔了舔唇,笑得富有深意:“真想吃了我?不能这么白吃白喝吧?给点甜头,嗯?”

      左枯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想得美!”

      达达利亚不掩饰失望神色,偏头吻了吻他的手腕内侧,再让他滚烫的手心贴着自己脸颊,一对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倒是把左枯看得羞愧了。

      他收了收手指头,指甲刮蹭在达达利亚柔软的脸,青年状若亲昵蹭蹭他,眨动卷翘的眼睫毛,像是在问你怎么不多关爱一点?

      左枯果真低下头,他吻住了青年带笑弯起的唇,很软,没什么味道,也并没有任何不安分的躁动,他往后仰身,对方贴上来,追着他啃。

      合拢的牙齿夹着唇肉,吮出点血腥味,手正好贴着衣侧往下,突然被左枯一拍,腰肢再回身一扭出来,达达利亚空了手,无辜看着他。

      “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达达利亚低下头,“就这样回去?”

      “去洗手间解决。”左枯扯了扯领口灌风,不顾眼睛还勾在他身上的达达利亚走出去,黄昏与日落辉映,云来海宛如辽阔的镜面倒映壮阔艳霞,他不曾回头,面颊的红晕也如烧开些颜色,顾盼生姿。

      晚上饭桌,达达利亚也不安分,借着给他夹菜的借口动手动脚,左枯吃得舒服了也没计较,达达利亚本想勾他意动的,反倒是自己差点就坐不住了,真是自作自受,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左枯问他任务进度,这本该是机密中的机密,达达利亚已把左枯看成自己人,也不多隐瞒,直说他想借送仙典仪知晓岩王帝君逝去仙体,好找出神之心,不过这个方式找到的几率并不大,也值得一试。

      他还说旅行者空被他耍的团团转,给点不值钱的摩拉,就能驱使他做任何事,又说钟离空有一腔学识而不知发挥,实在是愚钝。

      左枯冷笑:“是是是,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你是小天才。”

      “那可不是,等我把东西拿到手,立马就带你回去,再不受病热之苦。你好香,到底是哪里香呢?我闻闻。”

      左枯被他带得有些痒了,却也没再推开他,后背贴上椅子,浑身放了轻松,达达利亚扣着他的头吻下去,灵活的手指挑了衣料往里钻,左枯猛的一喘,蓝幽幽的眸子染上抵触情绪:“别!不想!”

      “就一回,最后一回。”青年像幼犬可怜地拱着。

      修长的手指抓紧了对方的衣服,汗津津的肌肤下青筋鼓起,左枯视线拔高,他有些迷离看着天花板,他无法忽视心头的不适感,突然一个起身捂嘴奔向厕所。

      “左枯!”达达利亚被吓了一跳,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了,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去看他如何。

      “妈的,这药果然有问题!”左枯自语着,眼睛露出凶色。
      “药?什么药?你吃药了?”

      左枯抓起一捧清水洗脸清醒一瞬,从床头柜拿出一瓶药大跨步出了门。

      他衣衫凌乱,腰带都没系呢!这么出去岂非便宜了那些人?!

      达达利亚急了,要拽住出门的左枯,左枯反射条件撤步拉开距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捏住穴位,达达利亚被麻痹了整只胳膊,没敢还手,胸口再被拍了一记,连连退开数步距离。

      短短时间进步如此飞速?该不会是……

      他抬起惊愕的脸,看到左枯也是惊讶看着自己的手,他只解释一句:“我要去不卜庐一趟。”

      清风吹在袒露的胸腹上无知无觉,左枯走出了一段路才意识到旁人害羞或惊讶的目光,他随意扯上了衣服走进药房,目前不卜庐只有阿桂当值,红着脸磕磕巴巴说:“问药还是问诊?”

      “我找白术。”
      “白先生要好一会才回来。”

      “那我去他房间等他。”
      阿桂说不出拒绝的话,只看着他背影消失拐角。

      直到第二天清晨,白术才迟迟采药回来,他留意床榻拱起小小的山包,只露出乌黑的头发和一点足尖。白术往下一扯,把脚尖盖住,也露出他酣睡的脸,男子睡得很熟,微微蜷曲着身子,红如熟透果实的脸绯红似血玉,白里带着俏生生的红润。

      床头放着一瓶药,白术打开嗅了嗅,眉头拧紧。

      又探了探左枯的体温,果不其然是加深了体温,他已烧到神志不清,都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冷还是热了。白术褪去外套亵衣,赤身以胸怀包裹他的背,左枯发出意味不明的鼻音,如被一股舒坦的寒意拂面,他忍不住朝着白术的方向贴去。

      左枯身上的烫叫白术有些难堪,又想到病人为重,连里裤都不穿了,紧紧贴合对方。冰块过凉,而白术偏低的体温刚刚好,能让左枯压低体温,但是又很快被染成一个温度,白术起身要等热意冷却,左枯抓紧他的手不愿他离去。

      “左枯,左枯?”白术推他几下没推动,男子力气奇大无比,攥得白术手腕生疼,小白蛇醒了也叫道:“他是不是烧傻了?”

      “应该是吧。”白术的眉头从未舒展开,便皱得更紧,左枯的病症比以往更甚,醒都不带醒的,什么方式都无济于事,让他贴着紧靠好像才好上一点。

      又过了一天劳碌,白术眼睛都没敢合上,就怕稍不留神左枯就没了气息,长生丝丝吐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白术,不然扒了他全部衣服挂外头,眼不见心不烦。”

      “你出去看门。”

      “什么?”小白蛇一惊,“你你你要干什么?三思而后行啊白术,可不要为了他搭上自己,不值得!”

      “我自有考量。”手腕挣不开,白术躺了回去,把他圈进自己怀抱里,左枯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力道也松开。

      晚上气温骤降,云来海的海雾升腾,风吹得湿润厚重的雾气往璃月港拍去,大雨转眼笼罩而来。凉意丝丝缕缕紧贴皮肤,左枯也悠悠醒来,他意识自己还钻在他人怀里,便起身一看,白术为了给他降温,牺牲自己反而发了低烧。

      “还愣着干嘛,赶快去熬药给白术喝下,他快不行了!”小白蛇带着左枯去厨房煎药,命令他赶紧给白术喂下。

      “喂?怎么喂?”

      “别装傻了,嘴对嘴都不会吗?笨!我要是能喂早就自己动嘴了,你们两个大男人扭捏什么,亲一下又不要负责!”

      左枯嘴角抽搐,苦涩的药汁熏得他要站不稳,捏着鼻子一口闷了,扶起白术低下头渡药。白术早就有了意识,只不过还没完全醒来,浑浑噩噩间听到了交谈声,听清了左枯要喂药,他的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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