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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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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节激动的睡不着。
她并不在乎明天的日出是什么样的，她只在乎一家人可以在一起。
她反反复复的整理着霍怀夕叮嘱她带的东西。
凌晨三点，李知节背着小书包准时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上。
……
“三点十分，我坐上了李先生的车，熟悉又陌生的车。
三点五十，外面好黑呀。
四点，我们到了目的地。这座山可真漂亮。
四点三十，半山腰的风景也还不错。
五点，已经蒙蒙亮了，我到山顶了。
五点三十左右，我看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场日出。
原来日出是这样的，慢慢露出一抹淡淡到黄色直到把整片天照亮。”
李知节睁开眼睛，季时雨还是挡着大半个窗户。而半个窗户外的夕阳早已经散的干净。
吹风吹过，吹动两人的沉默。
“眯了一觉？”季时雨问到。
“嗯。”李知节点了点头：“还做了个梦。”
季时雨轻轻侧身看向她：“梦见了什么？”
“日出。”李知节回答：“很难看的日出。”
季时雨没在讲话，片刻沉寂后，李知节关上了窗。
“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现在还不知道，至少要亲身体验一下才会知道吧。”
“日子是一眼可以望到尽头的。”
“望不到的，每天的日出是不一样的。也有可能阴天看不见日出。”
“嗯。”
随着铃声响起，最后一科考试也结束了。
时间匆匆，夏天，是一个适合说再见的季节。
“一晃眼，你们也小学毕业了。”
陈老师到底是老师，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或许早就习惯这样的分别了吧。
也许也没有，毕竟没意外的话每六年一次呢。
是啊，六年了。这已经不知道是陈老师第几个六年了。
教室各个角落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大家都舍不得。
可没人要停留，大家也都要往前走。
所以即使不舍，也都是抽泣着装好书包。
回家的路上，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老天也在哭这群孩子人生的第一次散伙。
或许吧，或许是大部分人的第一次吧。
“你……”季时雨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
“认真答的。”面对季时雨的难言紧张，李知节无所谓的回答道。
“嗯。”季时雨点了点头，心里压不住的小雀跃。
“我们还能一起上下学。”他心想，但是没有说出口。
成绩下来后，霍怀夕被气的血压飙升。
“李知节，从你上学开始你的成绩我操心的一把一把的长白头发。然后你告诉我，你都会，你就是不愿意答？”
“至少结果是你想要的。”李知节回答道。
霍怀夕一句话也说不出。
五分钟后，一个电话。她又飞往另一个城市开会。
最后，还是留下李知节一人摊在沙发上。
看着第一初级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李知节说不出话。不知道追求这个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至少是霍女士想要的。
她想，也许她也没有太叛逆吧。
她轻轻闭上眼，整个房间，又一次剩下只有她一人的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