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巴士】78的毕业照（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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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当天，学生们成群结队地照合照。
希斯克利夫找到以实玛利时，她正在帮罗佳拍搞怪毕业照。大大的黑板上写了“快逃”两个字，罗佳在旁边做鬼脸，一副被维吉尔乌斯秒杀的模样。
希斯克利夫不怎么习惯地整理好领结，磕磕绊绊道：“你，你能和我拍张毕业照吗？”
“好啊。”
以实玛利甩着刚刚拍完的拍立得相纸，“在哪里拍，想拍成什么样？”
“随便就行。我就是想留一张和朋友的照片，你知道我没有朋友。”
以实玛利调侃道：“啊，原来我算是你的朋友啊，我还以为是给你抄作业的机器呢。”
“你，阿西——不想拍就算了。”
希斯克利夫离开前，罗佳堵住他的路，笑道：“这叫患难见真情。要不是维吉尔乌斯这么严格，怎么体现互帮互助的可贵？”
在之前，以实玛利从未想过会和希斯克利夫成为朋友。
她是很标准的三好学生。上课从不迟到，作业按时完成，成绩稳居前列，回答问题前知道认真思考，见到老师时恭敬有礼，就连维吉尔乌斯这种难以捉摸的任课老师，都时常面带微笑地看着以实玛利。
而希斯克利夫，就像是从泥堆里面爬出来的孩子，校服脏兮兮的，头发经常不符合学校标准，考试试卷总找不到，喜欢打架，还早恋。
这场做梦都没想到的交集发生在体育课上。
当时，以实玛利正挽着罗佳的胳膊，商量着放学后要不要去格里高尔家的餐馆吃饭。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男孩子们愤怒的吵架声。
“我不准你这么说凯瑟琳！”
“我说凯瑟琳瞎了眼，还不是因为你的错！她根本不可能喜欢你这种肮脏的下三滥。”
“你——辛德雷，去你妈的！”
一声暴怒的大喊之后，名叫希斯克利夫的少年抓起篮球，照着辛德雷的头砸了过来。
辛德雷哪里肯当木桩，往旁边一闪避，篮球以加速运动冲向了坐在草地上的橙发少女。
以实玛利刚谈到火腿砰砰的分店，后脑忽然一重，眼前失明了片刻。她疼得直吸凉气，颤抖着扶正头上的发箍时，身后的男生们鸦雀无声。
“玛玛你没事吧！”罗佳被飞来横球吓了一跳，不满地看向几人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医务室找老师啊！”
“啊对对！”
辛德雷吓得赶紧开溜，一众跟班也随着他逃之夭夭，唯有希斯克利夫手足无措地拎着棒球棒，磕磕绊绊地扬起声道：“喂，你、你还活着吗？”
以实玛利抓着卷曲的长发，手在颤抖。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腾起，没等罗佳反应过来，她就抓起那篮球，愤怒地朝希斯克利夫砸去，“去死吧！”
以实玛利投篮很准，那篮球正好砸在希斯克利夫的脑门上。
所以她和希斯克利夫各顶着一个鼓包回了教室。
以实玛利头发多，鼓包不明显，只有罗佳关心她。
希斯克利夫头发短，鼓包很明显。课间时，临班班花凯瑟琳特意带着冰袋来见希斯克利夫，小伙子笑得憨憨的，智商直降一百度。
以实玛利上完厕所回来，看见这柔情蜜意的场景，她想鲨仁。
凭什么她被害得脑子都转不动了，这个没脑子的人还能谈恋爱。
她报告给了班主任维吉尔乌斯。希斯克利夫被迫罚站一整天。
他罚站时还在嘿嘿嘿笑着，满脑子凯瑟琳。
但好景不长。凯瑟琳家境优越，很快便要去更远的贵族学校学习。她离校后才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希斯克利夫拿着折好的1314颗星星，站在凯瑟琳的班门前发了半天呆。
自那之后，希斯克利夫不想学习，作业交白卷，老师打骂就低头听着，一副颓废模样。久而久之，以实玛利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次以实玛利收作业时，主动把作业本给希斯克利夫，无奈道：“今天维吉尔心情不好，你好歹抄上几个题，不然又要罚站。”
希斯克利夫觉得莫名其妙，“罚站就罚站呗。”
以实玛利抄着刚收齐的作业往他桌上一砸，“你站起来就挡住我了，我还想学习！”
在这个理由下，希斯克利夫舍己为人地抄起作业。他晕字，作业抄得很痛苦，对以实玛利道：“这样吧，以后我去后面站着，就不会挡住你了。”
以实玛利陷入了沉默。
她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学好吗？”
希斯克利夫玩着笔不开腔。
以实玛利叹了一声，失望道：“我还以为你和辛德雷他们不一样，是我多管闲事了。”
她拿着作业扬长而去，希斯克利夫怔怔地看着空白作业，似乎被什么捉摸不透的东西触动。很久后他才知道，那东西叫自尊心。
第二天收作业时，以实玛利在希斯克利夫的桌前停都没停，他却叫住了她，“等等，我做作业了。”
“嗯？......哦。”
希斯克利夫满心期待着她夸夸自己，以实玛利却懒得对他有过多期待，拿着作业没有多说。
他有些失望，等作业批改玩后，愤怒取代了失望——他的作业竟然没有一个对的题，这还学个什么？
不行，如果不学习就会变成辛德雷。他咬牙切齿地读着题目，企图像那些熟练的好学生一样挖出蛛丝马迹。他努力了一下午，最终决定放弃。
在他愤怒地收拾书包，准备离开这个让人失望的地方时，以实玛利道：“门口有招体育生的公告，你看了吗？”
“什么？”
“唉，你怎么连公告都不读。”以实玛利埋怨着，重复道：“最近开始招体育生了，你可以试试，毕竟你投篮蛮准的。”
她是拿上次的冲突调侃，希斯克利夫听得出来，但意外没生气。
也许是第一次有凯瑟琳之外的人帮他，他的心里暖洋洋的。
以实玛利说的没错。希斯克利夫头脑简单，但四肢发达，不仅被体育老师选上，还打破了LCB学校的长跑记录。
当希斯克利夫从广播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平生从未如此激动、如此自豪过。
后来。
在一次一百米比赛的过程中，以实玛利被一旁的亚哈推倒，差点摔断锁骨。
亚哈争强好胜，不允许任何人跑在她前面。在以实玛利摔倒后，她还大言不惭地开口：“都是你的错以实玛利，如果不是你摔倒了，同组的其他人能跑得更快。”
同学们原本还很关照以实玛利，听了这句话，也不满地疏远了倒在地上的少女。
这时，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是亚哈推的她！”
“不可能，亚哈班长怎么可能推别人？”
“不信我们去看监控！”
“这里没有监控，但大家的眼睛都看见了，就是以实玛利自己绊倒的。”
“好了好了。”以实玛利从地上爬起，拦住青筋暴跳的希斯克利夫，忍气吞声低道：“别管他们，他们班的人都不讲理。”
希斯克利夫听了这话，更愤怒了。
他甩开以实玛利的手，抬起拳头砸向替亚哈辩解的斯达巴克。
“我看他讲不讲理！——你们道不道歉，道不道歉？！”
“走开，我才不管我的奖杯，我要你们道歉，道歉！”
在希斯克利夫的拳头下，斯达巴克终于代替亚哈道歉，但亚哈本人并没有出现。
以实玛利拦住还想继续追究的希斯克利夫，开心地调侃道：“想不到你还真能不讲理就解决问题。”
......
毕业后，希斯克利夫考上了体校，他想好好感谢以实玛利。
以实玛利是唯一一个和他合照的人。
当罗佳拍完照后，希斯克利夫看着拍立得的照片，皱着眉撕掉。
以实玛利惊诧道：“你干什么？”
“有辛德雷。”
他不满意地指向身后。辛德雷正骄傲地拿着一柄小提琴，一副陶醉于琴声的模样，仿佛自己是环指大师。
二人只好又拍了一张。看见照片后，以实玛利面无表情地撕掉。
希斯克利夫惊道：“你又干什么？”
“有亚哈。”她凉凉道，“这都是亚哈的错。”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巴士】78的毕业照（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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