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7、新婚夜还不高兴呀

　　艾瑾丞盯着浴室的门，过去的这十几分钟里他想了很多，什么威逼利诱，强行逼迫的方式都想了，结果穆斐出来的时候表情自然，他甚至直接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把艾瑾丞准备了一会儿的台词都给逼回去了。
　　灯光下穆斐强健有力的身躯，锻炼有型的八块腹肌，他没任何遮掩，走路擦头发也非常自然，那种让艾瑾丞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事终于浮出了水面，太自然，穆斐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和一个陌生人相处的局促和谨慎，不应该，穆斐作为一个在公安系统里面优秀毕业的人不该对一个强迫他结婚的人这么松弛，就算是强迫人的艾瑾丞也做不到完全平静对待眼前的人。
　　可眼前晃动的身体让人驱赶了脑子里其他想法，尽管觉得奇怪，艾瑾丞盯着前面的人只觉得一团火在身体里烧，烧得他口干舌燥，蠢蠢欲动。
　　他正在焦灼难耐时突然听穆斐问“你想过办个婚礼吗？”
　　“嗯？”艾瑾丞快速眨了几下眼，目光落在穆斐英俊的脸上。
　　穆斐犹豫要不要再问，他们上辈子没有办过婚礼，他不肯艾瑾丞也没有什么在意的亲戚，所以他们也只是领了个证。
　　“你想办吗？”艾瑾丞突然一把拉过他，他在家里基本不戴眼镜，但是艾瑾丞有点近视，人隔得近他能闻到穆斐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味，他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年轻富有力量的身体，肌理分明的轮廓，让艾瑾丞十分着迷。
　　“别摸”穆斐抓住他的手。
　　“怎么？”艾瑾丞笑得像个强迫人的变态“你不喜欢呀？那没办法，证也扯了，我钱也给了，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婚，所以你最好快点喜欢起来”
　　穆斐目光下滑，就落在他敞开的衣领处，艾瑾丞生的白，大概是常年坐办公室又饮食不规律的原因，他其实有点偏瘦，只是骨架有些大所以平时穿衣服看不出来。
　　“那你想好今晚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了吗？”穆斐说的轻但是咬字清晰。
　　艾瑾丞一愣，放在穆斐大腿上的手不自知的抽动了一下，他思绪翻飞的时候被穆斐抓住腕子。
　　“你”艾瑾丞的话有些难开口，他在犹豫是提前沟通还是直接做时被人扣住后颈下拉，铺天盖地的热吻袭来，他有点猝不及防，但很快他又将愣怔的情绪驱散，热情主动迎合。
　　这也是个让穆斐最不解的地方，当初他以为艾瑾丞想强迫自己外加羞辱，因为他不是个同性恋，艾瑾丞想睡他，他也有最坏的打算，结果艾瑾丞自己是个0，而且还是个有点受虐倾向的0.
　　快天亮的时候穆斐从床上下来，他推开阳台的门走出去，外面的风有些大，九月的天其实有些凉意，他随便套了一件艾瑾丞的衬衫，一夜未眠，他脑子很兴奋身体却有些沉重，他摸了摸衣服的口袋。
　　艾瑾丞不抽烟，所以他活着的时候穆斐也不抽，有时候遇到大案子，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开会，穆斐作为支队长吸着一屋子二手烟自己也不抽，艾瑾丞死了之后他染上了烟瘾，那两年他很多时候睡不着觉，想不通的事情很多，其中也有他和艾瑾丞之间的事。
　　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人，又低头忍不住冷嘲一声，看着远处有些微光的天边，他眼里的情绪像浓墨一样化不开，老天既然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管是关于自己和艾瑾丞还是自己的死，一定都有让他回来寻找的答案，蝴蝶扇动了翅膀，引起了惊动天地的变化，不管这背后是什么，穆斐都想捅开天窗去看看。
　　艾瑾丞醒的时候身体沉得很，刚醒的那会儿整个人还有点意识不清，他扭头在房间四下看，没有看到穆斐。
　　撑着身子坐起来时看到了压在床柜上的便条：警局有事，我先走了。
　　艾瑾丞盯着前面的墙壁很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直到那股劲缓过来他才知道哪里不对劲，顺手抄起床边的灯用力砸向对面的墙，表情阴郁又暴躁。
　　等方子杰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散落了一堆资料，明显是被人烦躁的扔在那里，方子杰拿着手上的东西走近，上面全部都是一个人的资料，从小学，初中，高中，到警校，最近的信息是一个月前。
　　“艾总”方子杰小心尴尬的轻轻叫了一声，艾瑾丞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他抬了抬眼尾，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方子杰胸口鼓动了一下，看来昨晚新婚夜过得不太顺利，现在艾瑾丞在生气。
　　“子杰，你下面的人是不是该换了？”
　　方子杰有点纳闷，自己手下的人最近是做了什么事让他不太满意？
　　“我没太明白”方子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想你没睡到人和我手下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能让人绑着让你睡，那你之后又不高兴了！
　　艾瑾丞重重的将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方子杰吓得后退一步，后知后觉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
　　“你说他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艾瑾丞生气的站起来，目光阴沉的盯着方子杰。
　　“对呀”方子杰觉得冤“他确实没有和谁在一起过，高中，警校的资料我都是准时送给你的，怎么了？穆警官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艾瑾丞没说话，站在原地生气
　　方子杰满头雾水，既然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那又是因为什么说人家谈过恋爱？老板的心思真的难猜，难道穆斐早恋？小学就搞对象？
　　“死者王芳芳”会议室里谭科指着白板上的照片“某自媒体公司的员工，据他妈妈说，前天早上她出门之后就失联了，我们去她公司，她23号那天没有去上班，她的主管说她请了两天假，所以她那天去见什么人了”说完谭科在白板上写了个大大的问号。
　　“她的衣服和包包虽然被找到了，但是证明身份信息的证件和手机都不见了”
　　韩帧说“我们查到这个王芳芳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她进这家公司半年，平时的业绩中规中矩，但是我们从她同事口中听说她好像谈了一个男朋友，听说特别有钱”
　　穆斐想到她那个包。
　　谭科“查一下她这个男朋友”
　　“好的”韩帧坐回去。
　　“其他人呢？”谭科看向姜可“利水建工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我去走访了一下那些烂尾楼的房主，很奇怪，他们不太愿意透露太多关于利水建工接手烂尾楼的事，总的来说，很奇怪”
　　“那就是有问题啰”顾谦探过来半个身子“这些有钱人多的是肮脏手段，资本家，毛孔里都是脏的”
　　穆斐看了他一眼，顾谦还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观点，扬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