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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四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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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天不亮就出发了。
我们想去长沙县里的山脉走一走,藏一藏。我们打算从落村往那走。我想见靳雨,不知道他还生不生气呢……
我知道这次情况很危险,但是我没想到危险来的这么快。一堆身穿军装的人向我们走来。不过他们现在还没看见我们。我们跑。但是又不能出声音。
我踩到了一个树枝!
“什么声音?”
“搜!”
那些人发现了。我害怕了。
突然师哥把我和我师父一推,我们从土坡上摔了下去。
上面七七八八的有了声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师哥被带走了……
我开始哭,师父用他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让我不哭出声音来。等他们走后师傅对我说,这不怪你。
我不知道师哥能不能活着出来。他现在正在经历什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和师父走了好久。在村里的一处坐下来休息。我看到了我快完工的楼台。不过,谁还有心情看这个呢……
几个乡人在唠闲话。
“听说了吗,又一个人去送死。”
“是个小伙子诶,我经常在集上看见他,人听说还不错……可惜呀,年纪轻轻的。”
“要我说啊,安安稳稳的挺好。”
……
师哥…
我和师父悄悄跟随他们来到了村口,看到一个刽子手看在上面,旁边压着的就是师哥。
他们在嚷些什么,我没听清。后来我看到这个刽子手举起了他手里的大刀。然后我的眼睛就被师父一下捂住了。
我听到了人群突然哗然了一下……师哥…
师哥……
你完成你的梦想了,你完成了让你爸爸妈妈骄傲的梦想了,你是英雄,是勇士!但是,你就是一个好哥哥!好哥哥!
我的眼泪顺着师父的手流了下来。他拉着我,继续走了。
师哥被抓了,自然会查到师父和我的头上。不能一损俱损,我们只能继续逃跑,等找到接头的人,把密信交过去,找到卧底,还有一些秘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就能回到聂府了。就能过回我原先正常的生活了。
你的离去让我深感悲痛,但我会记住你的教诲和影响。即使有再多的挫折和困难,我也会坚定地走下去,永远怀念你曾给予的温暖和鼓励。
师哥……
失去了丈夫的姜渝姐姐来找到我师父,哭诉着她的悲痛。
失去爱人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当姜渝失去了她深爱的丈夫时,我知道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也一样,我的师哥,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她迷茫的日子里,她找到了我师父,希望可以倾诉她内心的痛苦。
姜渝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她的未婚夫,我的师哥,是国家的英雄。但是她将一个人独自面对无尽的悲伤和寂寞。师父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见过很多因为失去亲人而伤心欲绝的人。只是这次,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孩子。他静静地听着姜渝的哭诉,没有打断她,也没有言语安慰。
哭过一阵子后,姜渝的泪水终于停了下来。师父温和地问她:“姜小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为什么不重新找一个好人家?再次找到爱情和幸福呢?”
姜渝抬起头,眼泪留痕,却有着坚定的表情。她说:“聂老板,不是我不想再嫁,而是我不敢再嫁。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我不再想接受更多的伤害。况且,陈九…他是我的…我也是他的…我愿意守寡终生,守着我的记忆,守着我和丈夫的爱情。”
师父静静地听着,然后他微笑起来。“姜小姐,我理解你此刻的痛苦,但是你真的想要这样断送自己的生活吗?你知道,生命是如此宝贵,时间是如此有限。难道你就没有再爱一次的勇气吗?”
姜渝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低下头,默默思考着师父刚刚的话。她曾经想过重新开始,寻找新的幸福,但是每当她想到与师哥共度的美好时光,内心深处总会涌上一股无法抗拒的伤痛。
我想说什么,但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师父,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我真的无法面对再次无法抵挡的失去。”姜渝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忧伤。
师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姜小姐,我明白你的恐惧和不安。但是你知道吗?我们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无法控制他人的选择和命运。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自己的生活。你的丈夫离开了,我的大徒弟不在了。但他留下了你们的回忆和珍贵的爱情。你愿意因为失去他而放弃自己的幸福吗?”
姜渝抬起头,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她开始思考师父所说的话。或许,她真的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去重新寻求幸福和爱情。
师父看着姜渝的表情变化,他知道她已经在内心作了艰难的抉择。他轻声说:“姜小姐,人生是一段旅程,我们都需要勇敢地面对未知的路程。无论你选择守寡还是重新嫁人,都需要你自己做出决定,而且也要时刻记得,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们都会支持你。”
姜渝眼中重新闪烁出希望的光芒,她知道自己需要敢于面对未来,但是还是小声但坚定的说:“陈九就是我的唯一。”
失去丈夫的姜渝找到了我师父哭诉的事情,师父的劝说让她重新思考自己的选择。人生的道路上充满了各种选择和挑战,但只有勇敢面对并积极寻求幸福,我们才能真正找到生活的意义。姜渝正在踏上一段新的旅程,她将以坚强的姿态,迎接未来的挑战。当然,我们也一样。
我已经十八岁了,是一个法律意义上成熟的成年人了。但我突然发现,我还差的远,我和师父,还差的远的远。今天的事情无疑是我此生无法磨灭的痛,他是一条无形的疤痕,刻在我的心上。但是,我成长了,即使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迎接我的变化。但是,我确实长大了。
不一会,姜渝走了。她说彩礼钱她过几天就会整理好还回来的。至于别的东西,她也会整理好的。她还说,及时彩礼退了回来,但不代表陈九和她的情感断了。她永远爱他。永远。
我和师父躺在了一起,他抱着我。
师哥的事情,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阴影。他是一个好哥哥。是他发现雨中的我。是他求情让聂府收留的我。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保护我,替我向师父求情……
我躺在师父的怀里,蜷缩了起来,开始抽泣。我不知道师哥的心理。他马上就是一个新郎了。他明明刚开始自己的人生。我心痛,痛到深处。
师父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他抱我抱的紧了些。
我哽咽的问:“师父,您就不伤心吗?”
师父平静严肃的对我说:“闫晴诗。我伤心。但是我不能因为伤心去大哭一场。我是你的师父,是保护你的人,如果连我也垮了,你就没有信仰了。”
我哭了几声,说:“师父在假装大人。”
“是呀…假装大人……”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但因为精神的高度紧绷,我知道我睡的并不舒服,并不踏实。周围的乌鸦叫,偶尔的窗户的声响,师父动作的轻微变化。都在我的印象中一清二楚。
“闫晴诗。”
“师父?”我被师父一叫。虽是被在睡梦中叫醒,但我立马高度紧绷,完全没有刚苏醒的样子,反而比任何时刻都要冷静严肃。
“我们不能待在聂府。”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们换上了行动方便的衣服。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埋了起来。
我忙里偷了闲,抬头看了一下月亮,快满月了。然后又迅速和师父尽量多了伪造了聂府长期没人的样子。
我和师父观察周围没人后,挪开了水缸和杂物,从后面跑了出去。
我问师父我们去哪。师父说远离聂府和军阀总部就是第一个目标。
我说我们应该坐车前往别的城市。比如北平,北平共产党力量强大,距离又远。师娘师叔他们也在,是个好选择。
不过,师父说这时候他连信件都不敢寄过去告诉师娘情况,更别说坐车了。
“火车站…应该已经被封锁了……万恶!”师父用拳头锤了一下墙,咬着牙闭着眼发了一会闷狠。然后准备带着我接着跑。
我和师父跑的过程中东张西望,左顾右盼。还好,没有任何异常。
我紧张中带了几丝回忆,我回忆原先在长沙聂府的种种美好的回忆。亲情,友情,爱情。即使我是个弃婴,但是我应有尽有。闫晴诗,你真是幸运。
我希望战争能够快点过去。其实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一些人要发动战争。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不好吗。就算如此,为何要让我们老百姓卷入其中。果然在绝对高的人的视角面前,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决策的牺牲品罢了。我们的死亡,或者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只是一个或许能影响他们一秒思绪的一个物品。
我想小棠,我想靳雨。甚至我可以去和楚郁聊上几句天。
我带着我着急紧张害怕的内心,拉着师父的手。回想,也是盼望着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吃饭。第二天和小棠上下学,和靳雨一起学习,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