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下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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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宇毕竟是正经出过道，并且大火的男团的前辈，就算是现在说是练习生，也没人真的觉得他和其他练习生一样。
他说是指导潘果果，连带着韩封、赵钰和楚一舟也一起蹭上了他的教学。
“韩封，你太紧绷了，你确实厉害，但是你要找到更加松弛的感觉。”王青宇对着韩封说，“不然，你的一场表演看下来，大家的眼睛是享受了，心一直紧绷可太累了。”
“好的。”王青宇说的确实是韩封自己也清楚的问题，他没有反驳的点点头。
王青宇又转向赵钰，“倒是赵钰，虽然你自我的风格很好，有的时候又松弛到有些散了，你和韩封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
至于楚一舟，王青宇之前已经说过了。现在是练习间隙，他们都坐在地上喝水休息。
韩封擦了擦汗，没忍住眼神飘了飘。在他的右手边，潘果果正在双手抱膝，紧紧地盯着韩封，眼神莫名透着一股凶凶的气息，但是因为他鼓起的脸颊，那股可爱的味道把凶狠变软了很多。
韩封不自在地挪了挪，看向王青宇，“那个，潘果果，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啊，是哦。”王青宇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招招手把潘果果叫过来，笑眯眯地对他说话，“可以了，果果，来跳一下刚刚的舞吧。”
“好的。”平时要不就是迷糊，要不就是笑呵呵的潘果果，此时严肃着一张小脸，就差给王青宇敬礼了。
而当潘果果动起来的时候，赵钰惊讶地笑了笑，“这，竟然很有效果啊。”
只见此时的潘果果，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肃杀，一下子变得坚定许多，而不是平时柔软无所谓的感觉。
短短几天当然不可能让潘果果脱胎换骨，一下子就让他多了和韩封他们一样的梦想。此时他的脑海里想着的，其实是，苹果，通通是我的苹果，没有人可以抢走！
是的，王青宇虽然对着韩封赵钰他们是正常教学，对潘果果却另辟蹊径。
“果果你最喜欢什么？”不久前，王青宇笑眯眯地问潘果果。
“苹果！”潘果果毫不犹豫地回答。
王青宇顿了一下，其实本来他设想的回答，类似玩游戏或者最喜欢韩封之类的。当然，从表情上，王青宇丝毫看不出来惊讶，继续笑眯眯地，“那么，下次我让你表演的时候，你脑子里要想着，你的苹果都被抢走了，在你面前的，都是抢走你苹果的人。”
“一个，都没有了吗？”潘果果可怜巴巴地问。他不是不会分享的小熊，果果那么多，一个都没有吗，他只要一个就可以。
“没有！”虽然潘果果可怜地让王青宇几乎要动摇了，他还是斩钉截铁地说，甚至指了指韩封，“韩封一个都不让给你哦。所以，向他表现出你的愤怒。”
当时，潘果果就向韩封发射了自己生气的眼神！超凶！
虽然韩封很无辜，方法很离谱，但是这个方法确实对潘果果很有效果。不过，大家都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吃不到苹果潘果果就这么生气就是了。
“看，这不是就很不一样了。”
王青宇把手机里的视频给潘果果看，而看到画面里那个面露‘凶狠’，整个人的舞蹈也变得更加亮眼的自己，潘果果惊讶地把手机拿在手中看了又看，“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需要在舞台上展现的欲望，其实就是一种，让大家看到自己的执着。这和你向韩封倾泻你的不满的时候的情绪，也有着相似之处，所以一下子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王青宇恢复正经，仔细给潘果果解释，“和抱着迷茫进入华冠的果果不同，大家都是抱着成为偶像的梦想进入华冠的。所以，这种执着反而对我们来说，是最不需要学习的。”
“我让你这样想象，是想让你记住这种感觉，不可放手，孤注一掷，甚至是愤怒的。当那种真正的欲望在你的心里诞生的时候，你要果断抓住它。”
其实，除了潘果果自己，韩封和王青宇他们都知道，潘果果在华冠是遭人妒忌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被吴承起带进公司的，而是，只要看到潘果果，就会明白，这个少年确实有被吴承起看中的资质。他的眼神纯粹，气质出众，很多练习生一直追求的，潘果果从最初就拥有。只是简单地站在一起，他就可以轻易地把很多普通资质的练习生压得七零八落。
他不需要额外做什么，就可以吸引到大多数人的视线，他柔软的微笑，可以轻易获得他人的喜爱。但是，如果真的只需要这样就可以成为偶像，蒋明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耀眼如明日的人太多了，但是，能够一路走下来的，都是有着强大的信念与执着的人，是有着‘贪婪’的欲望的人。
潘果果没有这个东西，所以蒋明会担心，这个有着天赋的少年，会在残酷的前路上被击败，如果只是不做偶像也没什么，但是更多地，他可能连自己的光芒也会变得黯淡。
真神奇，王青宇越和潘果果接触，越觉得神奇。
潘果果就像是在一个温柔的环境里备受宠爱养大的少年，爱与关怀浇灌，让他变得纯粹而耀眼。这样的少年看起来和娱乐圈，和梦想成为偶像毫无关系，结果被吴承起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这里。
如果和这样的果果一起活动，那些未来也会变得有趣吧。
王青宇的眼神闪了闪，看着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的潘果果，把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他已经决定了的，不能再动摇。
*
“哟，你们几个人真的凑到了一起啊。”在中午去吃饭的路上，潘果果久违遇到了吴承起。看着笑着对他们招呼的吴承起，潘果果欢快地凑到了他的身边，“吴大叔！”
潘果果本来就是自来熟的性格，更不要说他能感觉到吴承起挺喜欢自己的，自然喜欢和吴承起说话。
吴承起看了看潘果果，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夸他，“你看起来变厉害很多了。”
“真的吗？”潘果果开心地笑笑，然后双手抱臂，十分得意，“我也这么觉得，果果现在的舞蹈，超级厉害了！”
吴承起的意思，其实是现在的潘果果看起来越来越亮眼了，像是明珠擦去了表面的浮尘。不过，他也知道潘果果单纯可爱，顺着他的话向下说，“是啊，我听蒋明讲了，他超级看好你哦。”
吴承起还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王青宇，青年细微的改变也被敏锐的吴部长察觉，他在心里笑了笑。
“我会努力的！”潘果果认真地握了握拳。其实，潘果果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成为偶像之后想如何，但是至少这时候，为了韩封，为了赵钰，为了蒋明老师，他愿意为了那个目标试一试。
不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小熊干饭。
“阿姨~鸡腿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华冠的食堂，冷漠的阿姨只为潘果果加菜的场景，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到吃完饭，潘果果挂在韩封手臂上，让他拖着自己回去。吃饱饭，小熊犯困。
“你好重。”韩封甩了甩手臂，无奈。
“好困。”某个很重的小熊毫无自觉，在韩封的手臂蹭了蹭。他抬头看韩封，因为犯困眼睛雾蒙蒙的，“带我回去，韩封。”
赵钰落后两人一步，在心里偷笑。虽然总是对潘果果很严厉，但是同样地，最纵容潘果果的也是韩封。拒绝不了潘果果的，毕竟是可爱控韩封。
果然，韩封虽然一副不爽脸，还是让潘果果挂在自己手臂上半拖着他往回走。
进入十二月下旬，温度大幅度下降，就算他们因为运动充足火力旺，此时在公司的走廊上也有些冷。
“好冷。”赵钰搓了搓手臂，看了一下窗外雾蒙蒙的天，“好像天气预报今天会下雪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就在赵钰话音落下的瞬间，楚一舟一指窗外，总是平平的语调有着微弱的上扬，“下雪了。”
是真的，片片雪花落下，带着冬天寒冷的气息，却也洁白美丽。五个人一时之间站在窗边，看着这冬天的第一场雪。直到一个身影突然‘啪’地贴到窗子上，是潘果果。
“下雪了。”潘果果看着窗外的雪花，转过头，语调更加兴奋，“下雪了！”
小熊最喜欢下雪了。
*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随着时间越来越大，等一夜过去，地上积了厚厚的雪，一时之间连出行都不方便了。为了安全，华冠娱乐在昨晚就通知了大家今天放假，不方便的可以暂时不去公司。
这更是让潘果果十分开心了。
“下雪了，耶——”久违小熊形态的潘果果在林子里快速地穿梭着，在雪地上一圈圈翻滚。
而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有着相机咔嚓的声音，是林悦在拍照。潘明骏站在林悦的身边，在暂时放下相机的时候，两个人一边看着玩耍的潘果果，一边说话，“果然每到下雪的时候，果果就最高兴了。”
“是啊。”潘明骏点头应和，“而且，在华冠的日子很忙，果果也好久没有放松了。”
实际上，潘明骏没想到潘果果能在华冠坚持那么久。虽然从化形成人的那一刻，小妖怪就开始了第二次人生。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人类的形态会让小妖怪不适应，时不时还是要变回原型放松一下。
但是潘果果最近即使在家的时候，也很少变回熊猫的样子了。
“虽然是有些意外的选择，但是看起来果果真的喜欢。”林悦他们自然也能看出潘果果的变化，“也真的有点明星的样子。”
两个人没说几句就被潘果果打断，连翻滚带跑的潘果果跑到他们面前，抬头叫人，“爸爸，妈妈，来玩。”
黑白色的团子，在雪地里翻滚，身上沾满了雪粒，好像滚圆的糯米糍。林悦被萌的不行，马上拿起相机连拍，“妈妈的果果，太可爱了！！！”
至于更内敛的潘明骏，也摸了摸潘果果。他身上的毛毛并不柔软，但是，这么可爱怎么可能让人忍住不摸一摸呢。
一个灰兔在雪地里跳来跳去，蹦到了潘果果的身上，是他的好朋友兔兔，“果果，杨奶爸给你堆了雪人，去不去玩。”
每年下雪的时候，杨峰就会给潘果果堆一个可爱的雪人，即使今年潘果果已经是离开灵虚的小妖怪，杨峰也没有停止。更不要说，潘果果确实一大早就跑到灵虚来玩了。
毕竟，雪天并不会阻止修行者和妖怪的出行。
“杨奶爸——”伴随着潘果果兴奋的声音，一个团子咕噜噜滚过来，一下子撞在杨峰堆好的雪人上，把可爱的雪人撞毁了大半。小熊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心虚，还开心地咧开嘴，在雪堆上翻滚，把更多雪蹭到自己身上。
玩累了，潘果果难得抱着一根笋吃起来。自从人类的食物把他迷住之后，潘果果好久没有吃胖达食谱了。
不过，还是很好吃。
很快，就有发现果果又出现的人围了过来，每个人都面带开心地对着果果招手。
抱着笋啃着的潘果果看会儿看会儿，突然凑到玻璃前，看着这些围着自己的人，脑海里想起了蒋明老师和王青宇说的话。
果果的欲望，执着……
其实在之前，是有过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下雪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