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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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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婞回府时,晴雨未在府中。
她在小铺看诊,是当时救他们的江湖义士——棋先生,帮他们租下的铺子。
晴雨蒙面隔屏风就诊,她不懂钱财之事,由棋先生安排的小厮负责,她只管医治,她乐在其中,他便随她去。
萧子婞将晋王那番话讲于棋先生听,棋先生倒是极为淡然,“以晋王之势,何与公子说,所以公子莫急,我看晋王只是逞口舌之快。”
“不过此事,晋王倒是提醒公子了,现城中有妖一事人尽皆知,廷尉也借此由头,半夜闯户捉妖并联合户部每户查籍,晴雨姑娘来路不明的身份确让人起疑。”
“廷尉刚交于二哥,二哥急功近利,想做出一番功绩,定会行宁抓错不放过之举。”二哥拥护太子,自没把其他兄弟放在眼中。
而搜他府邸是早晚的事,他居然连一个女子都护不了,以前是娘亲现在是晴雨。
晴雨也会因为他而死吗?就像娘亲一样,为他。
“怎么样?是不是不疼了。”脑海里突然闪回娘亲死后,虞奕钊带他去捕猎。
他遇一只幼年老虎,搏斗中被咬伤,幸得虞奕钊及时出现,一个匕首就将那只幼虎制服。
幼虎多次被刺伤,血涌了出来染红了草木,幼虎哀嚎了几声没了力气。
然后虞奕钊把匕首扔给他,说缓解自己痛苦最快的方法就是给伤害自己的更大的伤害,让他在老虎尸体上来上几刀。
他颤抖着划上一刀后果真感到身子舒畅了些,当他划第二天刀时,一头成年的老虎扑了上来,他惊慌地握紧匕首向后退去。
成年老虎并没有追击他,而是围着幼虎转了转,伸舌头舔舐着幼虎的伤口,在发现幼虎无法动弹时低声唔鸣,而后抬头虎啸。
看来是幼虎的母亲,舐犊情深,画面深情,可转眼虞奕钊一剑就贯穿了母虎的身体。
母虎重重地倒在幼虎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幼虎,向前舔舐幼虎身上的伤口。
那时他知道虞奕钊不同于他,他没有母亲,根本不会懂母子连心,他连禽兽都不如,忆起往事不由得神情紧绷。
棋先生见萧子婞忆起往事的紧绷感,就知他想起虞奕钊,其实自他来后只觉婞公子性情温和,同晴雨姑娘都是良善温和之人,作为一国公子对锦衣玉食毫不在意。
府邸人少但每个人他都极其信任,可以说萧子婞这人毫无沉府,他也从未见过在主手下长大之人会有这种脾性,他与虞家兄弟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先生,晋王那边还需你多打探。”棋先生年龄不大,倒也是嫉恶如仇,虽不知他恨虞奕钊原由,但他处处帮他们,这点他就坚信棋先生是投缘之人。
用过晚膳后,晴雨日常给萧子婞把脉,他可是自己的第一个患者,而且他近日身体好了可以练武了,他的脉也会不同于前,备点下火的茶水,无意似问道:“今日可见到王后?”
“未曾。”
晴雨心里暗松了口气,“不急,明日再去,定会……”
萧子婞按住她开药箱的动作,“晴雨,我带你去瑶山玩几天,可好?”
是附近的一个山林,那里风景秀丽,跟夭灵森林相似,但是是真正的鸟语花香,活生生的动物。
“几国使臣将至,都市管得严,所以看病的患者甚少,我们就当散散心。”
“婚事呢?”她看他早出晚归就为了婚事,他们这一走岂不是将那俩女子拱手让人。
萧子婞帮她盖好药盒,微笑道:“无妨,一两日。”
“好。”
晴雨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虽医治不同病患很有趣,但是她最近时不时也想起素姝在林中给她放烟花变花一起看日落的时候,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棋先生看萧子婞温情脉脉地看着晴雨的背影,却生出一股悲凉感,若是主,一手便能覆了这玄国,何苦为护下一女子而卑躬屈膝躲躲藏藏。
两人情意相投却没有更进一步,晴雨姑娘蕙质兰心温柔似水,婞公子娶她人也是她的主意,如此豁达女子,若他是婞公子,他也愿为她向权贵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