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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顶级藏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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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三个人看见叶址也是一愣,一道黑影奔丧一样哭嚎着蹿过来。
叶址猝不及防被撞回椅子上,下意识扶住了桌角的椭圆形按钮。
“叮——”
“开始工作,时长计入中。”
“……”
房间陷入死寂,另一个工位上的卫东猝然站起来,一双疲惫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叶址按下按钮的手指。
叶址毫不怀疑他下一秒会冲过来剁了这跟多余的玩意。
眼前刚踉跄站稳的倒霉蛋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小心翼翼的问:“工作应该不会太难吧?咱们这么多……”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掌瞬间盖住他的破嘴。
“闭嘴。”
熟悉的被厄运支配的糟糕感出现,叶址乌黑的瞳孔隐隐泛着青光,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倒霉玩意,阴沉的垮脸。
呵,还给他叠了个死亡buff。
倒霉蛋三人低头闭嘴,乖巧而谨慎的站到叶址身侧。
卫东一眼扫过去,四个人整整齐齐站在对面,脸上神情如出一辙的愚蠢而茫然。
紧接着房门又被推开,哗啦啦推了三个新人进来,同样揣着洁白的工作服,一脸清澈的蠢货模样。
卫东两眼一黑,叶址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生怕唯一有经验的老员工一气之下蹶过去!
可惜,友好的小手被啪的甩开。
叶址保持微笑站回原本的工位。
气氛骤然古怪起来,叶址猛然意识到房间的构造与整体摆设,这里明显是一个双人办公间,只有两套办公桌椅,而一下子冲进来六个新人,加上他和卫东,足足有八位正式工。
没错,他们穿上了工作服,洁白的衣领下全是正式工的职位加姓名,叶址恍惚间觉得刚入职的正式工跟烂大街的臭鸡蛋一样。
尤其是在倒霉蛋一无所知的视线注视下。
叶址忍了忍没忍住,“倒…关小尼?”
关小尼清澈的眸眼立刻对准他,叶址险些接受无能,他略微沉闷的开口问道:“怎么进来的?”
这倒霉娃娃反应了一下才回:“叶哥,这说来就话长了,简直跟做梦一样,你走了我们还以为要继续——”
关小尼发现他的嘴又被捂住。
叶址探究的目光转向他旁边的这位前工友。
前工友反应倒是快,秒接收到信号:“叶哥,你走后过了小会儿美容院差点启动自毁程序,没等几秒又自己恢复了,然后我们继续干活,程序突然又异常,没一会二层就塌了,一个陌生的主管把整个二层的打工人都带到了这里,我们成了正式工。”
旁边两人点点头,晋升来的莫名其妙,他们也都一头雾水。
前工友语速很快,叶址一字不拉的连串起来后,懂了。
也就是说,波及整个美容院的自毁程序却无法干扰正式工的填补。
桌面上的铃声越响越急促,索命一样催赶着众位正式工职员。
叶址来不及深思,翻开桌上的工作手册,让身后三人快速看一眼工作内容。
【打扫卫生,保持工位干净整洁。】
【处理垃圾,保持垃圾桶干净整洁。】
最后一行写着:【尽职尽责,保持个人干净整洁。】
沉默是此时的三位新人,良久,关小尼才爆发一声惊呼:“有没有搞错?正式工就是个清洁工?升职来打扫卫生?”
门口三位新人闻言同样呆住,身上的工作服刚穿上,扒都扒不下来。
他们看向唯二的两个工位,眼神微变。
叶址立刻感到威胁,放下手中的工作手册。
关小尼还一脸懵的晃了晃单薄的手册,嘴里嘟囔着:“怎么回事…正式工的工作内容真就这三句话……”
一回头,猛然对上三道不善的视线,关小尼吓了一大跳,才发现三拨人微妙的对峙着。
他好像不小心走到了门这边,吓的立刻蹿了回来。
“叶哥……”
关小尼三人老老实实的站在叶址身侧,气势上勉强说得过去。
那边卫东唯一一个老员工看似形单影只,却目露凶光,一脸不好惹的模样,门口的三人凝滞片刻,很快做了决定。
他们不约而同的逼近卫东。
毕竟工作铃一直叮叮响,谁也不知道耽误工作会产生什么效果,最快的方式就是获得一个工位,至少可以完成第一条。
【打扫卫生,保持工位干净整洁。】
卫东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三个人,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叶址却敛下眼眸,沉默的盯着工作简章。
程序崩溃之际,二层都要强行填补人员到正式工系统,现在看来,这个恐惧池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甚至,不仅仅是江先生的恐惧池。
它或许存在另一个特殊的体系。
比起临时工和特殊工,正式工先入为主的概念就是最严格、最重要的职位,所有人下意识觉得这个工作不能懈怠,甚至叶址一度也觉得正式工的工作困难程度最高。
毕竟,正式工一个空缺都不能有,不管临时工和特殊工怎么波动,正式工永远是满员状态。
可眼前的情形却和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
哪怕美容院都塌了,二楼的打工人也会立刻被运输到这里,只是清理工位清洁垃圾桶,看似简单的工作是否真的这么不可或缺?
还是——
惨叫声骤然响起,关小尼惊恐的扯住叶址的衣袖,颤抖的开口:“叶、叶哥,卧槽……”
“……”叶址只能自己看过去。
!
他深黑的瞳孔差点变色,竭力平稳才压抑住,另一个工位简直染成了血海,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新人从头到脚笔直被劈成两半,其中一半滚落到叶址这侧,狰狞扭曲的半张脸被血水糊住,仅剩的一颗眼球甚至还在无声的颤动,直勾勾盯着僵立的叶址。
切面整齐的令人头皮发麻,围观者下意识露出痛苦的表情,那颗眼球瞪大,凝视着叶址,一秒、两秒、三秒…然后猛然失去了焦距。
眼神空洞,显然是死透了。
汩汩喷溅的血浆一直蜿蜒到叶址脚下,四周的气压降到冰点。
这明显不是普通的杀人,而是明晃晃的挑衅和示威,用最具视觉刺激的可怖画面,无声的鞭挞了每个人的恐惧神经。
卫东怔了片刻,恢复面无表情,沉默的按掉了震响的工作铃。
机械音骤然在房间响起:“正式工-叶址,时长:35min。”
“正式工-卫东,时长:70min。”
作为两个工位的目前持有者,卫东和叶址接受到全员的注目礼,尤其是卫东,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变的既惊惧又畏怯。
好半天,死亡新人身后那个正式工才突然回神,崩溃的大叫:“是你!你这个狠毒的侩子手!你竟然活活将肖强劈成了两半!!!”
“魔鬼!杀人狂!你会遭到报应的!”
刚刚满脸阴狠企图以多欺少的三人团因同伴的死去而战斗力大减,两个人对上阴沉沉的卫东,都怵的小腿发颤,立马站在道德高地制裁可怕的杀人凶手。
可两个人的气势明显不如卫东强盛,崩溃的正式工很快偃旗息鼓,无声的拉远了和卫东的距离。
他们表现出的害怕神情,不似作伪。
叶址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卫东,他似乎默认了暴行,甚至平静的过分,没有一点出言辩解的意思,眼前粘稠咸腥的血浆未曾沾染他衣角丝毫,他洁白而从容的落座在鲜血包裹的工位上,活脱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他无声的瞥了那两个怂蛋一眼,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姿态嚣张至极。
关小尼不自觉的打了个抖,一双清澈的黑眸来来回回扫视卫东、凶案现场、两个瑟瑟发抖的新人,以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叶址。
他刚想张口,卫东突然看向他们,关小尼冷不丁被死亡凝视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躲在了叶址身后,卫东的视线和叶址隔空对上。
不过停留0.01秒,卫东转而继续靠着椅背补眠,就像不经意活动了下脖颈,不过他这一瞥把关小尼三人吓的不轻。
倒霉蛋凑近叶址,有点哆嗦的发问:“叶哥,他下一个目标是我们吗?”
“……”
“没有们,只有你。”
关小尼登时大脑缺氧,惊恐的瞪直双眼,一副我怎么这么倒霉六个人非得选我的不可置信表情。
叶址顿了两秒,冷冷道:“杀人狂魔就喜欢你这种反应大的。”
“……”低头闭嘴,某只倒霉蛋瞬间安静如鸡。
房间短暂陷入安静,表面的平静之下,所有人都绷紧一根弦,时刻注意杀人犯的风吹草动。
而杀人犯本人毫无察觉的疯狂补觉,没有人知道他是真的在睡觉还是假寐实则酝酿着什么更残暴的恶行。
关小尼被叶址吓的不敢大声说话,不敢表现更多肢体动作,只是频繁的向那两个新人看去,很快他垮下脸,神情失落的凑到叶址一侧,小声的嘀咕:“叶哥,门锁死了,里面的人出不去。”
叶址虽然做好心理准备,面色仍然一沉。
锁门意味着不准正式工逃跑出这间房,而这种聚集行为极像驱赶猎物,而他们在不自知的时候已然钻进了陷阱。
那两个惊恐交加的新人得知门锁上后,瞬间破防,他们绝望后很快安静下来,盯着卫东的方向,神情逐渐变得古怪,仿佛孤注一掷,眸光沉沉的盯着卫东。
叶址当然注意到门口的异象,他抬眼,状似不经意的瞥过假寐的卫东,这个残忍虐杀了新同事的老员工似乎并不关心外界的动静。
他气定神闲的令人发指。
所有人都在惶惑不安,只有他躺在椅背上,出奇的安静。
他在等待什么?
叶址不由的半蹲下,视线对上肖强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球,空洞的眼睛无法再聚焦,但是仍然停留在叶址的方向。
他死前为什么要看着我?
那是极其恐惧的神情,仿佛看到什么不可名状的生物,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
他在害怕什么?
叶址还没来得及开口,两张办公桌上的铃声同时震响。
“叮——”
靠在椅背上的卫东猝然睁开双眼。
年久失修的老灯泡“啪”的一声停工,房间陷入绝对的黑暗。
阴冷的气息从每个人的后背窜起,无差别的蔓延到整个房间,叶址觉得他的下巴要结冰了。
但是他并没有动,因为卫东也呆在原地。
黑暗可以阻隔普通人的视线,对叶址来说不过换个暗色背景,他紧紧盯着卫东的一举一动,试图发现什么。
突然,卫东感应到什么,猛地看过来。
这完全在叶址意料之外,他匆忙间别过脸,阴冷的气息顺势蔓延到他耳后。
叶址眼眸微睁,不动声色的僵立着,甚至强行压制微颤的指尖,把自己当成一座会呼吸的石像雕塑,隐匿在黑暗中。
阴冷的气息加重,变本加厉的游曳在叶址细腻柔软的皮肤上,仿佛在寻找下手的位置,冰凉瘆人的触感停在了叶址平滑的鼻尖。
前所未有的危机直觉让叶址本能的按下工位上的按钮。
房间骤然大亮,所有人似乎还没从压抑粘稠的窒息感中清醒过来,双目失神的望着虚空。
唯有叶址惊魂未定的蜷起按下按钮的手指,一双深黑的眸眼冷若冰霜,一动不动的坐在工位上。
他的眼前放映着虚拟的倒计时:00:34:59。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他环顾四周,其他人似乎看不见这个倒计时。
只有他的双眼印上倒计时猩红的残影。
他只有35min的时间!
门口的两个新人本想趁着黑暗的好机会偷袭卫东,没想到他们刚动都被一股强大不可撼动的力量禁锢住,阴冷的气息迅速爬上他们的面容,钻进他们的衣领,腐蚀他们的每一寸皮肤,如果不是灯突然亮起,他们都怀疑会被无数道丝线活活勒死!!
“救命……“其中一个新人连滚带爬崩溃的砸门,嘴里不停喊叫着放他出去,然而房门紧紧锁死,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反而是拍门的人神情越发惊恐,哗啦一声贴着门壁滑落,已经紧绷到有些神智错乱。
另一个新人也没好到哪去,别说偷袭卫东,黑暗过后吓的呆如木雕,嘴里不停的喃喃:“有鬼啊,不要杀我……“
“有鬼啊……“
身后的关小尼好像才回过神,一双眸子清澈中带着点茫然,他安静了三秒,猛地惊呼:“卧槽!有鬼!!!“
“……“
关小尼惊呼完注意到大家的神情都不太妙,尤其是叶址,脸色黑的吓人。
不过他向来不会看脸色,凑到叶址旁边叶哥叶哥的叫两声,就开始吐槽:“吓死我了,好冷哦,好像有人偷摸我,我动一下那人立马缠住了我,吓得我张嘴咬了他一口!“
关小尼心有余悸般拍拍胸脯,一脸的后怕。
主要是那种粘腻冰凉的触感让人太过记忆深刻,他简直是大小伙撞鬼头一遭,情急之下竟然咬了它一口,万一被缠上了可怎么办啊!
关小尼不自觉吐槽出自己的担忧,叶址神情变幻两秒,倏的抬手拍上他的肩,语气沉重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
关小尼那双清澈的眼睛立马凑过来,“是什么是什么,叶哥你快说呀!”
叶址顿了两秒,指了指靠在椅背的卫东,掀唇道:“打晕了他你就能活。”
!
什么?!
叶址点头表示你没有听错,神情一本正经,如果不是叶址光环加身,关小尼都以为这是要谋杀他!
光环当然是指叶址是整个二层唯一一个感染后还能苏醒的打工人,而关小尼工作了这么多天就没见过一个感染后却能自己坐起来,能跑能跳的人类。
基本都被埋在了走廊的鲜红毛毯之下。
唯有叶址醒了,还毫发无损。
这种人理所当然的升职,而叶址刚升职,美容院万年不变的程序音竟然频频崩溃,甚至差点自毁,所有的异动都来源于叶址晋升三层之后。
关小尼他们三自然而然的认为叶址身上有什么过人的能力,见到叶址仿佛见到大腿一样紧紧抱着。
而现在他的铁大腿却要他去送死!
“叶哥……”关小尼可怜巴巴的望着叶址,脑袋都耷拉下来,一副被遗弃的小狗狗模样。
“快去!没时间了。”
关小尼心碎之下,茫然的向卫东那边走去,没有大腿的庇护,他就是颗寒冬里的小杂草,风吹雨打任人欺负。
饶是关小尼的表情太过可怜,亦或是叶址的招数实在拙劣。
在关小尼尝试抬手的那一刻,卫东冷冷开口:“不用闹腾了,想干什么直说。”
关小尼直白的询问:“可以打晕你一下吗?有点疼的那种。”
“……”卫东直接看向叶址。
叶址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卫东面前,开门见山的发问:“肖强不是你杀的吧。”
这是陈述句,叶址已然确定了这个结论,卫东并没有否定,也没有点头。
叶址也不着急,缓慢的说道:“你知道他注定会死?”
听着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关小尼完全摸不着头脑,门口的两个新人却像被点了炮仗一样,立马冲过来,指着卫东的鼻子,气急的大叫:“就是他这个变态杀人狂!活生生砍成两半啊,多恶毒的暴徒才能干出这种事!!!”
另一个新人也不发疯砸墙了,立马附和:“就是他,不是他还有谁?!”
叶址深黑的眼珠突然对准这位新人,语调平和的发问:“你亲眼看到了?”
他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的压迫着新人濒临崩溃的神经,微笑着继续问:“你亲眼看到他把肖强砍成两半?”
那新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语气变的颤抖:“……我没有……但就是他杀的!!”
“哦?这么确定,难不成你连凶器都看到了?”
新人紧张的吞咽了两下,眼神已经开始错乱,“我看到了,有一道模糊的黑影闪过,肖、肖强就变成两半了……对!凶器!凶器肯定藏在这家伙身上!”
叶址弧度不变,回过身微笑的示意卫东配合,谁知卫东脸色拉下,对搜身的要求置若罔闻。
看来想让他主动拿出右手藏着的东西是不现实了。
而叶址本来也没打算卫东会配合如此拙劣的表演。
猩红的倒计时不停闪烁:00:18:36。
叶址抬手指了指卫东的身后,语气压低:“凶手自然不是卫东,肖强一个如此强壮的成年男子,如果卫东拥有一刀劈开肖强,而肖强毫无反抗的能力,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两个新人面色猛地煞白。
只听低沉的嗓音轻缓的继续:“他一刀可以劈了肖强,杀掉你们不过易如反掌,难道他突然善心大发,决定放过你们了?”
两个新人毛骨悚然,恨不得蜷缩在一起。
难道肖强真的不是卫东杀的?
那会是谁呢?!
没有了黑暗中如影随形的压迫感,叶址精神集中,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工位上的电子屏显示临时工和特殊工都在不停的波动,只有正式工总是满员的。
这一开始就误导了所有求职者。
直到刚刚陷入黑暗,叶址突然意识到,正式工才是流动性最强的职位,只不过因为他补位太快,导致求职者根本无法发现它隐藏的危险性。
一个空缺都不能有。
正式工-肖强死亡的那刻,电子屏上的正式工依旧是满员,只能说明在肖强死亡的瞬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补位了一个正式工。
从两人的表情,叶址看出灌的差不多了,这才弯下上半身,对视两双惊恐又茫然的目光,一字一句轻声道:“杀人犯不是卫东。”
叶址指向卫东的身后,“在那呢。”
两人顺着叶址的手指,直勾勾盯着卫东的背后,瞳孔逐渐放大。
连卫东都意外的回身,背后的墙壁洁白毫无异常,什么人影都没有,但是卫东知道叶址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一想到杀人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沉默的注视房间里的所有人,空气都变的窒息。
而叶址却漠然的直起身体,拎起两个吓傻了的新人,扔到房间正中央,随意的转头给卫东一个眼神:“帮个忙?”
卫东沉默片刻,走了过来,关小尼三人自然跟了过来。
注视着叶址古怪的举动,卫东沉默半响,还是开了口:“你想干什么?“
叶址神情微妙的瞟了墙角一眼,掀唇:“当然是尽职尽责的处理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