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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罕见文修战斗场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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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文修,云梦泽看起来很符合人们心中战斗力低下的弱鸡文人形象,好像武修们力气大一点就会被推倒。
廖勇虽然忌惮云梦泽的姐姐,但现在云白远在千里之外,她要如何赶回来救妹妹呢?
再说了,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恐吓一下云梦泽,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并没打算下重手。
就算云白完成任务回到学宫,也没有证据更没有力量来跟自己和背后的组织叫板。
云梦泽话音刚落,几道黑色影子就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她还很脸熟。
云梦泽怔然:“徐师兄,你是大晚上的睡不着,也来这边散步吗?”
徐统怪笑道:“当然不是,我是特地来见一见云师妹你的。”
云梦泽疑惑:“啊,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呢?”她语气里满是疑惑,站在他们一众人对面,就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羊。
徐统旁边的人抬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别废话了,快点动手,回去还可以睡个好觉。”
徐统闻言闭嘴不言,只用志得意满的眼神看着云梦泽,云师妹,我可是一看到委托就接下来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辜负你姐姐的名声,起码要在我们手上撑多几个回合啊。
云梦泽冷眼看着对面的六人,他们全部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除了徐统以外,都蒙着脸,有时候不小心跟云梦泽对上眼还会不好意思移开目光。
没办法,人都是慕强的,谁叫云梦泽有个极其护妹,又是战力最强的姐姐呢,他们这些走武修这一条路的,有哪一个没想过堂堂正正跟云白比上一场?
现在却在这里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对付她的亲生妹妹。
云梦泽轻轻笑了起来,“都这么多人打我一个了,还藏头露面的,是对自己的武力没有自信吗?”
徐统:“你也就只能在嘴上下功夫了,你进执法堂不会靠的也是这个吧?”他胜券在握,一点也不把云梦泽放在眼里。
他看向周围的人,“谁先上,既然你们都不想当第一个上的人,那就我上了?”
其余人俱不说话,默认了徐统的选择,既然他都这样积极了,那就让他去吧。
更何况徐统一人对上云梦泽,可能她受伤的概率还小一点。
后面的黑衣人响起了窃窃私语。
“老大你带焕然一新符了吗?等徐统吓完她,看她哪里有伤口就马上给她用了。”
“用你废话,我当然带了!不过徐统那是吓一吓她的事吗?按照徐统这个打法,是奔着把人打成重伤的吧?”
“老大!怎么办?要不要我出手拦一下?”
“还是拦一下吧老大,不然这事传出去被云白知道了不会被她打死吗?”
一想到云白强悍的战斗力,他心里就一阵寒颤。
为首的男人说:“闭嘴,我看着呢,总不至于让她受重伤。”
一听这话,其余黑衣人都松了一口气,那就行,他们担心的只不过是徐统下手没个轻重,把云梦泽打了个重伤不遂,那就难办了。
徐统冲在最前方,其余五个人都抱着手,一脸玩味地看着云梦泽,猜想她会如何应付,是哭泣求饶呢,还是被吓晕过去?
他们,可是最讨厌这些……弱者了。
徐统狞笑着上前,就要逼近云梦泽,他大喝一声,祭出本命法器——一柄满是尖利倒刺的锤子,怒喝着冲向云梦泽。
此时几人站立之处被乌云笼罩,唯独云梦泽被几缕月光照到,徐统冲向她,带着一大片黑暗扑来,一个人生生带出了千军万马的气氛,好像两人是什么生死仇敌一样。
面对徐统的来势汹汹,云梦泽不动如山,她静静地看着徐统轮着锤子朝自己打下,好像已经被吓傻了一样,没有反应。
就在锤子向她当头砸下的那一刻,云梦泽淡然抬手,在锤子上写了个‘破’字。
破,直接的释义是碎裂、残损,使得某物毁坏,而当它作用在一炳兵器上的时候,自然也只能落到一个被破坏的下场。
这个‘破’字在一秒内成型,又在万分一秒内充斥着灵力,散发着金光,代表这个字活了过来。
它不再是死物,不再是死气沉沉没有生命与力量的文字,而是带着主人破坏意志的活物,狠狠地朝着徐统的锤子攻去。
云梦泽见字符已成,甚至还有闲心抬起头对着徐统笑了一声,徐统跃至半空,此时在空中停滞,亲眼看到云梦泽的这个笑,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上次见到云梦泽这样的笑是召唤云鲸坐骑的时候,上上次是二人斗嘴云梦泽垂泪结果被掌教发现的时候,最早一次,则是她击败对手进了执法堂的时候。
糟了,徐统想,他还是大意了,怎么能被怒火攻破心房做了第一个攻击的人?这云梦泽不知道憋了什么坏水正等着自己呢。
事实也果真如他想的这样。
‘破’字贴在他的锤子上,瞬间就渗透进去,只留下几点金色灵力消散于空中。
灵力组成的字符带着主人的命令朝着锤子发起攻击,云梦泽要的是破,那这这柄锤子就必须破。
锤子内部发出稀碎的卡拉卡拉声,听起来好像是内部正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徐统难得在战斗中分了一下神,这怎么可能呢?
他这柄本命法器名为“天马流星锤”,原料都是从十万大山的妖族那里买过来的,每一两就要上万颗灵石,是盘古大陆的修士公认的锤炼兵器好材料。
然而今天,徐统突然有了一种预感,这种在榜上排名前十的好材料,也许真的要破了。
果不其然,在锤子接触到云梦泽头顶的那一瞬间,它突然破了,但是又不能称之为破,更为准确的说,它整柄锤子都碎裂成砂,风一吹就全部扬走了。
徒留徐统一个没留意泄了力气跪倒在云梦泽身前,要不是他及时调整了姿势,现在就是个倒栽葱了。
他手上还握着一个光秃秃的手柄,那是天马流星锤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的最后一个物件了。
云梦泽不闪不避,全程都极为淡定,她不慌不忙地看着徐统冲过来,不慌不忙地看着他越离越近,不慌不忙地抬手在他锤子上写下文字,最后,不慌不忙闭上眼防止沙子进了眼睛,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地才重新睁开眼。
云梦泽甚至还有闲心笑着对徐统赞叹道:“我早就听闻妖界有一种宝物,名为独金,是锻炼各式兵器的好原料,一两万金,但奈何囊中羞涩,无法一观,但今日一见,才知它受人追捧不是没有缘由的,确实称得上是物华天宝。”
她俯下身,对着呆若木鸡的徐统低声道:“我还在另外一本古籍里看过,独金虽然坚不可摧,但是总有碎裂的时候,到了那时它会发出一种奇艺声响,如金如玉,很是悦耳。”
“今日一听果然如此,又觉古书记载尽不如实,分明是碎成细砂的时候才最好听,既有金玉撞击的泠泠之声,又有神兵利器的铮然哀鸣,徐师兄觉得可对?”
“还要多谢徐师兄了,多亏你师妹我今日才可以听到如此奇音,或许师兄手上有其他独金锻造的兵器,下次可以一起带来,就当作孝敬师妹了。”
最后一句她更是放轻了声调,恍若不闻,一个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风在说话。
不管声音如何轻,徐统还是听到了,他抬起头怒目而视,看着云梦泽好像是一个杀妻仇人一样,失去了本命法器的武修遭到重击,双眼通红小脸全白,嘴上还有一抹红色痕迹,看起来很是脆弱。
但是云梦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按理来说结契的本命法器碎裂,虽然主人会遭到反噬,但是不至于吐血重伤,徐统这不会是碰瓷吧?
云梦泽暗暗警惕,完全忘记把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气人的话算在原因里面。
徐统毕竟是一个天天抡锤子抡了十几二十年的武修,即使一时不查遭到重击,追根究底,武力值还是要比云梦泽一个闭门写文章的文修要高上不少的,他咬牙站起,就要朝着云梦泽继续发起攻击。
云梦泽可是一直警惕着呢,一见到徐统有动作,马上左手架着他一推,右手眼疾手快地在仅剩的锤子手柄上故技重施,写了个‘破’字。
很快,手柄也化作金砂消散于风中,天马流星锤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物件也消失不见了。
徐统跪倒在地,不同的是由原先还可以勉强支撑的单膝跪地变成双膝跪地,很是惨败。
云梦泽期待地闭上眼睛聆听,等了一会都没有先前那股如金玉相击的声音传来,她睁开眼睛,不满地说。
“徐师兄,你怎么还偷工减料、厚此薄彼啊,这不是你的本命法器吗?怎么锤身和锤柄用的不是同一个材料啊!害得我想再听一次独金破碎的声音都没法子。”
徐统颤抖着手指指向云梦泽,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合着我辛辛苦苦买的独金锻造成的本命法器,只为了让你听个响啊?!
最后,可能是被气的,徐统怒火攻心,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云梦泽无辜地看向后排呆愣的几个黑衣人:“那你们呢,是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