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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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这番举动让降谷零拉响浑身的警报。
作为他口中的“老鼠”，降谷零不得不去解读琴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这次的见面，降谷零把它定性为催促——催促他立刻拿出能够证明他“清白”的有力证据。
还有基尔举报的卧底，究竟是真卧底还是假卧底？如果是假卧底的话还好，若是真卧底……背后的细节很是细思极恐。
现场的尸体和血迹还需要处理掉。降谷零一阵头疼，琴酒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处理掉凌乱的现场，降谷零来到与诸伏景光约定好的见面位置。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重。通过卡在鞋子夹层里的窃听器，诸伏景光把他们的谈话听了全程。
两天时间，他们到哪里去找一个卧底？公安里在组织中安插的卧底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不是没有其他人。只是做到核心代号成员位置上的，到目前为止只有降谷零一个人。
就算他把其他的卧底丢一个出来，他们的分量也不足以洗刷自己的嫌疑。
要说对组织威胁最大的人，不用想也知道琴酒暗指的对象是谁。
贺茂赤川。
最近他的动静打到可谓是惊天动地，动了不少人的蛋糕。但就降谷零知道的，贺茂赤川就已经三番五次的破坏组织的交易和货品来源。
他的地位从“暗杀对象”、“麻烦”直接一跃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种等级的问题必须要放在零科内共同讨论，纵使降谷零心中挂着贺茂赤川，也不得不先把事实上报，要求零科发起会议讨论。
这一头贺茂赤川前脚主持完川端居也的葬礼，后脚就收到了公安的会议提醒。
把灰原哀交给赤井秀一，贺茂赤川匆匆赶往警察厅。
“这个……可以考虑。”
“这个怎么能考虑！”
还没进门就听到会议室里巨大的争吵声，周围的公安警察恨不得绕开走。
“抱歉，我来迟了。”
贺茂赤川敲敲门，在会议室恢复安静后推门而入。
瞬息间被大量目光盯住的感觉不是很好，让贺茂赤川有一种自己被锁定的不适感。
降谷零站着，一手撑着白板，一手点在会议桌的资料上。诸伏景光虽然坐在凳子上，那双上挑的凤眼里也满是愤愤不平。
贺茂赤川居然能从他这张黑皮娃娃脸上看出“脸红脖子粗”的感觉。
真是稀奇。
“滋啦——”
贺茂赤川拖出凳子坐好，示意大家继续。
坐在他正对面的先生忽然透出一种遇见正主的心虚，“我觉得可以考虑把贺茂警官假意交出去，只要安排好救援行动……”
“这怎么可以！”
风见裕也被降谷零一嗓子吓得一哆嗦。
“我们没有第二个羽鸟前辈！”
他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这一趟八成可能有去无回！”
“降谷先生，您也不必对我们这么没信心。”
降谷零闻声看向说话的人，“还记得上次卧底信息暴露，你们善后组一夜没把人捞起来吗？”
“……”
会议室里又安静了。
一些内部问题说起来他们自己都嫌丢人。
可现在显然不是讨论内部问题的好时机。当前的重要问题是，两天内上哪儿去给降谷零找出这么一个有分量的人来。
贺茂赤川旁观一屋子人吵吵闹闹，安静地坐在一边拿着纸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赤川，你有什么想法吗？”
说到底，还是要参考贺茂赤川的意见。
“嗯？”
贺茂赤川露出一些突然被点名的茫然，“啊……你们先商量，我还没什么决定。”
“你手上在写什么？”
“嗯……我在做最后的打算。”贺茂赤川终于提起一点精神，“假设所有的方案都不成立，我在想怎么能把零安全无恙的撤出来。”
“现在就想这个是不是太丧气了？”
有人明显对他的思路感到不满。
贺茂赤川凉幽幽地乜过去，“未雨绸缪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刚刚零已经说过，组织里没有第二个羽鸟久司。”他仿佛能看穿那个人心里所想似的，“也不要把我当作天神，别忘了我现在是组织的头号通缉对象，可不是成功卧底进去的羽鸟久司。”
说完，不管其他认识什么表情，他又一头扎进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降谷零注意到贺茂赤川是真的很喜欢手写，记得之前的那次聚会松田也提到过，贺茂赤川真的很享受写东西的过程。
或者说，更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去记住什么。
与降谷零相比，贺茂赤川才更像是这场讨论中心的主角。而他仿佛就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众人纷争议论的对象似乎不是他的性命。
作为在他身边待了好些年的人，诸伏景光更有发言权。不可否认贺茂赤川对他和灰原哀的爱意和关心无可挑剔，但他对自己总是能个将就绝不认真的态度。
整个会议室活像是第X次大战现场，吐沫星子横飞资料纸满天飘，贺茂赤川老僧入定专心设计方案，只有在资料纸落在他视线范围内才会好心递一递。
“贺茂先生！您劝劝降谷先生吧……”
有人实在说服不了降谷零，下意识把贺茂赤川当救兵，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说服降谷零的方案就是假装把贺茂赤川交出去。
好像找错人了……警官自知失言，很是尴尬的捂住嘴不停地鞠躬。
“没关系。”
贺茂赤川摇摇头，没放在心上。
“零。”
贺茂赤川站起来，上前一步把白板上的资料揭下来，整齐摞好。
“你的情绪被挑动了——准确来说，在座的各位都是。”
“永远不要急躁，”贺茂赤川不疾不徐道，“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做两个方案：一，在两天内……现在大概还剩下一天半多一点，找出一个合适的‘老鼠’；’第二，把我交上去。”
“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找替罪羊。”
贺茂赤川成功从某种意义上“局外人”的视角点醒被困在组织条件里的警察们。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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