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别太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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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夜深入梦时回响着祝姜的呢喃。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当祝姜涵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她猛然惊醒，光着脚跑出房门，喊着冯诗赫的名字。
楼梯视线所见之处空无一人，她着急下楼，却被身后声音叫住。
站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去露台浇花的冯诗赫和祝母。
祝姜涵所呈现的异常敏感，让祝母骤紧眉头，冯诗赫是观察到了，心里为自己祈祷希望接下去不会再有什么出格举动。
下一秒，祝姜涵跑上前抱紧了她，她想错了，不仅出格，还出的明目张胆。
祝母的脸阴的不行，眼神中的诧异，不确定，和一丝惊恐要把拥抱的俩人吞噬。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我陪阿姨走走。”冯诗赫的慌乱让手臂无处安放，只能悬在空中紧紧攥住拳头，深怕有一丝主动触碰。
“涵涵！”祝母声色有了些许严厉，“你这样跑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祝姜涵慢慢松开，拉住冯诗赫的手，看了眼祝母的眼神，准备回房。
“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祝母的涵养让她保持应有的平和。
“回屋。”
“你回去，诗诗留下，我有话说。”
“你现在说。说完我们再走。 ”
祝姜涵的脾气冯诗赫知道，当倔强的性子起来，强硬的固执会六亲不认。
“听话，你先回去。刘嫂，来，照顾涵涵一下。 ”
“我就在这，要说赶紧说，不说我们就走。 ”
冯诗赫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会出事。
“我跟阿姨说句话就回，去吧，听话。”前半句冯诗赫说的很官方，后面短语则是很轻，轻到希望只有祝姜涵能听到。
事与愿违。
“既然诗诗都这么说，你还不听话吗？”最不想让听到的人还是听到了。
冯诗赫脸上的窘迫，祝母脸上的严肃，祝姜涵做出妥协。
“你跟我来，进书房。 ” 祝姜涵进屋的瞬间，祝母的语气出奇的冷。
这个早晨，让赵飞飞睁眼的不是枕边的梦中人，而是枕边人的手机。
“谁啊！烦不烦！”带着怒气，支撑越过梁语欢的身体，一把怕掉响不停的手机，甚至连看都没看是谁。
原以为世界清净，谁知道又响个不停。
这次梁语欢也被吵醒，翻个身，捡起手机，眯着眼仅是一瞥，反应比赵飞飞还大。
“靠！”说着把手机甩远，蒙上被子继续。
这一摔，赵飞飞醒了，从没见梁语欢发这么大脾气，下床捡起手机一看，原来是那个渣男。
顾不得问梁语欢为什么还不拉黑联系方式，赵飞飞直接接起电话开骂：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大早上不抱着自家媳妇过来当什么狗皮膏药。滚远点，别过来膈应人，想犯贱找别人。”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但是能听到强忍发作的鼻息。
“听懂就滚，最后警告一次，要是再敢骚扰她，我让你跪下哭着求我。”
“你为什么会接电话？”王齐望还在忍耐。
“人的事没必要跟畜生解释。”
“赵飞飞，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最好把嘴放干净点。”
“去你大爷。”说完，赵飞飞一把挂断电话，此刻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性别的不尊重。
她回头看着呼呼大睡的梁语欢，在想着要不要擅自把他拉黑。
书房中祝母坐在高座，头一次威严的质问冯诗赫：
“她对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还有昨晚，为什么隐约有涵涵的哭声。 ”
冯诗赫小心站着，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要怎么解释。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希望你可以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解释。 ” 祝母居高临下。
“我听您的话，开导了涵涵，也……祝福了她……可能她有自己的原因吧，又或是觉得现在不幸福。 ”
祝母脸色稍稍回暖，接着问道：“那她为什么不幸福？ ”
“我……我不知道……或许，还在磨合期吧。 ” 冯诗赫把‘人不合适’这句话咽了回去，说的越多，就会陷得越深。
祝母脸色又缓和了些，也不是过于质问的语气，反而像极了过年期间硬要熟络的长辈：“那我再问问她吧，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
冯诗赫小小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希望你下次能带男朋友来，我觉得涵涵是放不下你，毕竟…… ” 祝母停顿。
冯诗赫喉咙发紧，她害怕听到下面的话。
“毕竟，从毕业到现在3年多你们一直住在一起，在我印象中她只会经常提起你，或是她只提起你。 ”
冯诗赫尬笑道：“可能是我平时比较照顾她吧。 ”
“她现在有别人要照顾，且她也会学着长大。所以，是时候好好考虑自己的事了。我暂时不会让你跟涵涵见面，我怕她情绪不稳定。 ”
“明白。 ”
“还有，如果再来，希望带男朋友来，让涵涵也看看你有好好生活，否则……就暂时别来看她了。 ”
“姜阿姨，我明白…… ”
“好。去吧，涵涵在等你。 ”
“喂，你为什么还留着他电话啊。 ” 思前想后，赵飞飞不满地摇醒梁语欢。
“啥？ ”
“你为什么不把他删了。 ”
梁语欢翻身，没睡醒的含糊道：“删不删的人都在那，比起物理删除更重要的是内心或情感删除。你看我还能生气说明火候不到，留着他再磨练我一阵。”
赵飞飞气到翻白眼，一脚踹过去：“舍不得就舍不得，哪来那么多理由。”
“这你就污蔑我了，真的舍得，就是没必要。”
“没必要就删，跟他从此一刀两断。”
俩人扯皮的功夫，王齐望又来电，梁语欢想拿手机，被赵飞飞一把抢去。
“你还想接？”
“说句实话，我也不想，但他总这么骚扰我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而逃避不是解决办法。”
梁语欢醒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人删了，要说感情有吗？好像也不多了。
比起感情，其实更像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从小陪在你身边，吃喝玩乐，哭笑打闹这个人都有参与。
只要回忆，一定会出现他的身影。
或许舍不得的是他参与了自己那段旧时光。
年少的回忆还算能牵绊着梁语欢，但男女之间的，她不想再沾，甚至觉得恶心！
电话还在响，梁语欢淡定示意赵飞飞接听。
“王齐望，我给你1分钟时间把问题说清楚，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彻底拉黑。 ”
“赵飞飞，为什么又是你？梁语欢在你身边？ ”
“说不说，不说挂了。 ” 赵飞飞的耐心彻底没了，头一次觉得男人怎么可以婆婆妈妈成这样。
梁语欢按住赵飞飞的手，示意继续。
赵飞飞感受着梁语欢的温度，叹了气，不情愿地给了王齐望一个机会：“有话快说。 ”
王齐望开口：“算了，赵飞飞，我找你，今天有时间吗？约个地方喝茶。”
梁语欢和赵飞飞同时睁大双眼，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找我？”
“对，我找你。”王齐望的语气沉稳下来。
酷暑已过，盛夏的光热也柔了些，或许是王齐望想表现真诚，约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高端茶室。
“有事说事。”这是婚礼后梁语欢第一次见到王齐望。
“欢……”
“让你说事，你耳朵聋了？” 王齐望的近乎还没开始套就被赵飞飞打断。
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一点不留情面的要求，王齐望的脸上有了一些难堪。
“所以，你找我们，找飞飞什么事？”梁语欢的语气称得上毫无感情。
王齐望品了一口茶，叹气道：“是不是你们出面让别人抢了我家生意。”
话一出，梁语欢眼睛有些睁大，转头看向赵飞飞。
“是我，怎么了？有本事直接找我，别找欢欢。”赵飞飞回答的十分硬气。
“我……”王齐望想说些什么，看了一眼梁语欢闭了嘴。
“你是不是想说，要是能直接找飞飞就不找我了？”梁语欢轻蔑笑着。
王齐望的没吭声倒是气坏了赵飞飞，刚倒好的一盏茶，直接泼在王齐望裤子上。
“你真不是个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疯女人，你别太过分！”
茶不算太烫，王齐望连忙起身骂骂咧咧。
“我再说一遍，有事说事，既然你知道赵飞飞作梗了，你想怎么样？”梁语欢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王齐望此刻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不发火，只不过咬牙咬的面部有点变形。
“我一人做事一人担，有本事冲我来，别打我家的主意。 ”
“冲你去？你能担什么？叫人把你打一顿？还是告发你数据作假，行业封杀，好下岗回家继承家业？”梁语欢眉毛一挑，有点想笑。
“梁语欢，我是对不起你，但你别欺人太甚，感情讲究缘分，没缘就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梁语欢按住再要发作的赵飞飞，自己起身。
“这句话你得多厚的脸才能说出口？”梁语欢上前一步，毫不畏惧近距离对视。
“是，我是错在事先没有及时分手，我是错在不应该隐瞒到最后，感情淡了后就会有各种问题，爱情也没有先来后到…… ” 王齐望将恬不知耻发挥到极致。
梁语欢扭过头，掏掏耳朵，随即，又泼出一杯茶，正中面门。
“我怎么没早发现你的德行。姓王的，此刻开始，我跟你多年友情就此断绝，爱情那恶心人的东西从来没有过，我会让飞飞不再干涉你家生意。”
梁语欢更近一步，揪着衣领威胁道：
“但你必须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你要是再来烦我，烦飞飞，别说你家的生意被干扰，就连你，我都要你身败名裂，打断你的腿，沿街乞讨！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别太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