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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只是这样,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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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子淮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稀松平常得像问“吃了没”。
夏知昙突然有些慌乱,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的包拿错了,但是我着急用电脑,能不能借你的先用一下?”
“20130808。”秦子淮没有多犹豫,报出一串数字。
这个数字,是当时夏令营开营的日子,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夏知昙的手指跟随秦子淮报数的节奏按下这几个数字键。仔细一看,这几个数字键的磨损程度比其他键要高一些,这个密码应该已经使用很久了。
“解开了吗?”秦子淮问。
顺利登录。
电脑桌面上,是夏知昙最熟悉不过的照片——在秦子淮出国前,两人合作了最后一部话剧,照片正是公演那天二人在后台的合照。
照片上的夏知昙兴奋地将手举过头顶比了一个“心”,秦子淮站在她身后,目光像看向镜头,又像在看她。
屏保与桌面的两张照片,就像两人的“开始”和“结束”。
这么一想,夏知昙的心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声音也闷闷的:“嗯,解开了,谢谢你。”
对夏知昙的了解,让秦子淮知道这并非“有礼”,而是突如其来的生疏。
于是,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难道是他设置的密码让她觉得,不开心?
夏知昙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故作轻松:“没什么,那我开始用电脑啦,要是拖稿,主编就要上门催了!”
挂掉电话,夏知昙盯着电脑屏幕开始发呆,一点都没有“赶稿”的急迫感。
直至徐迟迟从厨房出来,夏知昙才回过神来。
徐迟迟探头过来,也跟夏知昙一样盯着屏幕,发出灵魂拷问:“我说,秦子淮是不是喜欢你啊?”
夏知昙动也不动,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可能?”
“要不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把她的照片设成电脑屏幕?”
夏知昙的呼吸有些乱了,极力搜索着从前写过的狗血剧情,终于找到一个可能并不准确的答案:“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像个无性恋……大概他只是怀念从前吧。”
徐迟迟想起大学时和夏知昙结伴的时候,与秦子淮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话少又疏离,偏偏万事都做得周全,确实不像会动凡心的样子!
但是,夏知昙口中的“从前”,似乎说的是他们大学之前的故事?
徐迟迟心直口快,问出疑惑:“从前?”
夏知昙手肘撑膝,轻轻托腮,一边回忆一边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腼腆到有些社恐。那时候同学间流传着一些谣言,有人说他是夏令营主办方高管的私生子,有人说他是靠关系进夏令营的,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
夏知昙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仿佛陷入回忆中,神色一时欣喜,一时怅然。
“那你和他后来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一看到他,我就想到了纳喀索斯,就是希腊神话里那个水仙花少年,”夏知昙突然笑出声,“不是说他自恋,是觉得他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很……独特。”
所以,她为他写的第一部话剧,名字叫做《纳喀索斯的独白》。
徐迟迟凑近夏知昙的面前,“啊”的一声叫出来,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夏知昙猛地一退,惊恐道:“怎么了?”
“知昙,你聊起他的时候,眼睛里好像长了星星唉。”
夏知昙丝毫不介意让自己更“星星眼”一些,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莫名的骄傲:“那当然了,他就是导演和编剧都会向往的那种演员!”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真的。”
加上了“真的”这两个字,往往除了回答,还带有说服自己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