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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嗅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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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客人是坐着马车来的,林尽自然也也跟着上了马车和坐在车夫旁边。
两地距离不远,马车不到一盏茶时间便行到了一座府门前。
曲府,这是那个官员?
“老板,请进。”曲夫人下了马车命小厮开门。
小白一路都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林尽顺了顺他的毛,见他呼吸平稳,没有要先醒来的迹象,才跟着进门。
穿过长廊水榭,来到一处院子前,院子台阶上方就是大堂,他们就在大堂对面。院子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地,野草野花繁茂,蝴蝶嬉戏,一派春和景明的景象。
“……”
在这片草里里找蛐蛐?那不是相当于大海捞针?
林尽心想。
一旁的女主人见沉默不语,问道:“老板,这是不是有点为难?我可以加钱!”
有钱,好说!
“这……我尽量试试吧。”林尽微眯眼睛看着草地,越看越迷糊。
索性甩头转过身道:“可否劳烦夫人带我去大堂看看?
曲夫人对着对面做了个手势道:“对面便是了。”
林尽抱着小白跟在她们身后,往前走一段,在转一个弯就到了大堂。有钱人家的大堂就是气派,一进门就有淡淡的檀木香裹上来,摆设布置的物品上刻着精致的雕花,显示着主人不凡的地位。
林尽进门右手边的桌子上就摆放着一个玉制的蛐蛐罐,罐子里空空如也,盖子也不知飞往了何处。
“这边是我家老爷用来装蛐蛐的。”曲夫人看着蛐蛐罐对林尽说。
林尽俯身细细查看,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踪迹。
这蛐蛐这么小,要是还在这大堂里,那还有的找,要是跑出去了,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来这也没听到声音,应该不在大堂里。
只能寄希望于外边的草地了,要是也没有,那便是出了府,那他也没有办法。
林尽正欲起身,怀里的小白忽然动了动,把头伸向罐子嗅了嗅。
“小白,你醒了?”
他看着小白的举动,忽然记起来,狼的嗅觉是很敏锐的。
小白这是在帮他找蛐蛐?
林尽心想。
“小白,你能嗅到它的气息?”林尽低声问。
他单手托着小白,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顺着小白的毛。
小白在这闻闻那嗅嗅,因为李林尽托着他行动受限,所以头来回摆动,耳朵有时还一动一动的,显得异常可爱。
“嗷呜~”小白低吟一声,抬起爪子指向院子里。
林尽会意,抱着小白抬脚就走进院子的草地里。
林尽是知道了小白的意思,但是他身后的主仆两人是懵的。
“夫人,这老板能听与狼沟通?。”凌寻凑到曲夫人耳边,看了几眼在院子里的身影,低声问。
“不知。”曲夫人也疑惑,但面上没表现出来。
凌寻道:“这人神神叨叨的,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曲夫人迟疑片刻:“暂且不说能不能找到,能让尚小姐帮着说话的人,应当不是骗子。”
“唧唧吱,唧唧吱。”
草地里忽然想起了蛐蛐的叫声,但仅叫了一声,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声音起的突然,林尽没来得及辨认声音的方位,此时再看时,也不知道在哪里。
小白忽然从他怀里跳了下去,在他脚边四下寻找。
片刻后,小白咬着他的一角裤腿,往一个方向扯着去。
看来是在那个方向。
林尽站定,顺着小白所指的方向看去。
“唧唧吱,唧唧吱。”
蛐蛐又起了一声,同样,一声之后又消了下去。
林尽既知道了方位,又听了声音,根据声音的远近他大概知道蛐蛐在那里了。
他转身对着大堂里的凌寻招手:“劳驾把罐子拿过来。”
凌寻立刻拿上罐子。
“小白真棒!”林尽蹲下来,顺利了顺小白的毛,抱起来亲了一口。
“嗷呜~”小白又挣扎了一会儿,片刻后便从了他。
“小白你在这里,别动。”林尽接过罐子,对着地上的小白说。
他小心翼翼地迈步,控制自己尽量不发出大动静。
不能惊到蛐蛐。
不然等会儿跑了,还得再费力气找。
“唧唧吱,唧唧吱。”
声音在他脚下几步之处又响了起来,复又消了下去。
林尽蹲下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那蛐蛐。
他眼疾手快,趁蛐蛐没注意,弓起掌心,五指并拢。
“啪。”
手接接触地面发出闷声。
抓到了。
林尽把蛐蛐放进罐子里,起身问道:“夫人,有没有盖子?”
“有有有。”曲夫人见状也是欣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盖子,两步并做三步向他走来。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凌寻蹲在小白面前说。
她不敢摸了,毕竟上次小白对他龇牙,要咬他。
小白整个蔫蔫地趴在草上,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没理会她。
“夫人,您看是它吧?”林尽把罐子盖上递给曲夫人。
曲夫人连忙点头,“就是它。”
“那便好。”林尽转头看向小白,林夫人把蛐蛐罐拿去放置。
他就看到眼前这好笑的一幕。
只见凌寻蹲在小白面前,一脸好奇,在嘴里说个不停。但是小白确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小白看到他在看自己,于是起身慢悠悠走到林尽面前,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跳上来在他怀里窝着。
“哎……你,”凌寻只得悻悻地来到了林尽面前,看着小白干巴巴道:“老板,他有名字吗?”
林尽顿了片刻:“有,叫小白。”
“嗷呜~”怀里的小白动了一下,出声回应他。
“小白!”凌寻试探般地也叫了一声。
小白闭上了眼睛,没了声。
凌寻:“……”
林尽:“……对不住,他认生。”
刚才凌寻这一问他到是想起来了,他一直叫着小家伙小白,但是小白能变成人,那名字便不能随便,得起一个好听一点的。
林尽正想着,曲夫人就回来了。
“老板,今日还是得多谢你了,这是报酬。”曲夫人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林尽大大方方接过,道谢:“多谢曲夫人。”
“多亏了老板,否则我家老爷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林尽看了眼小白,又道:“既找到了,我们就不叨扰您了。”
“那好,凌寻,”曲夫人叫了凌寻:“送客。”
凌寻:“是,夫人。”
林尽出了曲府大门,和凌寻道了个别,抱着小白在大街上闲逛。
怀里抱着一头白狼,在这宠物几乎人手一个的京城,自然引人注目。
但新林心满意足,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别人看看,让别人知道小白是最好看的。
看看天色,闲逛也差不多时间了,得做正事。
林尽找了一间卖衣服的铺子,挑了一件,进了换衣室。
一进门便低声问小白:“小白,现在能变成人吗?”
“嗷呜~”
能。
林尽把他放下来,等他幻化成人后便让穿好衣服,自己便在外面等着。
起初小白还有耐心地思索怎么穿,之后越来越急躁,最后把衣服给撕了个干净,留下一地的碎布。
林尽听到撕布的声音,赶紧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一脸烦躁的小白,还有那惨遭毒手的衣服……碎布。
“……”
小白看到他后脸上的烦躁瞬间消失殆尽,跌坐在地上对着他伸出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抱。”
林尽:“……”
他转身又去挑了一件白色的成衣,这样不会显得小白的头发突兀。
林尽心想。
等他再次回来时,只见小白还是维持着瘫坐在地上的姿势,但双手已经放了下来,眼中带了些狠戾,脸色阴沉,安安静静地低着头。
林尽不经意扫到小白的表情,他错愕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怪异,但来不及细想,小白就看到了他,脸上瞬间又变回可怜兮兮的模样。
“抱。”小白向他伸出手。
林尽:“……”
林尽顿了片刻,给他上前穿好衣服才扶他起来。。
应他的要求抱了一会儿后松开,低头道 :“先给你做几件衣服,别乱动,知道吗?”
小白乖乖点头。
小白学走路很快,林尽只扶着他走了一段,他便能有模有样地走着了。
那岂不是说话也很快。
林尽心想,同时打定主意回去就教他说话。
他们刚到前厅,红光满面的掌柜迎了上来,笑呵呵道:“公子,您还要买些什么?”
“给他做几身衣裳。”林尽对着身后的小白轻扬下巴。
掌柜困惑地看了小白一眼:“额……公子,您什么时候带了个人?”
小白往他身后缩了缩,探出个头看着掌柜。
林尽:“……”
他一时间忘了小白进来的时候是狼的形态,现在出来是个小公子,但这也不好解释。
“能不能做,不能我们便去别的地方。”林尽不耐烦道。
“能能能。”掌柜立刻附和。他几天店里的生意少了好多,林尽这单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大生意。
不接是傻子。
掌柜上前想给小白量体裁衣,他上前一步小白便顺着林尽绕一步。
如此,小白绕到林尽身前,双手紧紧环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身前,装死不动。
林尽:“……”
“这……”掌柜顿住,看着林尽。。
“我来吧。”林尽拿过尺子。
掌柜在一旁拿着个本子记,还不忘夸赞小白:“这小公子生得好看,面如冠玉,身长玉立,想来穿什么都好看,什么颜色都适合,只可惜……少年白头。”
掌柜说罢叹了口气。
林尽:“天生的头发,并没有什么病症。”
他瞥到掌柜那惋惜的眼神,便知道掌柜以为小白是傻的。
你才傻!
掌柜错愕一瞬,随后羞愧地应声:“啊……对不住对不住。”
此时林尽也量好了,把尺子递还给掌柜:“好了。”
“好嘞,您慢走。”
成衣会送到铺子里,现下也已经午时,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些小吃摊,小白看到就走不动道,在小吃摊前直勾勾地盯着吃的。
林尽只好随了他的心,以至于回到铺子时手上满满一大堆对戏,都是零嘴。
“嗝~”小白轻声打了个嗝,摸了摸微微涨起的肚子。
“大馋猫。”
“大馋猫。”小白有样学样“嘿嘿”一笑。
林尽一路上只顾得给他买来了,忘了让他控制食量,这些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食。
他一放下手上的东西,小白又黏了上来。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