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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春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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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开学时间已经将近一个月,一直不见有好消息传来。大概唯一能让他们提起兴趣的就是渐暖的天气和带有暖意的春风。
不过正当他们垂头丧气被埋在题海之时,他们的班主任张欣出现了,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好消息走来了!
上课铃都打完了,张欣看着班级里还是死气沉沉的,拍了拍手:“这不是三月多了嘛,学校会有一个春游……”
“我操,兄弟们,放假了!”一听到这个秦时淮就来精神了,拍桌子就站起来了。
言湫迟问:“之前你们学校有春游吗?”
“有,”江随答道,“春秋游都有,也有春秋的运动会。”
“三中直接对半砍,”言湫迟说,“是不是很惨。”
“没有啊,你在三中就不惨。”江随认真的说。
“……你等我说完!”张欣看着诈尸般的秦时淮,其实其他人的状态也差不多,都是听见春游这个消息之后又活过来了,“明天一天时间。”
“一天也够了,到时候直接偷偷跑出去去网吧怎么样言湫迟?”周行隔着半个教室喊。
言湫迟正有此意,撑着脑袋朝那边点了一下头。
听到这里,张欣已经有点忍不住了:“我劝你闭嘴,不然给你丢景区里。”
“哦~我好怕怕啊~”
所谓的景区,博物馆,市中心植物园,还有不怎么高的山,不能再多了。
“对了,住校的那几位同学手机放学就会给你们发回去,其他的同学最好也把手机带来。”张欣说,“安全事项明早给你们讲。上课了。”
“放心,忘了什么也不能把手机忘了!”
有了明天春游再加上可以带手机这两项快乐的事情,高二七班的同学们可算来了兴致。
虽然在高二下学期,不过学业压力明显大了起来。就连言湫迟的桌子上也不免多了几本练习册和放不下的课本,他也能跟着做两页。
刚开学那几天,他们或许会盼着下课、盼着放学。不过后面他们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好盼的了,越盼时间越长。
当然,这样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说不盼着是假的。
张欣有点后悔这么早告诉他们春游的消息,一个个早就开始计划今天明天要做些什么,思绪轻轻的就能被拉走。
“我劝你们认真听讲啊,”张欣说,“这里要是不听剩下的想听也听不懂了啊。”
“不听不会听了也不会那我选择不听。”周行说。这句话对于他们非常的合理,与其听不懂还不如不听。
“不听行啊,出去站着,感受感受春风。”张欣指了一下外面。
“……”
言湫迟也不打算听了,趴在桌子上就准备睡一觉,醒来可以直接拿手机,岂不是美哉。
想到这里,言湫迟闭上眼睛就打算睡,住校之后早自习和晚自习就已经是强制的了,睡眠时间自然没有之前多。
“我劝某些同学啊,”张欣特意重读了某些同学这四个字,“不要睡觉了,听听课吧。”
某些同学:“……”只要没点名就不是我。
“你说是不是啊言湫迟?”
言湫迟:“……”
没办法,如他所愿的点到名字了,言湫迟不得不撑起个脑袋听这根本听不懂的课。
困意来的太强烈,言湫迟几乎是醒一会儿睡一会儿。
果然如张欣所说,一放学就给他们发了手机。一个个晚自习也都不上了,都跑出去买东西。
张欣看着空捞捞的教室,也没管,反正就这一天,让他们放松放松。
言湫迟和江随几乎是被拉着出来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周行宋灵秦时淮等人,之后走出了教室竟然还有何穆接力……
“走啊,兄弟们!”他们说。
言湫迟跟在后面,然后就感觉有人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
江随收回手,指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同样位置:“有印。”
“是吗?!”卧槽这简直有损我的形象。
“是,”江随说,“刚才印的吧。”
“那可能是。”言湫迟说,“我这样难不难看?”
江随“嗯……”了一会儿,然后看着他说:“你不应该问我。”
“为什么?”言湫迟说。
我问你是因为我想知道我在你眼里、心里的样子。
“因为我只会说你特别帅。”江随说。
直直的撞进了他的世界里,虽然人很冷,但感情和心总都是热的。
言湫迟闷哼了一声,然后不禁笑了起来。
很奇妙的感觉,遇见这人之后感觉什么都变了。以前认为混过高二再混高三,现在只想着和他,江随度过高二,再度过高三,再然后……
言湫迟就想到了未来。
“你也特别帅。”言湫迟许久之后补了一句。
两人说的这几句话就这么一字不差的穿进了前面几位男士的耳朵里。
其实何穆本来想装作听不见的,可是这两人越聊越上头,他挡都挡不住。
此时,有人问了一句:“迟哥之前这样?”
何穆解释道:“和他多接触接触就行了,就比如说我……”
“我有点怀疑……”姜以以小声的说,毕竟他身为两位冷木头的前桌同学,上课两人有时候的对话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再加上他身边有人就是这基因,很难不往一起想啊。
“不用怀疑,你个迟哥多接触接触,保证这样的!”何穆继续解释。
然而两位当事人倒是悠哉悠哉的很,虽然说的话很少,但是别人说什么也没认真听,心思早就放在对方身上了。
学校离货物比较齐全的那个超市还挺进的,一群人十几分钟就走到了。其他走读生也借助各种工具很快就抵达了这家地下超市。
刚下电梯,秦时淮他们就人手抢了一个购物车,随后牛逼哄哄的踩在购物车的底座上直接起飞。
“迟哥,来啊!很刺激的!”周行在前面喊着。
“我来个几把。”言湫迟并没有像他那样大喊,他觉得这种弱智的行为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诶我操,起来起来,要撞上了!”
言湫迟也不知道要买多少东西,不过还是打算拿个购物车,手刚搭上扶手,就看见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扶手的另一边。
“咱们推一个?”言湫迟问。
江随点了一下头:“嗯,我推吧。”
于是这个挺大的地下超市就多了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在这里飞扬的更是他们最真挚的心。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买的,一个个就跟没去过超市一样,逛逛这里逛逛那里,还能伴随着音响里的歌曲摇晃起来。
“迟哥,摇晃的红酒杯~”
“滚。”言湫迟说。
两人这边实在是不知道干一些什么,就傻站在一堆猫粮旁边。平时自己来还好,一和男朋友出来就怕拿到他不喜欢吃的。
此时,一对儿应景的甜蜜情侣走过两人面前,这对小情侣肩贴着肩,女生还戳了戳男生的脸,带着笑。
“吃不吃巧克力啊,宝贝?”男生说。
女生点了点头:“不吃,最近都变重了了。不过我想吃薯片。”
“你重的是在我心里的重量宝贝,走吧我们去买薯片。”
解决上面问题的答案就出来了,可以问啊。
还可以这样?
“吃不吃巧克力。”言湫迟学着那个男生的语气饶有兴致的说,不过好像差了什么。
“宝贝?”
言湫迟把这句话补上了,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不过后面越想就……
“……”江随的喉结可见的上下动了动,或许是这个称呼太暧昧,又或是这个称呼从小少爷嘴里说出来太暧昧。
奈何这超市人太多,也不知道碰上的是什么人,所以直接把言湫迟怼墙上亲一顿这种方法可能不可取。
“……”言湫迟也说不出话了,两人私下里做过挺多让人脸红耳赤的事的,不知道怎么一到这里就这么的让人害羞。
“你吃吗?”江随问。
“不吃。”言湫迟不怎么喜欢吃巧克力味的东西,不过不知道江随这边什么情况,“你吃吗?”
问题又丢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
几乎那一瞬间就都放松了起来,两人的脚步又动了起来,在这个超市里走走停停了半天购物车里就只有两袋可怜的薯片。
此时快乐的宋灵同学路过,他的购物车满满一堆东西,根本就不是单单春游的一个量。其实他平时也这样,买一堆之后一时半会儿也不来,就比如上次那个冷面……
“迟哥,你们这么困难?”宋灵看着自己和对方的购物车,对比明显。
周行漂移来了:“你是不知道,言拽逼有多挑。”周行漂移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洗衣液都挑牌子。”宋灵说起这个又想起什么来,“对了迟哥,我劝你用洗衣粉,洗衣液太费了。”
“你们不用的话我用一个月绰绰有余。”
宋灵表示洗衣液确实优点很多:“咳咳,我们有一个规律,先用一个人的再用另一个人的……”
“那不行,我们迟哥必须用洗衣液,洗衣粉他看不上。”周行又来了。
“滚。”
确实是这样,就以言湫迟挑东西的尿性,喝水都挑牌子的人,很正常,谁让人家有钱啊。
“赶紧挑,都等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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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穆和宋灵一个拎着比一个大的袋子回了宿舍,言湫迟这边就比较轻松了,一共没多少东西,还都被江随拎着。
“快快快,有手机了我们自由了!”平时他们发手机也这样,必须全体打一把游戏再聊会天才行。
也不知道这股兴奋劲为什么这么持久。
宋灵看着手机里半小时之前班群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张欣表示:明天尽量穿宽松轻巧凉爽的衣服,我们去市中心植物园。这不就代表……”
“不用穿校服?!”宋何两人同步说道。
言湫迟带来学校这几件衣服根本就没穿上,顶多校服里面换个衬衫,其他人也差不多,衣柜里都是衣服,校服的地位那么的渺小,可偏偏穿的时间最多。
“兄弟们,又到了不定时间的洗衣服环节,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迟哥。”何穆手作一个话筒放在面前说。
“你们他妈不出去我出去。”言湫迟说。也不能怪他,独卫里四个人困难的很。
“我想知道你高一军训是怎么度过的。”何穆吐槽着,“我们之前不都这样吗?还是老规矩!”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言湫迟洗手台,何穆马桶旁边,宋灵淋浴下面,江随中间。非常的合理。
宋灵暗示的语气说道:“诶,开学一个月了,是不是到江随了?”
江随点了一下头,转身把他那袋洗衣粉拿出来了,包装袋上还印着柠檬。
嗯,江随的洗衣粉言湫迟还是可以接受的。
轮到言湫迟这边,手上悬空一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洗衣粉已经倒出来了。
然后言湫迟倒了平时洗衣液差不多的量在那个不大的盆里、不多的衣服上。
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的宋灵:“这……”
何穆觉得这人也是牛逼:“你平时没洗过衣服?”
还能没洗过衣服?
不过言湫迟就是长着一张怼人的嘴:“这不是洗衣机的活么?”
“洗衣粉倒多少你不知道?”
“和洗衣液能差多少?”
何穆:“……”呵呵,问题你是一个没回答,还给我问懵逼了。
不过这么多洗衣粉洗衣服肯定是不可行的,言湫迟把袖子网上撸了撸,准备把多余的洗衣粉物归原主。
江随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站起身走到了言湫迟旁边。
“手给我一下。”江随说。
得到允许之后轻轻的抓过言湫迟的手,打开水龙头的开关给他的手冲了一下水。
言湫迟能感觉到手上被洗衣粉环绕的感觉已经退去,然后就看见江随把手伸在自己的盆里,一把一把的把洗衣粉抓走。
何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言湫迟的手不至于连洗衣粉都受不了,他也知道他迟哥和江随的关系不是别人,是对象,这么做很正常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就怕不知道的人瞎想,乱说。
言湫迟轻声问江随:“这玩意儿到底要放多少?”
江随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凭感觉就好,然后我给你弄。”
“谢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