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15、選擇

　　這次族長的成婚，對宇智波一族來說具有雙重意義。

　　族長娶得美嬌娘，這自是一件好事；另一件好事，便是能在木葉的眼皮低下，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宇智波一族的所有人召集起來。

　　儀式過後，便進入了酒宴。大媽們看顧著跑來跑去的小鬼頭們，不讓他們妨礙丈夫展開會議。與小鬼頭們所在的地方相比，裡房內氣氛壓抑，不帶好意。

　　我與帶土這種尚未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小鬼頭，自是不被允許進入裡房。一堆穿著有團扇圖案的新衣的小鬼頭們，也樂得不用聽父母們教訓，在我們身邊轉來轉去。帶土雖然對大人們跑到裡房去的事情感到困惑，但帶土向來喜歡小孩子，所以很快便把疑問遺忘在腦袋裡的角落，跟小鬼頭們玩鬧成一團。

　　我望了裡房的房門一眼，不禁莫名地嘆息著。因為我知道從今天起，父親正式成為叛變者的一員；而更大的可能性是，父親的才能受到長老們的賞識，成為計劃中重要骨幹的一員。

　　父親在這方面從未瞞我。雖然他不會主動把計劃內容告訴我，但寫有計劃書的草稿們卻一直放在從小對我開放的書房裡。只要我有心，便能知道父親的計劃內容。

　　這是父親為了讓我隨時能阻止他而設的後路吧。雖然不夠爽快直率，但我理解他的用心，所以閒來無事，我也會看他的計劃書，以防萬一。

　　看了四周一眼，確定正在玩鬧的眾人都沒有留意我時，我把清酒順利拿到手——這是我在酒宴中所能找到酒精度最低的酒了。端著酒與下酒菜，我來到沿廊的暗處，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小酌起來。

　　儘管沒有從前的記憶，但我就是知道我會喝酒，便是不知道現在的這個身體的酒量怎樣罷。我這樣想著，淺淺地呷了一口清酒。

　　這天的月亮很圓，萬里無雲，夜風吹上因酒精而微紅的臉龐，感覺很是舒爽。不知過了多久，父親帶著揉著眼睛、呵欠連連的帶土，找到了默默獨酌的我。我看著一副站著也能睡著的樣子的帶土，不由得稍稍勾起了嘴角。——小孩子果然是不能夜睡的生物嘛。

　　父親看著放在我身旁的酒瓶，不禁皺了眉頭。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甚在意地站起身來準備回家。沒想到雖然感到腦海一片清晰，身子卻晃了晃，站得不太穩妥。朝父親走了幾步，我停了下來。因為我發覺現在的我走路歪歪斜斜的，不太能走一直線。我暗暗想著，看來這個身體的酒量不怎樣，以後還是少碰酒。

　　父親見狀，知道我在反省，很是寬容地什麼也沒說。他很清楚我從小就是個讓他省心的孩子，只要一次吃過虧就不會再犯。他轉過身蹲下，一副要揹我回家的樣子。我稍稍猶疑了一會兒，終究順從了父親的意思。因為我不太確定我這樣子走夜路是否不太妥當。

　　路上，帶土邊打瞌睡邊走走停停。父親揹著我，也跟著走走停停。期間，他用像是自言自語的聲調發出了低喃：「我成了幹部。」

　　我沒有作聲。據父親的情況，說「恭喜」二字未免有點不恰當。

　　「事已至此，我決定要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他這樣說著，「但我對你的期望一直沒變。」

　　「……爸，原來你希望我成為你的敵人？」我伏在父親的背上，嘴角微揚，緩緩垂下了眼簾。夜風的涼意與父親身上的溫暖，讓我感到昏昏欲睡。

　　「並不是敵人。」父親說著，「你曉得你從來不是。」

　　「選擇不去選擇的人生嗎。」我稍稍沉默，才輕聲說，「可是我也有我的選擇。」

　　「……就這樣便可以了。」父親說罷，便不再言語。

作者有话说

　　家中有事，今天只更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