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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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我来了！”庵歌姬刚进门就出声向家入硝子打招呼，然后才注意到坐在边上的清水绫音，“清水也在啊。”
“请稍等下，我的工作还要一会儿才能完成。”家入硝子让庵歌姬先找地方坐下，接着又埋头工作。
“下午好，庵小姐。”
“好久不见，清水。”奔波了快一天，终于能休息下了，庵歌姬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用纸巾稍微擦了下额边的汗水，“今天怎么这么热，明明都十月了。”
“歌姬前辈，柜子里有水哦。”家入硝子听到了庵歌姬的话，工作中还分心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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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说，食材已经备好了？”喝了小半瓶水，才缓解了些口干舌燥的庵歌姬问。
“是的，酒的话家入小姐说等庵小姐到了再一起去采购。”
“嗯，想喝的酒类太多了，我一时也难以抉择，进商场后再挑吧。”庵歌姬有些苦恼地说着。
清水绫音一边安静地听着前辈说话，一边把书本合上，收起来。
庵歌姬注意到那本书的封面有些熟悉，隐约写着“大脑”“神经”之类的字眼，她记得之前好像在硝子的桌面看到过。
她是知道清水会反转术式的，但她比其他咒术师了解的更多些，清水的治疗效果好像有些不稳定来着，现在已经研究到大脑了吗。
“本来是约在硝子常去的那家居酒屋的，但是想到也挺长时间没和你一起喝酒了，所以就约在硝子家了。”庵歌姬单手托着下巴，带着点点感叹，“这么久了，你还是不太喜欢吵闹的地方啊。”
她和清水熟悉起来是在清水成年之后，在硝子组的酒局上开始的。在那之前，二人没有太多交集，但即便如此，她对清水也不是毫无所知的，不管是从五条悟那个家伙喋喋不休炫耀的那些事里，还是从几次短暂的相处，都能看出清水的一些性格，安静，也爱清净。
很久之前，两校交流会结束当天的夜间学生们组织了一次聚会，场上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基本都很吵闹，但是清水在的那个角落动静比周围小很多，她在中后场就悄悄退出去了，作为老师，她会习惯性关注场上的学生，所以有注意到这点。
其余的学生间零零散散的几次聚会，听说也从没看到过清水参加。偶尔她也听到过学生遗憾地抱怨，想认识下东京校的清水前辈，但是没有机会。
至于成年人的聚会，硝子说过如果地点人物不对的话，很难约到清水。
清水绫音不好意思道：“抱歉，喝酒的话，我会更喜欢安静点的地方，太狭窄或者人太多，我不是太习惯。”
庵歌姬摆摆手，她早知道这个结果，如果想热闹点，这次她也不会邀请清水了。
“我只是感叹下罢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呢。”
这时，家入硝子完成工作后走过来，她也赞同歌姬的意见。
“是呢，清水好像这几年都没怎么变。就算是五条那家伙，这些年也成熟了些，倒是清水给我的感觉一如既往。”
听到这个名字，庵歌姬就开始皱眉，“那家伙性格还是一样的烂吧。”
“性格的话确实，毕竟是五条嘛。”家入硝子耸肩，在五条这，成熟不代表性格也会变好。
“硝子已经结束工作了，等会儿我们就快点出发吧，我可不想碰到那家伙。”庵歌姬叹了口气，她想尽量保持愉快的心情迎接晚上的聚会。
“不想碰到谁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一”庵歌姬理所当然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意识到刚刚那个问话是从身后传来的，而硝子和清水一个在她身边一个在她前方，她转过头去，果不其然，“五条？！”
五条悟那张令人火大的脸上挂着令人火大的笑脸！
“抓到了！歌姬在背后说我坏话！”
熟悉的令人火大的腔调！
“呀，是嫉妒吧，明明我是什么都没做就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一定是嫉妒吧？！”
庵歌姬深吸口气，离开座位远离五条悟，尽量让自己的怒气下降。真的，一见到那家伙就感到火大。
惹完了庵歌姬后，五条悟低头问还坐在椅子上的清水绫音，“对了，刚刚说你们要去哪里吗？”
清水绫音抬头：“今晚我们要去家入小姐家。”
“又是喝酒吗？”五条悟一边揭开裹住双眼的绷带，一边苦恼地说：“这样啊，还想找你一起去吃饭呢。”
解除掉障碍物后，五条悟仔细端详了下面前的清水绫音，得意地说：“果然，我的眼光很不错啊！”
说完还对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清水绫音没说话，庵歌姬不明所以，家入硝子则翻了个白眼。
“对了，聚餐我也要去！”五条悟兴致勃勃地举起手申请加入。
最先拒绝的不是庵歌姬而是家入硝子，“不行，食材提前已经按人数提前备好了。”
今晚人数够了，不需要五条来凑热闹。
“我可以自带哦～”
庵歌姬否决：“还有冥小姐，今晚是女子聚会，不欢迎五条！”
冥小姐啊，五条悟思考了下，“你们说，一百万跟冥小姐买这个名额，应该会愿意吧？”
庵歌姬：“……”她绝对愿意。
清水绫音给五条提了个建议，“老师如果不想要一个人的话，和一年级的学生们一起，听说他们今晚也准备聚餐，老师加入的话，可以带一些好吃的食材。”
五条老师几乎喝不了酒，庵小姐酒量也很差，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人同时出现在酒桌上，不然今晚可能就会变成只有老师开心了。
此时家入硝子也是一样的想法， “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或者你也可以邀请他们去银座。学生应该都会很开心吧。”
五条悟忖量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听起来像免费的进货商或者是拓展地图的NPC。”
“这不是挺适合你的。”家入硝子点头，“毕竟慷慨大方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
然后便转头准备去收拾下桌面，晚点还要去买酒，她可没时间听五条唠叨。
“好过分！”五条悟坐下来，两条长腿伸直随意摆放在地上，完全不在意有可能成为别人走路的障碍物。
他左思右想，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同事和学生都各有聚会，而他只能被迫加入学生那边吗？
“要不联系下七海好了？”
清水绫音告诉他：“七海先生之前定好去度假了。”
“这样？那他是要去哪里？”五条悟掏出手机，准备找伊地知给他订票，给亲爱的后辈一个惊喜。
“不知道。”清水绫音看了眼他的手机摇头说道。
对面背对着他们在整理文件收尾的家入硝子无声笑了下。当时她也在，七海说起这事的时候兴致颇高，可能是因为不用上班的日子总是让人期待的，地点他至少提及了两次，以咒术师优秀的听力，她可以肯定清水绝对听到了。清水的记性一向很好，也不可能不记得。
果然，最会骗人的就是往往看着最诚实的那个。因为平时不说谎，所以人往往不会往这方面想，尤其清水表情冷淡，又不心虚，就难以让人察觉。
“那要找伊地知吗，今晚要是一个人，总觉得不甘心啊。”五条悟继续滑动手机屏幕翻找联系人。
清水绫音：“伊地知前辈也不在。”
“啊？他也去度假了吗？”五条悟有些诧异，伊地知居然会主动提出休假？
“前辈好像是有些私事要处理，暂时回老家了。”
伊地知前辈应该会松口气吧，之前听他说过和五条老师同桌吃饭总是容易消化不良。
哦，五条悟把手机塞回兜里，放弃了再叫人的打算。
既然这样……
“硝子！我也要参加！”
马上就要结束了，家入硝子手上的动作都越来越俐落，面对五条悟的叫唤她头也不回，“都说了是女子聚会了，如果你执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帮你动个小手术。”
“……”
“……切。”
庵歌姬：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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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庵歌姬早就醉了，刚刚还在大声斥责五条悟，这会儿又开始抱怨和个别学生的沟通有些困难。只是过了最初的那个劲，声音越来越小了。
“看来，歌姬的教学生涯有些新的压力呢。”冥冥端着酒杯慢悠悠地说道。
“老师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职业。”家入硝子喝着不知道第几杯酒，脸色看上去和平常无异，“清水呢，平时好像都没听你说起过教学困难之类的。”
清水绫音对这方面没什么感想，“我只指导他们体术，陪同他们练习，关于咒术还有其他课程，五条老师和辅助监督会负责的。”
手上的酒杯里还有大半杯酒，她的酒量一般，如果要陪家入硝子到最后的话，只能像这样慢慢地时不时抿一口，让酒精的摄入速度慢于代谢速度。
冥冥说：“虽然这么说，不过我们高专设置的课程，体术指导占了一小半，在校期每天还有固定的训练。你应该是班主任之外学生最经常见到的老师，哦，五条除外。”
“高年级的自由行动时间会多些，我现在主要负责一年级的，二年级也开始慢慢减少了，有需要他们会自己找我的。”
家入硝子看着清水绫音慢慢地又喝了一口，沉默后自己喝了一大杯。
“那么，和新生的相处呢？”
“大家都挺听话的。”
不管是一年级还是其他年级，训练的时候都没有偷懒，进步也挺明显，总的来说大家都很上进。
家入硝子说：“是吗？就算是五条那样会和学生打成一片的性格，这两年我也听他感叹青春期的学生很有个性呢。”
潜台词就是偶尔会比较叛逆。
清水绫音轻轻笑了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情绪比平时波动大一些，“正是因为那样，所以学生们在五条老师面前更随意，大家都很喜欢五条老师。”
好不容易从酒精里挣扎出来的庵歌姬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清醒，嚷嚷着“我好像出现幻听了，五条怎么可能受欢迎”，然后又放松地趴在沙发上。
其他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都没打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声。
冥冥微笑道：“那个五条，竟然也会说别人很有个性吗？”
硝子回忆：“这么说的话，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几个学生确实个性十足。”
“那么，今年的新生，乙骨忧太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冥冥向后勾了下头发，笑着说：“有很多人都很好奇呢，新的特级咒术师，才入学就有这样惊奇的力量，呵呵，他的情报应该值得很多报酬吧。”
对此，家入硝子评价：“冥小姐对金钱一如既往地专注呢。”
冥冥慢悠悠地回答：“只要是金钱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不知道我今晚能否知道些有价值的情报呢？”她笑地看向对面的清水绫音，直白地表达了她的好奇。
清水绫音没有直接拒绝，只是简单说了她的感觉，五条悟很早就和她说过，现在乙骨君在咒术界倍受瞩目，她早有心理准备，对于任何想打听情报的人，她都是一样的回答。
“乙骨同学是个很温和的人，关于特级的事情，目前还在调查中。”
“啊呀，相当官方的语气呢。”
家入硝子又打开了新的一瓶酒，姿态随意地问：“冥小姐好像并不失望？”
“早有预料，刚刚只是顺口提到罢了。”冥冥丝毫不在意，“如果我说失望的话，会有补偿吗？”
“用丰厚的报酬进行委托的话，我也不介意呢。”
清水绫音暂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私下委托别人的事，不过五条老师应该有。
“下次我会转告五条老师的。”
“那就拜托你了。”冥冥笑吟吟地看着清水绫音，突然感叹：“清水真的是位难得的美人呢。”
家入硝子惊奇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她，才发现吗。”
“呵呵，可能是有段时间没见，这种感觉又深刻了许多。”
清水绫音也觉得奇怪，“您过奖了。几位前辈都很漂亮。”
“那不一样，清水你在咒术界很神秘哦。”
不爱社交，出现在人前时多是沉默寡言，只有身边亲近的同事和学生才有联系方式，关于她的情报也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往往不会透露，最关键的是就算再礼貌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难以忽视，所以爱慕她的男性不要说追求了，连靠近一点都难。
为什么她会清楚呢，因为就前几天有个年轻的男性咒术师找到了她，希望能够获得一些关于清水的情报，只是她在五条那里能获得更多，结果当然是拒绝了。
她的术式有时候会看到一些东西，很有趣呢，这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