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开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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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几天，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忙得飞起
早上郭旗和李炳豪去小豪学长那里赶道具树的进度，确保承重力，魏以宁五人早起继续昨晚的分类，以及细化想法，而陈戈也是一早就不见了人。魏以宁问起，秦早早表示陈戈忙起来不见人，她们已经是习空见惯了。毕竟导演要做的事情很多，而陈戈还有自己把控的习惯，所以在前期准备中，经常是离线状态。
“放心，陈哥说了下午会回来看服装就会回来的。”
秦早早说的果然没错，下午陈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他看起来有点疲倦的样子，魏以宁想。于是指指一边的懒人沙发：“坐这吧，我去换礼服，先试繁复的。”
陈戈轻轻点了下头，表示可以。
第一套是抹胸三层缎面蛋糕裙。
裙摆上二分之一是最上面的两层，两层离得较近，呈不规律形，裙褶短而紧密，下二分之一是最后一层大裙褶，层叠疏朗，裙摆有一点拖尾。上两层的前摆较短，后摆长，用波浪式衔接到最后一层。魏以宁穿了大裙撑，整件裙子的面积就更大了，而与大裙摆相比，上身的抹胸则小巧精致，做了一些暗绣的花纹。
“这件礼服质感很好，还很柔软，走起来很有云朵般的轻盈感。”魏以宁有意摆动，裙摆摇曳散开。
“样式华丽，但是颜色单调，归做前期风格表现力会有些弱。”
“所以我们拆了一件礼服的帽子。这帽子本来搭配的礼服，我们觉得不是很好看，而且布料太少，过于露了，比起来，帽子是点睛之笔。”梁寻月从旁边小心拿过给魏以宁戴上。
一顶巨大的矮顶宽檐帷帽，帽檐围着一周薄而透的面纱，长度在魏以宁腰际。帽顶绣满了立体的淡金色落叶样饰，面纱上也零星缀了几片。
胡佳韵和周舟在左右两旁人力扇风。面纱微动，因面纱阻隔而朦胧的人脸，又借着微风窥探几分真容。
“怎么样，这样搭配还行吗？”
“不错。”窝在沙发上的陈戈打了个响指，给出赞赏。
敲定这一套，简单拍了张图片保存后，魏以宁立马去换第二套。陈戈支着头在想第一套在哪个时段拍，落叶更适合秋季，清晨还是黄昏呢？要不都拍吧？
第二套是细挂脖鹦鹉绿纱裙。上身蕾丝绣鹿角纹样，对称式分布的小钻。从头到尾都是鹦鹉绿，外层多重纱，裙摆下方做了一条海藻绿的饰带，上嵌与饰带同走向的蓝碎钻。魏以宁依旧穿了裙撑，转动间小钻的光芒配合着蓬松的裙摆，重工又不显笨拙。
第三套和第四套是同款不同色，水绿渐变色和粉紫色。小粒珍珠点缀在上身和上裙身的几片拼接短纱，前面的短纱有一点硬度，起塑性作用，两旁和后面的短纱采用的都是软纱。腰间系有两朵白玫瑰作为装饰。
第五套的每两层裙身由左右交叉着重叠，越往下幅度越大，每层都绣了无数多小白花团，配套的头纱也绣同款花样。
试了整整一下午，魏以宁从一开始的满配精力，逐渐歇菜，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具支撑衣服的行尸走肉了，其他人也是由惊艳到后面看都看麻木了。
秦早早：“真难想象如果时装周只有一个模特走秀会是什么样。”
魏以宁假笑：“我这样。”
到晚饭时间，六个人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疲惫。陈戈订晚饭，魏以宁飞快地换上短袖短裤：“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轻过，仿佛要飞起来了。”说完，她就一头栽进柔软的被子里躺平，“这些大裙摆真的是太重了。”
“辛苦你们了，我看效果也挺不错，明天我再来看一下简洁向的，还有你们说不好决定的那些裙子，剩下的就你们自己决定。”
五人直呼：“陈导英明！叩谢陈导！”
第二天的试衣也很顺利，一些小瑕疵陈戈都指了出来，然后简单探讨是否留用或者怎么改善。等魏以宁这边进度拉快了后，陈戈把周舟和胡佳韵调去李炳豪那边帮忙，留秦早早改妆面和梁寻月做配饰。中途胡成也按照地址到了，还没等他开启姐姐承诺好的游戏假期，就已经被拉去一起做树叶子了。
什么？打游戏？白吃白住不得干活吗？游戏空了有的是时间打！
胡成：“姐，你这样很像无良老板。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胡佳韵：“别唱了，赶紧的，搭把手啊，忙着呢都。”
胡成：你猜我为什么哭着笑说好的。
进度条赶到各项事宜都差不多了，除了道具树的树叶小花蕾还差一点，已经过去一周了。准备开拍前一晚陈戈特地开了个短会，清点各项，又特别跟魏以宁讲了一下明天要拍的状态。
“对了，明天会有那个开机仪式吗？”
“拉横幅，上香，拜拜的那种？”
“嗯嗯，看电视剧花絮里好像每个剧组开机都要这样，还会摆很满的那种果盘。”魏以宁用手比划了两下，“可高了看上去。”
陈戈忍俊不禁：“你想有吗？”
“倒不是想有，我没有这个仪式感，只是好奇问问，你们都会这样吗？”
“那些电视剧都是大制作，所以开机仪式少不了的。这也不能说封建迷信，就是图个吉利，诚心祈愿吧。不过我们体量小，所以不搞这个，基本就是开拍前喊喊拍摄顺利，就好了。”
“原来如此。”魏以宁表示了解，抬腿就打算走。
“要是想看，等以后我做了大导演，带你去。”
魏以宁虽然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想想这也是自己接触不到的东西，于是点头说好，就回去睡觉了。
开拍当天一大早所有人打着哈欠在楼下集合。陈戈也不多废话，九个人九只手搭在一起，喊了一句“祝《海妖》拍摄顺利”，然后一人一个小红包，里面是一张红色毛爷爷。
“出发！”
男生们扛着机器打光板等器材先上了小船。
因为考虑到魏以宁需要换很多套衣服，往返麻烦，小船也多带不了几套，陈戈特地跟渔民学了划船的技能，好在也不远，学个皮毛就够用了，拉上男生们学一学，自己人划还能省点。
陈戈架设好机器后，回去接女孩们。
所有人员到位，排练走位，道具树早被“栽”在了礁石上，光影也可以，一切就绪。
“准备好了吗？”陈戈扛着摄像机过来问魏以宁。
虽然短暂过了一遍排练，但魏以宁上头阵还是有点忐忑。她下意识想用什么分散点紧张程度，看到摄像机，无意识地问陈戈：“这个重吗？”
“摄像机？有点，”陈戈指着肩上的“黑家伙”，冲魏以宁眨眨眼，“不过你要是顺利，我就能少抗一会。”
“别紧张，有我在呢。”
胡佳韵包揽了打板，《海妖》冬季，最后一片落叶场景，一镜一次，咔。
镜头里，需要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飘落在海妖的手掌心里。所以这片叶子基本是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李炳豪用了微乎其微的可溶胶，周舟负责在旁边用扇子伪造微风拂来。
第一次，风大了，掉歪了，没接住。
第二次，风小了但没扇下来。
第三次，风力合适，但叶子飘歪了。
第四次，眼看着这叶子航道又偏离了，魏以宁快走一步，直接用手捏住了脆弱的叶梗。
陈戈忙把镜头推近，白净的手和枯黄的叶，在晨光下色泽相对比，一冷一暖。镜头回缩，魏以宁整个人出现在画面里，她抬头看着眼前这棵已经光秃的树，好像在想什么，手里的叶子也在同步左右旋转。
她在想什么呢？
海妖穿了一身细吊带湖蓝长裙，长发披散，耳环是略长的金细带，和发丝缠绕在一起。腰间是一条金带，裙摆花纹是从腰部倒垂的织金细分叉树条，地上是满满一层落叶，晨光洒在海妖身上，点点浮金。
转动的树叶突然一停，海妖低头看着手里的树叶，微松了下手，于是满地的落叶中，也找不到那最后一片叶子。
“状态不错，过来看看。”陈戈结束这一段拍摄，魏以宁凑过来，陈戈指着后面她低头看树叶的画面，“但是这个表现的情感歪了一点。”
“歪在哪里？”
“少了活泼感。如果这一段是后期海妖的状态，完全契合。但是现在是前期，心里没装很多情绪，不够活泼。对于最后一片落叶，想到的不会是忧愁，而应该更趋向于，哦，它落完了，那让我来看看礁石上哪还有空位，我就把它放在哪里，之类的，要表现出轻快感。”
“那再来一次。”
“从你抬头看树那里开始，”陈戈核对了一下画面位置，“再往前一步，对，就这里。”
胡佳韵打板：《海妖》冬季，最后一片落叶场景，一镜二次，咔。
这次魏以宁的处理方式果然快了很多。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光秃的树干，然后低头在地上边走边寻找什么，转了小半个圈，发现还有露出的空地，就蹲下来把叶子放在那。
这时候天色也更亮了一些，她蹲在那，裙摆上粘了一小圈的落叶，才发现铺好的一圈落叶，又被自己的裙摆拖拽出了一部分，露出礁石表面。她有点不高兴，撅了噘嘴，干脆就一屁股坐下来，靠在树上，往海面扔落叶玩。
一片，两片，三片，落叶顺着波纹荡向远处。
“OK，非常好。”陈戈给魏以宁看了一遍，两人都觉得很满意，魏以宁抓紧时间在梁寻月临时围的布帘里换下一套，陈戈赶忙让胡成挽救道具，“小成，把船划过去，捞一下叶子，拿回来二次利用。”
一旁在另一条船上的胡成边往叶子那里划，边感叹：我当初还以为为什么要学划船，原来真的来当渔夫了，亏大了，亏大了。
魏以宁换了一套粗吊带丝绒紫裙，陈戈把摄像机暂时交给郭旗，上手给魏以宁扎了个简单的公主头，梁寻月给她换了一对蝴蝶结丝绒耳环，秦早早稍改了下妆容。
完成变装后，魏以宁用手护住脸，在礁石上来回滚了几圈，让落叶尽可能多的粘在裙子上，摆好姿势。李炳豪给她再撒一层落叶上去，多余人员重新回到小船上，远离摄像范围。
胡佳韵打板：《海妖》冬季，睡眠场景，一镜一次，咔。
陈戈蹲在树上，镜头在枝条交错间，俯拍对焦到盖着落叶被的海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扒拉两下身上的落叶。拨弄了好一会才睡眼惺忪地后知后觉，身上沾满了落叶，她也懒得再弄，翻了个身，继续睡得四仰八叉。
“下一套。”
胡佳韵打板：《海妖》冬季，逗鱼场景，一镜一次，咔。
波光粼粼的海面倒影出海妖的面容，她正蹲在礁石上拿手指逗水里的鱼。斜肩短上衣和前短后长的裙子都由根根羽毛堆积而成，白中泛紫。银质耳环在水面反光，风吹动下，羽毛四下摇曳，跟散开的发丝触及又相离。后摆很长，整个铺展开，差不多能覆盖半个礁石。
尽管就海妖一个，但她跟鱼儿也是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就把鱼儿轰走，脚搁在水里，啪嗒啪嗒踩水玩。
除了侧面镜头，背面和正面镜头陈戈也都各来了一次，还让郭旗划着船，绕礁石一周，环形拍摄了一圈。好在郭旗划船最稳，画面也不抖，不过有些地方不够好，陈戈也是来来回回重复拍了好几遍才通过。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