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咖啡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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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归的六月过得就像打仗，池嘉木给的宣传企划十分紧锣密鼓，从夏日新品海报做好开始，叶昔归又沿用之前小成本找宣传的方法，吸引了一批小网红到店里来打卡。
“余温”咖啡的名字也逐渐在本地探店类笔记中，有了一些辨识度。
客流量明显有增多，叶昔归和季霜霜私下盘算过，如果这一个月都维持这样的客流，他们的营业收入可能会比预计的超出五万。
“姐！只要这样保持到七月底，我们就能保住余温了！”季霜霜激动地说。
但叶昔归挺直了腰杆：“霜霜，客流量只会更多不会变少的。我一定要把余温做得更好！”
三月之期已经不算什么了，她现在想做到的，是让余温从此以后都不再有被撤场的风险。
客流变多，增加的就是服务压力。
于伟才即将放暑假，作为一个大二生，他十分清楚，这个暑假之后，他就会面临实习、考研之类的选择和任务，不会再有轻松愉快的假期了，所以他都没考虑过留校，订好了回老家的票。
叶昔归以最快的速度，招了三个有经验的服务生……然后又是一系列入职培训。
她想要招的咖啡师还没有音讯，面试了几个都不太合适。
所以全店的咖啡，基本都是她在出，偶尔让于伟才或季霜霜代劳。
一有闲暇，她还得准备参加咖啡展的餐车。
……黑色六月也不为过了。
忙碌的日子转瞬即逝，咖啡展的日子很快来临。
20号一大早，叶昔归订好的移动餐车便开到了余温的后厨门口，他们将材料和器具一件件抬上餐车，开去会场。
以前的咖啡展一般是在那种大型的会展中心里，一个参展品牌或商户有一个规整的摊位，整体风格都比较呆板。
但今年协会却玩了个新的。
会场的地点选在了长宁湖，沿湖是一个非常大型的湿地公园，宽阔的草坪绕湖而生。
这样一来，咖啡展不仅会吸引专业的咖啡师和订购商，还会吸引普通市民前来观展。
所以这样的形式更有利于余温名气的传播。
摊位是随机分配的，叶昔归她们运气还不错，分到了一处背靠湖的地方，有湖有草坪，还有蓝天与白云，再搭配她们这辆复古风的咖啡餐车，十分出片。
餐车有点像小型厢式货车的设计，加上整体的包装，就是一个移动的门头。
操作区域全在车上，面向顾客的是一整个L型的台面，长的一侧制作咖啡，堆放器材和咖啡豆展览，短的一侧是留给季霜霜的甜品台。
后面是车壁，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窗，回头一看，便能看到洒着碎光的清澈湖面。
叶昔归心情和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明媚，摆好露营椅后，站到风景最好的地方拍了几张。
她对着这几张照片欣赏片刻，将这里面最好看的一张发给了谢池。
[叶昔归：谢老师，猜猜我在哪？]
清晨正是那边晚间的活跃时间，谢池立马有了响应。
[万事屋：今年报名成功了？]
叶昔归情不自禁咧开嘴角，他居然还记得她两年申请咖啡展都没成功的事。
[叶昔归：猜对了，而且还分到了比较好的位置！多亏了谢老师替我许愿！]
[万事屋：国外的神也没有比较厉害，还是你在庙里供的两炷香灵验。]
叶昔归又想起去年她申请失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夏天，闷雷裹挟着蝉鸣，比店铺的生意更热闹。
她坐在吧台，疯狂给谢池发消息，言辞间都是不甘。明明申请资料完备，也比较有分量，就是没有被选上。
噼里啪啦像是在倒豆子。
谢池当时安慰她，如果该做的都做了，那就只能交给运气了。
“不如一起去信信玄学？”他说。
于是，他们隔着12小时的时差，一个清晨起床登山，呼吸着晨雾扣开了山顶寺庙的大门，烧了三炷香。一个夜晚走入天主教堂，观礼了一场信徒的弥撒，在诵诵有声的祈祷词中双手合十。
出来之后他们还互相嘲笑对方，都在最应该忏悔和最圣洁的地方，祈求了功名，属实是把东西方的神当工具人使了。
这样一想，谢池的确是无处不在。
她正和谢池聊得热火朝天，突然感觉肩膀被人点了一下。
一回头，池嘉木嘴角含笑站在她面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今天比往常更加清爽，白色短T搭配米色短袖衬衫，戴着一顶浅棕色的棒球帽
叶昔归飞速按了熄屏，下意识地将握着手机那只手垂下，微微向后藏匿。
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做贼心虚”的表现？
她收起一时纷乱的心思：“你怎么来了？”
池嘉木：“我说闲逛到这里来的你信吗？”
叶昔归撇嘴：“当然不信。”
“那不就得了。”池嘉木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小束花献给她，“祝咖啡展成功。”
花束很小，金黄的麦穗夹着几枝新鲜的挂着红色果的咖啡树枝，底下还有个花泥底座，刚好适合摆在前台当装饰。
麦穗在花艺里一般是“祝大卖”的意思，很应景。
咖啡树枝也不是花店常见的插花材料。
池嘉木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去周边店里随便买的。
叶昔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花：“谢谢！”
她走回餐车，左右看看，给花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却见池嘉木也跟着上了车，笑着和季霜霜打招呼。
他长手长脚的，塞在车内显得局促又无辜。
车内的空间似乎一下就逼仄了起来。
“你…”她本想说你在外面坐会儿的，结果刚发出一个音，池嘉木就动作自然地将挂着的围裙取了下来，动作利索地系在腰上。
原本的话咽下去，叶昔归疑惑地问：“你做什么？”
池嘉木没停下动作，戴上透明的厨师口罩：“我休假了，过来帮你忙。”
他的语气太自然，仿佛他本来就应该这样做，叶昔归还用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既然休假，那就好好休息呀，去外面坐会儿吧，不用帮忙。”
“没事，待会儿人流量多起来以后，你们人手就不够了。”池嘉木不为所动，“我帮着送送餐什么的，你可以让伟才帮你做一些基础的咖啡。”
于伟才扒拉着台面，积极响应：“对啊姐，霜姐给我讲，咖啡展还会有很多同行交流，这些都得你来，我就帮你做咖啡嘛。我还和我同学说了，他们都要来看呢，我刚好给他们露一手。”
以前的咖啡展人流规模，她心里还是有数，但这一次和日常生活、打卡场景融在一起，他们会面对多少来体验咖啡展的人，还真的不好说。
“好吧，那今天就得辛苦一下你了。”叶昔归拍拍他臂膀，打开他身边立着的冷藏箱，从里面取出一份可颂面包，“先吃点东西吧，免得饿。”
季霜霜的甜品都是今天凌晨预制的，因为现场没有条件让她现烤甜品，所以得做好成品拉过来展示、售卖。
池嘉木欣然接下这个面包，然而当他拆开透明塑料包装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动作，而后不动声色地将面包放下：“我先帮你摆一下宣传手册。”
说完，他便弯腰从另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两摞手册下了餐车。
他们在外放着一个白色包边的铁艺杂志架，用来放余温的宣传手册，路过的人只要有兴趣就可以领取一份。
“池总好积极啊，吃个面包的时间应该有吧？”季霜霜撇撇嘴，对叶昔归说，“姐，我感觉池总不喜欢我做的甜品，我们第一次给他那个巴斯克蛋糕，他就一口没动过，之后每次来店里他都没看过我们的甜品台一眼。”
“不是啦霜霜，他对牛奶…”叶昔归突然顿住，猛然低头拿起那个可颂面包，“霜霜，做可颂会加牛奶吗？”
“可颂最核心的亮点就是外壳酥脆和醇正的奶味啊，当然要加的。”季霜霜不明就里，“姐你不是知道嘛，甜品大多数都是要加牛奶的，我们每天都要扔的牛奶盒子都那么多。”
叶昔归手心陡然冒出了冷汗，池嘉木之前牛奶过敏给她带来的后怕瞬间涌上了心头。
要是…要是池嘉木像上次一样，因为是她给的，所以过敏也要吃的话，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她转头看向外面的池嘉木，他正在认真地和另一个服务生摆手册，嘴上还交流着什么，神情十分平静。
“谢天谢地他没吃。”叶昔归重新放下面包，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才对季霜霜说，“他对牛奶有严重的过敏，所以才没吃的。”
季霜霜也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那池总好惨，牛奶在生活里太常见了，简直防不胜防啊。”
“是啊。”
没人能比叶昔归更了解这种防不胜防。
谢池以前上补习班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使经过了芒果糯米饭事件，在日常接触中叶昔归和他也无法完全辨别什么食物是加了奶的。
补习班不提供三餐，但有就餐区和小卖部。
谢池自己带饭，但免不了嘴馋去外面买东西吃，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胖。有时候就会中招，即使是那种完全看不出有牛奶痕迹的零食，可能原料里都有牛奶。
所以谢池手上经常都有红色水泡，脸也老是东红一块，西红一坨的。
最不便的其实是，他无法接受同学的好意。
同学之间喜欢相互分饼干蛋糕，他都不能吃，总是礼貌拒绝，显得很孤僻。再加上他身上的“红疹”总是显得很怪异，长此以往，同学们都渐渐孤立了他。
学生时代的谢池和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盯着她的眼睛说：“这些都不重要。”
叶昔归不知道对他而言重要的是什么，但她忘不了那双眼睛里藏的无奈和失落。
在所难免的。
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痛。
这种心痛不知道是夹杂了曾经陪伴谢池的成长经历，还是单纯对池嘉木的。
池嘉木不明确拒绝，只是找个借口体面地回避。
采取这种方式的他，又经历了怎样的成长呢？
季霜霜那句“姐你不是知道嘛”依然响在耳边，平时她能立马反应过来的事，今天偏偏出了岔子。
池嘉木经常给她准备三明治早餐，自己也会吃，久而久之她便熟视无睹了，顺手就拿了面包给他。
突然，仿佛触碰到了某根敏感的弦，叶昔归再度叫住季霜霜：“霜霜，一般的吐司也加奶吗？”
“加的，个别全麦的可能会不加。”季霜霜问，“怎么了？”
她很确信她吃的吐司片口感不只有全麦的：“池嘉木这段时间不是都和我一路上班嘛，他给我的三明治，自己也在吃。经常有那种白吐司的，比较绵软的，并不是全麦。”
“他自己做的？”季霜霜说，“店里做白吐司很少不加奶的。”
“他和我说是买的，不过店离我们小区有点远，他每天晨跑买的。”
“我感觉不可能。”季霜霜再次摇头，“抽个时间去看看他说的那家店？我顺便也调研一下他们怎么保持吐司风味的。”
“嗯，只能这样了。”
过了会儿，季霜霜又突然凑过来，八卦兮兮地说：“姐，你说要是咱们池总真是亲自做的，但是又不告诉你，他是怎么想的呢？”
叶昔归心头一跳，一股热意蹿上脸庞：“我，我怎么知道。”
“啧啧啧，如果这都不算爱……”季霜霜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腰，“姐，别想着学长了，近在眼前的幸福才是真的，你看看池总，对你多好啊。”
叶昔归撞她一下：“做你的事情去！”
季霜霜笑着说了句得嘞，转身去摆她的甜品台。
而外面摆手册的池嘉木也完成了他的工作，在不远处调整座椅和立牌。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有目光，他很快转身，隔空和叶昔归撞上视线。
叶昔归尴尬地冲他笑了笑，飞速低下了头。
她有一点直觉性的预感。
如果三明治真是他亲手做的，那么隐瞒自己的用意是什么呢？
……
很快叶昔归就没有心思想池嘉木究竟有没有亲自下厨这件事了——
“姐！这个咖啡展人也太多了吧！！”季霜霜一屁股坐到布椅子上，接过于伟才递来的加冰气泡水，仰天长叹。
也就是从9点开始，咖啡展正式开展，参观的人宛如雨后出土晒太阳的蚂蚁，从四面八方涌来，湿地公园各条步道都被塞满了。
平稳“佛系”两年的叶昔归和季霜霜哪里见过这种人山人海的场景，惊讶之后就是完全的兴奋。
这种兴奋持续了两个小时，二位的体力直接歇菜。
她们摆出来的座椅完全不够，很多人来看看，有感兴趣的就买一杯，边观展边喝。还有的看人多，可能都没消费，借着场景拍个照就走了。
叶昔归刚笑着和两位客人说了拜拜，转头揉揉笑僵的脸颊：“人真多啊……已经害怕了。”
“这才两小时，我怎么感觉工作快一天了。”
“辛苦啦霜，凌晨就起来烤甜品，忙到现在怎么会不累。”叶昔归把手机解锁，打开外卖软件，丢进季霜霜怀里，“休息会儿吧，顺便帮我们解决下午饭问题。”
摸鱼不到五分钟，池嘉木单手拿着个空托盘走了过来，靠着餐车的车尾冲叶昔归招手：“有客人到了，快过来。”
当总裁的人气场就是不一样，服务生硬被他当成了监工的老板。
“来了。”叶昔归也不敢怠慢，小跑回餐车，对几个小姐姐歉意一笑，“欢迎几位来看看余温咖啡，想喝点什么？这里是菜单，旁边铁架上还有本店的宣传手册哦。”
她挽着头发，说话间垂落几缕轻柔的耳发，和她的语气一样宛如踩在奶泡上。笑容亲和又甜美。
池嘉木双手扣着托盘，靠着“吧台”安静地站着，目光落在叶昔归柔和的侧脸上。自己也宛如雕塑一般，如琢如磨。
几个女孩打扮非常潮流，腰细腿长，烟筒靴搭配一字裙，上身还是非常性感的BM风，指着菜单的延长甲精致又华丽。
非常有个性的一群年轻人。
她们盯着菜单选了好久，正当叶昔归以为她们要选好的时候，为首那位扎高马尾辫，头戴墨镜的女生突然转头，找上了池嘉木。
“你好，”她荧光绿的延长甲轻点两下池嘉木的肩头，咬咬嘴唇，“请问有什么推荐吗？”
这么大个咖啡师摆在她们眼前，却问旁边服务生打扮的池嘉木，几个女顾客存的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池嘉木没立马回应，而是抬眸看向叶昔归，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在等她的首肯。
池嘉木没有特别培训过，他估计是担心自己推荐错，所以要先向她确认可不可以由他来。
叶昔归有十足的自信，于是缓慢地点了头。
池嘉木收回了视线。
他微微前倾，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菜单，指到新品栏：“推荐我们的夏日系列，玫珑多多美式，或者这款青提气泡美式，清爽解腻，透明杯和上棕下浅绿的颜色，还很配你的指甲，拍照会很好看。”
他轻扫了一眼女生，将手指下移：“如果喝不惯美式的话，我们还有抹茶拿铁，可以做冰的哦。”
“那就青提气泡美式吧。”女生很高兴地定了下来。
其他几个女生也突然躁动起来，纷纷围着池嘉木让推荐咖啡，池嘉木颇有些无奈，却依然温和地“照顾”好了几位女生。
叶昔归对于池嘉木“以色侍人”这件事，倒没什么感觉，毕竟池嘉木那张脸的帅气是连棒球帽都盖不住的，隔着一层透明塑料的口罩，他的五官能看清楚，却略有距离，更让人有想探清的欲望。
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也完全区别于“普通青年帅哥”。
吸引人是完全正常的，他从小到大估计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合，已经不值得惊讶了。
令她心头惊讶的反而是池嘉木游刃有余的回答，作为今天临时“上岗”的店员，作为平时只能喝美式的人，池嘉木表现出的对她家咖啡的熟悉，完全是店长级别。
此时客座已满，几个女生打算先围着餐车看看，寻找待会儿可以拍照的地方。她们前脚一走，叶昔归便探头看向他：“刚刚表现很专业啊，你啥时候熟悉的菜单？”
池嘉木扶了扶棒球帽的帽檐：“你的店铺宣传单，附了一些咖啡的简单介绍。”
“你全记住了？”
“嗯。”池嘉木盯着她，“这很难吗？”
叶昔归更惊讶了，他只是抱着宣传单放到杂志架上，随手一翻的功夫，竟然全记了下来。
“世界果然还是有参差的。”她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但其实我很糊弄，基本是看人下菜碟。”池嘉木又说，“她们不是从业人员，只是来拍照打卡的，咖啡只是道具，为他们选出品好看的就行了。如果我们主推的几款，刚好有非常适合拍照的，那就朝热款推荐。”
一个很简单的消费推荐行为，背后其实暗藏了心理博弈。池嘉木说得简单，仿佛人人都会，但是能从外貌和几句交谈便得知“不是从业人员”，还是很需要经验和洞察力的。
叶昔归甚至怀疑当这几个女生朝余温走来的时候，池嘉木就已经有了判断。
“好好学，叶老板。”池嘉木笑着感叹了句，而后撂下托盘，给另一桌客人送纸巾去了。
有了池嘉木大数据一般的精准推荐，每个小姐姐拿到咖啡都非常满意，拿着起码拍了半个小时不带歇，冰咖啡的透明杯壁，水珠都能连着串滴下来时，她们才停下。
气泡美式现做现喝是最好的，但点了青提气泡美式的小姐姐却依然惊艳地说很好喝。
“你们的店我种草啦，”她拿出手机，和自己的小姐妹一起再度走向池嘉木，“方便加个微信吗？之后想来你们店里，你们要是有新品我也能及时获取。”
被限制在那一方小小的操作台前的叶昔归静静地看着她们。
——如此宽敞明朗、阳光明媚的草坪上，人心在想什么原来都这么光明正大啊！
“好啊。”池嘉木欣然同意。
几个小姐姐脸上瞬间狂喜，后面还有两个双手紧握，已经开始激动对视了。
叶昔归双手猛地撑上了台面，紧紧地盯着池嘉木嘴角的笑，再用力一点就能从餐车上翻出来了。
“等我一下啊。”他又说。
话音刚落，就见池嘉木快步朝自己走来。
叶昔归：？
池嘉木过来时，还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她，似乎对她略带不满的眼神感到不解。但他没说任何话，而是——
从叶昔归手边，拿走了点单台上的店铺微信牌！
叶昔归：！
池嘉木拿着立牌，重新走回几个女生处：“扫这个吧，我们每天都会更新新品或优惠套餐信息。”
青提气泡小姐姐的脸色瞬间就有些挂不住了。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好…好啊。”
她扫完码，叶昔归这边就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池嘉木这会儿又仿佛不会看脸色了，微眯着眼睛将牌子一个个都凑上去，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个女生都不好拒绝。
但从一开始就社牛的小姐姐，不是这么容易就挫败或者忸怩的，她又说：“我们都加了咖啡店的微信，帅哥，要个你的微信不过分吧？”
听到这里，叶昔归又竖起了耳朵。
但什么也没听到，池嘉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
反正她们没有再坚持了，走时还礼貌友好地冲他扬了扬手。
叶昔归有点按捺不住了，下去找他，还装模作样问：“给了微信了？”
“给的你的。”池嘉木说。
叶昔归：“她们不是想要你的么，你怎么说的？”
池嘉木却不答，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了一圈，朝向餐车：“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赶紧回去忙。”
叶昔归：……
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咖啡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