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他》白山里

3、无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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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言又止的语调算是被他掌握了。

　　听出她话里的调侃，素星分也缓了口气。

　　顺着他的目光，她也看向枫树。树干粗壮，遮住了日光，带来了轻畅。

　　一个站在树旁，一个倚着树，看得出的清荡。

　　是陌生的他们间无可言说的默契。

　　素星分是想问问他名字的，脑中打了无数遍草稿，她还是没能一股作气问出。

　　氛围是被南母的电话打破的，素星分早就尴尬死了，现在她十分感谢她妈。

　　向月亮示意了一下，她就匆忙离开了。

　　小姑娘还觉得自己很镇定，殊不知她就差跑起来了。

　　叶纷慢慢转回眸。

　　将秋了。

　　——

　　南母已经在校门口等她了，素星分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了她。

　　“去哪了，急匆匆的，有人追杀你？”

　　“不是怕你等着急嘛，”素星分缓了几秒，“走吧。”

　　他们是先在街上买了些日常用品然后回去的，母女俩没有搭公共汽车，南母要素星分和她一起慢走回去，美曰其名她很久没和她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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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拿着东西我会更开心。

　　从夏中到她们家不远，也不算太近，准确来说夏中是和南春巷相邻的。今天的天气泛着秋的前韵，走在路上也不会太热。

　　不太长的路程素星分走走停停，她好奇心太重了，不同的风景总想看看。

　　街上的路被铺满古时建造用的砖块，商铺紧挨林立，无处不留露出古来秀气。

　　黄昏将至，素星分发现这时的天也很美。

　　夕阳夹带着金色的云层，向四周晕染开。相邻的那一簇淡抹着粉。

　　她喜欢拍天空的照片，留下最适宜的景象，代表不同的心情。

　　“妈，”她碰了碰南母，“帮我拿一下袋子，我想拍照。”

　　站在街边，看着手机中的景象，她突然觉得有个月亮挂在空中会不会更好。

　　好像不衬景，月亮是清冷的，夕阳是往生的。

　　叫这张照片什么心情？

　　无名月吧，她想。

　　——

　　南春巷街道四通八达，其中有一条街充满禁忌与迷离。

　　早些时候这条街被开设成赌馆，后来政策调整，街道逐渐萧条，最后被有意者重新开设，成了南春巷有名的“堕落”之地——葬冬。

　　夜幕将至，街道早已轰鸣。

　　风声划过，轰鸣而至，伴随着加速的心跳。黑色摩托车上勇敢冲锋的少年一往而前，带动一室张扬。

　　终点线前早已站了人，叶纷停下摩托车利落摘下头盔挂在了车把上。

　　“可以啊，进步太快了。”教练纪青上前拍了拍叶纷，眼里是藏不住的赞许。

　　“教练教的好。”叶纷随口应到。

　　“得了吧，我有这教学水平现在你也不会被我教。”

　　“哪能啊。”

　　纪青也不想和他嘴贫，直接切入正题：“市比赛十二月份开始，按你进步的水平，可以试一试参加。”

　　“不了。”叶纷曲起的腿迈下车，应到。

　　意料之中的答案。

　　“真不试试？你这天赋只是玩玩可惜了。”

　　“认真玩该是不可惜。”

　　走出店里叶纷瞬间就被喧闹笼罩，旁边是一家酒吧，进出的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的人。

　　震耳的音乐鼓动着夜的静谧，将这条街染上了人间喧嚣。

　　绕过酒吧是一家文身店，叶纷迈进文身店的瞬间就闻到了扑鼻的浓烟味，他轻皱眉，长腿迈过地上凌乱的烟头。

　　坐在沙发上的人注意到他，和旁边的人说了句话就走过来了。

　　“终于来了啊，客户点名要你文的，”他砸砸嘴，“还不相信我的技术。”

　　叶纷拿下背包，顺手扔在了店角落里一块干净的地上。

　　见叶纷没回话，他继续说：“哎，老了，老了，年轻真好啊！”

　　“得了吧，现在你的年纪还称不上老戏骨，纪叔。”听见他故意的调侃，叶纷笑着说。

　　纪叔是纪青他爹，年轻时候算是个潮人，和朋友一起开了文身店，算是把“葬冬”救活的老股东了。

　　纪青大概遗传了纪叔的逆劲，年纪轻轻退学和几个朋友开了赛车馆。

　　追求的都是刺激。

　　纪叔还在感慨，叶纷已经穿好了文身衣，研究客户给的图形。

　　看着少年专注的神态，想起叶纷的经历，纪叔还是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