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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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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海市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期间陈氤倒是找来过,被我打发走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实在是令我头疼不已。
最近我经常去酒吧,不仅是为了缓解压力,还是为了让酒精麻痹我,让我不至于用安眠药来进入睡梦。
我坐在只有我一人的包厢里,仰头看着灯光球转动,眼神放空,就连有人进来了我都没有察觉。
来人拿走了我手中的酒杯,我不满的看向他,那人只是勾唇一笑:“阿辞,好久不见呐。”
能叫我阿辞的人不多,秦芸之是其中之一。
我疲累的揉了揉额角:“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芸之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盈盈一笑:“在你发呆的时候啊。”
随即,秦芸之靠近我,走到我身前,将他白皙的双手放在我的太阳穴附近替我按摩:“阿辞最近又很忙,所以只能我来找阿辞了。”
我顺势靠在他身上,抬眼看着秦芸之染成酒红的狼尾,好奇的拽了拽:“怎么,受什么刺激了,还成了个小红毛?”
秦芸之停下动作,低头轻声:“才不是。”
“才不是什么?”
“小红毛。”
我被秦芸之可爱的一面逗笑了:“怎么, 生气了?”
秦芸之力气一卸,坐在我腿上,委屈道:“明明是你之前说你喜欢看我染红色的。”
我倒记得不清楚了,只依稀记得秦芸之有一天追着问我他染什么颜色好看,我随口一说,也不知道他真的记下来了。
秦芸之见我沉默,就知道我压根不记得这回事了,更委屈了。
秦芸之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疼的嘶了一声。
我想,下巴应该见血了。
“我不管,阿辞今天要补偿我。”
“我今天很累了,芸之。”
秦芸之的神情沮丧,我只能好声哄他:“等到这次事情做完了,就陪你去泡温泉行吗?”
秦芸之不为所动。
“加做一次?”
秦芸之有些意动。
我增大筹码:“两次。”
秦芸之不说话。
“三次,不能再多了。”
秦芸之得到想要的,就满足了:“行吧,这可是阿辞答应我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呐。”
我笑着看着他,无奈道:“是是是,秦大小姐。”
秦芸之娇哼一声。
秦芸之很懂分寸 ,是我很喜欢的一点。
他是我的一位客户的独生子。
初次见他时,秦芸之还很稚嫩,我不禁逗了逗可爱的小孩,捏了下他圆润的小脸,谁知他气鼓鼓的鼓着脸颊:“不许捏我的脸!”
我当时笑着举手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孩,你太可爱了。”
那知小孩更生气了,扭头就走。
留下我和客户俩个人,客户宠溺的摇摇头:“这孩子,从小被他妈妈惯坏了。”
我表示没在意,毕竟是我先动手捏他来着,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只是后来没想到,没多久客户因为一些事情而锒铛入狱,他的夫人也因此郁郁寡欢而去,剩下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孩,也就是秦芸之一个人。
当初还是小秦芸之找到我,求我帮他的父亲。
我有些讶异这样的一个小孩能这么冷静,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答应了,之后,我开玩笑道:“你能给我什么?”
小秦芸之一愣 ,清丽的小脸衬得整个人美不胜收,只听他缓缓道,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决定:“你要什么,我都给。”
我尊敬他的这份勇气,于是我帮助了他,但是没有想他索要任何事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莫名而又熟悉的感觉。
小秦芸之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这样,我只是点了根烟,看着他,唇角扬了扬:“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小秦芸之又露出之前的那种气鼓鼓的表情,但碍于我帮了他,有所收敛。
我觉得有趣,轻笑了两声。
“小孩儿 ,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跟着你,我能干些什么?”
“很多,比如,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好好的会进监狱。”
“那我跟着你。”
“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不会。”
小秦芸之笃定的眼神使我发怔。
他让我想起了当初那个,被带进苏家的我。
我熄灭了烟,转身留下一句话:“走了,秦芸之。”
小秦芸之紧跟我的背影,问道:“我该叫你什么?”
“阿辞。”
阿辞,小秦芸之暗暗记下了这两个字,他盯着前面那个英俊洒脱的男人,那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你与水火之中的男人。
没人会为他人轻易付出,除非你们曾经都为光而活着。
我送秦芸之回家后,便回到了酒店。
苏兰台让我来海市解决问题,只给我安排了一间临时酒店。
但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影响 ,我本身便没有床的归属感。
不过在酒店门口,倒是发现一个令我不舒服的人。
我准备点烟,突然发现今日抽的够多了,将烟又收了回去。
那人温柔一笑:“怎么,戒了?”
我眼神一凛:“苏泱,你是怎么逃出医院的?”
苏泱挽了挽垂下来的发丝,轻声细语道:“没人敢拦我,我就这么出来了。”
我身体的应激反应开始蠢蠢欲动,我遏制身体的不适,强行打起精神:“父亲没有拦你?”
苏泱:“他现在忙着呢。”
我:“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苏泱走近我,美眸盯着我看:“我让他重新经历了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我有些冷意,冰冷道:“苏泱 ,你疯了。”
苏泱噗嗤一笑。
论以前,苏泱是不会有这么多面部表情的,他这些年,变了许多。
苏泱低语:“苏霰,你要知道,我再疯,我也还是爱你的。”
我只是看着苏泱,身体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终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苏泱的眼神闪过痛苦。
时隔多年,我终于再次尝到了应激反应的痛苦,这让我很燥郁。
苏泱想上前帮忙,但是走了几步意识到我这副模样因谁而起,停下了脚步。
不知多久,我乏力的靠在墙上。
本就空空如也的胃里,现在被酸水充斥,令人恶心。
我厌恶这样的自己,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