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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不能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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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费奥多尔你怎么阴魂不————哇,这位美丽的小姐!”
鸢色眸子的青年一瞬间眼睛放了光,我疑惑的歪头,他竟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在手被对方猝不及防的拉住时,我的反射弧——依然没在线…
【宿主!!!!】系统尖锐的警报声惊醒了我。
但是很可惜,不论是体质还是体术,从小就是生活在象牙塔,当傻白甜的我就是妥妥的一个千金大小姐。
就算目前这个诡异的三角形里的我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太宰治的体术都不咋滴…
但是,男女悬殊依旧在。
他用力的抓起了我的手,将泛着金属光泽的铁链明晃晃的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系统:!!!!!
我:………?
陀思妥耶夫斯基:?
中岛敦:!!!!
太宰治:嘻。
围观的群众们:???!!!这么刺激!
那些声音铺天盖地的对我传来…
其中有什么:[好惨的妹子,这是被迫享受病娇帅哥的囚禁py了吗?]
有什么:[这是什么修罗场?快打起来打起来,我就喜欢看这种两男争一女的场面!]
还有什么:[横滨怎么都是变态?]
最后………
[太宰先生!!!快回来啊!!!危险!!不要被美丽的女士迷了眼啊!!!]
这显然是那位叫做中岛敦的少年在内心义愤填膺的吐槽。
要不是现在我还真在这个修罗场的中心里转,不然我也想来两句,进行一个戏的观赏。
只可惜…
用力的抽了抽手,我忍无可忍的抽了抽嘴角,这两个聪明人在脑子里进行的战斗。
“可以放开我吗?你们两个要互相伤害的话…烦请…不要牵扯无辜路人?”我试探道。
看看右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脚上正洋溢着少女思春一般奇异的微笑。
看看左边的太宰治,他倒是一副病娇总裁看上你的诡异笑容。
这两个人都是变态吧…
身为被两面包夹住的芝士,我面无表情的点评。
【就是变态。】系统肯定着我的话。
我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一直都挺云淡风轻,对许多事情都很寡淡。但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内心也逐渐被填充进去了奇怪的东西…
“我们本该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一起快乐的在午后散步异能者之都的横滨,但此刻出现了第三者,那个试图拆散我们的第三者…”
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悲情女主诉说自己坎坷爱情被拆散的发言。
“小姐完全不想挣扎的样子诶——所以真的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说说话啊。”太宰治插到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中间,又一次对着那条铁链暗搓搓的开始了攻击,“小姐?魔人?”
“…他。”我泯了泯嘴,已经放弃劝他以肉体凡胎的力量打开这个电子锁的手铐。
“嗯,太宰君很活泼呢。”
这真的是活泼吗?
眼睁睁看着太宰治拿着铁丝怼了半天那个手铐,真正阴魂不散还光明正大跟着我们…我实在是觉得这个“活泼”还真的有够“活泼”的。
“小姐我们一起去殉情吧!”
“…他的确很活泼。”我道,神情复杂的看着正主男友牵着自己,毫不在意的带着我散步。
这种场面就连一直在挑唆我快点背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宿主,这种人间之屑还留着干嘛啊?】
我很无奈。
若是此刻换做别人和我一起的话我大概就会直接翻脸,甚至还会在背地里实行报复。但这是我没有办法的,好巧不巧的,邀请我的人是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对他的耐心大的就连我自己都惊奇。
“费佳…”
喃喃叫他似乎在某一刻成了我的习惯,我清楚的明白自己对他依赖之至。
*
甩掉莫名出现的太宰治是下午的事情了,总而言之就是可喜可贺的出现了一名叫做中原中也的先生,上来就高展歌喉踹翻了太宰治…
我这才得以扯着某看戏看的正爽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桃之夭夭。
仍然走在大街上,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
我耳鸣了,这具身体不停的产生头晕脑胀的感觉,更甚至于…
我抬手捂住了从嘴角溢出的鲜血。
扭头看向一旁冷淡看着我的青年,茫然无措的,我这般看着他,“费…咳咳…佳…?”
“啊……果然还是不能随意带你出来啊…”他无奈的笑着叹气,向我伸手,“娜塔,我们回家吧。”
还真是冠冕堂皇啊…
我亲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我没有向他伸手,只是不停的捂住自己的嘴,防止那些颜色诡异发黑犹如笔墨一般的液体流到自己的裙子上。
【宿主?宿主?你还好吗?】
当然是很不好…
我真的快烦死这具用活人加上别的东西做出来的身体了,我的灵魂被迫挤在这个容器里,每日每夜的都要熬受这样的痛楚。
【宿主,别睡,别睡,坚持住,不要睡着。】系统关切的语气夹在着哭腔。
如果是平时我大概会来一句:你真是小笨蛋啊,系统,我本来就已经死了,怎么会再死呢?这又有什么好去担忧的…
但现在我没有这个时间了。
眼角不停有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这具身体都在颤抖,“疼…”
“娜塔…”他蹲了下来,语气犹如关切他的恋人一般,“忍一忍,好吗?我们回家吧。”
“可那里不是我的家…”我哭着,低下了头,“这也不是我的身体。”
“费佳…咳…你坏死了…坏死了…”不停叙述这三个字,身体脱了力。
实际上,对于他的“坏”我早就无所谓了,可我还是想说,想告诉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真的对我太残忍了,残忍到我都已经死去,却还是不放过我,用“书”将我的灵魂从地狱拖回来,打破我的安眠。
痛苦挣扎出手抓住他的衣角,我跪坐在地上犹如信徒恳求她的神明一般开口:
“费佳…还给我…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不…不,放过我吧…放过我…让我回去好吗?好吗?”
“或者…再或者,把我的心还给我好吗?费佳,我疼,这里好难受,我不适合留在这里了…”
他是与我平视的,这也让我看清了那眼底蕴藏夹杂着无尽的冷意。
我的先生,我亲爱的先生,永远都是这么会演戏,哄骗二字是他的拿手好戏。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抚我的头,他道,“娜塔…还不可以哦。”
神明?
不,这显然是恶魔。
恶魔轻柔的安抚着被他蛊惑的可怜女孩,他的笑永远不纯粹,但…
这也足够了。
他望着那个被自己害的仿佛病入膏肓的少女疼痛到又一次昏死过去,收起了自己的笑意。
“晚安。”他说。
“祝我的小姐好梦。”他语。
此刻,无尽的黑的水翻涌将我包裹,记忆也充斥混杂在这些东西里,涌上了我的心头。
深陷回忆,于比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