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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朱砂印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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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顺顺利利上船之后,立马就有御医围上来。
不过因为这次搜寻的人比较多,一艘船上只有一位御医,医童倒是多配了两位。
围上来后,御医也十分为难,不知道是看郡主好,还是看辰王好。
他们现在坐在软椅上,披了斗篷。
人家御医聪明,就站在他们二人面前行了大礼,在那里不动。
呦呦自然要发话,让女子先行。
看着这御医,她眼眸一翻,没什么好气。
“快医治郡主,不动做什么呢?”
这时候,贺璎鱼直接晕过去,倒在椅子上。吓得船上人都十分紧张。
御医夜视镜吓得心都跳出来了,连忙替贺璎鱼检查起来,叹起脉。
这个时候一位医童端了两碗祛寒的汤药过来,呈托至呦呦面前。
呦呦端了一碗,气都不喘的饮下。
才饮下,立马就觉得周身舒和,暖意在体内翻涌,游走四肢。
可算是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贺璎鱼晕过去,喝是喝不了了,这就十分棘手。呦呦着人拿了勺子,就那样灌。
她本就着凉起了高热,现在要是再不祛寒的话,怕是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到时候引的高热不褪,那就麻烦了!
呦呦只管药灌不灌得进去,不管动作粗不粗鲁。
看的周围的吓人都害怕,这一幕要是让誉王看见了,那还了得?
说巧不巧,刚才远一些的船楼此时临近,正是贺嘉佑和誉王。
他们一前一后的被人拥护着上了这条船。
看见的第一眼就是辰王正一手捏着贺璎鱼的面颊,一手拿着勺子给贺璎鱼灌药。
看得誉王目眦欲裂,双眼发红,大喝一声:“住手!”
呦呦斜睨一眼,就不再看誉王。
继续灌。
那御医连忙跪在誉王身前,颤颤巍巍得磕头恕罪,然后说。
“郡主已然昏迷,如果再喝不下这药,怕是难以医治……”
说着‘砰砰砰’的磕着头。
就算是这样,誉王也不想看到辰王这样灌他的女儿。还是指着厉声大喝。
“再不放手,别怪本王……”
说着,朝前走着,一手将一位侍卫的剑拔下来,直指呦呦。
呦呦手上的动作停下,抬起眸子,深沉有色,带着凛然与发怒的誉王对视。
她说:“你这样对我,就是在要她的命!昨夜她吹了一夜的寒风,晨起已起高热,再不这样将药灌下去,怕是危险。你没看见御医都跪在你脚边拦着你吗?”
那位御医见提及他,连忙的磕头。
“辰王所言极是。郡主这药要赶紧服下,不然真的会危急郡主的性命!”
贺嘉佑此时看着呦呦,神色不明的在她与贺璎鱼二人之间转看。
不作声响。
腕子一动,边徽子连忙从他身后钻出上前,提贺璎鱼检查。
话说的与那位御医并无二致。
这药,必须喝!
誉王见此,剑收了,但还是十分不悦的看着呦呦。
眼中的厌烦十足。
呦呦一眼都看出来,他是不想她与贺璎鱼有什么近距离的牵扯。
如今她都订亲了,出了这一遭事情。
闹得满城风雨,誉王头疼大怒也没办法……现在看到呦呦,哪里会给她一个好颜色看!
边徽子一来,就有两位御医了。
呦呦往椅子是一靠,泄了力靠在椅子里。将自己的右手往上一放。
原先那位御医,立马小跑过来,替呦呦把脉。
说与郡主一样,寒气入体,有高热之相,且一日一夜未食未饮,体虚娇弱,要静养温补。
呦呦坐下之后,头就开始晕起来。整个身体难受的不想坐,一只手支着脑袋,眼睛都睁不开。
现在体虚,发昏,他们二人都没有挪动。
直到誉王提及让呦呦进房间去修养,才抬了一架小软轿,要将贺璎鱼抬走。
呦呦晕着在一旁闭目,什么也不管。
等着御医熬药,熬粥。补充体力。
结果就在转移之时,贺璎鱼不小心将右手从斗篷里掉了出来,衣袖被斗篷牵住,她整支雪白的小臂全部露出来。
一旁的婢子将她的手收的再快,该看的人人一眼没少,全入了眼!
就这一刻,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噤声。
该埋头的埋头,该拎心肝的拎心肝,都是害怕的厉害。
贺嘉佑看了一眼誉王,誉王眼眶充血,看着贺璎鱼的右手小臂,目光随即转到呦呦身上。
带着杀气,步子稳重的走向她。
呦呦闭目,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自小的警惕觉得气氛不对。
就着头晕,她也是徐徐睁开眼。
觉得一道凌厉的寒气朝她袭来,呦呦本能一躲,翻身从椅子上跳开。
才离开椅子到那一瞬间,椅子被誉王手上的剑给劈了个粉身碎骨,散落在甲板上。
呦呦无力,这个躲避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以致她现在起身之后有些脱力,站的不是很稳。
紧接着誉王又一剑刺来,呦呦往后闪避,也闪得太慢,眼见剑就要抵入她的胸口。
呦呦看着这一柄银剑要刺入她的体内,她却手脚发软,无力躲避,睁大了眼睛……
一声刺耳的碰撞。
呦呦被人给一臂揽入怀里,脚下步子被人带着左闪右避。
两剑碰撞。
这是……呦呦脑袋半抬,是向笙――
他一脸抿死,一手与誉王对剑,因为呦呦的原因,向笙对的稍有吃力,却能在他手底下走招,还看不出来优劣。
誉王杀气更盛,像是不取呦呦首级誓不罢休一般。剑变得更快,花样更多了起来。
呦呦愣神。
誉王这是为什么如此不顾身份?
贺嘉佑看誉王手上都要受不住了,随手将边徽子的发簪一拔,朝着誉王的手腕子就扔去。
将他的腕子卸了力,剑应声掉落在地。
“住手,只是一眼,等璎鱼醒了问问。别这么莽撞。你杀了他,璎鱼以后如何?”
誉王根本不想停,虽然听到自己皇兄这些话,依旧难掩杀气,手指捏的作响。
将要发狂一般。
呦呦茫然无知得问:“誉王今日怎么了?想要杀我不成?”
还有些哼笑。
这里头其实意思不多,但是誉王听着却不是这个意思。
他觉得辰王是在嘲笑他!
因为贺璎鱼方才掉出的右臂雪白干净,以前点刻的朱砂小花消失不见了。
与辰王同船一夜后,贺璎鱼的朱砂印记不见了!
呦呦毫不知情……
“不是今日想杀你,早就想杀你!”
誉王话里话外的杀意浓郁,相隔半丈距离,呦呦都能感受到这样的杀意扑面而来,滚滚一身。
她甚是不解。
因为贺璎鱼喜欢自己而有的杀意吗?看来,誉王是真的十分不喜她。
向笙仍旧是单手护她,一手执剑,防御意味颇浓。
这样剑拔虏张,使其两国不睦。
呦呦身为主,明事理,却没让向笙放下手里剑。
因为她觉得,适当的时候,需要让有些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也是一国的皇子,东唐唯一一位带有封号的皇子!
贺嘉佑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更多的是看着‘李清辰’。
之前与她说娶贺璎鱼,她都三番两次的直言推诿,今日贺璎鱼断不会是在她手上出事。
怕是绑架之人故意诬陷给她……
贺嘉佑眼睛里升腾出一种诡异的神色,嘴上替誉王与她相劝,平和誉王情绪,莫要再动怒。
悄悄地走近誉王身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捏了捏,让誉王放松些,绷死的力道慢慢松缓些。
“先顾着璎鱼的身子,余下的,再说――”
话里吐字凝重。
誉王一下子明白,脸色有些难看与挣扎,绷着脸,嘴角用力抿得发白。
眼神还不停的闪动。
呦呦见誉王隐忍与难以抉择一样的神情交织在脸上,直觉不对。
没听清贺嘉佑说什么。
但是她看见了誉王说:“有劳皇兄。”
就一语不发的随着贺璎鱼去了。
呦呦之前吸入的提神香药效过了,突然就浑身力气被抽走,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向笙怀里。
向笙动作敏捷,顺手一捞,将呦呦驾在身边。另一只手挽了一个剑花,直接收了武器。扶着呦呦往椅子边走。
呦呦体力被抽,撑着对向笙说。
“找蒋木……”
然后直接坠入黑暗,淹没了所有的意识。昏死过去,整个人彻底无力的垂在向笙手里。
气息顿弱,吓得向笙以为呦呦走了。
扶着她的手直接僵直,半幅身子都不知道怎么动,完全不像一个习武之人该有的反应。
贺嘉佑也是见着一阵心脏猛缩,脚底穿入一股凉气直击头顶。
不由自主的失魂大喊:“清辰!”
御医忙不迭,不等贺嘉佑命令,敢紧滚到了呦呦身边探脉。
一摸,心里大舒一口气。
还好辰王只是精疲力尽后的体力透支,好好休息即可。
他按照脉象开了方子,然后让她去休息静养。
贺嘉佑那一声的失态,所有人看到,听到。却又没有看到听到……他威严的环视,无人敢抬头,他才由回了原先来的那艘船上。
跟王舟说:“去办吧。”
王舟徐徐弯身,“是――”
呦呦醒的时候,蒋木正在身边。
眉心皱着,翻着手上的书,像是有什么事心绪不宁一般。
她看着,不过一息时间,蒋木就挪过视线在她的脸上。
见她眼睛已然睁开。
蒋木眉心的愁绪才好上一些。
“你别动。”
说着将书本一合,随手扔在呦呦身边。起身在桌子的食篮里轻手轻脚的端出一盅粥来。
呦呦看着,半支起身子,觉得胳膊还有些乏力,有些狼狈的倒在床上。
蒋木走至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目光不太友善。
他张嘴,“你以为你还有几分体力?”
寻常人海上冻了一夜,那势必就是与国安一样高热不退,折腾半条命去。
呦呦倒是相比起来,身体要好得多。至少离她倒下至现在,她只晕了不过三个半时辰,算的上是相当的短暂了。
一边舀着粥轻吹,一边盯看着呦呦,眉心又是拧在一起。
她看着蒋木神色不对。
勺子过来了,她自如的含着。
吞了之后,本有话要问,蒋木微冷的眼神扫过来,不等呦呦问,他紧接着一勺又喂过来。
就这样,没给呦呦一息时间让她问。
直到一碗见底,呦呦才说。
“以后能不能不要清粥?就算是清粥,能不能配个小菜?”
蒋木将碗拿在手上,没有回身放好。
看着呦呦,这样的目光有些怨气一样。呦呦察觉不对,事儿还不小。立马谨慎起来,也看着蒋木,暮光里尽带询问。
蒋木看了一小会儿呦呦之后。他嗓音清冷的紧,沉着声音问到。
“你为什么要去救国安郡主?”
语气里的问意十分明显,突突的意思就是她不该去救贺璎鱼。
呦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随着蒋木的话音,眉角挑了一分起来。
蒋木继续说:“苏羿救不回来自己的未婚妻就救不回来。你看着国安天真可爱想与之亲近我能理解,可是你的身份是什么?你拿什么身份去亲近?你可知现在出了多大的事儿?”
蒋木语气里的埋怨十分亲昵。
问题就在这!
呦呦不解。
她只是知道出事儿了,就问:“怎么了?”
蒋木眸子里挣扎了些,深吸了一口气才说。
“国安郡主右手的朱砂印记没了……”
呦呦听到这个,犹如五雷轰顶。
整个身子一颤,迅速的起身,一把捏住蒋木的手,冷汗直冒。
贺璎鱼非完壁?昨日被绑架时……吗?
难怪誉王今日要杀她――
她有些手都,抑制不住情绪,然后呦呦让自己强行的冷静下来。
想着事情的经过。
一早苏羿说是贺璎鱼约他吃早膳,半个时辰不见人他才送信至誉王府,下人回复郡主早已赴约。
紧接着他就收到了信,让她去东郊!他进宫找她的时候约莫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再等她出宫,也差不多快三刻时间……
贺璎鱼被虏走有一个时辰多一点……
她突然用力,冷汗淋漓。
一个时辰,怕是对她做些什么,够了……她突然有些心里一紧,呼吸被扼住。
整张脸隐透出杀意,双眼翻着寒冰渣子一样,只从眼眶里掉落。
蒋木看着,心里被她的气势压的有些呼吸浅薄起来。
他看着呦呦的杀意,温声说了句:“我帮你查――”
呦呦心里膨胀出来的被这句话浇熄了一些。
她垂头,看着蒋木。
心里万分复杂。
贺璎鱼……
她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不停的念着。
牙齿紧咬,眼圈不由自主的有些红。
她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哪一个字开始说起。明明贺璎鱼就快要出嫁了……
是谁这么精准的计算着绑架,再嫁祸给她?
如果誉王控制不好,真的会一剑杀了她。就算最终贺璎鱼嫁给‘他’,回国之后,李清辰强抢贺璎鱼这一个行径,会给东唐的谏臣们许多把柄。
‘他’为了回国,为了有靠山回国争权,不择手段的强要了人家国安郡主。丝毫不顾两国邦交,稍有不慎便能挑起战争。
无论是目的,还是作风,人品,手段皆受损,使人唾面!
只要李清辰坐上太子之位,这一卷事情就会跟着他一辈子,记录在史策.
……
好迂回的手段。
她磨着牙,丝丝的恨意接着冒出来。
蒋木见无法平息她,突然想到一件最正经的事儿。耳带潮色。
字句尽量的控制不要抖动。
“她昨日被擒与你到,中间时辰多长?”
呦呦敛些情绪,想的是如何休息好,回去找出人,然后报复一番。
听到蒋木这样问,她吐着:“一个时辰有余……”
说罢,她闭上眼睛靠在床头。
蒋木想给她添加软枕她都摇摇头,无气无力的……
他耳朵整个都蹿红,支支吾吾的问:“你救后,郡主……郡主可有那里不舒服的吗?”
嗯?为什么这样问?
呦呦不解的说:“她只是中了迷香,我给她解了之后,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
面上的神情很是懵懂,看着蒋木。
蒋木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侧过身,拳头抵在嘴边佯咳。
“有没有……”
拖了很长的尾音,悄悄的极速看了一眼呦呦。
“有没有疼得,国安郡主有没有哪里疼得不能起身?”
问完后,直接背过身。
呦呦更加不解的看着蒋木这个动作。
“她没有什么难受的,行动自如……昨日我们还拜了义兄妹……”
伸出手,拉了拉蒋木的衣袖。
问:“怎么了?为什么问她会不会能不能起身?”
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脱口问:“难道发生什么关系,会不能起身?”
呦呦手上动作更大些。
还追着问:“是不是?你说清楚……”
心里已经了然。
只是呦呦的恶趣味又起来了,想逗蒋木。她是不知羞的。呦呦顽劣起。
蒋木被她拽的无法。
转过身将她按在床上,眼神闪躲,“是。女子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会疲乏些。你既然说她行动如常,可能是被药水洗掉也未可知……这些得等国安郡主苏醒才得知。”
他说的前半句简直是‘娇羞’,后面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前半句还在害羞,不敢直视她。
呦呦心里更加确定贺璎鱼应该是没事。
但至于右臂上的朱砂印记为什么掉了,确实要等贺璎鱼醒后才能知晓!
这事才摸清楚,与心里舒坦了一大口气,觉得闷重的心肺突然轻松了些。
蒋木却突然俯下身子。
“刚才御医给你把过脉……你是不是又移经易脉了?”
呦呦就知道贺拂明会告诉他,索性也不死鸭子嘴硬。
点点头。
这就是常事――
她已经习以为常,所以除了觉得穴位有些肿胀发涩之位,疼已经感受的不是很明显了。
蒋木嘴巴突然哆嗦起来。
右眼的重瞳微微紧缩……
“我能看看吗?”
他昨日让人去宫里打听辰王的消息,一刻便传消息到淳王府,辰王身体不适,休假了!
身体不适?休假?
这都是胡扯,明明是和她一块去的太学殿,有什么不适?
怕是出了什么事儿出了宫!
不然为什么他出宫前看着向笙在九方阁,出宫后看着向笙在宫外?难道不是送呦呦出来?
之后立马着人手去追查呦呦的去向,最后得知了国安郡主出了事,遭人绑架拐走…!
当知道贺璎鱼出事,他就知道呦呦做什么去了!定是去救贺璎鱼了。
国安郡主整个人怎么说了?被人护的太好,太干净,与整个南息所有人都不一样,像一片纯净的雪花落入泥土一样。
她在淤泥之中,格外的存在。
呦呦心思沉重,难得这么些年里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子,怕是向往的紧……
所以爱与贺璎鱼走近。知道了贺璎鱼心悦她之后,呦呦已经在划开距离了。
只是是谁呢?
这么精准的利用了呦呦对贺璎鱼这一份心?
当知道她们二人漂流至海上之后,蒋木一个心根本无法放入体内,拎着心肝跟着上船了一整夜。
没有合眼!
再见,她已经无意识的晕在向笙身边,披着厚厚斗篷……
此时她的斗篷早已褪尽,只剩昨日的一身衣衫……
呦呦突然说:“你看看也好,取下来,换上金针。这个磨的我不舒服……”
说着,就背过身子,准备解衣带。
就这一转,蒋木就跟被人掐住嗓子,捏住心肝一样。
她背后的衣裳,有三道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至脊背腰封处……扎眼扎的蒋木心都不会跳了。
背后很安静。
刚解开一根系带,呦呦突然将脸扭过来,看了看蒋木,轻音说。
“你别害怕,我不疼。”
话刚落,呦呦指尖松开衣裳,松松的挽在手臂之上,半个背裸露出来。
细腻洁白的背上,三道血迹,淡淡的留着痕迹。最上就是右肩的两枚凸起出来的刺形东西,左肩一枚!
血痂已然覆盖住了一些外露的部位。
他双腿发软,喉咙干涩。
眼眶一热,鼻子一酸。心里不住的在咒骂老天。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将日子过成了这样?
蒋木稳稳声线,几度张口合上,控制好了后,他问:“拔出来吗?”
呦呦脑袋一垂。
声音穿出来:“嗯,这个长时间在体内我会生病的,要换金针……”
蒋木捂住自己的嘴,怕有什么什么声音呜咽出。
他此刻庆幸,庆幸呦呦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
越看呦呦,越心疼――
他在空中伸出手,捏握几次后,才将手放在一根刺上。
闭上眼就是快准狠的用力拔出。
三根顷刻之间便都已落入了他的掌心。
用力的捏着三根齿,蒋木的掌心也被划开了些……
呦呦喉底“嗯”了一声轻音。
刺上带着血痂,有些皮肉黏在上面……血重新从伤口顺着脊背流下,将之前粉色的血痕掩盖。
这一次,蒋木是亲眼看见,她鲜血淋漓的后背。
他嗓子一热,“呦呦……”
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