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觉醒[重生]》雨夜屠夫ht

44、专业训练

　　录音工作终于结束，“粉丝们”却陷入复读机模式。

　　【盼盼】：怦然心动的理由是你！（唱）

　　【小玉】：怦然心动的理由是你~（唱）

　　这两人边唱边眉目传情，分明是在模仿刚才录音室里的画面。

　　【你】：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

　　【顾星尘】：嗯，唱得不错，虽然走音千里，但情绪到位。小西，你带小玉和盼盼去吃饭吧。

　　【你】：嗯？那我呢？我不用吃吗？

　　【顾星尘】：我还有话跟你说。

　　【你】：什么话不能吃饭的时候一起说？

　　【顾星尘】：不能！！！

　　【盼盼】：嗯，对，星尘哥说不能就不能。

　　【小玉】：星尘哥拜拜，我们走咯，你们慢慢说。

　　“狗腿”们迅速退散。他的工作室里只剩下你们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快点说，说完放我去吃饭，录了一上午我要饿扁了。

　　【顾星尘】：这两天回来都在连轴转忙着录歌，还没好好过问你的“意外”。警方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原来他要说的事是关于案情。

　　【你】：一筹莫展。

　　【顾星尘】：果然警察靠不住。那你自己呢，有什么头绪吗？

　　【你】：一次台风天意外，一次入室蓄意谋害，但都相继逃过一劫，我真的有这么走运吗？其实我一直怀疑……

　　【顾星尘】：怀疑什么？

　　【你】：怀疑有人在暗中观察这一切，保护着我。这个人会不会知道一切内情呢？从莫菲的死，到我在调查什么，以及谁要对我下手……

　　【顾星尘】：你是不是英雄主义电影看太多了，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站在我们这边？

　　【你】：……难道真是我的幻觉？

　　【顾星尘】：有了，我想到一个办法，来验证你的怀疑。

　　【你】：什么办法？

　　【顾星尘】：钓鱼执法！！！

　　【顾星尘】：既然你怀疑这个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保护你，不如我们布一次“险局”，引他上钩。如果关键时刻，真的有“救世主”从天而降，你不就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的主意倒是提供了一条全新的思路！

　　【你】：我怎么没想到呢？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旁门左道”？

　　【顾星尘】：你的新剧《差不多警花》啊！第一集不就讲的是地铁站钓鱼执法抓色狼，还蛮好笑的。

　　【你】：你居然会看电视剧？不像你的品味啊。

　　【顾星尘】：因为有你，才抽空瞄两眼的。不要随便质疑我的品味，你，就是我的品味！

　　【你】：什么不好学，学土味情话？一点也不适合你。

　　【顾星尘】：除了你和音乐，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更适合我。

　　【你】：当然有，向梅姐打探消息特别适合你！最近有听说白百川什么动静吗？

　　【顾星尘】：完全没有，这家伙到底躲哪去了？对了，那个929的老板，你最近也没有轻举妄动吧？

　　【你】：你不在，连个伴也没有，我根本没有去929的借口好吗？

　　【顾星尘】：怎么回事，这一句——有心动到！

　　他突然夸张地捂着胸口，就地表演“心动”。那个幼稚的男人又回来了。你忍着笑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顾星尘】：原来我还是很重要的嘛。那么危险的人物，你千万不能冒然行动，记住没？

　　【你】：知道啦！你最近变得很啰嗦！

　　【顾星尘】：为了筹备演唱会，天天跟我姐在一起，你说呢？近墨者黑！我可太想甩开她了！

　　他话音未落，工作室的门被打开了。

　　【顾意】：你想甩开谁，说来听听？

　　【你】：啊，学姐你怎么来了？他说……他想甩开狗仔呢！

　　【顾意】：知道你们录完音了所以給你们带点吃的。你不用替他打掩护，我还不知道他？

　　【顾星尘】：亲姐大人，我亲情提醒一下，我要换大门密码了，你总是这样突然闯进来，我很没有安全感！

　　【顾意】：看，果然很想甩开我呢！放心，今年的世界巡演一结束，我们的经纪约就地解除，我才懒得再管你呢！

　　【你】：那我呢，你不会不管我的哦？

　　【顾意】：我是受母上大人所托才替这位难伺候的巨星打工，你的老板可是用丰厚年薪来聘我的，我当然要管好你。

　　【你】：耶，这还差不多！

　　你一把抱住了顾意，天知道，一个能干又值得信赖的经纪人对艺人发展有多重要。

　　【顾意】：对了，《医生》剧面联系了一家医院作为拍摄顾问，开机前的这段时间，演员要去医院体验生活，学习一些专业技能。

　　【你】：太好了！

　　旁边那个男人看起里并没有在听你们聊工作，却分明时刻竖着耳朵——

　　【顾星尘】：体验生活？她三天两头就进医院，还需要花时间特别去体验生活吗？

　　【你】：这是演员的必修课。

　　【顾星尘】：那要学习什么专业技能？打针包扎？心肺复苏？不会还要你学开刀吧，你平常连杀鱼都不会吧？

　　不用等你出手，顾意已经挥起手边的文件，朝弟弟就是一计暴扣。

　　【顾意】：快闭嘴吧你！你这张嘴只适合唱歌！

　　【你】：学姐，剧组联系的是哪家医院呢？

　　【顾意】：你再熟悉不过了——博仁中央医院。据说导演和这家医院的院长颇有交情。

　　【你】：这么巧？？？

　　【顾星尘】：我不同意，我不喜欢住你家对面的那个关医生。

　　【你】：……人家也不见得喜欢你。

　　【顾意】：还你不同意，什么时候轮到你同意了？这是剧方挑选的。

　　【你】：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医院报到。

　　【顾意】：对了，下周是《造星营》总决赛，星尘从日本飞回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为决赛夜的录制。

　　【顾意】：虽然你中途退出主持，但总决赛节目组想邀请你们回归助演。

　　【你】：没问题，我也很想亲眼见证她们成团出道，以及，One For You新成员的诞生。

　　【顾星尘】：居然没有提到怀念与我同台？

　　【你】：早就腻了。

　　【顾星尘】：不要嘴硬，说出来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当你的经纪人是空气。

　　【你】：啊！我突然想到总决赛助演该唱什么歌了！

　　【顾星尘】：哦？什么歌？

　　【你】：《手可“掐”星尘》！

　　你边说边作势要掐他，他一下子跳着弹开，躲到了顾意的身后。

　　【顾意】：不是当我是空气吗，干嘛又围着我转？喂，你们两个够了……

　　工作室里打打闹闹的欢笑声让你暂时从这段时间的紧张情绪中抽离，

　　回到家，你开始简单收拾一些行李，为开机前的“医生体验生活”做准备。

　　【柯岚】：我回来了。喵~阿拉丁！

　　【阿拉丁】：喵~

　　你听到楼下这对活宝的招呼声忍不住笑了。自从阿拉丁意外出逃了一次，柯岚每次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确认它的存在。

　　【柯岚】：你在干嘛，收拾行李？

　　【柯岚】：你要搬出去啊？不会那个言一弛刚送你一台豪车，又要送你一栋豪宅吧？还是你搬去他家住啊？

　　【柯岚】：OMG，你们在一起了？！

　　她才刚刚踏入你的卧室不到一分钟，已经在脑袋中脑补出一整出戏。你无语地看着她，用鄙视的眼神否决了她的所有猜测。

　　【柯岚】：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去享受荣华富贵了呢！

　　【你】：是准备丢下你了！马上要进组拍摄，我要去博仁中央医院学习两周。

　　【柯岚】：又又又去博仁？

　　【你】：你在Rap啊？是剧组安排的，据说导演和关博仁颇有交情。还有一些镜头，也会在医院内取景。

　　【柯岚】：唉，我本以为言一弛已经妥妥占了上风，结果又因为工作把你推向对手的怀抱！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怀抱你个头啦，我是带着任务和剧组同仁一起去学习的。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帮我看看，明天穿这件怎么样？

　　你从衣柜里选出一套衣服，在镜子前比划着。

　　【柯岚】：都说了女明星穿什么都美，天天问我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你】：那什么才叫有营养的问题呢，我的编剧大人？

　　【柯岚】：你难道不应该问我，趁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该怎么接近关博仁吗？

　　【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说！

　　确实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你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听她献计——

　　【柯岚】：你说过，关博仁似乎很不愿意看见关存和你多来往。所以呢，你趁这次机会，紧紧巴着关医生，他老爹肯定看不下去，不就自动出现在你面前了？

　　【你】：果然是馊主意，鉴定完毕。

　　【柯岚】：欸你很没有礼貌，怎么和你口中的那个顾星尘一模一样？！

　　【你】：说到顾星尘，他今天倒是也献了一计。我不是一直怀疑两次遇险都有人救我吗？所以他建议我布个险局，看看那个人会不会上钩，再次现身救我。

　　【柯岚】：哇塞，这个刺激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说到布局，没有人比我这个侦探小说家更合适吧？

　　【你】：你确定？

　　【柯岚】：包在我身上！女明星你好好拍你的戏去，这个“险局”的剧本我来写！

　　即使对这个猪队友有一百个不放心，但也确实没有比她更合适的“编剧”人选了。

　　次日早晨，你来到地下车库取车，准备前往博仁中央医院开始你的住院医“见习”生活。

　　刚刚上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他的车方向去。你打了双闪，他果然朝你新车的方向看过来。

　　你探出车窗朝他招手——

　　【你】：早啊！

　　他愣了一下，马上就笑了，踩着轻快的步伐向你走来，阳光似乎在这一瞬间照进了地下车库。

　　【关存】：早！原来这台车的主人是你，我前天上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嗯，很好看，它很适合你。

　　【你】：真的吗？要我顺路送你上班吗？

　　他听到你的邀请，即使微微皱眉也难掩惊喜——

　　【关存】：虽然很想坐你的新车，但是……应该不顺路吧？

　　你狡黠一笑，并不打算告诉他，你今天的目的地其实也是他的医院。

　　【你】：绕一点路，刚好可以达到“炫耀新车“的目的嘛。

　　【关存】：那看来我今天一定要上车了，”炫耀“这么重要的事，没有观众可不行。

　　你们不约而同底笑了。他打开车门，坐上你的副驾。车子驶出了地下车库，正式和清晨的阳光热情相拥。

　　你打开了车内的音乐，是刚刚录制好的《怦然心动》，它飘出的旋律和现在车里的气氛一样轻松愉快。

　　女声一出场，他立刻惊喜地转向你。

　　【关存】：嗯？你的声音！是你的新歌吗？

　　【你】：这么快就被你听出来了？

　　【关存】：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傻瓜！

　　他边笑着摇头，修长的手指边随着节奏打着轻快的街拍。

　　【你】：好听吗？新鲜出炉，尚未发布哦。

　　【关存】：特别好听，待会就发給我吧，我要加入循环播放的列表。

　　【你】：炫耀完新车，炫耀新歌。啊，看来今天的第二次炫耀不着痕迹地完成了。

　　【关存】：还有第三次吗？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你笑而不语，一个转弯，车子在博仁中央医院的大门口停下。

　　【你】：关于今天第三次的炫耀，未完待续。因为再不下车，你可要迟到了，关大医生。

　　【关存】：好吧，今天确实有些忙，有个剧组要来我们医院观摩，可能要被占用到一点时间。

　　【你】：是吗？那可真是抱歉了！

　　【关存】：你说什么？

　　【你】：我说bye bye，祝你今天工作愉快~

　　你摆摆手，把他请下了车。看他走进医院大门后，你掉了个头，驶入了医院地下停车场。

　　剧组通知在医院中庭集合。你来到中庭，导演康响和部分工作人员竟然比你还早，你赶紧小跑几步，向已经到场的前辈们问好。

　　【你】：康导好，各位前辈好，我是孟珂。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康导】：你没有迟到，是我们早到了。不用拘谨，大家很快就会熟得像一家人。

　　导演康响见面的第一句话完全没有导演的威严，却有着大家长的包容，让你顿时觉得放松。

　　他比你想象中要年轻，是人文纪录片导演出身，当你还是“莫菲”时，他执导的一部关于博物馆文物的纪录片就已经出圈。

　　他有着非常理性的导演思维，但也极其擅长用镜头语言讲故事，把握情感细节。

　　【康导】：我和摄像团队凌晨五点就来了，在公共区域、门诊病栋都转了几圈。

　　【你】：这么早？啊也对，医疗剧包含大量夜戏和晨戏，需要提前熟悉一下医院各个时段的光线。

　　【康导】：不错。说起来，还是你给我的灵感，才把部分实景拍摄的镜头定在这家医院。

　　【你】：我给的灵感？怎么说？

　　【康导】：你的试镜样片不就是在这里拍的吗？

　　【你】： 是的……当时人在住院，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参加试镜。

　　【康导】：和我们女主一样有韧性。演的不错，拍得也很好，帮你掌镜的想必是位专业的朋友？

　　【你】：对，他是一名记者，他叫夏木。

　　【康导】：夏木？？？哈，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

　　【你】：康导您认识夏木？

　　【康导】：摄影圈应该没有人不认识马修大师吧？虽然他很低调。

　　【你】：马修大师？这是他……什么别名吗？

　　【康导】：你可以亲自问问他，顺便，替我向他问好。

　　康导神神秘秘地卖了个关子，你不禁对夏木更好奇了，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你未知的身份呢？

　　他上次离开前特别嘱咐，后续联络都由他发起，所以你一直不敢主动打给他。这段时间，他的调查有进展吗?他的卧底身份应该隐藏地很好吧？

　　他匆匆赶回韩国，说下次回来，就会把所有秘密告诉你，那些秘密会是关于什么呢？

　　你正思忖着，一个声音突然在你身后响起，打断了你的思绪——

　　【关博仁】：康响，你这个大忙人，只有因为工作才肯赏脸飞来见我吗？

　　是关博仁的声音，你瞬间提起了一种莫名的戒备心。平日里在医院一脸严肃的他，竟然用轻松的语气和晚辈说话，看来关系匪浅。

　　【康导】：院长大人，别来无恙！

　　你转身看见他们热络地拥抱，关博仁轻拍康响导演的背，看起来十分亲昵。

　　【你】：关叔叔。

　　你主动开口问候，关博仁这才看见站在导演身后的你，他着实吃了一惊。

　　【关博仁】：孟珂？你怎么在这里？

　　【你】：我是这部剧的主演之一，我也是来学习的！

　　【康导】：难道你们也认识？

　　【你】：你说对了导演，这世界真的很小，我小时候住在关叔叔家隔壁。

　　【康导】：那你一定也认识关存了？

　　【你】：……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重新变成邻居。

　　康响突然后退一步，认真地审视你，久久说出一句——

　　【康导】：我想起你了，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你】：？？？

　　【康导】：我见过小时候的你！

　　你感到有些慌乱，他突然提起你不曾参与过的、属于孟珂的记忆，你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我……

　　【康导】：呵，你当时还是个小孩，你当然记不得我。谢谢你当时陪在关存身边。

　　【你】：谢谢我？？？

　　你更加惊讶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导演突然用真挚的语气对你说谢谢，他究竟在说什么？

　　【关博仁】：都过去那么久了，提它干嘛？

　　关博仁冷冷插进一句话，结束了这令人错愕的话题。

　　【康导】：也是，都过去了，不提了！这么巧你接了这部戏，我想在塑造人物上，关存应该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你】：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没告诉他我有参演这部剧。

　　【关博仁】：指导演员，不是导演的事吗？关存只懂得治病救人，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

　　【康导】：关院长看来不是很了解我表弟呢！他当然有他关心的人和事。

　　【你】：表弟？

　　康导突然冒出的称谓吓了你一跳。

　　【康导】：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吧，关博仁院长，我的舅舅，也是这部剧的总顾问。孟珂，《医生人生》的女主角。

　　舅舅？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这部剧你还真是接得玄妙了！

　　【关博仁】：好吧，我早上还有会，你有什么需要协调的，尽管找我的秘书。

　　【康导】：是院长。

　　【你】：关叔叔再见。

　　【关博仁】：再见。

　　关博仁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下脚步，笑着回头对你说——

　　【关博仁】：孟珂，休息的时候，可以来我办公室喝杯茶。

　　像是随口一提的客套话，又像是意味深长的邀约，你表面上笑着点头，心底的戒备却更深了。

　　很快，剧组同仁陆续到场。导演开始向大家介绍开机前医院生活体验期的安排。

　　各个科室参观、职业基础规范讲座、实际医务操练……一系列开拍前的演员准备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

　　【康导】：接下来的两周时间，希望每一位演员积极调动感受能力，用心观察体验医生的真实生活。开机后，才能快速融入角色。

　　【康导】：除了公共的必修课，我们还为主演分派了指定的体验科室，希望你们的学习更有针对性。

　　眼看其他演员都收到了指定体验科室的信封，你却迟迟没有收到。

　　【康导】：你还用指派吗？跟我走一趟吧。他今天没有门诊，刚刚查完房，已经在办公室等我。

　　康导口中的“他”自然非他莫属了。

　　康导在前，你跟在后，来到了关存的办公室。敲门前，你们一个眼神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识。他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你躲在了门外。

　　【关存】：请进。

　　【康导】：关大医生，好大的架子啊，现在有空接见我了吗？

　　【关存】：康导怎么一见面就损人，我今天可是为了你特意把手术和门诊都调开了！

　　【康导】：哈哈，也只有趁我妈不在才敢这样对你！

　　【关存】：姑妈还好吗？

　　【康导】：老样子，她很挂念你。

　　你躲在门外，隔墙听着他们表兄弟叙旧，听起来感情不错。

　　【关存】：我看了你剧中几个医生的专业设定，以及几场比较重大的手术场景，他们需要掌握哪些技能我大概给你拟好了。

　　【关存】：但其他的，真的就不要找我了，你知道的，我分身乏术，也不擅长和病人以外的陌生人打交道。

　　【康导】：你确定？你不需要见见我的女主角再拒绝我吗？

　　【关存】：？？？

　　【康导】：进来吧！

　　康导终于cue你出场，你忍着笑，把头探进了关存的办公室，迎上了他的一脸错愕。

　　【你】：你好关医生，我是这部戏的女主角。新车、新歌、新剧，今天的三次炫耀终于圆满达成了呢！

　　你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关存】：……原来你今天早有预谋！

　　【你】：唉，知道你很忙啦，其实我也可以找秦医生，反正我跟秦医生也很熟。

　　你边说边故意转身走人，他一把拉住了你。

　　【关存】：别闹啦，我认输了！

　　康响叉着手默默笑着看着你们俩的互动，似乎无比庆幸自己的选角。

　　【康导】：这下你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关医生？

　　【康导】：那我就把我的女主角交给你了，两周后，请把住院医林森森还给我！现在，我马上消失！

　　康响一走，办公室内只剩下你和关存。

　　【关存】：一大早就上了你的当！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要接一部医疗剧？

　　【你】：从拿到剧本，到定下角色，时间非常短，刚好那几天你人在国外……

　　【关存】：原来是这样。其实表哥和我探讨过这部戏的一些剧情，我相信会是一部有温度的作品。只是之前完全没想到，扮演“住院医”林森森的人会是你。

　　【你】：希望拍完之后你会觉得，她就应该是我！

　　【关存】：你这么经常“住院”，名副其实的住院医呢。

　　【你】：哇，你还会嘲讽我了！

　　【关存】：开个玩笑呢！

　　【你】：对了，插播一个题外话……康导见过小时候的我吗？当他知道我们小时候就是邻居时，他突然说他认出我了，又莫名用很伤感的语气对我说“谢谢”？

　　【关存】：你真的想知道吗？你脑海里那些被擦掉的、关于我们的记忆？

　　你忽然发现关存灰蓝色的瞳孔深处蒙上一层悲伤的底色，但他又分明在用苦涩的笑容掩饰着。你有点胆怯了，彷佛自己是一个偷窥者。

　　【你】：我……

　　【关存】：我知道你在抗拒什么，现在的你，并不认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没关系，你可以当作是听别人的故事，不是非要产生共鸣。

　　你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他正要准备开口，办公室的门却一下被推开，闯进来的是林护士。

　　【林护士】：关医生，涌泉高速路段刚发生一起严重车祸，36岁女性，急诊科怀疑多脏器破裂，需要你参与抢救。

　　【关存】：我马上就来！

　　他冲出办公室前，不忘回头对你交代——

　　【关存】：你换一身无菌服，一起跟过来。

　　【你】：我？无菌服？

　　你还没反应过来，关存已经快速冲出了办公室。随后，林护士将一套进出抢救室的无菌服塞进了你手里。

　　这么突然就进入紧急状况的体验状态了吗？想到即将跨进生死一线之隔的抢救室，你的脚步不由变得沉重。

　　你才刚刚走进抢救室，鲜血的气味就扑鼻而来，接着，你目光所及一片腥红。

　　地上、抢救台上、医护人员身上……到处沾满了伤者不断涌出的鲜血。

　　你耳边充斥着抢救室内的各种仪器声、医护争分夺秒施救的呼叫声……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包围了你。

　　你只觉得一阵腿软，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差点就想拔腿而逃。

　　【关存】：右侧没有呼吸音，准备胸管。她需要建立中心管道，我会从锁骨下动脉穿刺进入建立通道。

　　【关存】：给我插管托盘，准备插管，保持气道稳定。

　　【秦医生】：好，开始心肺复苏！

　　【关存】：——充电到120焦，离手！

　　【秦医生】：还是在室颤。

　　【关存】：——充电到200焦，离手！

　　【秦医生】：恢复心跳，暂时救回来了！

　　抢救的医生们终于舒了口气，看来他们刚刚攻克了第一道难关。

　　你也终于渐渐镇定下来，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这就是未来几个月你将要面对的\"医生人生\"。

　　【关存】：接上氧气囊，马上准备手术室。家属在现场吗？尽快拿到手术同意书。

　　【林护士】：同车家属很幸运没有受伤，但是是个小孩签不了。其他家属要夜里才能赶到了。

　　【关存】：那只能先走特殊流程了。

　　【林护士】：是！

　　关存一转身，这才看见门口站着惊魂未定的你。

　　【关存】：吓坏了吗？我马上要进手术室，手术时长可能要超过八小时。

　　你惊恐地看着被推走的伤者，总觉得死神仍然如影随形。

　　【你】：动完手术，她就会活过来吗？

　　【关存】：我们会尽力的。

　　【你】：那我……

　　你不确定是否会被允许进手术室，更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围观。他一下子就看出你眼神中的退怯。

　　【关存】：今天我主刀，没有办法顾及到你。等你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我会带你熟悉一次手术的全程。

　　你点点头，目送他进手术室，却见他又突然转身，望向手术等候区外——

　　【关存】：虽然没进手术室，但手术室外，或许有你这个“见习医生”可以做的事。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缩在墙角，她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止不住地抽泣。你知道关存的意思了。

　　你退出隔离区，蹲下身，轻拍小女孩的肩膀，却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小孩抬头，满脸是泪，又惊恐又无助。当她看眼前是身着无菌服，头戴无菌帽的你，像是抓住一个救星般——

　　【小女孩】：医生姐姐，我妈妈不会死的，对不对？你们会救活她的，对不对？

　　她错把你当成了医生，你多想打下包票，好让她安心，但你深知医生只能对病人做出有限的承诺——

　　【你】：我们的医生会尽全力救她的！

　　【小女孩】：我好害怕，她流了好多好多血，我知道在这里不能大声喧哗，但是我真的好害怕……

　　她止不住地颤抖，泪如雨下，你心疼地扶她站起，让她在等候区的座椅上坐下。

　　【你】：手术要八个小时，我会陪着你，一起帮你祈祷。如果你害怕，可以大声哭出来，妈妈已经进手术室了，不会吵到医生们救她的。

　　【小女孩】：哇……

　　你眼前隐忍懂事的孩子终于卸下防备，扑进你怀里放声痛哭。

　　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终于渐渐止住，归于平静。你拉着她手，示意她闭眼一起祷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恐惧、忧虑与疲惫交织下的女孩终于趴在你腿上睡去。

　　你抚摸着她的头发，看忙碌的医护进进出出，看焦心的家属坐立难安。那扇通往生死的门一开，有人为劫后余生喜极而泣，有人为天人永隔悲恸不已。

　　转眼天色转暗，万家灯火亮起，你终于也抵挡不住倦意坐在椅子上，轻轻闭上了眼。半梦半醒间，你眼前似乎开始闪现浮光点点，一个神秘高大的男人在星火中向你走来……

　　【你】：你是谁？

　　【？？？】：记性这么差吗？你刚刚重生的时候，我们分明见过，我还给了你七天的考验期。

　　【你】：死神？是你！！！你来这里干嘛？你又要带谁走？

　　【死神】：这次，你觉得会是谁呢？

　　他突然冷笑地看看趴在你腿上的小女孩，又抬眼往手术室的方向望去，你惊恐地拉住他冰冷的衣袖——

　　【你】：拜托不要，她还小，不能没有妈妈！

　　【死神】：和我求情就有用的话，我就是菩萨，而不是死神了。

　　【你】：那如果是交易呢？

　　【死神】：哦？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易的吗？

　　【你】：我……我当然不是圣母，不可能拿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但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死神】：这样吧，鬼门大开的时候，我特别忙，到时候我喊你来阴间帮工几日，你可别说你挤不出时间？

　　帮工几日？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交易？不管了，先答应再说！

　　【你】：成交！

　　交易达成，只见死神的身影渐行渐远，你想追住他，问他究竟何时需要帮工，脚下却彷佛压着千斤重担，根本迈不开腿。

　　终于，死神幻化成点点星火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恍惚间，你好像听到了一声手术结束的“提示音“，你猛然张开眼，发现天色已经全暗了。

　　手术结束了吗？你抬头望向手术室大门，关存正向门外走来。

　　你迫不及待想冲上前询问手术结果，刚想起身，这才意识到腿上还压着个人，难怪双腿又酸又胀又麻。

　　你盯着关存，双眼写满期待与忐忑。终于，他走到你面前，摘下口罩，露出了让人安心的笑容——

　　【关存】：把孩子叫醒吧，手术很顺利！

　　【你】：呼，谢天谢地！

　　手术室外，你替患者向上帝虔诚祷告过，和死神在梦里荒谬“交易”过，刚刚又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过……

　　但毋庸置疑，真正从死神手里争分夺秒抢回一条生命的人，是眼前的医生，这个名叫“关存”的男人。

　　你忽然发现关存灰蓝色的瞳孔深处蒙上一层悲伤的底色，但他又分明在用苦涩的笑容掩饰着。你有点胆怯了，彷佛自己是一个偷窥者。

　　【你】：我……

　　【关存】：我知道你在抗拒什么，现在的你，并不认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没关系，你可以当作是听别人的故事，不是非要产生共鸣。

　　你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他开始用平静的语气向你娓娓道来——

　　【关存】：表哥唯一见到你的那次，应该是我妈去世的第二天。那年我12岁，你不过7岁。

　　他说的那样平静，却是关于他从未提及的去世的妈妈。因病还是意外？你不敢追问。

　　【关存】：当时我爸人在国外，怎么也联系不上。是你爸爸帮忙通知了我姨妈，他们一家才从深城连夜飞来。

　　【关存】：呵，当时的我，彷佛把自己的全世界哭成了一片汪洋，而守在我身边的你，是我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他像在叙述一件日常，用自嘲的语气，你却听得整颗心都刺痛了起来，不自觉抓住了他的手。他却笑着反握住你的手，轻拍你的手背——

　　【关存】：傻瓜，很久很久的事了，我已经可以面对了。表哥说的“谢谢”，也是我一直铭记在心的。

　　原来他和孟珂之间，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的陪伴，你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心虚了。

　　【关存】：你怎么了？

　　【你】：我……

　　你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却一下被推开，闯进来的是林护士。

　　【林护士】：关医生，涌泉高速路段刚发生一起严重车祸，32岁男性，刚送到我们医院，急诊科怀疑多脏器破裂，需要你参与抢救。

　　【关存】：我马上就来！

　　他冲出办公室前，不忘回头对你交代——

　　【关存】：让林护士帮你换一身隔离服，你也一起跟过来。

　　【你】：我？隔离服？

　　你还没反应过来，关存已经快速冲出了办公室。随后，林护士将一套进出抢救室的隔离服塞进了你手里。

　　这么突然就进入紧急状况的体验状态了吗？想到即将跨进生死一线之隔的抢救室，你的脚步不由变得沉重。

　　你才刚刚走进抢救室，鲜血的气味就扑鼻而来，接着，你目光所及一片腥红。

　　地上、抢救台上、医护人员身上……到处沾满了伤者不断涌出的鲜血。

　　你耳边充斥着抢救室内的各种仪器声、医护争分夺秒施救的呼叫声……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包围了你。

　　你只觉得一阵腿软，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差点就想拔腿而逃。

　　【林护士】：血压xxx，脉搏xxxx，病人没有自主呼吸了。

　　【关存】：准备xxxx，xxxxx

　　医护们进进出出，高度紧张，却又有条不紊，与死神抢夺着生命。

　　你也终于渐渐镇定下来，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这就是未来几个月你将要面对的\"医生人生\"。

　　终于，随着一轮又一轮的心肺复苏，原本已经呈现直线状的终于又恢复了曲线。抢救的医生们终于舒了口气，看来他们刚刚攻克了第一道难关。

　　【关存】：生命体征暂时平稳，马上准备手术室，尽快拿到家属的手术同意书。

　　【林护士】：是，关医生。

　　关存一转身，这才看见门口站着惊魂未定的你。

　　【关存】：吓坏了吗？我马上要进手术室，手术时长可能要超过八小时。

　　你惊恐地看着被推走的伤者，总觉得死神仍然如影随形。

　　【你】：动完手术，他就会活过来吗？

　　【关存】：我们会尽力的。

　　【你】：那我……

　　你不确定是否会被允许进手术室，更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围观。他一下子就看出你眼神中的退怯。

　　【关存】：今天我主刀，没有办法顾及到你。等你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我会带你熟悉一次手术的全程。

　　你点点头，目送他走进手术室。

　　退出隔离区，你本想就地脱下隔离服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抽泣声。

　　你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孕妇。

　　她一手扶着巨大的孕肚，一手捂住嘴巴，盯着“手术中”的灯牌，泪如雨下，哭得那样隐忍。

　　你忍不住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却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她转头看见是身着隔离服，头戴隔离帽的你，像是抓住一个救星般——

　　【病人家属】：医生，刚推进去的是我老公，不会死的，你们会救活他的，对不对？

　　她错把你当成了医生，而她问你的这个问题也是你刚刚对关存的追问。

　　【你】：医生会尽全力救他的！手术要八个小时，你不能一直这样站着。

　　你轻轻拉孕妇坐下，用有限的词汇安抚她——

　　【你】：你坐下来等，你要和孩子一起坚持一下，好好地等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