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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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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我?”大河面露不悦。“你不看着我怎知我在看着你?”贺灿挑眉道。晚娘不满:“大河,你干嘛,贺公子是我请来帮助我们的人,你干嘛这样跟贺公子说话呢?”大河急忙说:“我们家没有大问题,不需要外人在我们家里监视我们。”“呵。”贺灿轻笑出口:“没有大问题就是有些小问题了?是不方便我这个外人来解决的小问题吗?”
“你…你们这些人号称自己乃能人异士,在我眼里不过是神棍罢了,你看你狼吞虎咽的吃相,跟许久未进过食一样,莫不是为了骗吃骗喝而来?”大河打量着贺灿。贺灿放下碗筷:“我确是久未进食,有些失了仪态,但你说我是骗吃骗喝的神棍,我是决计不敢苟同。”大河怒:“你说谁是狗?”贺灿无奈摇头道:“苟同,不是狗……那我换一种说话,我不认同,行吗?”话毕,贺灿突然出手凌空一抓,那小鬼已然乘大河、贺灿争执之际摸了一把秀儿,秀儿顿时惊慌大哭大叫,婉娘立马抱起秀儿轻声细哄,大河斥责:“你这是干什么?忽然动作吓着秀儿。”
贺灿懒得理他,抓着小鬼的手用力一拉,把小鬼拉来身旁,问:“你是谁?为何跟着他?为何一直惊扰秀儿?”小鬼咧嘴怪叫:“娘!娘!!”女鬼从大河背上慢慢爬下:“臭道士,快放开我孩儿!”“本想好好吃完这顿饭再解决你们俩的问题。”贺灿可惜的低头看看香喷喷的饭菜:“为何都不让我好生吃顿饱饭?”
女鬼伸出利爪挥向贺灿,贺灿赶忙用另一只手抓住,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拉着两只鬼远离饭桌:“还好还好,没浪费粮食,待会解决完了还可以继续吃。”说罢,把两只鬼放一起,掏出两张定身符,往俩鬼身上一贴,搬把椅子坐下:“来吧,唠唠吧。”
婉娘一脸疑惑,大河神色不明,就看着贺灿一人跟跳大戏似的,贺灿问:“怕不怕见鬼啊?不怕给你们两张符,就可以看见他们了。”毕竟是折腾了小半月的麻烦,婉娘哆嗦着伸手:“请贺公子赐符。”大河一把拉过婉娘:“婉娘,你真信他?”婉娘挣脱开丈夫的手:“大夫也看了,时间这么久了,秀儿不能再拖了!贺公子,给我符吧。”
贺灿将现行符贴在鬼身:“我真是很好奇了,你丈夫到底在掩饰些什么?其实我没有见鬼符,我刻意这样说是想看我猜的对不对,看看大河是否会让你看看这两只鬼?”现行符一贴上鬼身,婉娘和大河果真看到了他们,婉娘倒吸一口气:“真…真是鬼……”大河面露痛苦之色。
“爹爹,爹爹!”小鬼对着大河喊。女鬼摇摇头:“耀儿,别喊了,别喊了……”婉娘疑惑问道:“爹爹?大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河紧闭双眼,双手抱头:“婉娘,我对不起你和秀儿!”婉娘心有不好预感:“大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大河无关,是我们不舍人间,不愿回阴府投胎。”女鬼道。大河对着女鬼温柔一笑:“文慧,不必再掩盖了。”
大河慢慢道来:“其实我是早有猜测是文慧和耀儿回来了。这女鬼名叫文慧,本是我原配发妻,但因我母亲不喜她,日日刁难,文慧性子柔弱,处处忍让,我虽处处周旋,但母亲更为恼怒,觉得我宠妻弃母,对文慧更是苛刻,本以为只要文慧诞下麟儿母亲便会转变态度,可谁知待文慧生产之日突遇难产,母亲却言必须舍母保子…”说到此处大河已开始哽咽“好在文慧安然产子,但是母亲那话已说出,覆水难收,文慧记恨母亲,母亲怨怼文慧。一日我离家做工,待我回来却不见文慧身影,开始以为文慧外出,可夜幕降至还未见归,我着急想去找寻一番,母亲拉住我,说文慧与人私通,有损妇德,今日被她一杯毒酒彻底了结了。我大惊失色,我与文慧恩爱非常,且文慧还刚诞下耀儿,我外出做工一日回来母亲竟告诉我已将我发妻毒死?我怎能接受如此说辞,可当母亲带我去看到文慧的尸身,我才不得不信我妻文慧果真没了。但我怎会相信文慧是与人私通呢?但死者已逝,我总不能去报官抓母吧…此事只得不了了之,文慧香消玉殒后,耀儿一日日长大,风言风语又四处传开,说文慧早就与人私通,耀儿也不是我亲子,我母亲本就多疑,耀儿长相似母,并未传的我几分相似,母亲的猜忌使得她终有一日又对我才三岁大的儿子下手了,那日我做工回家,路过家边小河,就见耀儿就飘在那河沟里…”终是忍不住,大河掩面痛哭:“我怨毒了母亲,她害的我幸福一家妻死子亡!我做完耀儿的法事,归家后我欲与她断绝关系,此生不复相见,可她却哭天喊地,四处造谣,逢人就说我无端要为亡妻弃母,但这些家宅辛密又怎能道与外人知晓?也怪我软弱无能,无法做出为已逝妻儿伤害生母的事…文慧、耀儿亡故一年有余时,媒人给我相看了临村的婉娘,母亲中意婉娘,并让我娶婉娘为妻,婉娘天真善良,也中意我。婉娘是个好女人,对我家这些丑事也一无所知,她既中意我,我也想着既然母亲也中意她,是否也可以安心踏实过日子了,就娶了婉娘准备好好过,没多久婉娘有孕,为我生下一女,我真是很开心满足。就这样安心过了两年,许是造了那伤天害理的重孽,母亲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好,一月前终于撒手西归了。从母亲离世后,家里就开始陆续不对,我感觉身上日渐沉重,院中榴树原本生意盎然,也开始慢慢枯萎,白日里狗儿也不似从前活泼肯动,晚上就总是急吠,后来就连秀儿也整日昏睡,晚上啼哭不止,今日见婉娘请你来家,我就怕是文慧母子作乱,可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