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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孤男寡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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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有脾气…”前面的男人伸出手,指尖还未碰到季狐月的下巴,就被人猛的推开。
“他妈的,别碰她!”季成舆拉她在身后,喘着气,“我…”
“滚你妈的!”门口倚的两人一下冲过来将他按翻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季狐月这才发现不对劲,随即一个回旋踢飞一个男人,再转身一个过肩摔。
“臭婊子…”有人将嘴里的烟蒂丢在地上,四个男人随即扑了过来。
“别动她!”季成舆发了疯似的拖住男人的腿,“我…”
男人回过身毫不犹豫一脚踩到他的脸上。
然后往地上狠狠的按去。
季狐月彻底郁闷了,就算她是黑带又怎样,这些男人打架根本豪无章法可言,挥拳头掴巴掌,脚。
她根本招架不住。
尤其是,头皮一阵尖锐的疼,她被迫仰起头。随即手被狠狠箍住。
他妈的,这群男人是什么变的,抓头发都用上的。
“…有他妈两下子,”一只大手在她脸上狠狠拍了两下,“老子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别…”男人裤腿被紧紧抓住,“钱我会还,你别动她,别动她…”
“别动她?!”男人蹲下身捏住季成舆的脸,一脸乏味,“你拿什么还钱?”
“你帮他还钱?!”男人转过脸笑着看季狐月,“脸蛋还不错,细皮嫩肉…”
扭头躲开那只恶心的手,头皮撕裂般的疼,她的几乎欲崩溃,喃喃开口,“为什么又是钱…”低下头看看匍匐在地上痛苦扭成一团的季成舆,她竭斯底里的吼:“…我没有钱,我没有钱!!”
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从小就是因为他不贪学,爱交狐朋狗友,甚至父母的离婚。他也脱不了责任。为什么他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为什么每次回来都是钱钱钱…
男人似乎颇为恶心她的眼泪。站起身来走向门口,一脚踢开地上的人,“把她带走。”
“斌哥,我真的会把钱还给你…”
“不用了,她会卖个好价钱。”男人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而去。
季狐月尚未表明态度,就被人用一截超宽的胶布封住了嘴,随即颈后钻心一疼,竟失去意识。
季成舆,改天再找你算帐!
揉着发疼的后颈醒来的时候,后脑勺隐约摸到肿起来了。
估计有鸡蛋大,不,或许有拳头那么大。
季狐月摸索着撑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很…温暖的房间。
软软的枕头跟被子,地上铺有华丽的毯子,踩上去格外舒服。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倒之前的事,还是怎么都跟眼前的状况联系不上。
这里是哪里?探头探脑的走到门前,却觉得一下晃了晃,天旋地转,赶紧扶着墙,头晕的有些想吐。
难不成给敲出脑震荡了?
好不容易摸到门口,外面又似乎有脚步声靠过来,季狐月心里一喜赶紧将手伸向门准备推门而出,却听见几个男人嘈杂的声响越来越近。
一个东西被抛起的声音。
接着门外有人轻轻哼了一声,沉闷的声音笑道,“合作愉快,希望你喜欢我的礼物。”
声音之后,谈话似乎结束了,有脚步声离去。
…金属暗合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然后房门打开来。一个男人低着头推开了门。
季狐月傻住。愣是忘了任何的动作。
“恩哼?”男人似乎没反映过来抬起迷离的眼怔了怔,房卡从两指间滑了下去。
“怎么傻呼呼的…”看着眼前瞪着眼的女…女孩,男人嘴角扯出一丝笑,用脚踢上房门,随手脱下外套便丢向季狐月。
外套扑在她的脸上,有酒味淡淡扑来。
他摸开了灯光,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转向盥洗室。
水声哗哗,某女呆滞之后终于觉醒!
……男女共处一室?!
她必须离开啊啊啊啊啊!
赶紧把衣服往里面凳上一抛,慌手慌脚的转身就去拉门。
探出头,只见长长的走道灯光很暧昧,管他那么多,季狐月赶紧飞快的将门掩上,感觉心在嗓子眼里蹦的快掉在地上了。
走道尽头似乎有楼梯,季狐月摸清状况之后,赶紧的往认定的方向奔去身子却不由得又晃动了一下,镇静之后才发现,这原来不是头晕,而是这地…这地真的在晃动!!
地震?火山喷发?楼要塌了?
这是怎么回事?
季狐月难受的扶着墙,胃里一阵翻涌。
“…”身边的房间突然从内到外打开来,一张俊脸探出来,双双愣住。
“…你个变…”季狐月惊叫一声,这这不是医院的那个变态么?
话音未落,手臂就被人猛然狠狠一抓,随即拖回之前的房间里,男人的声音沉沉裹着怒气“想活命就给我乖乖…”
“呕…”季狐月捂住嘴发出一阵干呕,刚才一阵眩晕现在又被人拖来拖去,头又晕又痛想吐也没办法。
男人皱眉退开几步,看着她冲到盥洗室,随即半天才听见水流声缓缓而止。
“搞个孕妇来干什么?”男人抽出一支烟,表情有些不悦。
“咦?”
听到声音男人转头看向门口,点烟的手停了下来,嘴角挂起微笑关切的问,“怎么了。”
“谁谁是…”谁是孕妇?!季狐月捂着胃恼怒的走出来,在目光焦距对上门口男人的那一秒。
季狐月刷的低下头,脸有些烧…
搞什么啊,这个变态…裸…裸着干什么…下面还围个浴巾…
“果然在这里。”裸男半眯着的眼里满是靡丽。
“认识?”男人将火机抛到桌上,双手一撑坐到身后梳妆桌上,满是趣味的挑眉。
“噢,这倒没有,只是最近,”拖着步子走到季狐月面前,伸手由肩上揽到怀里,徒步向门口走去。
“…走的有些近而已。”
声音飘渺传入室内,裸男已经搂着女人消失在门口。
走的比较近是吗?总是爱抢哥哥的女人。
这个弟弟,还真是头疼。
桌上的男人随意弹弹烟灰,脸上笑意更浓。
“我们居然在船上?!”季狐月奔到窗口,看了看碧波的水面吃惊起来。
“怎么上次在医院没把孩子打掉?”裸男关上房门有些皱眉。
“孩子…?!”季狐月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上次那男人不是因为你怀孕而抛弃你吗,不然你在男厕所哭的那么伤心干什么?”裸男有些不屑。
季狐月一脸的黑线…上次是打了男的不错…但那是因为…
“你刚才还孕吐哦…”
男人的话将她瞬间炸到火星…
谁说反胃呕吐跟在男厕所打完男人抱头哭就是怀孕被人抛弃啊!!!
…她只是晕船啊,卖糕的,呜呜…
“没人要也不用哭吧?”裸男在旁边小声嘀咕。
季狐月收回目光的时候正看到裸男两手一扬,瞬时一件衬衫就套了进去,他的头发上还有些水滴顺着脸庞随时都可能滴落下来,他也不着急去擦,只是漫不经心的扣着衬衣纽扣。修长的手指在洁白的衣衫上跳跃,像在做很高雅的事,比如…弹钢琴。
怎么可以有人长着这么漂亮的手指。真想砍了去…
“噢,不好意思啊,提到你的伤心处。”
裸男,哦,不对现在他穿上衣服就不是裸男了,该是衬衣男。
季狐月听到声音还以为是错觉,随即看到衬衣男毫无道歉表情的脸才恍然,人家的话说的多么堂皇。
“你好象很有钱哦。”岔开话题,季狐月打量了下这个套房,以及这个房子里的物品。
“恩哼。”男人拖着步子掀开垂落在地上繁复的窗帘,推开大大的落地窗。
咸湿的风夹着腥味扑面而来,季狐月脑中一顿,“这是海上?”
“…恩。”衬衣男一脸惬意伸伸手臂走到阳台上做深呼吸,“偶尔出来散散心还是不错。”
似乎许久没听到身后的动静,衬衣男这才侧过头,只见季狐月傻愣在窗前,手指紧抓着窗框,似乎在练九阴白骨爪。
“不就是被人抛弃嘛,不用这么偾事嫉俗吧。”衬衣男走过去,掰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