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妖》珞·水殇芊

14、神剑？魔剑

　　“呃……”夜楚樊也愣住了，“你们……这是哪里？”极度的惊愕让他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
　　“哎呀！小楚楚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盘菜就给你这么糟蹋了。毛爷爷说过，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乖，把这盘菜吃掉啊！”萱紫笑眯眯地把夜楚樊刚刚吃了几口，现在就落在夜楚樊脚边的那盘大虾放在了他的手中。
　　“逸非，这里是……”夜楚樊不愧是习武之人，很快就镇静下来。终于，他记起了这里还有他的熟人——齐逸非的存在，马上转过头去。
　　“真是丢我的脸……”齐逸非翻翻白眼，“我‘第一次’……的时候都没像你这么惊讶的……”水蓝在一边偷笑，他还记得齐逸非那时候小脸煞白，尖叫声直到他把齐逸非从次元之幻里倒出来之后还没消失的样子。嗯，不过，看在萱紫的份上，这次就不揭发他了。
　　“好了，介绍一下，这里叫做‘蓄’，是千羽和珉晞的家乡。不过三天后我们就要去别的地方，不在这里呆着了。哦，对了，水蓝，你走的时候记得把这里的坐标消掉啊。”萱紫介绍道，还不忘嘱咐水蓝。“嗯，好。”水蓝淡定地点了点头，而一边听着的夜楚樊则是有点崩溃了。
　　“哎呀，楚樊，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啦……这样，你看过《大唐双龙传》吧？”萱紫无奈地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的例子，问道，“啊？看过。”夜楚樊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其实《大唐双龙传》里面确实有真人存在的，只是……”“好啦好啦，不要再宣讲你们武林中人的辉煌了，搞得跟教廷似的。知道魔门的吧？那些练天魔秘的女人都可以任意把时空给塌陷，水蓝是和她们差不多的，只是水蓝做得不到位，只能撕裂并穿越空间而已，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啊。”萱紫淡淡一笑。水蓝无辜地站在一边，心里止不住地郁闷，在小萱萱心里，他还比不上一群女人们？
　　“啊……空间？……”夜楚樊思考了一会儿，叫道“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什么？”萱紫好不容易解释完，刚把一棵白菜放到唇边，闻言一怔。“那把剑给我的感觉，就是空间的感觉……”夜楚樊说着向身后摸去，只听“铮”的一声，萱紫卖的那把剑就被他拔了出来。众人一阵汗颜，这个家伙爱武成痴了么？连吃饭都带着剑，可是，那么长的一把剑，他是怎么塞到背后去的？
　　夜楚樊来不及跟众人解释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感悟起这把剑。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完全掌控自己的武器才是最重要的。感知敏锐的俞、苏两人马上就发觉他身周若有若无的“精神气场”，立刻就躲到一边咬耳朵。
　　“哎，千羽，他的内力好像又突破了呢，好像是因为这把剑，”俞珉晞露出了少见的凝重表情，只是他手中的筷子里夹着的红烧肉破坏了原应有的大侠风范。“是啊……真是变态。呃……”苏千羽嘴里叼着一根白菜翻白眼。
　　“神灵遗物，万魔窥蚀，魔剑现世，神界绝宝。以神之名，借魔之力，万剑之祖，灵宝噬空。”静静感悟的夜楚樊突然喃喃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众人一阵莫名其妙，　　　“小子，搞哲学呀？欺负我们听不懂么？”
　　“都是这把剑告诉我的……不，应该说是它的故事……算了，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夜楚樊一笑，把剑放下，但还是爱惜地把它放在自己手边，不时温柔看去的眼神让水蓝都干呕不已。
　　终于，夜楚樊的菜都被大家吃光了，夜楚樊也终于放下筷子，盘膝坐在床上，缓缓地讲述起了剑的故事。
　　“它的名字，叫噬空，算是一件上古灵宝吧。只是这个概念我还不太懂，还要以后多多运用它才可以明白。”夜楚樊的开头让众人着实鄙视了一把——“少显摆，快说快说，它有什么故事啊？”
　　“除人界之外，还有天外六界，分别为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和阿修罗界。这六界之中都居住着不属于我们人间的强大物种，或者说是……像修真小说里讲的那样，有仙人，有魔物，反正六界相互制约，生生相克，就这样维持着平衡。”
　　“但是在这七界之外，却有超脱七界之外的魔域存在，魔域之中又有巫师之城——云际，单是云际之中那些巫师的力量就可以与包括神界在内的任意一界抗衡。但是自从云际的镇城宝物，神镜‘次元之幻’消失之后，魔域就开始大乱了。”
　　“神镜？‘次元之幻’？还消失了？引起魔域大乱？”一连串的疑问过后，除了夜楚樊之外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一边抱着根玉米吃的水蓝，神色怪异。
　　“干嘛干嘛，这样看人家。”专心吃着玉米的水蓝委屈地抬起头，“人家不就是不喜欢云际嘛，那些老家伙居然敢把我堂堂镇城之宝扔在杂物堆里，人家好歹也是上古神宝之一……这就是亵渎了神镜的尊严嘛，我就……”
　　很快，他就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众人的目光之中显然带着一种鄙视——“离家出走，不是好孩子……”在众人目光的审判之下，水蓝更加委屈地扔了玉米泪奔，蹲墙角照次元之幻去了。
　　“真不是个乖孩子。”收回了目光的众人感慨道，“好了好了，楚樊你继续。”
　　“啊？哦。”不明所以的夜楚樊看了一眼暗自神伤的水蓝，继续说道，“在魔域里，除了巫师之城云际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势力，可以与云际抗衡，比如说战神之城坎帕斯，还有天使之城洛蕾拉，恶魔之城索瑞安等等，这些都是魔域中的大势力。”
　　“自从‘次元之幻’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云际的发展就渐渐衰落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没等到云际研究出来，靠近它的坎帕斯就向云际发动了攻击，杀伤杀死巫师无数。云际向一向交好的洛蕾拉求援，但一直没有回音。云际城主思虑良久，终于取出了和‘次元之幻’同时代的神石‘枫夜’，历时十日，以枫夜之魂铸造了一把剑，一把足以抵挡坎帕斯攻势的剑。在这十天里，为了守城死去的巫师不计其数。”夜楚樊说到这里声音伤感了起来。
　　听故事听得也伤感起来的众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水蓝脸上的神情，那是发自内心的，最纯粹的哀伤，比他们还要伤感一百倍：“呵呵……老伙计，枫夜，你也走了……云际的那帮老混蛋……”
　　身为次元之幻的镜灵，尤其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智慧的镜灵，水蓝和同样有着神魂的枫夜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但是枫夜被云际城主拿去铸成了剑，它的意识就这样被彻底泯灭，怎么不让他伤感？
　　“终于，还差最后一次的淬炼，枫夜神剑就可以成功铸成。但是洛蕾拉却出现了，这时候云际才知道，洛蕾拉早已经反叛，成为了坎帕斯和索瑞安的坚定盟友！”夜楚樊激动地说着，双手握紧成拳，“洛蕾拉派出大量已经被索瑞安转化成双翼堕天使的战士，和坎帕斯一起攻打了云际！而索瑞安更是私下派出一名恶魔，想要摧毁枫夜神剑。”
　　“上天保佑，枫夜神剑被魔原力侵入的瞬间，剑身里的神之力马上就把那名恶魔彻底消灭，但是枫叶神剑同时也把那些魔原力吸收……”夜楚樊低沉的声音传遍了房间，“枫夜神剑在吸收了魔原力之后，从紫色变成了纯粹的漆黑！它就像是变成了一把魔剑，却又有了自己的意识，将索瑞安和洛蕾拉的战士杀戮至尽，重创了两城。但它可以驱使魔原力的同时又拥有神之力，已经不知道是神剑还是魔剑了。就这样，枫夜进入了上古灵宝之列。”
　　听到这里，众人安静地沉思起来，目光锁定在夜楚樊手边的枫夜之上，眼神怪异。
　　它，到底该算作魔剑，还是神剑呢？
　　角落里的水蓝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带着狂喜，喃喃道：“老伙计，枫夜你还没有死？太好了……等到第二次圣战的时候，我们联手，天下谁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