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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蕙质兰心 ...

  •   可刚进来他见着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而是他尊敬的母亲大人。

      洛嫤蕴身着青竹色的素衣,头上.插.了一个玉竹步摇,脖颈上戴了串琉璃金菊链,那是洛家独有的首饰,准确一点就是洛家独有的法宝,坚不可摧。她的眉眼凌厉,气概毫不输与那些上战场打仗的大男人,她的双手合握在腹前,端庄大气。

      君秋夫人冷声道:“打够了?知道回家了?说吧,又打着哪家公子了,人是死是活。”

      随即君秋晨浅闭眼转身,心里默道:“真是亲哥、对亲弟弟可真好!”下一秒他便抽出秋盈剑踩了上去,御风而行。

      可刚踩上去便被他的母亲大人给喊滚下来了。

      “滚下来!你个孽子!去翠嶂园拜见师傅!”

      君秋晨浅被吓得从秋盈上滚下来,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玩世不恭,“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只要别打我!“

      他走到翠嶂园的石路上时停留了会儿,看到翠嶂园的竹木亭那好像有两个人,他们坐在竹木亭椅上,手中拿着酒杯,谈论着什么,他眼睛不太好,看不清,只知道那是俩男的,一个灰衣一个浅青衣。

      应该就是授教他的师傅。

      走近了瞧去他才知道,原来上一个体格健壮的老头和一个眉清目秀长得如美玉一般的年轻人尤其是那双深邃浅蓝色的眸子,简直是勾人得要命让人移不开眼。

      君秋晨浅看了那位年轻人一会,然后对着那个老头行了个礼,柔声道:“先生,必是授教我武艺的人?”

      杨彪和喻良殊随即回了个礼,杨彪举着酒杯递给了君秋晨浅,应道:“正是在下,鄙人姓杨,名彪,三公子直呼我老杨便可。”杨彪说话的语气很是热情,君秋晨浅不解,问:“先生这是何意?”

      杨彪笑着拍了拍喻良殊的肩,道:“良殊啊……”

      喻良殊随即举起酒杯递给了君秋晨浅,与他对视“三公子,请吧。”

      君秋晨浅再度不解,但也不想再过问,就接过了喻良殊递来的酒杯,推回了杨彪递酒杯的手,道:“我酒量差,今日只饮一杯,还请先生莫怪。”

      杨彪大笑了起来,酣饮了杯中的美酒,笑语:“好酒!三公子,杨某可不敢怪你,不是说了吗,叫我老杨就好了,叫先生显得我文绉绉的,咱可不是那种人。”

      君秋晨浅不作声,仰头饮了那杯酒,当头抬下来时,一脸痛苦,他使劲皱了眉,嘴角往下撇,他抬手用袖子擦了嘴,许久才缓过来。

      他对杨彪哑声道:“老杨,能备下醒酒汤吗?我半杯就不行了,这一杯下去、我……我……会……会倒……”君秋晨浅说道后面时已有些神志不清,他正要往地上倒时喻良殊及时扶住了他。

      喻良殊对杨彪摇头无奈道:“师傅,这君秋家的三公子着实不行啊。”

      喻良殊随后便叫了几个丫鬟,把君秋晨浅扶到寝房去了。

      君秋晨浅的酒量是真的不行,刚被丫鬟给扶倒寝房门外时便耍起了酒疯,他使劲推开了扶着他的那几个丫鬟,那几个丫鬟一不小心便摔倒在了地上,君秋晨浅不管不顾,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还能喝!就这?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

      “那你牙缝是挺大的。”喻良殊站在寝房门外的石路上,手里还握着个酒杯,微微一笑。

      “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爹娘和我哥谁都不配教训我!你,更不配! ”君秋晨浅怒声吼道,他摇摇晃晃地走下台阶指着喻良殊白皙的脸颊,看着他那双浅蓝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吼道:“你!不!配!

      喻良殊把手里握着的酒杯扔给了君秋晨浅,面色丝毫没有变化,他说:“你着实不行。”说完后他便转身消失在了君秋晨浅的眼前,只剩下几棵早枯萎了的木槿花。

      这些年君秋晨浅常不在家,常出去游山玩水勾搭良家女子,他院里的木槿花理应有仆人来打理,可他却不让任何人碰,所以就这么一直荒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滚回来说清楚!说清楚!你给我回来!”君秋晨浅往前踉跄了几步,一下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他的下巴和右半边脸被石沙磕破了些皮,鲜血渗出,流在雪白的石沙上,狼狈不堪。

      丫鬟们见状赶忙动身要把君秋晨浅给扶起来,可君秋晨浅却推开了她们,他还倒在地上,埋着头,竭力嘶吼:“你给我回来! ”吼着吼着,他突然感觉到脸颊上有两股热热的东西,原来是眼泪。

      君秋晨浅手里紧捏着那个酒杯,而当把酒杯拿在泛红的眼前看时才知道,上面刻了几个字——“今夜亥时,醉涎园,桃花林。”

      当看见这几行字时,君秋晨浅便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用衣袖擦干了眼泪,他狠狠地捏紧了酒杯,张开手时,只剩下碧玉色的粉渣和鲜红的血。
      他把粉渣撒在了地上,咬牙道:“今夜亥时,你死定了。”

      丫鬟们看着君秋晨浅的手时是又怕又恨。

      君秋晨浅是出了名的云州两大落拓不羁公子哥之一,至于另一个嘛。

      便是他最好的兄弟,洛家的庶长子,洛习野。洛家家主娶有一妾,那妾名唤童余安,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商贩姑娘,容貌中姿,但武力却是高胜一筹,曾在“诛妖天战”里帮过洛家家主洛堂城不少忙,还救过他一命,所以这洛堂城为了报答童余安便纳了她为妾,好吃好喝,好穿好戴的招待她。这世人皆说:“若不是这洛仙君早已有了妻室,要不然今日这洛家的主母便是这童余安的!”世人皆不满意这洛家的主母,严吟瑞。

      因为洛家和严家早在三十年前就定好了洛严两家的婚事,说是联盟,严家家大业大,严家嫡长女嫁给洛家,严家都觉得洛家有些配不上,要不是洛严两家先祖是世交好友一起上过战场杀敌互为知音,定下了这婚事,这严吟瑞还不嫁呢。嫁了也就算了,还天天耍着个大小姐脾气,金贵的很,那身子娇嫩着呢,弱不禁风的。

      嫁进洛家本就是个习武世家,杀妖不帮忙,制攻略也不参与,严吟瑞还娇滴滴的说:“女孩子家怎么能与男人相提并论呢?上什么战场?制什么攻略呢?守好本分就可以了。”这话一出,她童余安怎看?

      洛家世代习武,为天下斩妖除魔平定天下,女人怎么了,女子哪里不如男?

      童余安嫁而为妾却也丝毫没有怨念,只是一心与洛堂城制灭妖屠魔攻略,帮他一起平定天下,活得像个洛家主母样。

      严吟瑞也是个千金小姐,就算自己的夫君不爱自己,也不会去乱搅洛童鸾凤的关系,也是安分守己。

      所以这世人啊,不称洛严佳人,只誉洛童鸾凤。

      童余安如此之蕙质兰心之人,却偏偏生下了洛习野这么个落拓不羁的儿子,就和君秋夫人洛嫤蕴一样。

      童余安也请求过洛堂城答应她让她上战场杀妖屠魔,但洛堂城心疼着童余安呐,不舍得让她上战场受苦。

      白驹过隙,亥时已到,君秋晨浅从床上起身,换上了夜行衣,束了高发,干净利郎。

      临走之前他给那几棵枯萎了的木槿花浇了水。

      他手执着秋盈剑,翻过围墙,消失在了夜色中中。

      喻良殊右手握着酒杯,左手执着一把小竹扇,他躺在桃花树的枝干上,娇嫩的粉花绿叶遮住了他半边玉面,“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他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望着明月愣了会儿,问:“那怂蛋不会不来了吧?”

      “人到了。”杨彪坐在离喻良殊右边不远的桃花树下,指着正前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蕙质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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