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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洛无忧与君秋少匀大婚喜结连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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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君秋何书对君秋少匀开口道,无奈又能怎样?还不是只得答应这门荒唐的婚事。
“嘿,还真被他给说中了,可那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二哥?”君秋晨浅在嘴里嘀咕着。
君秋少匀起身弯腰对洛堂城和他的爹娘行了礼,随后退了下去。
君秋何书叫下人把婚服送到了君秋少匀住的客房,然后被扶着洛嫤蕴起来也退了下去。
此时的正堂上剩下君秋晨浅和他大哥舅舅与堂姐在。
“父亲,女儿先走了,你们慢聊。”洛无忧轻声道,起身离去。
人又少了一个。
“舅舅,那宋遂云的事就不用管了,再怎么样,理应也是他们宋家的事,现在无忧姐有我二哥了,你放心吧。”君秋晨浅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那我也走了,您和我大哥聊。”
现在,正堂里只剩下两人。
“佩闻啊,还有什么事吗?”洛堂城见他没反应提高了音量“佩闻?”
君秋佩闻这才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洛堂城,“失礼了舅舅,方才在想些事情,没听到,还请见谅,我已无事,就先下去了,您也休息吧。”
洛堂城浅笑了一声,摇头示意他并没有怪君秋佩闻。
客房。
君秋少匀看着眼前桁架上艳红的婚服,伸手在上面摸着,痴迷地说:“无忧,我来娶你了。”
另一边,洛无忧在闺房的梳妆台前坐着,看着铜镜前的自己,凤冠霞帔,头发上插着凤钗,眉心上有一朵红菊花钿,两只镂空的金菊耳坠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珠子,雪白的脖颈上带着一串琉璃金菊链,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严吟瑞站在她身后,给她插上了一只红玉杜鹃步摇,那杜鹃花上镶满了金边,华丽雍贵。
“我女儿真漂亮啊,今日那君秋家的二公子取了花球,在正堂上又说了那么些话,他竟然喜欢了你五年!女儿啊,娘就希望你嫁一个好人家,若那君秋少匀负了你,你告诉娘,娘必定让我家族人来灭了他们君秋家!”严吟瑞给她插好后便拿起玉梳子给她梳发。
“娘,不可这样做,我相信,少匀定不会负了我。”洛无忧转头看着严吟瑞,微微皱起眉头。
严吟瑞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家女儿被辜负被人伤了心,她柔声哄道:“好了好了,娘不杀他们家人,娘只要你幸福过一辈子,娘这辈子也就值了。”
洛无忧这才转过头来,“我也要嫁人了……”她心里默默念着,还稍有些期待日后她与君秋少匀会过得怎么样。
希望他不要负了自己。
君秋晨浅出了正堂后是又蹦又跳,高兴极了,他取下腰带上挂着的玉竹叶,吻了它一下,“快出来吧!今天请你喝喜酒!”
“谢谢你的好意,不需要啊。”喻良殊眯眼笑着,用手弹了一下君秋晨浅的头。
他今天着了身黛蓝色的乌藏服饰,右耳带了一颗浅蓝色的玉珠坠子,头上编了个俏小辫子,发冠上镶了一颗深红色的小珍珠,整个人看起玉树临风。
君秋晨浅看见他这个样子似乎是惊了一下,他不眨眼,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去了乌藏,或是你是乌藏人?”
“去了,不是,刚刚我还在藏那骑马,这会儿就被你给叫过来了,喏,送你小玩意儿。”喻良殊说完后便把一个小铃铛抛给了君秋晨浅。君秋晨浅没做好准备,用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才接到,那铃被他给他弄得叮当响,声音清脆。
“谢谢啊,不过这玩意儿除了好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啊?”这只铃铛的金圈上有一缕长长的红色流苏,乍一看小巧玲珑格外好看。
“嗯……辟邪吧,他们乌藏人都用这个东西辟邪保平安的,我可是爬了一座山到了山顶上的胡漾观求了观里的道长好久才求到的,你可得好好保管着。”喻良殊摊了摊手说道。
“反正我不管,我的好意你必须领,就当是我报道你!”君秋晨浅才发现喻良殊白皙的手上捆了一颗红线,很是惹眼。
喻良殊用修长白皙的手拨了一下发丝,眼睛往君秋晨浅身后的正堂瞟,“好吧好吧,这喜酒我喝还不成。”
君秋佩闻不久便从正堂里出来了,他看见自家弟弟身旁长得俊俏的陌生人穿着乌藏的服饰,微微一笑,对君秋晨浅问道:“呃,这位是?”
君秋佩闻当时只见了喻良殊的师父杨彪一面,所以未曾见过他,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噢!他是我师父,但他可不是乌藏人,只是刚刚在乌藏骑马玩而已,现在被我叫过来喝喜酒罢了。”君秋晨浅边说着边用手指着喻良殊。
还生怕他哥哥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噢,原来是……晨浅的师父啊,失礼了。”君秋佩闻刚要行礼变被喻良殊伸手去给拦住了。
他道:“公子不必多礼,我们是平辈,而且我还没有正式当与三公子的师父,连拜师礼都没有。”
“噢……原来是这样,那敢问阁下称呼……”
喻良殊含笑“鄙人姓喻名良殊,公子直呼我良殊便可。”
君秋晨浅拉了拉喻良殊的衣袖,对他说:“良殊,这洛府你肯定是第一次来吧,我叫那几个下人带你四处看看!”说完,他喊了几个丫鬟,让她们带喻良殊去别处玩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他是你找教我武艺先生的徒弟,刚开始和他相处时觉得他讨厌死了,现在看来,人还不错,身手也不错,所以我干脆让他也当我师父喽。”君秋晨浅微微挑着剑眉,然后拿着喻良殊刚刚送他的铃铛举起在他大哥眼前晃了晃,像是在炫耀“我有你有吗?”
切,一个铃铛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可那是喻良殊送他辟邪保平安的啊。
君秋佩闻一向最清楚自家弟弟是个什么样,他这种人,谁会愿意当他师傅啊?
“你不会是强迫人家的吧?”君秋佩闻在他耳旁小声说道。
君秋晨浅听了后脸有些红,他结结巴巴地说:“哪!哪!哪!哪有!他是自愿的!”
呵,自愿?本来就是你买惨强迫人家的,还死不承认?!
喻良殊就趁这一小会儿变被这几个丫鬟带着去了好几个地方,“他们洛家建这么大干嘛……”
“啊……这……二位姑娘,你们先回去吧,我随便看看就可以了,你们今天为你们家小姐的婚事也忙活了不少,应该都累了,歇着吧。”
这两个丫鬟只是贪图喻良殊的“美貌”要不然就凭君秋晨浅的几句话,她们肯定早就委婉推辞了。
“公子我们不累,公子是乌藏人吗?公子你娶妻了吗?”其中的一个丫鬟笑道。
喻良殊被问得有些茫然,“啊……我不是,我还未娶妻,我这一生打算孤独终老。”
那两个丫鬟听了之后像是有些遗憾,眉头微微往下撇,另一个丫鬟低声问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啊,公子您长得得这么俊俏,若是这一辈子都不娶妻要孤独终老的话那天下的女人都会感到遗憾的。”
“哈哈,我有那么好看吗,姑娘言重了。”
喻良殊被夸得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红。
申时,天色渐渐黯淡下去,彩霞艳丽,喻良殊坐在洛府的屋檐上托着腮,望着天上,落日将天空燃成凄绝的红色,艳美的云被风轻轻地吹动着,层层相叠的云仿佛是要从装不下它的天空上溢下来,几只婺鸟在天空中翱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上灯了,洛府门外的两个大红灯笼亮了起来,把街路照的明亮亮的,此时正是潮祁,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边的叫卖声愈来愈多,有花灯猜谜,放荷灯祈愿,变戏法,说书的。
洛无忧与君秋少匀大婚之时已到。
洛无忧凤冠霞帔头披红锦盖头,身形娇小玲珑,看着很是让人爱怜,君秋少匀身着一袭红衣,胸襟前戴着他今日取下的花球,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
洛堂城与严吟瑞坐在家主位上,君秋何书与洛嫤蕴坐在家主位旁,童余安和君秋佩闻等人则坐在宾位上,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除了洛嫤蕴板着个脸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新人到!”媒婆用着洪亮的声音大声喊道。
“跪!”君秋少匀与洛无忧跪在了地上,俯首对着洛堂城与严吟瑞他们。
“一拜天地!”他们俯身合手。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俩人站了起来,面对面,低头行礼,君秋少匀的头不小心碰到了洛无忧,洛无忧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心跳加快,被盖头蒙着的她此时呼吸有些困难。
“送入洞房!礼成!”
洛无忧被身边的女近侍扶了下去,回到了闺房。
洛府内摆了二十大桌酒菜,洛家请的亲朋好友们都过喝喜酒祝贺了。
君秋晨浅和洛堂城他们一家人都坐在洛府中心位的桌上,君秋晨浅让喻良殊从屋顶上下来坐他旁边,“喂!师父!下来喝喜酒了!”
喻良殊不再去看天空,他低头看着君秋晨浅,眉眼舒展开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慢慢升了上来,今日的明月简直美得妙不可言,喻良殊身后便是一轮皎洁无尘的月亮,他与君秋晨浅相视一笑,浅蓝色的眸子深邃犀利,让人一眼忘不掉,可谓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沦陷。
“知道了!”喻良殊起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黛蓝色的异域服饰襟飘带舞,惊鸿一现,婉若游龙。
喻良殊下来后吃酒的众人们纷纷都齐声问道:“三公子,这位是?”
“他是我师父!姓喻名良殊,良辰殊月喻良殊!”君秋晨浅接过众人的问题。
喻良殊俯身合握双手对正在吃酒的众人们行礼,道:“我来凑个热闹讨口酒吃各位不介意吧?”
“哈哈哈!怎会怎会,欢迎喻小兄弟来参加无忧的喜婚之宴,快请坐!”洛堂城含笑向喻良殊挥了挥手。
喻良殊也笑了,他走上前来,坐在了君秋晨浅的身旁。
自从喻良殊在屋顶上对他的那一笑开始,他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