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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早八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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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房里响起来叮铃当啷的声音,陈琳眯蒙着眼,半梦半醒,看到熟悉的身影,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嘟囔说:“你干嘛呢?好吵。”
何玲摸着眼镜戴上,手在柜子里翻找,挑起一条银质项链,又拿起一对儿耳坠说:“有个环儿不晓得哪去了。”
床上沉默了一会儿,陈琳闭着的眼睁开来,接着翻过身问她:“什么样儿的?”
“就个银环儿,”她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银色的素环放过来。
陈琳伸手去接,看了一眼,说:“你现在要戴?”
“今儿的裙子要搭这个色比较合适。”何玲说。
陈琳扫一眼她的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叹口气,认命地下了床。一边指示何玲把手机手电筒打开,一边自个跑到阳台拿了晾衣杆。
她半趴在地,灯一照,拿着衣杆在床底下一捞,就传来叮铃一声脆响,一个沾着毛屑的圆环弹了出来。
她抬头瞅一眼何玲,何玲正看着她。她捡起耳环朝何玲甜甜地笑了一下:“前一阵掉了忘了捡,我给擦擦。”
何玲揪了揪她的衣领,拿走耳环和晾衣杆,说:“快点收拾,要上课了。”
陈琳梳起头发,刷了牙,擦擦脸,何玲拿好课本,两人一同沿着马路走到摆满摊子的那一条街道。
“你吃啥?”她盯着烤冷面问何玲。
何玲朝肠粉的摊位抬了抬下巴:“那儿”。
两人便自然而然地分散到两个摊位前点吃的,过了几分钟齐聚在小桌子小板凳那吃起早点。
何玲一双筷子夹过来,扫走所有洋葱和辣白菜,叹一声:“好吃”。
陈琳拖过肠粉的盘子,一筷子夹走三分之一,美滋滋道:“幸福啊。”
再上来一碗小米粥,两人喝完了,口中清爽,脚步轻快迈进学校大门。
两人在校园门口分道而去,今天陈琳课在东边这楼,何玲在西边那楼,互不相连,也就各往东西方向去了。
上午都是满课,中午两人蔫蔫地回到屋里,相互匆匆地塞了两口母鸡汤泡馍饱肚,小睡个午觉,眼一闭一睁就又跑回学校上课。待天空黯淡下来,两人又拖着疲惫一天的身体拎着晚饭回到临时的小屋。
灯光亮起来照明家里的每一处角落。
两人都顾不上用饭。
“今天有作业。”陈琳走到画架前,拿出笔袋,把画纸夹到画板上,贴上草稿就开始画。
何玲放下东西拿起睡衣走进浴室,出来时带着一身的水汽,头上裹着干燥帽。
饭菜已经微凉,何玲把饭菜热了,坐到画架边看陈琳专注地画画,静静地削铅笔。
一起用完晚饭,陈琳去把碗洗了。何玲躺在床上膝盖上放着电脑开始看电影。
等到陈琳洗完澡出来以后陪她一起看,电影播放片头。
“困不困,”何玲问陈琳。
陈琳看了一眼窗外黑透了的天空,在寻思着要养两条小鲤鱼或者买盆草,不然这眼睛有点吃不消,侧头看到何玲口中在问她,眼睛却还在看着电脑屏幕没有挪开,她抿着嘴唇,将头靠到何玲的肩上,没有作声。
两人依然头低着头看着屏幕上或喜或悲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