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年华》越女兮

4、酒吧很强大（下）

　　全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中，藏在暗影中的一个个人就好似没有生命的木偶般，脸虽然朝着我，可脸上的表情是木然的。唯一一个神态自若镇定如初的只怕就是眼前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男人了吧。
　　此刻，他正狡黠地笑着，等着我的回答。
　　我要是答应了吧，那今晚便是我的白纸生涯彻底结束的第一天。
　　我要是不答应吧，又不符合游戏规则不是。我都跑到这拜金主义下的产物里来混了，总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被人看出来自己没混的资本。何况，我也常说，作为一个尤其喜欢在作品中添加H元素的文字创作工作者，一开始就必须要有为了H的传承以及发展事业献身的觉悟跟勇气。
　　所以，我犹豫再三，开口道，“······”
　　“她不可能跟你一亱情的。”人群后响起那暖暖的声音，无波无澜。却如平地一声惊雷，掀起了现场的混乱。
　　众人的目光不停地在我们三人间移动。
　　“理由呢？”陈如野慢条斯理地反问，显然对常莫明显的冷硬态度毫不在意。
　　“没有理由。”
　　······白眼，是另一种人生态度。他说的话跟没说无甚区别。= =
　　“我要不同意呢？”语气虽是挑衅，他却在看着我，眼神极尽温柔，像蒙上了一层雾；眸中的零星斑驳，似会讲故事般流露出迷人的色泽。
　　我迅速化身莎大爷笔下的哈姆哥哥，愁容满面，内心纠结，以45°角的忧郁问自己：To H；or not to H, this is the question.
　　“那我就跟着一块去。”我悉心呵护的45°瞬间坍塌，哈姆哥哥的完美忧郁情结被抹杀得无影无踪。我惊悚地望向徜莫模糊的脸，他不会是想来3P吧。我是可以为H的艺术献身，但是修炼程度还没到那地步啊。
　　我赶紧地就站出来维护现场秩序，不能让事情演变到不可收拾的状况。毕竟，我站的这块地儿也是人家赵添的地盘，我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顾及他的面子。文良正跟他交往过程中，我也不愿意他们的感情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而搅和了。
　　“停！······听我说啊······”成功地把大伙的目光给吸引过来，我清清喉咙，“答应你是没问题的，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拿出了百试百灵的杀手锏，一般人我还不屑让他知道呢，“我们比赛喝酒，如果你赢了，今晚我跟你走；要是你输了，你的话就当作你从没说出口。如何？”
　　他欣然答应了。台下又是一阵嘘唏。
　　那么多年来鲜少遇上可以与我的酒量媲美的对手，所以我才敢放手搏上一搏。不过我喝酒的习惯跟平常人不大一样。我可以喝下一斤白酒面不改色，嬉笑自然，但是如果哪个缺德的人把白酒、啤酒、红酒一起灌给我喝的话，那就别怪我几杯下肚，爹娘不认了。
　　可惜，这么一幕贵妃醉酒却发生在了我身上。
　　具体过程是这样的：当时我踮着脚尖在万里寻文良千百度，无比纳闷这死妮子的江湖作风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嘛，咋的现在扔我一个人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老长时间也不冒个泡，着实不大正常啊。结果左瞄瞄右瞄瞄，才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发现她跟赵添的身影。两人正旁若无人地法式长K。
　　孰能忍？孰不可忍也！
　　我出离愤怒了，小腿一蹬就要跃下台去，恨不能马上棒打鸳鸯，把他们碍眼的嘴给分开。
　　一双手圈住了我的手腕。转身看，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身旁的常莫。他低着头，呼吸的暖气尽然喷到了我脸上，我忘了自己的愤怒，陶醉在他散发出的兰花馥郁中。靠近了看，他白皙的皮肤上的小小绒毛可爱无比。
　　那头，服务生已准备好了白酒，红酒跟啤酒，陈列在吧台上。陈如野怡然自得地先行品起了红酒。他先是将酒杯轻轻摇晃，过得片刻放到鼻子底下清嗅，浅尝，回味。动作优雅，气质俊逸非凡。
　　“你想要猥亵我吗？”
　　我一惊，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就恬不知耻地把老脸凑到了离常莫极尽的地方。脑子很快就“轰”得一声响，气血直往上窜；为了掩饰陡起的心虚，我三步作两步奔到了陈如野边上，看也不看他一眼，见着是酒就往肚里倒。
　　一杯接一杯地仰头豪爽地喝。酒色轮番上阵，黄的、透明的、红的、青涩的······看不清周围人的脸，晕眩感从以天灵盖为中心，以9厘米为半径向四周扩散成一晕圈。所有的声音在我听来都是时大时小，时近时远的。
　　我燥热难挡，扯着领口就想往下拽，好让自己的胸能透得进多些氧气。
　　奋力地扯，一双温暖的手却在我即将得逞之时制止了我的动作。
　　我不满的囔囔，“热······好难受······”
　　“别闹······”是哪只讨厌的蚊子老在我耳朵边嗡嗡啊，“把手放开······”
　　“不要，”我甩着我的臻首，笑得很狂野，“让我脱，我要脱······”
　　“见鬼！”突然一股蛮力作用到我的手腕上，我柔弱的小手臂就被硬硬地扳到了身子后边，手指也给一只巴掌包住了。我的肩膀好似发出了脆脆的声音，痛得我嗷嗷直叫。
　　“不······”我拼命扭着，“给我脱，脱了我们一起看······”
　　我想，是这句话起到了震慑人心的作用，使得身后的力气消失了。我即刻就像一匹被禁锢极久渴望自由的野马般向后倒，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给人以舒服之感的坡面上。
　　“哎呀······”
　　“额······”
　　“······”

作者有话说

　　凌晨4点，好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