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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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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见到了韩统领,活像是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爹,就差高兴得喜极而泣了,
韩统领见他用剑抵着皇帝的脖子,问道:
“陈兄,这是何意?”
“多个把柄在手总是放心些,”
韩统领却不是很赞同,
“咱们毕竟还是臣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对陛下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免得日后有人说咱们大逆不道,为人臣者却不恭从。”
这韩统领还真是个人物,自己都造反了,还怕人家说自己对皇帝不恭敬,这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
陈昊只好把剑放下,谁知他剑还没收稳,另一把剑就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拿剑的韩统领,咬着牙问道:
“韩统领,这是何举啊?”
韩统领却道:
“有个把柄在手,总是放心些,”
“韩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难道不想要泼天的富贵了吗?”
“我从来没答应过你,何来的背叛,况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万一你得了势就一脚把我踹了,我上哪哭去,再说我的富贵还用你给,陛下让我做这禁卫军统领已经是给了我最大的富贵了,”
“我…我不是让林昇去和你谈过了吗!林昇……”
他突然将眼瞪向,大声道:
“林昇,你也背叛了我!”
林尚书不慌不忙地道:
“陈将军怕是误会了,微臣从始至终都是心向于皇上的,不存在背叛一说,”
陈昊听了这话,愣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我谋划一场,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笑话...哈哈哈——”
我和林怀石面面相觑,下巴都砸到了地上,谁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拍碟中谍中谍吗!?
陈昊突然发难,用手肘猛击身后韩统领的腹部,趁他剧痛脱力之时,夺过了他手中的剑,
此时皇帝周围早已经被围得铁桶一样,他举剑向着大殿中央冲去,剑尖直指林尚书!
林怀石见自己爹有危险,都来不及思考便拔剑上前去挡,
却没想到陈昊的剑锋一转,竟向着林怀石而去,林怀石躲避不及,只能匆忙地闪身躲避,
陈昊用手死死钳着林怀石的肩膀,将剑抵在他的咽喉处,
周围传来一片惊呼身高,我盯着林怀石颈上闪着寒光的刀刃,急得双眼泛红,却不敢轻举妄动,尽量压抑着气息冷静道:
“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商量,没必要非架把刀在人家脖子上,这样...伤了我们谈事的和气,”
陈昊情绪激动,
“商量!没什么可商量的!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选择,我陈昊...为国征战沙场了半辈子,就算当不了这天下的主人,也绝不会做一个苟且偷生的蝼蚁,不过在我死的时候,还能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我剑下,我也不亏!林昇——这就是你骗我的代价!”
我双手在衣袖里握成拳,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痛骂陈昊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陈昊,你自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你就没为你家中年迈的老母亲,以及唯一的独苗儿子想想,听说你小时候家里姨娘得宠,你母亲带大你吃了不少苦呢...你今天要是敢做什么!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去怜悯老人幼子,你若是死了倒还好,你若是还活着,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一刀一刀活剐而死,肉被一片片割下来的感觉,你觉得该如何?”
陈昊紧咬着牙,喘着粗气,像一头处在暴怒边缘的野兽,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大声吼道:
“你...你这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所以...你别逼我,”
陈昊握剑的手突然动作,
“住手!!”
我猛地冲上前一把拽住林怀石的胳膊将他向后拉,
再看向陈昊时他的脖子已经被锋利的剑刃割出了深可见喉的伤口,鲜红的血肉外翻,鲜血从颈动脉中喷薄而出,在光洁的地砖上洒下大片血迹,
红得刺目鲜明...
事情过去大半月后,皇帝召我和林怀石入宫领赏,
林怀石因为救驾有功,一下子从从五品升任成了正三品的参将,
我打心底里为他高兴,轮到我的时候,我却拒绝了皇帝的封赏,
我请求皇帝想要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殿门关上,我恭敬地下跪向皇帝行礼,
“陛下,臣妇请您恩准臣妇与夫君和离,”
皇帝好像有些吃惊,
“哪有人求赏赐是为自己求和离的,朕看你和林卿也不像是没有情谊的样子,”
“臣妇与夫君其实并不相配,我乃将门之女,他是书香之后,性格,喜好都十分不和,只不过...十多年的情分在那,彼此舍不下罢了,还望陛下恩准,夫君也能早日找到他的良配,”
我低着头心里十分忐忑,生怕皇帝会驳回我的请求,但幸好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走出殿外,与林怀石并肩向皇城外走去,
林怀石并没有问我刚才与皇帝说了什么,我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
“我向皇上求了让咱们和离...这本是早就该办的事,只不过一直被耽搁了,”
出乎意料的,林怀石很平静,
“我以为,这段日子下来,你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刚才在殿外,其实我也有些猜测了,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这种致命难题,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咱两这样,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更像朋友,和离是我提出来的,不是你的问题,别多想,”
林怀石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我突然停下脚步,掰着手指犹豫了一会儿,才冲前面的林怀石道:
“对不起,是我还没有足够爱你...”
回了林府,我就径直去找了我公公,踏进书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公公见到是我来了,倒是很开心,
“迢迢,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
我在他面前坐下,
“公公,其实您对怀石,不必那么急于求成地一味推着他向前走的,顺其自然一些,也未尝不好,”
这句话说的云里雾里,但我知道,公共他听懂了,
“这次的事情,应当是公公您早有安排的吧,您故意将自己投靠陈昊的消息告诉怀石,让他着急,那封信也是您故意摆在书房里,目的就是要让怀石看见,我们知道了谋反的事就一定会坐不住,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您犯下大错。
而您潜伏在陈昊身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谋反。所以您让我们参与进整件事情,让您的儿子冒着生命危险去争取救驾的功劳。
那日在大殿上,您表面上看到我们十分震惊,实则心里早算好了我们一定会来,所以您脸上并没有多少焦急之色。
您潜伏在陈昊身边多年,即使为国有功,可陛下向来多疑,对您的信任已回不到从前,说不定将来还会以此为理由找您的麻烦。
可怀石不一样,这次救驾,他可是宁可跟自己亲爹对着干也要参与,林家门里出了一个清清白白,一心为主的忠臣,将来...一定会官运亨通的。”
公公脸色有些不好看,
“迢迢,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
“是,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冒犯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