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人在纽约（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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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边宫殿倒塌的时候，塞拉及时的咬住了那名眼熟的金发夫人。
她没敢太用力，总觉得这个漂亮夫人看起来很娇弱的样子，而且似乎和老大很熟的样子，要是一不小心咬出事故了，老大估计得拆了她。
塞拉破坏了宫殿的做法被瞬间划归到了敌人的那一方，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成了邪恶的巨龙绑架了阿斯加德王后。
“巨龙，你想要什么？”奥丁的表情十分严肃，紧握着武器大有一副要亲自上场的架势。
塞拉狐疑地看着眼前戴着眼罩的老头，把金发夫人从嘴里吐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头顶，然后才开口说道：“我想找一个独眼的老爷爷，你可以帮我是吗？”
“你找我父亲做什么？”索尔皱了皱眉。
“我不找你父亲啊。”塞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找的是独眼的老爷爷。”
“那不就是我的父亲？”索尔说道。
“不是你父亲，是老爷爷。”塞拉的表情十分严肃，“我是要找一个独眼的老爷爷，不找你父亲的。你干吗这么执着地说我找你爸，我又不认识他。”
“我说我的父亲就是你要找的人。”索尔停顿了一下，瞄了眼旁边的“你爸”继续说道：“所以，你找他是干什么？”
塞拉歪了歪头，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看着在场的每个人，但是一无所获，“你不是在骗我吧，我根本没看见你的父亲。”
索尔：......
要不是塞拉的表情过于认真，索尔都要以她是在故意的了，“你对面的就是我的父亲，阿斯加德的众神之王，奥丁。”说完他还伸出手指了指。
塞拉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
“你骗人！”塞拉发出了愤怒的鼻息，扇了扇翅膀焦躁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你父亲是两只眼睛，只是有一只戴了眼罩而已，根本不是独眼！”
索尔一定是觉得老大总在骗他，所以故意报复。
“你当我没见过独眼是不是。”塞拉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我有一个哥哥就是独眼，脸上只有一只眼睛，可是你爸脸上是两只眼睛，只是其中一个戴了眼罩而已。”
塞拉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理直气壮，把众人直接说沉默了。按照她的话来理解，奥丁似乎的确不算是独眼。
索尔干脆地放弃了和她说话，转而和奥丁解释道：“父亲，塞拉是我的朋友，她是不会伤害母亲的。”
“朋友？”奥丁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交了这种朋友。”
“对，我不是你朋友。”塞拉在旁边点了点头，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而且我为什么要伤害你的母亲，我又没见过她。”难道索尔的母亲其实才是独眼，然后他怕我跟她打架就故意说自己父亲才是独眼？
索尔：“事实上，她现在就在你的头顶上。”
她的头顶？
塞拉疑惑地仰起头，眼睛往上翻。
她头顶能有什么，不就是刚才救下来的金发夫人？难不成——
几秒钟的停顿过后，塞拉尾巴一抽，兴冲冲地掉头就跑。
至于洛基布置什么捣乱的任务，偷什么东西之类的事情全都被她忘到了脑后，整个阿斯加德回荡着她响亮的声音，“老大！我把你妈抢回来了！”
——
在地牢门口塞拉变回了原形，只是新得来的冰巨人形象她还控制不住，皮肤依旧是蓝色的。
她一落地就扯着弗丽嘉兴奋地往里面走，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一会儿老大要怎么表扬她。
她不贪心，只要老大摸摸她的头，夸她一句就好。要是能把夸奖刻在石碑上，让她带回去给哥哥们看那就更好了。
弗丽嘉记得这个蓝色的小家伙，她对试图跟上来的侍卫们摆了摆手，任由塞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索尔紧跟在她们的后面也跟着走了进来。奥丁因为要处理敌人留下来的各种疮痍没有过来，反而叮嘱索尔一定要注意塞拉，防止她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阿斯加德之前经历过一次冰霜巨人的入侵，决不能再有第二次。
已经被列入重点关照目标的塞拉一无所知，活蹦乱跳地往地牢里面跑，还没到洛基面前就已经在邀功了，“老大老大，你看我把你母亲救出来了。我自己救出来的，我可棒啦！”
到了洛基的牢门前，塞拉直接松开了手，趴在了牢门上面，敲了敲光壁，“老大？不对，是主人。主人我回来啦！”
屋子里的洛基没有反应，依旧维持躺在床上看书的样子，优雅地翻着书页。
塞拉又使劲地锤了两下光壁，“老大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弗丽嘉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眼前的景象应该是虚构出来，只是不知道是洛基自己虚构的，还是有其他什么人构建出来的。
“先别过来，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她把塞拉放到了身后索尔的怀里，拿出了匕首走了进去，然后挥了挥手，幻象尽数打破，真实映入眼帘。
屋子里凌乱不堪，本来整齐地放在那里的家具几乎都要报废。地上还有残存的碎片。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扎到自己。而洛基则是靠坐在墙角，闭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洛基？你没事吧。”弗丽嘉担忧地蹲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洛基的肩膀。
听到熟悉的声音，洛基浑身一颤，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眼中的场景似乎还停留在她死的那一刻。
手镯迟迟没有反应，他本来已经近乎绝望。他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为什么没有回到更早的时候。
“你还活着？”洛基有些不可置信，他轻轻触碰上了弗丽嘉的脸颊。
感受到了指尖的温热，确认过眼前的人不是幻象，堆砌出来的防备瞬间崩塌。
他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动作小心翼翼，无比地珍视，“你还活着，这太好了，我是说，我很高兴再见到你。”
他说的话很奇怪，但是弗丽嘉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温柔地顺了顺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是的，我在这里，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
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温馨，跟在后面进来的塞拉表示自己仿佛受到了暴击。
她羡慕，她嫉妒，她也想要老大的抱抱啊！
她挣扎着从索尔怀里跳了出来，跑到了拥抱着的两人面前，思考着自己要如何才能加入这个拥抱。
她比划了一下两人手臂间的缝隙，冒着被揍得风险撅着屁股往里面钻。
弗丽嘉的力道很轻柔，但是洛基抱得却很紧，塞拉都把自己挤变形了也没钻进去。
她不甘心地蹦了蹦，举着双手试图让洛基注意到自己，“主人，人是我救的，你看我一眼啊。”
她的坚持不懈终于换来了想要的关注，洛基真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还异常的柔和。
不是先前那种带着算计或是戏谑的，是真的那种仿佛能掐出水一般的温柔。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至少她救了弗丽嘉，冲在这个面子上，他倒是可以好好对待她。
被老大这么温柔的注视，要是放在以前塞拉恐怕能兴奋得直蹦高，但是现在却觉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躲到了索尔的身后，探出脑袋悄悄地打量着。
她敏锐地觉得洛基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就那么一点点的违和感始终卡在了那里。
老大还是老大，但是老大又不像是老大。
洛基看出了她的疏离，也很快猜出了其中的原因，他眯了眯眼睛命令道：“过来塞拉。”
塞拉犹豫地往前走了几步，在洛基越来越不耐烦的视线中，快速地跑了过去，然后被他重重地弹了一下额头，往后摔了过去。
这把的感觉对了，是她的老大没错了。
塞拉欢呼了一声，弹坐了起来，再次飞扑了过去，“主人！求表扬！”
洛基再次推开塞拉，松开了抱着弗丽嘉的手站了起来，看向了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索尔。
“让我看看这是谁？我亲爱的哥哥终于愿意屈尊降贵地来地牢看一眼他可怜的弟弟了吗？这个亲手被他送进牢房的弟弟。”
索尔很少见到这种模样的洛基，本来还在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安慰两句，现在看来倒是也不必了，“你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所以呢？你是来这里看我在这里如何的忏悔，还是在见到你的时候说一句我亲爱的哥哥，然后拥抱你？”洛基推开了往自己腿上黏的塞拉，然后继续说道：“或者感叹你的四肢发达，庆幸你没有丢条胳膊少一只眼睛什么的，要是这样那我可真要说看见你健全的模样真的是太好了。”
“洛基，别这么说话。”弗丽嘉不赞同道。
“我说的可是真心实意。”洛基挥了挥手，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形象，一个梳着寸头，戴着眼罩的索尔，“看，比起这副样子，你现在的模样真的是挺好的。”
洛基的表情十分诚恳，就是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不怀好意。而塞拉看着眼前变了一个样子的老大，默默地松开了抱着他小腿的手。
眼罩这东西，不会是遗传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人在纽约（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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