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之莫道桑榆晚》木雪瑶

42、第四十一章、偏执非长策

　　两人敛息功炉火纯青，但也没嚣张到从几人身边经过，即便是路上有发生什么，也有鬼来补缺。便特意绕了个圈子，避开靖王府的暗卫，到得客室。
　　但他们看上了客室两个暗卫待的地盘儿，是横梁之上的暗格，是刻意留给暗卫潜伏的地方，藏两个人不在话下。
　　两人悄无声息出现在横梁上，魏无羡伸手拍拍藏在里面那个暗卫，笑眯眯道：“这位大哥，劳烦腾个地方，您与那位挤挤如何？”
　　那暗卫看着两人一脸懵圈，却也什么都没说，“咻”的一声便移到另一个暗格，与他同僚“唠嗑”去了。
　　仙门众人看了一出土匪强山头，一脸微妙。这两人真的……太嚣张了！不怕暗卫报给他们主子吗？
　　然而事实证明萧景宁是真不怕的。
　　这横梁与屋顶连成一块整体，若不飞上横梁打开暗格是发现不了的，而这种暗格，历来是帝王命人暗中补上的，只有帝王以及极少的暗卫才知晓这些所在。
　　这两暗卫是梁帝的人，萧景宁恰好不怕他们去汇报。
　　他们刚进入暗格坐好，二门外的几人便踏了进来。
　　有了那三封手书的教训，自然没人敢托大的以为隔墙无耳，苏哲负手在客舍溜达了一圈，仰头看着屋顶，但确实无有发现。
　　旁的几人自然也没闲着，他们也觉得暗处许是有眼睛盯着，但同样什么也没发现，蒙挚还跑去外面上了屋顶溜达了一圈的，除了挂一身雪外一无所获。
　　既然都没发现，靖王便准备继续说营救卫峥之事，却忽然听得苏哲克制的几声咳嗽，出口的话便成了：“战英，去让他们添两个火盆进来。”
　　纵然万般焦急，列战英还是快速的出去弄火盆了。
　　萧景琰道：“本王常在军中，身体便不惧严寒，故靖王府中一向备火盆，约是会时间长些。”
　　苏哲暗暗打量他的神色，道：“多谢殿下。”
　　谢过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手指无意识的捏着袖摆捻动着，萧景琰目光落在上面，皱了皱眉，将视线移开。
　　常子瑜看似眼皮下垂，却是一直在留意萧景琰的表情，顺着那目光看去，正好也见到苏哲的此番动作。
　　魏无羡传音问道：“林殊在思考时，习惯是手里捻着东西？”
　　萧景宁传音道：“嗯。”
　　魏无羡传音：“不太明白，既然发现了苏先生的习惯和林殊一样，那他为什么不去相认？他还皱眉，这什么表情？”
　　萧景宁传音回道：“七哥先前应该是有些怀疑的，但被苏先生糊弄了过去，现在再看见这习惯，便下意识忆起以前的林殊，明明是一个人，但隔着十三年，便似乎所有的都背道而驰，偏偏又有诸多重合之处。结合我给他的手书，许是有些怀疑了吧。”
　　说到此处萧景宁看了他一眼，便如那个江宗主……魏无羡的话他真的没有怀疑过吗？想来也是，若是真的不怀疑，又怎会被轻易离间，不过是有选择的选择对己有利的话相信。
　　倒是冠冕堂皇……不过七哥，是真的不信苏先生，还是心里认定心眼儿多的人便只观有利可图而不顾道义呢？
　　应是后者吧，心存偏见故失去判断。
　　常子瑜问道：“不知殿下的手书中都写了什么？”
　　萧景琰瞅着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白纸，有点郁闷，明明先前看的时候都还是满满一张纸的字，结果来了客室就变成白纸了。然而其实他还未到二门时，字迹便已经消失了。
　　萧景琰道：“便是靖王府与苏宅这半月的日常，两位先生的呢？”
　　常子瑜道：“苏先生与我的也是。”
　　至于这其中的区别，恐怕也只有景宁知晓了，但她若不愿说，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略过这莫名其妙的三份手书，他们也不讨论萧景宁的目的了，还是谈卫峥来得实际些，猜景宁丫头的心思可太累了……还是老老实实跳坑把。
　　萧景琰率先打破沉寂，道：“两位先生当清楚，本王是要去救卫峥的。”
　　苏哲垂了眼眸，低声道：“殿下一定要救卫峥？”
　　萧景琰：“是。”
　　苏哲：“哪怕为了救他代价惨重，把自己拼进去也在所不惜？”
　　萧景琰：“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哲：“卫峥只是赤羽营一个副将，值得吗？”
　　萧景琰：“等我死后见了林殊，他问我为何不救他的副将，我难道能说不值得吗？”
　　常子瑜的声音忽然插进来：“但殿下若因此死了，无论是林殊还是祁王，都不会见你。”
　　苏哲：“……”
　　祁王兄是个狼灭。
　　萧景琰一愣，道：“让我就这样袖手旁观，我做不到。”
　　常子瑜抬起眼皮，目光与萧景琰直直对上：“殿下有想过，一旦失败后果是什么吗？”
　　萧景琰肃然道：“总归不过是魂归地府，这十三年来，日日夜夜，本就是偷来的。”
　　苏哲冷冷道：“殿下好气魄，是梅岭那场火烧得不够旺？还是祁王府的血流得不够多？这就准备让靖王府成为十三年前的祁王府？”
　　靖王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还有他部下以及祁王府的下人，一旦事情败露，所有人都要死，还有他的部下的家眷，也都不得善终。
　　何况，景宁能查到的东西，别人未必便查不到。一旦靖王倒了，十三年前的冤魂……恐怕再不能正名了。
　　眼见得萧景琰便要发火，苏哲道：“我亦未说不救，只是想要劝殿下莫要冲动，殿下若有闪失，便再无第二个殿下出来为十三年前的冤魂翻案正名了。是以恳请殿下，凡事三思而后行，若有无法决策之事，说与常先生与苏某，我们分析之后殿下再做决定。”
　　蒙挚道：“对啊，殿下，你可不能有事，还得靠殿下为赤焰的兄弟们翻案，断不可胡来！”
　　列战英与甄平皆是附和。
　　萧景琰怒意一滞，深吸一口气，姿态放得极低极诚恳：“江左盟为救卫峥已经搭上了五十多条人命，本不该强人所难，但本王此心不变，依旧要救他，两位先生何以教我？”
　　“殿下重情，我等已深知。”苏哲闭了闭眼道：“殿下若信苏某，便将此事交予我来办，殿下万不可插手。”
　　列战英拱手道：“只要苏先生愿意救卫峥，战英但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