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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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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儿最大的Gay吧,这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是只属于他们的天堂。
这所名叫“Rose boy”的Gay吧和其他形式的酒吧不同,这所Gay吧全天营业。
躁动的音乐,昏暗的光线,流光溢彩的灯球,还有一群拿着酒杯纵情享乐的Gay。
这所Gay吧每年都会选一个“花魁”,当选“花魁”的要年满十八,五官端正、皮肤白皙,最重要的一点要是个处。
舞池中央,一个身上捆绑着白色绷带,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舞者,像一条妖艳的水蛇尽情的缠绕着钢管,体态轻盈,娇媚性感,他纵身一跃,像一只落下的白蝴蝶。
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
他们举着酒杯倒满酒水向台上洒去。
狂欢,歇斯底里的狂欢。
酒吧老板是一个叫Kevin的外国男人,他西装革履,成熟稳重,留着两撇有点喜剧的小胡子,手里拿着一朵玫瑰。
听说老板开这所Gay吧是为了纪念自己死去的男友。
他的男友是个中国人,他们的相遇是在一个开满玫瑰花的街道。
那个少年是个孤儿,当时的Kevin是个出国留学的学生。
少年骑着自行车匆匆从他身边经过,Kevin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足以沦陷。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那段时光是Kevin最快乐的时候,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可天有不测风云,少年因病去世。
少年留一封遗书:
亲爱的Kevin先生,能遇到你已经是今生有幸,我很荣幸能陪在您身边。
抱歉,亲爱的Kevin先生,玫瑰花会凋零,剩下的只有带刺的根茎,就像是生命凋零到了尽头的我。
亲爱的Kevin先生,我骗了您,我本该在去年冬季就早早死去。
可是您的出现让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亲爱的Kevin先生,我是个贪婪的人,我真的好想好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你身旁。
亲爱的Kevin先生,我真后悔为什么这么甜蜜的和您在一起,却又这么残忍的离您而去。
亲爱的Kevin先生,我是个罪人,我说了谎,我没能陪您走完这一生。
亲爱的Kevin先生,等我死后,先生要找到一个比我更懂事、更温柔的人陪您走完余生。
亲爱的Kevin先生,我最后的心愿是您能亲吻我的墓碑,再为我送上最后一朵玫瑰。
泛黄信纸上有几片干枯的玫瑰花瓣,这是少年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那封信被Kevin一直珍藏到现在,每当想他的时候Kevin就会把信小心翼翼的拿出来,Kevin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封信,他老泪纵横哭的像个孩子。
从那以后Kevin先生每年都会西装革履,为他最爱的少年送去一朵玫瑰。
他们的爱就像玫瑰一样鲜红、刺痛,热烈。
所以这所Gay吧的名字叫Rose boy(玫瑰少年)
花魁飞到了台下,台下的观众高举双手众星捧月般接住他。
花魁注意到了江川,他回眸看了一眼,那双布满醉意的双眼千娇百媚。
花魁身上裹着的绷带被疯狂的拉扯,一圈又一圈。圈圈绷带都散落在了地上,他白皙的皮肤在灯球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江川坐在台下的一张沙发上,他倒了杯酒给身旁夹着公文包,穿着大皮鞋,肥头大耳的男人。
男人脸上油光满面,一片坑坑洼洼,蚊子飞上去都得迷路。
男人接过酒杯晃动了一下,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躺在人群中的花魁,犹如一头对鲜花垂涎欲滴的死肥猪。
男人两根肥大、粗糙的指头夹着雪茄,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
有、钱,的、主。
男人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江川,男人揉了揉比绿豆还要小上一大半的两条黑色眯缝,不细看还以为是黑笔画上去的两条拙劣的细线。
男人弹了弹烟灰,他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开口道:“我说,小江啊,你的姿色可不比台上的那位差,就是么…。”
男人突然大笑,他的脸扭曲成了一团,毫无五官可言。
“还没成年吧,可真嫩着嘞。”
男人的一只手搭在江川的肩上,手指耷拉下来,棕灰色的指甲缝里镶嵌着不知名的脏污。
“陪我喝几杯,然后……”
男人那双手从肩头缓缓向下,落在了江川的腿上。
“你懂这规矩吧。”
男人的动作越发张狂,他解开衣服纽扣,抽出皮带。
“滚!”
江川扇了男人一个重重的耳刮子,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愣住。
几秒后,男人猛地扑过来。
“你他妈的!小贱蹄子!”
肥胖硕大的躯体带着拳头从眼前江川眼前冲撞过来,直直地打在江川的脸上。
江川嘴里溢出酸涩的血水,他蹲在地上,抹去流出的血。
“靠!”
江川猛地起身,“你他妈,老子这张脸也是你配!碰!的?!”
江川拿起酒杯,摔碎在地上,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一下,两下,三下……
男人还没来得及闪躲,脸上就出现了数条血痕。
男人面露狰狞,他死死捂住脸,肥胖的身躯蜷缩在一块儿,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江川盯着蜷缩成肉球的胖子看,他的眼神黯淡下来。
“您觉得我该值多少?”
玻璃碎片划破手掌,血顺着往下滴。
“别,别…别,不值…不,不是,你无价,无价…”
男人双手抱住江川脚跟,表情变得猥琐起来,“要是能买你一夜春宵,死也值了。”
男人猥琐的笑着,肥胖的身体扭动着肆意的靠近着。
“是谁让你这么,猖、狂。”
江川闻声抬头,周赛正狠拽着男人的头发。
“你说,你刚才碰我哥哪了?”
周赛从裤兜掏出一把小刀扼住男人的脖子。
“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点一点地把你的皮削下来。”
周赛拿着小刀比划着男人的脖子。
“你怎么会……你小子怎么来这儿,快走。”
江川摁住伤口。
此时,刀尖快要把男人的喉咙割破。
“别别别,我说,我说,把刀挪挪,把刀挪挪。”
男人被吓得直出冷汗。
“就肩膀,我就,我就随便那么一搭,这是不小心呗,再说了,我也这……”
男人越发的惊慌失措,他眼睛不停转溜打量着江川。
“这不是未成年嘛,我也不好这口啊,你说是吧,大兄弟。”
男人说着,把小刀往前推推。
“你说什么?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周赛把小刀丢地上,他撕破衬衫一角帮江川包扎好伤口。
男人正要起身逃跑,下一秒,周赛早已捡起小刀,勾住男人的大金链子,像拽老鼠似的,周赛一使劲,男人被金链拽的脖子都涨红了。
“要不你跪下给我哥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周赛脱掉校服撸起袖子。
“你说,在这大冬天的死了人是不是有点太、凄、惨、了。”
周赛一手拽着男人,一手摩挲着小刀。
男人不停地大口咳嗽,男人跪倒在地,把头埋到了膝盖上,双手合十不停地上下祈祷。
“哎哟,天王老子,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把身子又转向江川那头,“小雏,我错了,我错了。”
“等会儿?你叫我哥什么?”
周赛看向他的川哥,不知怎的他的心头掀起一层涟漪,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怜惜,周赛不准许有人动他的川哥。
周赛挥舞着小刀,抓起男人的手,深深地割了下去。
男人浑身发着抖,肥胖的身躯不停的往后退,男人双手抱头,用一种极其逗趣的姿势侧滚着逃走。
周赛把刀丢下,他的眼里透着一股泪光。
“哥,哥,你疼不疼,我来晚了,哥,对不起,对不起。”
周赛把抱住江川,把他死死的护在自己怀里。
“傻小子,你怎么来这儿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川轻声说道。
江川此刻没有一点力气,他的头依附在周赛的胸膛,他想推开,却又享受被这种温暖包裹的感觉,很安心。
“哥,乖。”
周赛深情的看着江川,他的眼里满是怜惜。
江川感到全身上下都很昏沉,脑袋一胀一胀的,他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绵软下来。
“哥,哥,川哥。”
周赛把江川的手搭在肩膀上,他伸手探了探江川的额头,一阵滚烫。
周赛皱了皱眉,他紧紧抱住江川,揉了揉江川细软的发梢。
“哥,我带你去医院。”
他们互相依偎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两个渺小的身影向医院走去。
医院里人里人声鼎沸,就连一点细小的空间都堵满了人。
周赛的心被极度的焦急燃了起来。
周赛感受到江川的皮肤越发的灼热,周赛脱下校服穿在江川身上。
“咳咳……咳。”
江川咳嗽了几声,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哥,哥,你醒了。”
周赛柔声道。
“家……”
江川含糊的挤出一个字,他感到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变得天旋地转。
“好,哥,咱们……”
周赛一脸担心的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川哥。
周赛猛的想起自己的干爹开了家小诊所。
那老头是个和蔼可亲的……呸!尖酸刻薄的家伙。
周赛内心无比纠结,他知道这次要被坑上一笔了。
但是看着怀里躺着的川哥,周赛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比起那点钱,他更在乎怀里的这个人。
周赛直直的盯着川哥看,他感觉心口那热血沸腾,不停的冲撞着,毫无规律的强烈跳动的心跳。
就像磁铁,江川身上对于周赛而言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那种吸引力无形的拉扯着,不经意间周赛竟想要肆意地靠近,贪婪地占有江川的全部。
周赛把内心有点儿可怕的想法压下去,死死的深埋心底。
周赛把江川缓缓扶起,江川一个踉跄,差点儿滑倒在地上,在千钧一发之际,周赛搂住江川的腰。
软,又细又软的腰。
那瞬间周赛心跳剧烈的快要窒息,他的喉结不停地蠕动着,拙劣的掩饰着慌张。
被埋在心底的欲望差点爆发,周赛想要掩盖,可总有一天会不可控。
“哥,你,你没事儿吧。”
周赛把手从江川腰间挪开,他再一次抱住他的川哥。
江川沉沉的躺在他的怀里,江川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水仙花香味。
周赛被这种温柔又放肆的香味儿包裹着,沉浸着。
周赛快要控制不住快要迸发而出的冲动。他想咬下去,慢慢的,温柔的,纵情的咬住这散发着浓烈荷尔蒙的诱人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