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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灾难降临 ...

  •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巧’成书的,虽然看故事的人总是吆喝着:这不可能!这也太巧了吧?可现实中你仔细回想,你身边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巧合。
      城市只有这样大,每一条街都是独一无二,但走过的人成千上百,有些人甚至能在一条路上一走就是几十年,有时所谓的巧合,其实一种机缘。
      一种注定出现在你生命里,帮你完善余生的过客。只是有些人停留的久了,有些人却在某一刻再也无法前进!
      陆歧路已经达到W市多时,一直守在一家茶叶店外。
      这家店表面卖茶,实则是麻将休闲场所。他不会打麻将,故而混入其中不便,何况里面出入的人似乎相互之间都是认识,熟人介绍的,所以混进去的想法基本破灭,他只能在外面等。
      可是一连七天过去了,却仍旧没有看到崔立民的身影。臧西西给他的资料里面显示,这家店是崔立民二舅的儿子所开,在入狱之前他最喜欢出没于此。这个崔立民外号“崔神手”,外表看起来老实木讷,但实则却是个贼祖宗。
      在十年多前,‘1113案’发生之前,他就因盗窃入狱多次。而‘1113’案发后,他作为嫌犯之一被抓。
      臧西西给了他一份特别详细的资料。包括对崔立民家中情况的调查,有那么一瞬间,陆歧路怀疑臧西西是个警察卧底。因为他觉得即便是警察也不会有这样详细的资料。
      资料中显示崔立民入狱之后,家中妻子便发了一笔横财,不仅盖了农村的新房子,还将辍学在家的儿子送去了复读,儿子目前在S省上大学。但是,崔立民出狱之后,并未回过老家,目前无业,但却嗜赌。
      除了这些,陆歧路更敢肯定他必定参与了贩毒。
      如果不是十年前的案子,他大概早就报警端了这藏窝点,许多人为了洗钱,或者运毒□□,会开各种各样的公司来掩盖表面,实则背地里干的都是肮脏的勾当。
      想必这茶叶店是干净不到哪儿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滑过,这种等待与跟踪,几乎漫漫无期又显得希望渺茫。可是崔立民是唯一能够帮陆歧路找到余下四人的机会和线索。
      他请陈怡帮他查过,可是另外四人早在各自出狱后便没了任何可查的身份信息,仿若凭空消失一般。但陆歧路笃定,他从崔立民身上能找到线索!
      就凭在G吧,送货到臧西西店里的那个男人,与其街头的人正是崔立民这一点!
      虽然十年过去了,即使崔立民住了这般久的牢,但那个人依然能在他出狱后还与他保持着联系,如果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就是崔立民担任着某个组织中重要的角色,小偷小摸应该不是重点,也支付不起他高额的赌债!
      而其他人虽然入狱,却也相继早于崔立民出狱,陆歧路忘不了他们嚣张的样子,每每想起,就仿佛重新站在了审判台前,看着他们狂妄毫不在意的嘲笑着自己、嘲笑着法律、嘲笑着一切……
      仿若他们就是可以操控天地的神,无畏无惧,而他却是那样的渺小。
      有一种自卑,是会变成恨的。
      事情过去再久,陆歧路也依旧想将他们撕碎。
      他们生生折磨的何止是裴攻止,陆歧路这些年也深受其害。
      终于,就在他蹲守的第二十多天后,在这家名叫‘品茗轩’的门外,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崔立民。
      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眼中却流转着一种鹰一般锐利的精光,只是他一定是个影帝,能将那种情绪藏匿的很好,任何不同他亲近的人都不会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恶人!
      五人之中正因为他的老实交代、坦白从宽、认罪态度良好,而成为了刑期最少的那个。
      但由于什么原因令他在狱中呆的最久还无法定论。也许是上面的人没能操作好,所以他才比较晚出狱。
      在陆歧路的印象中,崔立民很黑,是农村那种长期风吹日晒种地所导致的黝黑,满手的茧子,但手指却很纤细修长,大概正是有了这样一双手才令他成了一个贼。
      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魁梧,不过多年的牢狱已经将他养的珠圆玉润,有些发福。
      见到他的时候是2012年11月17日晚上八点十分左右。不知道什么缘故他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在外面抽了许久的烟。
      陆歧路一直盯着他,时间从十分走到了五十五分,他就这样在品茗轩的外面站了四十多分钟。
      仿佛在等人。
      借着昏暗的光,陆歧路看的到他眼睛里那种焦急的情绪。
      他在等什么?是某些肮脏的交易吗?陆歧路的手机握在手中,有几次他都想拨通110报警,希望能在他们交易的那一刻端掉这个窝点,如此,这个崔立民必定会再次入狱!但他却又不能,他害怕断了这条线索,会变得一无所有。
      这种揪心的感觉反反复复,他几度控制自己,告诫自己要等,要忍耐!
      历史上除了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能够做到如此,以为复国大业,那裴攻止就是第二个!
      他也能够成为第三个……
      最后看一眼表,他的双眼都有些疲倦,时针与分针同时指向了十点的位置,而那个崔立民就像雕塑一样站着不动。不过他脚下却已抽完了整整一盒烟。
      陆歧路蹲在马路对面的报亭后,时不时露出半个头去看。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时,终于,他等到了一辆面包车!
      那是辆银灰色的无牌车,他曾经见过的!
      这一刻,他所有的神经一绷,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这辆车就是崔立民曾经跳上的那辆,他追了很久很久,却没能追上的车!
      这个消息无疑令他感到振奋。
      陆歧路缓缓在黑暗中起身,他的双腿都有些麻木,面包车停下的方向门是关着的,但在这宁静的黑夜中他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期待着是那个曾经威胁过他的男人。
      他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和拖拉声,还听见了有人呼救挣扎的声音:“放开!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让他闭嘴!”一个男人一声令下,陆歧路看见原本站着不动的崔立民朝地上吐了口痰,然后朝着车子走去。
      那个呼救的人仿佛被捂上了嘴,但还能听见呜咽的声音。
      这里很偏僻,又赶上修路,几乎无人。
      面包车忽然启动飞速的开离了此地。
      路的那边,他看见崔立民动手掐住一个头上蒙着麻袋的男人的手臂,非常大力粗鲁的就像拖拽一只将死的鸡鸭,在一人的帮助下将其拉进了品茗轩。
      看着消失的两个男人,陆歧路眉心深蹙,他想靠近去一探究竟,但是就在门口,其中一个瘦的像麻杆似的男人却停了一瞬,向着四周张望,有些慌张的手都有些抖,他最后丢下烟头将其踩灭,一扭头钻进了灯火通明的品茗轩。
      陆歧路从报刊亭后走出,小心翼翼悄无声息的靠近那里。
      还未靠的太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了沸腾的声音,似乎有人高声吆喝着:“东西在哪?”
      守在品茗轩的侧面,这里有一道旧门,声音断断续续从里面传来,但在如此静谧的黑暗中,却又听得那样真切。
      “你们是谁?”
      “嘘!”
      透过黑暗之门的缝隙,陆歧路看见了崔立民正附身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将黝黑纤细的指头放在对方的唇边,道:“不该问的别问,只管回答,东西……在哪?”
      “我不知道……”那人的声音非常坚定,然而,崔立民等人却不以为意,一把掐住对方的下巴,只见一人递来了一个玻璃水杯,崔立民面无表情的老实像却在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令陆歧路都觉得诡谲恐怖:“俺不会让你死,因为俺有无数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金色的牙齿透着风,说出的话叫人不寒而栗,那玻璃杯倾斜一瞬,透明的液体从杯中倾洒,落入了那个人的口中,陆歧路猜不出那是什么,可他听见了最惨烈的嘶吼!这种嘶吼不是刺耳的,而是闷闷的,仿若带着呜咽的哭腔。
      原本押着男人的两人放开了手,任由他痛苦的躺在地上原地打滚。
      崔立民停了片刻,然后示意两个人又将对方抓起,跪在他的面前。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就坐在凳子上,在明亮的灯光中附身盯着那个男人,捏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道:“现在说吗?”
      “呸!”就在对方不屑朝崔立民唾弃时,陆歧路惊觉他吐出的竟是一滩血。
      男人的短发被人揪在手心,扬起的下巴上全是血,他的嘴唇红肿甚至在瞬间冒出血泡,陆歧路感到一瞬的胆战心惊,因为他猜到了方才灌入男人口中的是什么!
      那是滚烫无比的热水,冒着烟……
      崔立民就像个没有感情的魔鬼,那个清秀的男人冷笑着,一言不发。
      崔立民叹了声气,豁然起身,脱去了外套,扭了扭粗短的脖子,有些遗憾的冲地上的男人道:“这东西小是小,却能断了你的骨头。你是个医生,要是没了手指头,是不是就断了饭碗?其实,任何人没了手指头,都会断了生路。”崔立民就没有两只,那是他赌博欠下的。
      他将衣服丢给别人的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环状物,这种东西陆歧路喊不上名字,但他在电影里见过,环的内里是一种刀片装置,一捏两侧就能削断人的指头。
      他几乎毫不犹豫的抓过男人的手,看了片刻,选中了其中一根,只听咔嚓一声,地上的人再次痛的痉挛,想要收回手却依旧被抓着,崔立民眯着眼,审视了片刻,又将那东西套在对方的无名指上,就在切断的那一刻,他戏谑道:“你这辈子也带不了婚戒了。”
      咔嚓、咔嚓。
      这个男人办事的果断简直令人发指,断下的三节指头其中一根十指和无名指被他转手抛给了墙角的一只獒犬。而最后削下的无名指则被他端端正正的套上了自己的金戒指,摆在了方才灌他开水的杯中,杯中水瞬间被染成红色,红色的血液就像深海的藻类,慢慢浮动着。
      男人的呼吸声带着呜咽,仿佛痛到极致,崔立民蹲下身,掐着男人的脸,再次问道:“你在那儿找到什么了?”
      “唔唔……”见他不说,甚至眼神倔强的瞪向自己,崔立民微微叹气,转而握着男人白嫩的手,将自己的指甲掐入了他刚刚断指的伤口里。
      对方疼的瞬间蹬腿,崔立民片刻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若是不想说,我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我断你的指,令你还能写,俺有的是时间跟你玩。”
      说罢,崔立民起身,冲一个角落里坐着的女人道:“挖他一只眼,俺讨厌他看俺的眼神。就好像俺是脏东西。”
      就在獒犬旁边的椅字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那个女人一身火红的皮衣,带着一顶红色的帽,帽檐下的黑纱遮盖着她浓妆艳抹的脸,烈焰红唇轻巧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漫不经心的起身,从一张麻将桌上拿过一个工具箱,陆歧路蹙眉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虽然看的不够真切,但还是在女人打开箱子的瞬间,看见了各种齐全的医疗用具。
      想不到,还是个专业的。
      崔立民退至人后,冷静的喝了口茶。
      女人靠近地上被束缚的男人,蹲下身,轻轻掀开帽子上的纱,她背对着陆歧路,但陆歧路却看见那个受伤男人眼中的震惊!
      他奋力的挣扎,却敌不过几人的按压,女人拿出一根针剂,挤出一些液体,确保无误,然后慢慢的扎向男人的眼部。一边却竟然柔声的安慰着对方:“我也是医学警察毕业,不会疼的放心吧。”
      “不……不……”男人的绝望声渐渐变小,他紧紧是进行了眼部麻醉,可是却仿佛身体和灵魂都沉静了。
      陆歧路听见对方一句又一句的自嘲:“是你……居然是你……”
      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幕,陆歧路几欲吐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最终还是报了警。
      可就在等待警察来的过程中,这个人经受了多少常人无法经受的磨难。
      眼部麻醉消下去,时间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他不明白为什么警察迟迟不来。
      他想要冲进去帮他,可这终究不是自己的事,终究他也还有别的目的。
      只是,今日的崔立民,让他见识到了往日的‘风采’。
      他惊恐的想到了裴小芽,那个孩子死去的时候,和现在一样惨烈,过无不及。
      这群人,就是恶魔的子嗣。
      麻药退后的男人,已经无法发声,他痛苦的指尖都在地上磨出了血,崔立民方才接了个电话,又和最后进入品茗轩的男人说了些什么,许久之后才有时间理会此人。
      陆歧路的心跳不断的加快,他看见崔立民靠近对方就会觉得无名的恐惧。
      “你知道自己活不成,所以不想说。俺理解。”崔立民可怜巴巴道:“所以,俺打算从那个人下手,逼你说出来。”
      “什么……人……”地上的男人瑟瑟发抖,连话也说不清楚。崔立民却笑了,露着一口金牙道:“监狱里那个,俺知道你跟他是一对儿!俺这辈子还没玩过*男人咧!”
      “你想干什么!”也许是太害怕,对方居然难得的清晰的说出一句话来。
      崔立民笑着又道:“你放心,俺对男人没兴趣。不过俺打算录下来,先送给你的小情人儿,就当开味菜。”
      “你……你敢……”
      “俺没啥不敢的。”崔立民递给那个方才和他谈话的男人,道:“猴子,你来。”
      “啊?”那猴子是个小年轻,看的出全程都在双腿发软,不可思议道:“我……我也不喜欢男人啊!”
      “没出息!”崔立民似乎就是咋呼两句,不够他很快又凑近对方道:“俺知道你把东西寄回来了,你家俺已经叫人去了,可惜啥也没。你到底把东西放哪儿了嘛!”
      也许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脱身,所以什么也不愿说。
      可是,崔立民似乎正用什么威胁着他:“他在监狱里还不老实,你要不说在哪,三天后俺给你把他的指头送来!指头不得行,再加一只耳朵如何?俺听说他削了一个包工头的耳朵。”
      陆歧路听不太真,可是从男人的眼神看的出那种惊慌。
      这句话让他陷入了一种沉思,就在这过程里,一辆警车安安静静的开了过来。
      陆歧路在瞬间看到了曙光,穿着警服的男人推门而入,没有任何设防。所有人看见他的瞬间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都平静留下来。
      地上的男人仿若看到了希望,但最残忍的就是这星星点点的希望之光却是绝望的深渊。
      身着警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望着品茗轩里的一切,然后道了句:“办完事儿整干净,别留下什么证据,害我也不好交代!还有!”
      那警察忽然凑近崔立民,不知低估了些什么!就在在一瞬间,几乎是出于一种预感,陆歧路的心猛然骤停,门缝之中,他似乎看见崔立民正瞪向自己!如此惊悚。
      他听见屋中的男人道:“多谢谢哥提醒。”送走那名警察时屋中的人,除了崔立民和那个女人外,全都出门了。
      陆歧路在顷刻间退后,紧跟着借着各种东西向两墙之上攀爬,这一刻,他虽然慌张,但却也庆幸。
      他撑在黑暗的两墙之间,脚下就是来往巡视的几人。
      掌心硌得发疼,但他却不敢动,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他甚至感激自己平日里的攀岩训练,否则真不知此时此刻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那些人足足在外面守了十分钟,这十多分钟,真的是一种煎熬,陆歧路甚至已经失去了感觉,只知道他必须撑下去!不能被发现!
      这种惊悚的感觉要比电影传达给人的感觉强上千万倍!
      落地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瘫软了。
      也就是这十分多钟的时间里,他错过了重要的东西。
      在他再次看向房中的瞬间,这里竟然已经人去楼空……
      除了方才巡视的几人在收拾残局,什么都没了。
      地上一大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也许是方才的惊恐大于了一切,所以他竟然没听见这房中发生了什么。
      除了那一滩血外,那只要被送走的獒犬也浑身是血。
      他不知道崔立民再要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悲惨的男人最终说了些什么。
      其实当即警察离去的那一刻,连他都感受到那种绝望。
      不只是绝望,看来那名警察还暴露了陆歧路的存在,所以才引起了那些人的警觉。
      也许那个男人还活着,只是被转移了地方,也许已经死了……死在了……藏獒的口下?
      陆歧路不敢想,胃中不断的翻涌着酸水,他的脸上有许多水,但汗水中混杂的却又泪水。
      这一切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好像他就站在当年裴小芽被害的现场,真实的感受到被害者的惊惧与绝望……

      黑暗的巷子里,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从品茗轩的后方离开。
      黑暗蒙上了他的眼睛,就在走到后街的巷口时,忽然传来一声狗吠!
      陆歧路当即跌坐在地,他的腿脚因为方才依旧发软,他嗅到了强烈的血腥气,他不是自己摔倒了,而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就在他试图拿手机照亮一点点光时,先看见了一副巨大的笼子,然后那笼子的网状孔中有一双眼睛正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
      “呜——汪!”是那只染满血的獒犬!
      他们把它关在了这里。
      獒的叫声引来了前方人的不满,陆歧路赶忙灭掉手机,躲在角落,只见一个手电光晃来晃去,在笼子里绕了绕,道:“叫什么叫!快吃!”说完,光线消失,听见那人离开的脚步声,陆歧路方才敢慢慢起身。
      可见就在他刚刚走出两步时,他方才发现这笼子竟然是打开的!
      方才撞到的正是笼门,那獒犬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喉咙发出一声呜咽。笼门外有什么又将他绊了一下,忽然一只手抓住了陆歧路的腿,他听见那个声音几乎断气般道:“救……我……”
      冲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陆歧路再次按亮手机屏幕,看见那血腥的脸时终于忍不住吐在了一旁,他吐出的都是酸水,那个男人半身在笼子里,白骨森森,或许是獒犬吃饱了,低吼了两声,俯下身闭上了眼。
      笼子里的男人露在外的上半身正用力的向外爬,他的手里似乎紧握着什么,一边乞求:“把它……带给他。”
      “嘘!”陆歧路地下神,其实他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不过他小心翼翼的帮着男人爬出笼子。这一刻人性的那种善良已经大过了一切,他无法再视而不见,此时此刻这个人就在他的面前向他求救,他甚至不在乎那只凶兽般的獒,就在他拉着男人向外的时候,对方却摆了摆手露骨的手低声道:“我出不去了……把这个给他……日记……日记……在……W市机场下机口的卫生间……排风……排风口……”
      说完这句话,这个男人便昏厥了。
      陆歧路不知道他是否死去,可是,他决心将他带离这里!
      死在这儿,连全尸也无。
      就像小芽……
      “你别死!”他抓过男人血手中握着的东西,这紧紧是个肮脏的塑料袋,陆歧路虽不明白,但却诊视的藏入口袋。
      那獒犬饱了、睡了,所以他才有幸能顺利的将这个人带离此地。
      天亮了,两个鲜血淋淋的男人倒在大街上,陆歧路躺在一侧,拿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没电了。
      他关掉电话,晨扫的清洁工吓坏了,看见他还能说话,意识还是清醒的,简单询问了两句便要报警,却被陆歧路借着最后一点力气握住了颤抖手,低求道:“打120!千万别报警……”
      这个组织,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以说,那些人员之中就有警察!
      如果被知道,他和这个人都要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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