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IB:顶级女伽玛》梦里一乔

4、明砚得知父母是变种人

　　“大概就是这样了，明砚，你那么聪明，应该理解得差不多了吧。”典苏木说得口有点渴，倒了点水咕咚喝了一大口，要给段蔚倒水的时候，段蔚却捂住了杯子，转身去酒店房间里的酒柜里拿了一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红酒，谁也没看明白她是怎么在不用开瓶器的时候一下子打开的红酒塞，只见手在酒瓶口上碰了一下，红酒塞就弹了出去。

　　酒瓶在手里晃了晃，算是象征性地醒过酒了，接着她直接酒瓶入口，喝下了大半瓶红酒。

　　她又是在不停地喝酒，红酒也要对瓶吹，和明砚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个样子。

　　典苏木望着她又是带着微微的笑容：“总部长，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要这么借酒消愁？一口下去半瓶都没了，也不给我们尝尝。”

　　段蔚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又喝了一大口酒：“本来也没打算给你们喝，要喝自己去开。”

　　典苏木继续说道：“总部长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呢，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这人真的很烦，段蔚开始怀疑自己以后到底能不能和他合作得愉快了：“我每天都很烦。”

　　“总部长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的变种人需要逮捕，算是日理万机了，自然是心烦的，所以，我很乐意帮总部长这个忙，建立变种人帮扶中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典苏木手指在桌子上移到明砚的面前，敲了敲桌子：“不过我就是一个穷酸的生物研究教授，这资金方面……”

　　“资金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明砚虽然还不太能接受他们说的这些关于变种人的事情，但是连父亲母亲都说要相信段蔚和典苏木说的话，那就不能有假，按照父母的意愿，也得帮他们：“资金我这边会全权解决的。”

　　“资金除了有明家的帮忙，我也会出资，所以资金不用担心，至于人手，我这边也会出医生和护卫队。”段蔚话说一半，微冷的目光扫向典苏木，典苏木赶紧点头：“医生的事情我这边也会联系在做低阶变种人发情处理研究的朋友。”

　　“那就这样吧。”段蔚一瓶红酒已经完全下肚，空酒瓶子里还残留着这瓶上等红酒的气味：“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典教授，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正事儿说完，段蔚都不给典苏木聊天的机会，已经要赶典苏木走了，典苏木也看出来了段蔚是有话要和明砚说，毕竟明砚的爸爸妈妈，一个SDM3级别的变种人明逸，一个LOM福润娇，要让明砚接受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变种人这个事实，实在有些困难。

　　蹚了变种人帮扶中心这个浑水，就别拦告诉明砚他父母的事情的这个麻烦事儿了，典苏木真是跑得比谁都快，说了句拜拜就离开了酒店。

　　明砚还在想刚刚典苏木给他的科普，脑子里飞快地吸收消化，这个时候段蔚又给了他一记重拳：“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变种人，你父亲明逸，SDM3级变种人，你母亲福润娇，是一个低阶变种人，LOM。”

　　本来以为明砚会很难接受，以为他会闹，会难过，可是他比段蔚想象的要冷静一些，他只是静静地自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沉着嗓子说起话来：“怪不得我爸会认识你，怪不得我爸我妈都说要让我相信你们的话，原来，他们自己就是变种人，那我……我不是……对吗？”

　　“你不是。”段蔚又去拿了一瓶红酒，又是一样的开瓶方式，又喝了一大口，感受着红酒带着酒精的香气以及刚开瓶未醒酒的酸涩划过喉咙，企图这样会让自己的心舒服一些：“你只不过是一个基因完美度很高的人才，事实证明，你的确十分完美。”

　　“我……只是制造出来的一个……人吗？”活了二十四年，忽然被告知自己是一个专门制造出来的拥有完美基因的人，这些年自己引以为傲的优良基因竟然是被有意制造出来的。

　　自己的母亲，竟然是活在IMIB底层的LOM，如果不是父亲，恐怕母亲现在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父亲……SDM3级，中阶变种人，竟然还保留着腹内可生育的功能……

　　“你没必要想那么多。”段蔚舔掉了嘴角的红酒：“IMIB的世界离你远着呢，你父母也脱离了IMIB，生活过得风生水起，没必要想那么多，有的时候，你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也不知道，幸福和背叛，哪一个会先到来。

　　段蔚仰起头咕咚咕咚吞下好多酒，她恨自己是个变种人，连酒精都无法麻痹她的痛苦，快见底的红酒瓶被明砚按住抢了过来：“好了别喝了。”

　　“别管我。”段蔚尽量不让自己去看明砚的脸，一看到他的脸，就好像看到了那个让自己十分痛恨的人。

　　“你认识林成吗？”明砚把酒瓶放远了，他问得有点突然，也确实把段蔚问住了，一年的时间，没人敢在她面前提林成这个名字，都有意地避开这个名字，谁不知道段蔚是怎么在22岁的大龄年纪还被送进IMIB进行变种实验呢？

　　段蔚手一伸，那酒瓶子就立刻被吸到了她的手中，继续喝她的酒，冷冷地回了一句：“不认识。”

　　“他是我的好兄弟。”明砚从手机里翻出自己和林成的合照，照片里面的林成笑得很开心，白白的牙齿，是曾经段蔚最喜欢的样子，她曾经就是被他这样可以直击人内心的笑容给征服了，即使差着天地的悬殊，最后也被他的温柔给打消了一切顾虑。

　　明砚指了指照片上林成：“他长这个样子，你真的不认识吗？”

　　段蔚把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要走：“话说完了，下次再见。”

　　“阿蔚？”明砚叫了林成平时叫段蔚的小名，他记得以前林成总把段蔚设置成屏保，然后经常拿出来炫耀。

　　“你不知道吧？我们家阿蔚是全天下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儿。”

　　“我一定会把阿蔚追到手，相信我，毕业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的结婚之日。”

　　“我说兄弟，毕业之后你可得给我和阿蔚包一个大红包，放心，到时候我让阿蔚找找她身边有没有像她一样善良又可爱的小姑娘，介绍给你啊。”

　　因为林成在明砚面前炫耀了太多次了，所以明砚对于“阿蔚”这个称呼十分熟悉，段蔚这个名字重名的应该很少吧，况且虽然这个总部长段蔚看起来和之前那个很平凡的段蔚完全不是一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天差地别的，可是刚刚典苏木不是说过了吗，变种人会改变身材和相貌，那么会不会这个段蔚，就是那个段蔚呢？

　　林成和段蔚同时失踪，一年多的时间杳无音讯，这让明砚不得不怀疑段蔚和林成是不是被抓去了IMIB进行了变种实验。

　　听到这个称呼，一下子勾起了段蔚觉得很久远的回忆，她的眼神变得更冷了，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自己的惨叫声，在那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同样冰冷的变异试剂顺着血管流进身体里每个地方，然后破裂重组，每一寸的疼痛都清晰起来。

　　“你是段蔚是不是？你是林成的女朋友对不对？”明砚仿佛在夹缝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段蔚，林成在哪儿？你们这一年多都去了哪里？你们失踪了知不知道我多着急啊？他在哪里？他还好吗？你们怎么会被IMIB抓去了呢？他也接收变种实验了吗？你回答我啊！”

　　“我是IMIB中方维和部总部长段蔚，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失踪的段蔚，人口失踪的案子，你应该去找警察。”

　　段蔚把明砚的希望给浇灭，无论她是不是明砚以为的段蔚，她的态度都是不愿意帮明砚找林成。

　　有些人，相爱不如不爱，有些人，相遇不如不遇。

　　寂静的夜晚，整个世界都沉睡下来，安静地仿佛明天不会再到来，世界中的人们不会再醒来，如果从此刻开始，所有的东西都静止，连时间都被冻结，不再存活的，是不是就不会再感受到痛苦。

　　段蔚靠在栏杆上，手里还是握着一瓶酒，只不过这次是难喝的洋酒，琥珀色的液体滑进喉咙里，才刚刚带上了一点点醉意，她没离开酒店的房间，明砚也没有，她到阳台上透透风，明砚就在她身后找了个地方坐着。

　　两个人无言，明砚想问，但他知道段蔚不想答，他本可以走掉的，却又不想留段蔚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他觉得她很苦，又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九月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拂在脸上说不上来是真的冷还是只是因为心里觉得委屈才会难受，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段蔚最难熬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是彻夜难眠，只有在凌晨的时候可以睡上几个小时，而这几个小时，也是极其难过的，常常会被睡梦中可怕的场景惊醒，一场噩梦就带走了一整个本该安睡的晚上。

　　她的遭遇，或许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是她陷入了爱情的障眼法中，看不出林成真正的目的，不应该怪罪在明砚的身上，这本身就与明砚无关。

　　发丝随着风摆动，段蔚觉得胸口堵堵的，灌了一口酒，望着空中一片繁星，开口道:“你放心吧，你的好兄弟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他没死，也没做变种实验，应该不需要你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