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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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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箱根,绵延的灯光很漂亮。街道的两边的商店发出的橘黄色光芒,连成了两条纵线。站在高处台阶上望去,就像两条金色缎带铺在黑色的绸布上。走在青色石板铺成的道路上,木屐敲打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牙默默穿着素色的浴衣走在周围熙攘的人群中,手里握着那些精美的纪念品背过去的脸庞在无人为知的阴暗处流着悔恨的宽面条泪。早知道日本的物价很高但是这高的也太离谱了吧,明明就是几块钱在大街上都能买到的迷你型吉祥物为毛会有几千块钱的高价啊口胡。
本就是穷人现在更是穷的一毛没有的牙默默只好含着满眶的热泪深深的看那些摆在货架上可爱的物品最后一眼。转身挥一挥衣袖say byby!
日本的夜市很热闹,那些在动画漫画中经常看见的典型日本小摊子在箱根也有固定地盘。牙默默本着就算没有白马王子老娘我也要当一回动漫女主角的原则性想法很厚道的玩转了一圈。一趟下来,还捞到几条漂亮的金鱼作为胜利品,其实也不算亏么。牙默默满足的啃着棉花糖自我安慰着在那堆成一团的破纸渔网受到严重打击的心灵。
夜晚的星空密布了不少的星星,像一颗颗3克拉以上的大钻石放在天鹅绒黑布上。一闪一闪的,牙默默望着璀璨的星空,YY着这些要是真的钻石该多好,她拼了老命也要挟持迹部开着他家的直升飞机猛摘它一把,HOHO~有了这些钻石还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在东京最奢华的地段买它一套房子,再买辆红色法拉利开着,再去什么Dior,香奈儿,LV,GUCCI等等名牌店shopping到腿软。在有闲钱卖家小飞机勾搭勾搭几个小正太小帅哥,oh mygod。这日子已经完美的不像话了啊!
牙默默带着卡拉卡拉星星光芒直闪的大眼睛望着那些天上的小星星,小手犹豫的放在嘴边。白森森的牙齿不甘心的咬着指甲。唔……到底先摘那颗比较好呢?
夺目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着绚烂的光芒。垂落下来的丝线,带着丝丝青烟,黯淡的消失在天地之间的交界。
盛放,消失不过是短短几秒的时间。
却是烟火一生的性命。
其实……它们是幸运的。
至少……它们可以肆意的绽放自己的美丽,
在生命的终结时收获满满的赞叹。
而人……漫长的几十年。
却未必……能在别人心中留下惊叹。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是平平淡淡,碌碌无为。
平凡的像一颗小沙粒,没有任何存在痕迹。
而人们更多时拥有自己活着就好何必管他人死活的这种想法。
究竟是自私的表现,还是另一种自我安慰。
用最为懦弱的借口安慰自己灵魂深处的自卑。
平凡还是夺目……这是个问题。
牙默默仰起脸孔,看着漫天绚丽的烟火。在华色烟火的照耀下,牙默默的脸有些淡漠。
少女文艺细胞全开的牙默默在默默的文艺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华丽耀眼到极致的帝王少年,第二个想到的,则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猫王子。
拽拽的语调,欠扁的语气。却让遇见他的人深深的记住了他。
也许……这也是一种绚烂的方式吧。
原来……他也是这么不甘于平凡的人啊。
那么……平凡如自己,怎么才能追上他的脚步呢。
第一次……是这么的痛恨自己的平凡。
第一次……是这么痛恨自己不会网球。
第一次……是这么痛恨自己没有玛丽苏体质。
第一次……是这么不甘心她和他的世界永远没有交集。
上帝给她开得窗,太高太高……矮小的她找不到任何支撑点可以翻过那扇窗。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窗,没有任何办法。
身边的人都是穿着陌生衣服说着陌生语言带着陌生表情的陌生人。如果亲爱的柠檬猪猪凌崽她们都在的话一定会嘲笑自己跟小四一样忧伤吧。也许自己那偶然飘起的名为忧伤文艺细胞的东西会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打击破灭的。
那种啊……我果然是抽了受刺激了发疯了的的感觉也许都不会再有了吧。
哀伤涌上心头的牙默默不想在看那绚烂的烟火盛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要回到旅馆睡觉来阻止自己文艺细胞的扩散。
在踏上第118块青石板时,却在那石阶的最高处看见了他。
牙默默看清来人时,苍白的脸没有表情地微笑着。
越前龙马……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相遇了啊!
印在褐色瞳孔里的人影越发的清晰。清晰地,连自己都以为自己又再一次陷入自己的想象里。
看着他从高高的台阶上慢慢的走下,轻柔的白色月光倒映在他的深蓝色和服上,轮廓间晕染出点点光影。
如果硬要用一种词语来形容眼前的美景的话,牙默默只能想到仙人下凡这个词。
精致的五官,并没有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模糊。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张容颜越发清晰的映在眼中。
少年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看着她,琥珀色的大眼睛望了望她随即落在地上。
原来,他和她之间也可以这么相近。
“金鱼……”
“哈?”
“快死了……”龙马少年略带些沙哑的嗓音牵引着牙默默的视线落在地面上。
铺满水渍的青石地板上,一只红尾的金鱼恹恹的躺在地上,失去光泽的尾鳍无力的甩动着。
视线上调,牙默默注视着破了洞还在滴水的透明袋子,蹲下身用袋子将那奄奄一息的金鱼包好。
宽大的和服袖子因为力的作用完全张开,相反的拉力阻止了龙马少年离去的步伐。大大的猫眼不满的看着妨碍他前行的人。
滑到嘴边的询问却因某人的举动变得迟疑。
龙马少年舔了舔嘴唇,不解的看着将金鱼举到他面前的人。
“小红就交给你了。”
“!!!”
“要好好照顾它啊!”睁得大大的猫眼瞪着手中的红尾金鱼,消失在青石台阶尽头的人背对着他挥手告别。
“……”
“小不点,这边这边……”孩子天性的前辈挥舞着胳膊在人群中跳来跳去,俊秀的脸上洋溢着单纯的笑容。龙马少年习惯性的伸手压帽,手指却在触及发丝时僵硬了片刻。
“madamadadane~”
“越前……”
“什么事?”龙马少年斜眼看着身边端着笔记一脸正经的前辈。
“那个是什么?”好奇心无比强盛的前辈用笔头指了指他的右手。
“金鱼……”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东西你怎么会有?”前辈老旧的黑框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明亮而诡异的白光。
“别人给的……”
“别人?”
少年看着手中的金鱼,唇角微掀“一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