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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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溪山，玄武洞。”
“屠戮玄武，万分凶险！”
聂明玦皱眉，声音中满是怒气：“岐山就是这么对待世家子弟的？！当真是不可理喻！”
江澄接过话头，冷哼道：“若是能有理喻可言，那还是无恶不作的温狗？！”
天下人谁没受过温狗的迫害！
【温晁大喜：“肯定就是这里！快，都下去！”】
“我记得他是把众人的佩剑都收了，这……这么深，要如何进去？！！”蓝曦臣简直不敢相信，这虐待世家子弟也要有个度啊……
可有哪些事情，不是他们做得出来的！
温情皱眉，她一直都不能理解温晁这些行为究竟是什么给了他底气，就因为岐山温氏的强盛？“温晁就没有想过，这些人要是在他手底下出了什么事情，岐山的后果？”简直是……她匪夷所思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同样被罩在结界里头的那一团不知名物体（……），心间都是难以置信和厌恶，温宁拍了拍她：“阿姐？”
“我没事，继续看吧，就是温晁太恶心了。”
【金子轩实在忍不住了，冷冷地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说是来夜猎妖兽，那么请问究竟是什么妖兽？提早告知我们，也好合力应对，才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
温晁道：“告知你们？”
他直起身来，先指了指金子轩，再指他自己，道：“你们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才能长记性？不要搞错了。你们，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修士，我才是发出命令的人。我不需要别人来建议我什么。指挥作战和调兵遣将的人只有我。能降服妖兽的，也只有我！”
他的“只有我”三个字咬字格外重，语气高昂，自大狂妄，令人听了又憎恶又滑稽。王灵娇斥道：“没听见温公子说什么吗？还不都快下去！”】
“什么人啊？是狗吧？一对狗男女！”聂怀桑愤愤不平，聂明玦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他。
江澄翻了个白眼：“别侮辱了狗，这样说狗也嫌晦气！”
这两个人，在一块就是来恶心人的！
【金子轩站在最前，强忍怒火，一掀衣摆，抓住一根尤为粗壮的树藤，毫不犹豫地一跳，跳进了深不见底的地洞。
这次魏无羡倒是能深刻体会他的心情。无论这洞里有什么妖魔鬼怪，面对它们，都绝对比面对温晁等人舒服。再继续让这对狗男女多残害自己的眼睛一刻，怕是真的就忍不住要同归于尽了！】
“魏兄可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再看下去，我都要忍不住打人了！”聂怀桑猛地摇了摇扇子，像是要去除晦气。
共情的是魏无羡，他心中因为这个场面郁结，众人除了见到画面的心理不适，还有共情带来的不适，双重感受叠加，瞬间让人血气上涌，怕是再看一会，都要拿剑破开那结界往温晁身上再捅几剑。
【其余人跟在金子轩之后，依次进入地洞。
这些被强行召集的世家子弟被缴了剑，只能慢慢往下爬。树藤贴着土壁生长，粗如幼子手腕，很是结实。魏无羡一边攀着它缓缓下降，一边暗暗计算下地多深。
约莫滑了三十余丈，脚底这才碰到地面。】
“魏无羡这里不慌乱还晓得计算深度，可谓是稳重的了。”聂明玦眯眼点评到，先前他还以为魏无羡只是实力较强，性格不坏却跳脱过头，没想到也是个心细稳重的。
孟瑶听着聂明玦的话语，大致能猜测出来这个聂氏宗主的想法，心下想，年少寄人篱下还是那般待遇，内里哪能不稳重，早就被……
否则就像他娘，被骗了都……往事不提。孟瑶又看回石壁。
【温晁在上面喊了几声，确定地下安全，这才踏着他的剑，搂着王灵娇的腰，悠悠地御剑下来了。须臾，他手下的温氏门生和家仆们也纷纷落地。】
简直就是狗男女一对，温家门生也没一个好的！
【江澄低声道：“但愿这次他要猎的不是什么太难对付的东西。这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出口，万一妖兽或者厉煞在洞中暴起，这条树藤这么长，说不定还会断，到时逃命都难。”
其他人怕是也都抱着同样的想法，不由自主仰头看着头顶那个已变得很小的白色洞口，心中担忧警惕。
温晁跃下了剑，道：“都停在这儿干什么？该做什么还要我教？走！”
一群少年被驱赶着，朝地洞深处走去。
（魏无羡心想，迟早得收拾温晁一顿，套了麻袋打残了才好！）】
“说的好啊！他倒是当真是说到做到……”江澄看向不远处已经不成人样的温晁，感慨的话就脱口而出。
其他人：“？？”
江厌离拽了拽江澄，低声询问：“……阿澄，你是什么意思……？”
温晁现在的模样有多难堪是众人都可见的，一听江厌离询问，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
江澄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他想了想道：“姐，温晁那个样子就是魏无羡他吓出来的。”
“因为，鬼道？”聂明玦皱眉。
江澄觉得好像气氛有点不对，但是还是道：“进来此处之前，我跟蓝二公子与魏无羡相逢，他承认这些天以来那些温狗惨烈又不一的死状正是他所为。温晁那个样子，听他们的对话，正是魏无羡御鬼所吓……”
“这……魏兄……当真修习了鬼道？”聂怀桑难以理解是为什么，共情里也是可以看得出来，魏无羡不管如何，总是一个好心情好心态，修为也高，怎地就……
蓝忘机回想来时魏无羡周身的阴郁和鬼气森森，想起魏无羡金丹已失，修习鬼道之事怕是十成为真了……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会失了金丹？
蓝启仁皱眉皱了许久了，他想不通，为何共情以来都可以感受到其心境平和的魏无羡，会去修习当初他自己都不认同……只是说出来气他的鬼道之事？？
他转头看向温晁所在的地方，从其惨状已经可以看出魏无羡戾气之深了，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蓝启仁皱了皱眉，心想好歹也是忘机心悦之人，蓝家人长情还专深是祖传的，总得弄明白魏无羡会不会因此对忘机不利……对他自己不利。
【因为要让他们在前方探路，温晁吩咐家仆给了他们些许火把。地洞穹顶高阔，火光照不到顶，魏无羡留意着回声，感觉越是深入，回音也越是空旷，怕是距离地面已有百丈之深。
开道的一行人保持着高度警惕，举着火把，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片深潭之前。
这片潭如果放到地面上，那也是一片宽广的大湖。潭水幽黑，水中还突起着大大小小的许多石岛。
而再往前，已经无路可走了。
可路已到尽头，夜猎对象却依旧没有出现，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众人心头都是疑云重重，又提心吊胆，精神紧绷。
没见到他预期的妖兽，温晁也是有些急躁。他骂了两句，忽然“灵机一动”，道：“找个人，吊起来，放点血，把那东西引出来。”】
妖兽大多嗜血如狂，一定会被大量的血气和吊在半空中动弹不得的活人吸引出来！
“大逆不道！！好狠毒的心！”蓝启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岐山温氏之人竟然还能干出这种邪恶之事。
“温晁他疯了？！这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家族子弟，再不济也是近一点的门生子弟，他究竟有没有脑子？！！”温情难以置信，她一直知道岐山温氏宗主第二子是个没有脑子的，哪成想竟是如此……蠢笨且毫无常识！！
她声音大了些，引得这边众人看了过去，才真正去注意到这温家姐弟。
温情下意识往前挡住温宁，警惕地迎接众人的目光，就算是有这结界在外边挡着，多年以来他们这一脉饱受歧视和作践的经历还是让她提高了警惕，特别是外边都是与岐山温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众上层人物，修为高深，破开这结界怕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情况不明，她只得如此。
蓝曦臣想了想，朝两人一拱手：“敢问姑娘为岐山温氏何人？”
“旁支，温情。”温情起身回礼，拉了拉身边的人，“这是我弟弟温宁。”
“精通岐黄之术的那位？！”蓝曦臣惊讶道。
温情点点头：“正是。在此也得先说明，我们这一脉走的是救死扶伤，从未参与过他们的事情，还请诸位莫把气头撒在我们身上。”
“呵，岐山温氏的人哪有一个是无辜的？！”江澄冷笑，话语脱口而出。江厌离连忙拉了拉他，且不说这位温情姑娘的话是真是假，但江澄这将所有温姓之人都列入仇视之列，怕是心性不稳，再这样下去定是对修行不利的……“温姑娘还请见谅，毕竟我们江家所遭受的还刚过不久，所以……”
“江……江宗主你知不知……”温宁闻言鼓起勇气想说点什么，却被温情拉住了。温情道：“江姑娘不必如此，这些时日以来我也习惯了，是真是假有你们自己辨别，我温情问心无愧。”
蓝忘机倒是想到了别的，他看向温情，不便起身便只是抬手作揖：“可否请温姑娘到时为魏婴瞧一瞧？”金丹之事实在是让他担忧，这边有一个医师……
温情方才也不是没有看见蓝曦臣给魏无羡把了脉，心念一转就知道蓝忘机想要知道什么，一时间脸上表情有些许怪异，她总不能直接说不用看了金丹是他找我挖的吧？只得定定神应下了。
江澄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再关注。
【王灵娇应了一声，立即指向一名少女，吩咐道：“就她吧！”】
“这女人好狠的心！”聂怀桑道，想了想，“这不是刚才……魏兄要香囊的那个……绵绵吗？”
【那名少女正是刚才在路上送人香囊的“绵绵”。她突然被点到，整个人都懵了。王灵娇这一点看似随意，实则酝酿已久。这些世家送过来的人大多是少年，因此，对数量鲜少的几个少女，温晁总忍不住多留意一些，尤其这个绵绵，相貌不错，还被温晁油手油脚占过几次便宜，她只能忍气吞声，王灵娇却早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绵绵一反应过来，真的是在指她，满面惊恐连连后退。温晁见王灵娇点的是这名少女，想起还没机会搞上手，有点可惜，道：“点这个？换一个人吧。”
王灵娇委屈道：“为什么要换？我点这个，你舍不得么？”
她一撒娇，温晁便心花怒放，身子酥了半截，再看绵绵穿着打扮，肯定不是本家子弟，最多是个门生，拿去做饵最适合不过，即便是没了也不怕有世家来啰唆，便道：“瞎说，我有什么舍不得的？随便你，娇娇说了算！”
绵绵心知被吊上去了，多半就有去无回了，仓皇逃窜。可她往哪里躲，哪里人就散开一大片。魏无羡轻轻一动，立即被江澄死死拽住。】
众人都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劲儿有多大，明白江澄多半是不想惹事，但还是有些慨叹的。
【绵绵忽然发现，有两个人岿然不动，连忙躲到他们身后，瑟瑟发抖。
这两人正是金子轩与蓝忘机。
上去准备绑人的温氏家仆见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喝道：“旁边儿去！”
蓝忘机漠然不应。
见势不对，温晁警告道：“你们杵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还是想扮英雄救美？”
金子轩扬眉道：“够了没有？让旁人给你做肉盾还不够，现在还要活人放血给你当饵？！”
魏无羡微微诧异：“金子轩这厮，竟然还有几分胆量。”】
金子轩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搞不明白自己在魏无羡心中的形象是什么了。
【温晁指着他们，道：“这是要造反了？我警告你们，我容忍你们很久了。现在立刻自己动手，把这丫头给我绑了吊起来！否则你们两家带过来的人都不用回去了！”
金子轩哼哼冷笑，并不挪动。蓝忘机也是恍若未闻，静如入定。】
蓝启仁原本看着蓝氏门生竟然也跟着躲有点皱眉，但想来也正常，看到自己侄子一直没有动，倒也欣慰。
【然而，一旁有一名姑苏蓝氏的门生，听着温晁的威胁之词，一直在微微发抖，此时终于忍不住，冲了上来，抓住绵绵，准备动手绑她。蓝忘机眉峰一凛，当即一掌拍出，将他击到一边。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可俯视那名门生的神情不怒自威，目中意味不言而喻：姑苏蓝氏有你这种门生，当真可耻！】
“……混账！”蓝启仁在心中刚刚感慨完就看到这么一个人，怒气上涌把眼睛都瞪圆了。
蓝曦臣瞧了瞧此人模样，看向蓝忘机：“那天你只说请此人脱离姑苏蓝氏，怎的说得那么简洁……”分明这事态可比蓝忘机所描述的严重。
蓝忘机摇了摇头，他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此人不能留吗，达成目的就没什么了。
更何况后面……
【那名门生肩头发抖，缓缓后退，无力直视旁人目光。魏无羡对江澄低声道：“哎，蓝湛那个性子，要糟。”
江澄也握紧了拳头。
这个场面，恐怕是再也不能独善其身、妄想还能不流血了！
温晁勃然大怒，喝道：“反了！杀！”】
温情揉了揉眉心，简直不愿再看这个人。
石壁上的画面转了转，众人就看着边边角角从眼前转过，直到眼前出现了温晁跟温逐流的背影，才恍然魏无羡在干什么——他竟然只身一人凑到了温晁后边去！
“魏兄他要干什么？！”聂怀桑抓紧了扇子，他可是听说那温逐流很可怕会化了别人的金丹的！
没人回答他，江澄紧皱眉头，总算知道魏无羡是怎么出现在温晁旁边了。
蓝忘机低头看了看魏无羡，再抬头看石壁，尽管知道后面没有什么事，但依旧抹不去担忧——他有多少把握，才敢孤身一人去抓住温晁……
【数名温氏门生抽出明晃晃的长剑，朝蓝忘机与金子轩杀去。那名“化丹手”温逐流负手站在温晁身后，一直没有动手，似是觉得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这倒也是，这两名少年以少对多还手无寸铁，本就吃亏，加上这些日子奔波受累，状态极差，蓝忘机更是身负有伤，绝对撑不了多久。温晁看着属下与这两人撕斗，心情好了许多，啐道：“跟我杠，什么东西。这种人，真是该杀。”
一旁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是啊，这种仗家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通通该杀，不光要杀，还要斩其头颅，使之遭万人唾骂，警醒后世。”
闻言，温晁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魏无羡讶然道：“你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好的。仗家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通通该杀，不光要杀，还要斩其头颅，使之遭万人唾骂，警醒后世——听清楚了？”】
“这不是……拿什么温氏菁华录的话吗？”聂怀桑睁大了眼，差点没笑出来，“高，实在是高，魏兄这一招，绝了。”
洞中的气氛因为这个缓解了些许，蓝曦臣想，可能魏公子就是这样，总能够缓解气氛吧……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如忘机所说的去修习了鬼道呢……
【温逐流听到这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魏无羡。温晁暴怒道：“你竟敢说这种狗屁不通、大逆不道的狂言妄语！”
魏无羡先是“噗”的一弯嘴角，随即，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这下不止魏无羡大笑，洞中都有好几声没忍住的笑，全都没预料到，温晁竟然连自己家祖宗说的东西都没记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扶着江澄的肩，边笑得透不过气来，边道：“狗屁不通？大逆不道？我看你才是吧！温晁，你知道刚才这句话，是谁说的吗？肯定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好了。这正是你本家开宗立祖的大大大名士温卯说的。你竟然敢骂你老祖宗的名言狗屁不通、大逆不道？骂得好，好极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本之前发放的《温门菁华录》，连温家人一句平淡无奇的口水话也能被反复剖析个中深意吹得天花乱坠，不要说熟读背诵，魏无羡翻了两下就被恶心到了，但温卯的这句，因觉十分讽刺，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倒是真的很讽刺了。”聂怀桑展开扇子摇了摇，难以想象出来温氏宗主是怎么教养这个儿子，能把人教成这样的，这连旁边那个化丹手都知道的东西……
【温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魏无羡又道：“对了，辱骂温门名士是什么罪名？该怎么罚？我记得是格杀勿论，是吧？嗯，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温晁再也忍不住，拔剑朝他刺去。这一冲，便冲出了温逐流的保护范围。】
“……”几个没有去的人是真的没有料到这种事情发生，一时间相顾无言，也就显得温情的话很清晰：“说他蠢都脏了这个字。”
怎么会有人这样……
【温逐流一向只防备旁人攻击，却不曾防备温晁主动脱离，他突然发难，竟来不及应对。而魏无羡故意激温晁，就是在等这怒极失控的一刻。他嘴边笑容不减，出手如电，瞬息之间便夺剑反杀、一举将温晁制住！】
“心性不错，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慌乱想出来这种办法。”聂明玦点评道。
很难不赞同，在那种情况，众人扪心自问，也没哪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蓝启仁点了点头，但是就更难理解魏无羡修习鬼道的意图了。
【魏无羡一手擒着温晁，几个起落，跃到深潭之上的一座石岛上，与温逐流拉出距离，另一手将温晁的剑抵在他脖子上，警告道：“都别动，再动当心我给你们温公子放放血！”
温晁撕心裂肺地叫道：“别动了！别动了！”
围攻蓝忘机与金子轩的门生这才止住了攻击。魏无羡喝道：“化丹手你也别动！你们是知道温家家主的脾气的，你主子在我手里，他只要流一滴血，这里的人包括你在内，一个都别想活！”
温逐流果然收回了手。见控制住了场面，魏无羡还待说话，忽然，感觉整个地面颤了颤。】
“地动？”蓝启仁皱眉，当初可没有听说。
蓝忘机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魏婴站在了屠戮玄武身上了。”、
蓝启仁：“……”
【魏无羡警惕地道：“江澄！地动了吗？”
他们现在在地下洞穴里，若是地动了，山塌了，无论是堵住洞口还是活埋他们，都是极其可怕的事。江澄却道：“没有！”
可魏无羡却感觉，地面晃得更厉害了，剑锋好几次抖得碰到温晁的喉咙，让他大声惨叫。江澄蓦地大喝道：“不是地动了，是你脚下的东西在动！！！”
魏无羡也发现了，不是地面在颤，而是他落足的那座石岛在颤。不但在颤，而且在不断上升、上升、浮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多。
他终于发现了，这不是一座岛，而是潜伏沉水在深潭中的一个庞然大物——他现在，正在那只妖兽的背壳上！】
“危险啊……”聂怀桑瞪大了眼睛。
江厌离拉了拉江澄：“阿羡没事吧这样……”
江澄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
“温晁那个样子跟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区别了。”金子轩道。
众人看向了那一团，心下难免不赞同。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