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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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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交给苏文谦的任务完成的非常顺利,他还没说完池铁城就回答他,“听你的。”
他答应的太快,苏文谦反倒愣了,顿了顿说道,“你再想想,别这么草率。”
池铁城回头看他,“那我去三野,你跟我走?”苏文谦又犹豫了,难怪欧阳特地嘱咐别让他一块被挖走了,所以杨连成是真有把他们一锅端的意思?
池铁城气的笑了声,过来揽着他肩膀,“你说你这人多没意思,我说听你的你让我想想,我让你跟我走你又拿不定主意,你怎么这么麻烦啊。”
“那还是不要走了,公安局挺好的。”住得近,不用离开松江,可以有时间接小雪放学,苏文谦想了想确定道。
“你随便吧,反正你说了算,蒋岚怎么还没到?”两人站在路边树下等,身后的西点房还没开门。
今天是小雪的生日,虽然秦老师坚决拒绝池铁城跟他们一起过生日,但蛋糕又不带名字,他亲手做个蛋糕让苏文谦带去,也算尽了一点父亲的责任。
就是凯乐的操作间借不到了,他在那作了个大死,进门不被打出去就是好的,所以只能麻烦蒋岚找她的朋友借地方用用。
没等多久蒋岚跟她的朋友就到了,天气渐热,道旁树荫如盖,两个姑娘穿着时髦的裙装,坐在大玻璃窗前看池铁城做蛋糕。
分蛋打蛋加辅料把蛋糕坯放进烤箱,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蒋岚托着腮跟朋友小声说,“池先生开枪的时候比做蛋糕还要帅。”
朋友也小声说,“帮我问问你们池先生有没有意思下班后来我这兼个职?”
蒋岚吃吃笑,“你怎么也想挖我们墙角,不行!”
烤蛋糕坯的空档里,池铁城用现成的材料给她们做了点小点心,配着咖啡一起送过来,朋友尝了一口两眼放光,抓着蒋岚,“我要怎么样才能挖到这个墙角?!”
蒋岚吃着点心看池铁城给苏文谦做手工巧克力,含糊道,“那你得先把苏教官挖了才行。”
“那也行啊,”操作台后苏文谦嘴角含笑看着池铁城,不时点头回应,吃巧克力时看起来又乖又温柔,朋友喃喃道,“我养得起。”
看过池铁城的裱花手艺后,蒋岚的朋友失魂落魄,恨不能拿条麻袋把他套在这给她做蛋糕,蒋岚同情地拍拍她的脸,“你死心吧,池先生一只手就能打翻你店里所有伙计,你还不如盼着明年今天他还来。”
“唉!”朋友唉声叹气,把池铁城作为谢礼多做的那个蛋糕抱在了怀里,“太伤心了,我要带回家供起来。”
“你怎么这样,这个蛋糕明明我也有份!”两人笑闹的声音太大,已经走出去一段的池铁城和苏文谦听到回头,池铁城自得的道,“看来我就算哪都不去也饿不死。”
苏文谦提着蛋糕嘱咐他,“等会我会把窗子打开,你就可以看到小雪吃你的蛋糕了,但是别靠太近,让老帅身边的警卫误会。”
池铁城其实并不想跟个傻子似的偷看他们吃蛋糕,吹蜡烛,过生日,但苏文谦坚持认为他应该这么做,他也不想跟他吵,看就看吧,怎么也是一番心意。
两人在傍晚前到了秦紫舒家,池铁城目送他上楼,自己转身去了对面。
去年大典之后,老帅就不常住在松江了,每年也就这段时间会回来看看女儿和外孙女,陪着过生日。
池铁城看着对面窗子里一家团圆的景象,每个人脸上都在笑,内心毫无波动。直到切蛋糕的时候苏文谦多准备了个碟子,气氛突然不愉快起来。秦紫舒偏过了头,小雪抱着他撒娇不知道在说什么,秦老帅倒是没说话,但也看他一副不争气的样子。
他耐心地跟每一个人解释,试图获得他们的理解和赞同,但是没有用。
池铁城心里隐约有点疼,想立刻冲过去把他带走,但他肯定不愿意,真是个傻子。
秦老帅离开后,池铁城从对面楼上下来,昏暗的路灯照着他修长的影子,如果苏文谦一定要让他融入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家庭,他该怎么做?
他是收拾完东西后才下来的,手里提着要扔的垃圾,小雪和秦紫舒跟在他身后,让他回去的时候慢点。
看到站在路灯下的池铁城时,母女俩匆匆跟苏文谦道别,不想跟他照面,池铁城赶在她们转身前叫道,“小雪。”
小雪回了下头,他过来蹲在女儿面前,轻声说道,“生日快乐,祝你每一天都健康快乐。”
他这一刻仿佛真情流露,令秦紫舒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低声道,“雪儿,我们回家了。”
看着一家人仍然形同陌路,苏文谦心里无比难过,池铁城接过他手里提的垃圾,用力搂了搂他的肩膀,“别哭啊,这么大人了。”
回去后他仍然心情不好,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听着他在上面辗转反侧,池铁城忍不住道,“睡不着?”
“还在想怎么把我塞到那个家里去?人家又不喜欢,为什么非要勉强?”
苏文谦沉闷道,“那本来就是你的家,你应该回去。”
“哪有那么多应该,真要说应该,我就不应该还活着。”他说道,苏文谦听到蓦地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哈你还凶我?”池铁城也坐了起来,“来,你过来我们说清楚,你下来。”
苏文谦坐到床边,池铁城一把把他拽了下来,反身按在地上,逼视他道,“是不是我最近态度好,让你以为能做我的主了?”
“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就一个,你跟老爹,没有别人。”
“别给我乱做主张。”
他从上方看着苏文谦,月光隔着窗帘,勾画出俊秀的轮廓,他看起来有些茫然,池铁城的心又软了软,缓和语气说道,“文谦,你还记得老爹说,说我从小就霸道,每次看上你什么东西,你要是不给我,我就一直闹,所以你每次都让着我。”
苏文谦被他压着有点不舒服,推着他道,“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让一下怎么了,你放开我要起来。”
池铁城不放,低头看着他道,“我现在又有想要的东西了,要是这次我要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很重要的呢?你让不让?”
苏文谦想到了什么,勉强笑了笑,“我让啊,小雪本来就是你的女儿。”
“谁跟你说小雪了。”
池铁城看着他的眼睛,“我这次要的是你,你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