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日同人]一舞倾城》墨卿研

27、番外一 明日的自白

　　第一次遇见一舞，是我刚醒来催动轮椅到院中的桃花树下的时候，他正倚着树干，神情懒散，看似假寐，然后睁开眼，冲我盈盈一笑。

　　他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很可爱，也很美，连周围的花草都要黯然失色。

　　而这场景，也总让人十分熟悉。

　　于是从不主动亲近人的我，第一次有了走过去的冲动。

　　——你是谁？

　　“我啊……”他歪头浅笑，“我叫一舞，凤一舞。”

　　从此知道了他是笔友会的会长。

　　此后发生的一切都与他纠葛不清。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只是觉得，他那漆黑的眸子里装了太多太多的复杂的东西，仿佛一泓清谭，深不见底；只是觉得，也许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开心，因为他那总是竭力掩饰却还是漏出一丝的忧悒气息。

　　然后，一个美得连天神都嫉妒的男子进入了我的梦中。我直觉地认为，天下间再没有这样一个人——除了唐莲。

　　而一个不可思议的是：我总是把唐莲的影子同一舞相叠。

　　事实证明我没有想错，一舞就是唐莲。

　　我不敢也不愿问他为何他会变成一个同唐莲完全有异的另一个人，从梦里依稀的片段分析，他的一切仿佛都系在我的身上。

　　我不能原谅爹将一舞关在寒苦的地牢中受尽折磨，没有一件事如这般令我无法忍受，为救一舞，我牺牲了我的自尊、一身的骄傲。

　　因为我欠他太多太多，可能，一生都无法偿还得清。

　　风云顶那一役，我以为我要死了。

　　却在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说，我受的伤很重很重，即使不死，可能永远不能下床。

　　他问我，如果我还想活，他可以救我。

　　我当然要活下去，我对他说，因为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尝试。

　　结果，我成功了。两年之内，我复原得很快，更令我惊喜的是，他居然一并帮我治好了

　　纠缠我二十多年的残废的双腿。

　　我十分震惊他的医术竟比师父高出不知多少倍，多次探他底细，他却总是巧妙地遮掩过去。

　　既然他不愿让我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必太过深究。此时最重要的——

　　是回家。

　　直到下山，才听山脚下的居民说，天山一带经常有医仙出没，大家都不清楚他们的姓名，只知道哪儿有无力回天的病人他们就出现在哪里，且不收一分诊金不贪一丝财物。

　　我会心一笑。

　　两年过去了，又是三月三，桃花初开的时节。

　　我走过去，看到那棵大树下立了一个白影。

　　粉红花瓣在他周围漫天飞舞，飘飘扬扬洒落满地，零星几朵沾在发上、衣角。

　　我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他转过身来，朝我温柔一笑，风华绝色，天下无双。